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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十九岁,唯唯诺诺的年轻人,怎么看都像个小孩子。
“当时,送她回帐蓬之后你就离开了吧?”
“嗯,当然。过了一会儿,她恢复了体力之后又出来。”
“你有没有听她提起可能成为自杀动机的事?”
“什,什么也没听到!真的!他连忙说道。”
看他的样子,可能有什么瓜葛,说不定知道些什么。但在学长面前不好意思说,因此我宣布“好了,可以走了。”
当他们正要走出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喊道:
“啊,马渊,很抱歉,能不能在你刚刚说的话的笔录上签个名,有点麻烦,不过只是一种手续而已。你坐一下……”
等到其他三人离开之后,我把门关上,慢慢地绕过桌子站在他的面前:
“好,我问你。”
“什么……”
“不必隐瞒了,你的学长都不在了,你一定还知道一些内情吧?说说看。”
马渊不知在嘴里嘟嚷些什么,“他怎么这样”啦,“其实,我……”等等,最后终于狠下心。
说道:“好的。……不过,请你不要告诉我的学长。”
“哦,没问题,请你相信我。”
“当时……我送她回帐蓬以后,她,突然……嗯……想吻我。”
“我吓了一跳,问她:‘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她狂笑道:‘你很可爱,所以想吻吻你。’然后又说:‘你不抱抱我吗?’”
“我更是吃惊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
“于是,她说:‘有惊险才刺激啊,那等大家都睡了以后,我们到河岸岩石的后面,我会带毯子的。’”
“我连跑带爬地逃出帐蓬。就这样。”
“所以。你晚上到河边去了?”
马渊猛摇头。
“没有这回事!我没去!真的!”
“嗯。……你睡觉了?”
“是的。……其实,我很想去看看。”说著,垂下眼帘又道:“但是,我的酒力很差,醉得一塌糊涂。睡得跟猪一样……第二天早上,直到有人来叫,我才起床的。”
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我拍拍他的肩膀。
“好的,我不会告诉你的学长。啊,你十九岁了吧?”
“是的。”
“酒不要喝太多。”
马渊搔搔头走了出去。
“宇野兄,”原田问道“这件案子是凶杀案吗?”
我点点头。诚如夕子所说,西野妙子不可能爬到树上去上吊。但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是一桩凶杀案吧?也可能是我们平常所见的自杀。要自杀的人,不会在死之前做出要死的样子。
如果说她诱惑那个一年级的马渊没有成功而感绝望,是她自杀的背景,那么,动机呢?现在的年轻人自杀动机不明还真不少呢!不仅如此,手脚没有一点擦伤,如果能够证明她曾爬到树上的话,就能用自杀来结案了。
“喂,原田。”
“什么事?”
“找一个女警官来。不要太高大或太壮的,最好是娇小玲珑的。”
原田惊惶地说:“要干什么?
“什么都好,快点去!
“好的。”
“干嘛?”
“像夕子小姐那样的可以吗?
晚上,我到夕子的学校t大学,走进礼堂,只有舞台灯火通明,大概有十个人左右进进出出舞台。
“不行不行!我不是叫你不要站在桌子右边的吗?站到左边去,左边!”
怒吼的是一个蓄长发颇有艺术家风格的年轻人,他大概是个戏剧家,而被骂的女孩也不甘示弱,抱怨道:“左边。右边,还不是都一样!”
“才不一样呢!如果站在左边的话,表示她思想左倾!”
我不禁咋舌,观众那会想那么多呢?
“喂,你在干嘛?”
耳边传来女人的说话声,一看原来是一位穿和服具有高雅气质的妇人……
“夕子!”我仰天大叫,“是你吗?”
“讨厌啦,不要发出那种怪声音好吗?”
“可是……我太吃惊了!女人真是魔鬼。不,应该说是怪物!”
“你胡说些什么,我演四十五岁的太太,当然不能穿牛仔裤出场啊!”
“可是……”我正经地摇摇头,牢牢地盯著她看,“简直就像个仙女,看起来好舒服!”
“哦,是吗?哈,哈,哈……”
我觉得台词恐怕还有点问题。
“喂,案子怎么样了?”夕子回复原来说话的声调问道:“有没有什么线索?”
“哦,没什么大发现……”
我把n大学学生马渊说的话转述给夕子。
“有可能……喂,我刚刚忘了问你,她有没有性经验?”
“有,但是没有怀孕。”
“哦,绳子方面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你是说上吊用的绳子,不行,那条线没有用,四个大学在同一个时间,同一家店买同样的绳子,到底带了几条来也不晓得,到底是那一个帐蓬的绳子,也无从查起。”
我停顿了一会儿。又道:“……其实,我要到现场去做实验。”
“什么实验?”
“去试试看,如果自杀的话,手会不会擦伤。”
“什么!你爬到树上去?”
“不是,我找了一位体型和西野妙子相似的女警官去。”
“结果如何?”
“伤得很厉害!”
“那当然,那个女警官真可怜。”
“不要这样说嘛!”
“不过,你会想到重新证明一次,已经很有进步啦!嗯,值得奖赏。”
“这回轮到你啦!”我苦笑,“那个英俊的w大学生呢?”
“你是说深谷?嗯。他待到刚刚才走的,因为要打工,所以先回去,他人很灵巧哦!这件和服还是他帮我穿的。”
“什么?”我不禁问道。
“我自己没办法穿,又没有人会呀,正在伤脑筋之际,他说他家是开和服店的,可以帮我穿,所以就到附近的旅馆去穿。”
“旅,旅馆?”
“是啊,大学里没有日式房间嘛,在教室穿的话,地板太脏衣服会弄脏的。”
我的心就像拌搅器在搅一样,乱糟糟的。但是,我得压抑下来,要他帮忙穿和服之前,一定得先脱掉身上的衣服绝对不会是穿著牛仔裤,再套上和服吧,这……
这时,舞台传来叫声:“好,下一场!永井……”
“啊,该我了,请你欣赏一下吧。”
夕子不管身上穿的是和服,大步地向舞台跑去,我就在身边找个位子坐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真的是让我退出的时候了。
“老兵不死,只是消失……”
舞台上进行的正是我和夕子在咖啡屋练习的那一场戏:“……我们两个的年龄相差太大了!”
夕子正在挥开主角的手。
两个人的头顶上下下著用碎纸片做成的雪,在咖啡屋时当然就省略掉了。“不行…”夕子挥开男主角的手说道:“再见了,浩市!”
说完,跑进后台。
浩市听起像乔一——我的名字,男主角悄然消失在舞台的一角,雪狂舞得更厉害!
“宇野兄,宇野刑警组长在不在这里?”笨拙的叫声响彻云霄,大家都吓了一跳纷纷回头。
我敢保证在上面丢雪片的人也一定吓了一跳。
“啊!”
放云的篮子掉了下来,正好掉在下面男主角的头上……可怜的男主角立刻化成白发老人,就像浦岛太郎那个童话故事的情节一样。跑过观众席而来的是原田刑警。
“啊,宇野兄,你在这里啊!太好了!”
“在这里怎么样,你到底要干嘛?”
“我,我……”
原田嘴巴张得大大的,吐不出一个字来,原来他看到穿著和服的夕子。
“喂,你怎么搞的?”
我怒吼,原田好不容易才惊醒过来。
“哦,啊……是那个大学生……”
“那个,到底那一个,我听不懂!”
“哇……简直变了一个人!”这句话当然是对著夕子说的,“好棒哦!真迷人……”
原田赞叹不已。
“喂,正经一点!”
“是,是的,n大学那个叫马渊的大学生被车子撞到……”
“什么?”
“死了吗?”夕子问道。
“昏迷不醒。”
“车子找到了没有?”
“还没。”
我和夕子面面相觑,是巧合吗?还是他知道内情才遭受攻击呢?
“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
“我也去。夕子说道。”
“你的戏,怎么办?”
“没关系,反正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走吧!”
“穿这样去吗?”
“很奇怪吗?”
“怪是不怪,不过……”
“那就走嘛!”
夕子矫捷地迈开脚步,她翻起和服的袖子给人清爽的感觉,年轻的女孩似乎不太适合穿和服。
“喂,请不要打扰我们排戏!”长发的戏剧家走了过来,“闲人统统给我出去!”
“好啦!”
原田出其不意地桶了他一下,瘦高的戏剧家“挞、挞”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脚太长的话,重心就不稳哦!”原田走出礼堂,认真地说道。
坐在医院走廊的女孩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我叫了出来:“咦,你是……”
这个女孩是跟死者西野妙子同一个帐蓬的……二木佳子。
“听说马渊被撞的时候,你也在场……你们是朋友吗?”
二木佳子点点头。
“哦。……真是糟糕。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说给我听听?”
“我们……放学后见面……约好去跳舞……我们抄近路到常去的迪斯可舞厅,那条路晚上没什么人,很安静。我们不赶路……所以慢慢散步而去。……反正没人,他就吻了我,我们在马路中间拥抱著,结果。”
“突然有车灯……他说了一句:‘危险!’就把我推开。等我爬起来一看,他倒在地上,车子也跑掉了……”
“什么样的车子你有没有看清楚?你记不记得?”
二木佳子无力地摇了摇头。
“太暗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