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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福晋,是个小阿哥!”稳婆洗干净了孩子身上的血污,将孩子递给了小纸花。
“孩子,我的孩子!”小纸花拼近力气起身,抱住孩子,“我要给他取名叫‘绵亿’,绵绵不断的绵,亿亿万万的亿……它是我‘绵绵不断的深情’,‘亿亿万万的决心!’我的孩子,长大以后,一定会有瓜瓞绵绵的福祉,亿亿万万的爱戴!永琪,我们的绵亿……咳!”
“好好好,孩子生下来就好。”皇后象征性地拍了拍小纸花的手,又嘱咐了几个奴婢尽心照顾着,就转身离去了。
“容嬷嬷,这个知画,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出了景阳宫的大门,皇后开口对着身后的容嬷嬷说道。
“娘娘是说侧福晋为小阿哥取名的事?”容嬷嬷揣度着皇后的想法——刚才能令皇后不满意的,也那一出了吧!
“嗯,小阿哥的名字,按理是要请示了皇上的。就算是自己取了,也不该说得这样直白啊,什么叫做‘亿亿万万的爱戴’……这个知画,未免野心太大了!”皇后本来也说不上对这个荣亲王侧福晋喜欢不喜欢的,这下子,倒是平添了不少厌恶之气。
“娘娘您也别恼……这侧福晋也是可怜的!死了丈夫,如今孩子又早产……有些期盼过头了,恐怕也是人之常情吧。”容嬷嬷当初是没跟着去南巡,因此倒也不是很清楚南巡途中海宁那档子事。只是光看着这荣亲王侧福晋这么悲戚的命运,她不免有些同情之色罢了。
“也罢,这件事也轮不到我说三道四的。容嬷嬷,你去吧,把这件姑且算作喜事的事儿禀明了皇上,我乏了,回去休息会儿……唉,这一惊一乍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你说,我们要不要找萨满来除除邪神?”
“娘娘说笑了,宫里头忌讳的东西,咱们还是少提!老奴还是先去向皇上禀告情况吧……娘娘也趁早休息会儿,瞧您累的,黑眼圈都出来了!”容嬷嬷心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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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乾隆大叔一直在忙着担忧缅甸方面的情况,也就没怎么挂心自己的儿媳妇小纸花为爱新觉罗家新添了一个小叉烧的事情,等到缅甸战事开始顺利起来,他烦心事也消了不少的时候,乾隆才终于记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孙子。这个时候,爱新觉罗·绵亿这个名字已经被小纸花宣传得几乎皇宫里人尽皆知,乾隆也不好改口,就只能顺势这么取名了……但乾隆心里,始终都是憋着一股子对这个儿媳妇的不满之气。再加上前段时间在海宁府她跟叉烧五两人整出来酒后乱性的糊涂事,让乾隆对她评价颇低……这个媳妇,除了年节必要的拜见,乾隆压根儿就不待见!
乾隆如此,太后和皇后对小纸花的态度也没有重视到那里去。自南巡见到小纸花,除了第一眼,太后还就真没喜欢过这朵小纸花……而皇后,经过了小纸花的生产,本来就是抱着照顾心理在关心她的,也被那个“绵亿”弄得不大满意!
皇上的喜好,向来都是后宫个妃子揣摩的对象!更何况还要再加上个皇太后和皇后……于是,皇宫里小纸花母子成了众人不愿意搭理的对象。景阳宫的门口,全然不见门庭若市之感,相反,门口罗雀的很!
“皇帝啊,这荣亲王府的侧福晋这么住在皇宫里也不是个事……既然永琪已经死了,就让绵亿世袭了荣郡王,让他们母子及早回去的好!”慈宁宫里,正巧皇帝来问安,太后就顺势提了这个问题,问问皇帝的意思。
“嗯,皇额娘说的是,儿臣也是这样想的!”乾隆前段时间就在考虑要不要把小纸花他们母子两个送回荣亲王府。当初把小纸花接进皇宫,也只是为了让叉烧五外去打仗放心些罢了……现在既然叉烧五已经死了,小纸花孩子也生了,也是时候袭了爵位,让他们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于是,不久之后,一道圣旨下达,小纸花小小年纪就成了太妃,绵亿小小年纪也成了郡王。然而,深闺寂寞,守节不易,小纸花始终是个惹事的主儿,不久之后,坊间开始传出一种流言——
“诶,你听说没有啊?已故荣亲王的侧福晋,听说有些行为不检啊……”
“阿四,这种事可是不能够乱说的啊,是要杀头的!”边纳着鞋底,坐在小凳子上的鲁嫂边与邻居阿四妹闲聊家常。
“鲁嫂,这种事我还造什么谣!现在各处可都在传,要杀头也不知我一个!他们都说,这侧福晋可给荣亲王戴了不止一顶的绿帽子……听说连京城的不少王公大臣,都是他的入幕之宾欸!”
“入幕之宾,什么是入幕之宾?”鲁嫂没有学问,好学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听隔壁的孙秀才说的。反正不是什么好词儿!”
这风言风语传多了,自然也就有了不少流言传进皇宫里的耳目。
“混账,这个陈知画,当我们都是聋子、瞎子吗!居然做出这种不知检点的事情!”真是一朵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葩!纵是久经风雨的皇太后,乍一听到这种事情,也是震惊得很!
“那老佛爷,您看这件事怎么处理?”皇后看着太后的态度,有些拿捏不准这处罚。
“怎么处理?白绫一条,毒酒一杯,匕首一把……让她自己选!对外,就暴毙了吧。”
“这,会不会太……”皇后有些顾虑,绵亿那孩子还不满一岁吧。“老佛爷,绵亿年纪还小,刚失了父亲,如今……”
“唉,作孽啊!那就让她剃度出家,就当是为永琪和绵亿祈福吧……将来若是说起来,也能说绵亿的额娘还是在世的。”
“是。那这寺庙的安排……”
“皇后糊涂了……你以为这不洁的女人,能进咱们的皇家寺庙?随意找个小院子,派人看守了就好!”
小纸花的下半辈子就这么有了着落……这下,她不用担心自己后半辈子的生活依靠了!
68
68、第六十八章 咆哮鼻孔剑 。。。
皇城脚下的城门边上,一个头戴着旧斗笠,身着蓝布土衣,脚蹬一双破了洞的黑面布鞋,脊背弯曲、眼眶深陷,有着与实际年纪不相符的苍老感的男子一步一拐地走进了城门,继而又回过身,深深地望了一眼背后的城门,才重重地舒了口气,尽力挪快脚步走进一个偏僻的胡同。
“皓,皓祯!”曾经的硕王爷,如今北京城的一个普通老百姓,看着站在自己家门口陌生但又熟悉的身形,话语中掩饰不住的惊讶,呼喊声就这么冲口而出。也
无怪硕王爷的惊讶……自从当初福晋雪如以假换真,颠倒龙凤一事被发现,连累一家老小受罪,硕王爷也被贬为了平民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这个假儿子皓祯。因为这个皓祯咆哮马兄,分明是已经被发配了宁古塔!
“阿玛,是我。”那个男人摘下斗笠,露出青筋暴露的脑门,一道长约三寸的伤疤跃然额上,平添了一丝凶厉之气。
“原来真是你啊!皓祯,你不是在宁古塔吗,怎么回来了?难道你是……”硕王爷本来是想说——难道你被放了回来了,但一想不对劲,最近没听说皇上大赦了啊,更加不用说特免了谁的罪了!硕王爷疑虑了,难道皓祯是逃回来的?
“没错,阿玛,我是逃回来的!”咆哮马接着硕王爷的话讲道。话语中,完全没有一个犯人该有的惧怕、惊慌……像极了一个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亡命之徒。
“什么!”硕王爷惊瑟了一下,怎么办,我这里有了个逃犯……到时候官差会不会追究我的罪啊!
我们不应该责怪现在的平民,曾经的硕王爷忽然变得如此的胆小了,实在是这些日子的平且贫的底层小民生活,让他深深明白了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斗这个道理。在北京这个权贵俯仰皆是的地儿,被官差抓住把柄,找个由子关进大牢的,就像是路上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是一件容易得不能再容易了的事情!
“皓祯,那你是怎么逃回来的?”硕王爷故作镇定,但牙关却已经是“咯咯”作响。神呐,千万别是杀了人之后出逃的!
“这个,阿玛,我饿了……你先让我吃个饭吧!”咆哮马极不愿意提起这段历史,所以故意扯开话题,欲将硕王爷的注意力引向别处。
在宁古塔的这段日子,可以说是自打咆哮马出生以来到现在,过得最为黑暗、悲惨的一段日子!虽然他以后会不会过得比这还惨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就目前而言,咆哮马是打死也不愿意再回去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无休,日日不停的受蹂躏生活了!当初就是因为着这个信念,咆哮马才有勇气砸死了一个在劳役时将他拉至一个隐蔽角落,欲在他身上一逞兽欲的同牢犯人,然后找了个石洞,偷偷藏了起来并成功出逃……好不容易,咆哮马路上再三打听,才得知了硕王如今的住处,有了父子重逢的这一出。
“不,皓祯,你把事情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进门的!你如今的状况……况且我又不是你亲阿玛……到时候你要是被官差逮到,我可是要说不清楚了!”硕王爷说的隐晦,但话里的意思摆明了不愿意咆哮马这么不清不楚地住进来。
“那你给我点银子,我自己去找个院子。”咆哮马还以为自己的阿玛还是以前那个硕王爷,有钱得很。
“我哪里有什么银子啊!”硕王爷辩白道,“当初府里抄了家,我年纪又大了,能赚什么银子!”硕王爷推脱再三,始终不肯松口给咆哮马一点银子。咆哮马急了——
“你给不给!不给,我,我……”咆哮马从怀里掏出一把柴刀,上面还沾着丝丝的血迹,“我杀了你!”
“给,我给!”硕王爷一看见这刀,立马怕了,哆哆嗦嗦地从屋子里的床下面挖出一个旧陶罐,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两锭白银,递给咆哮马,“皓祯,我就这点银子了……”
“哼!”咆哮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