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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的贵也犯法啊?我开个玉器店,自己的货卖多少钱还得去物价局申报啊?我卖的是玉器!我不管什么文物不文物,进了我的店一律按玉器卖!我卖的贵是因为那个玉好!前不久云南有一块玉刚从矿里挖出来就卖了三十多万,那也是文物啊…?”“那好,刘老板,既然你今天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勉强你,你要想回去,也可以,法医认为死者死亡时间在12小时左右,也就是前天晚上零点到五点之间,如果你能拿出你不在场的证明,我现在就放你回去…如果你想不起来,那就麻烦你多在这住几天,好好回忆回忆,我们好吃好喝好招待…”柳东升暗地里给二嘎使了个眼神,二嘎刚到嘴边的骂人话又全咽回去了。
“这…”刘常有一瞪眼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想不起来不要紧,好好想,我们有的是时间…小李…带刘老板回‘房间’…”柳东升笑着一挥手,刘常有无奈,恶狠狠的看了柳东升一眼,愤愤的站起身跟小李回号里去了。
“哎…头儿…你真有两下子啊!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一让他出示不在场的证据,他马上就没词了?”二嘎追着柳东升屁股后面问。
“嘿嘿,十二点到五点,能干嘛?”柳东升问。
“睡觉啊…”“要是不睡觉呢?”“这…看电视吧…”二嘎也懵了。
“呸!亏你跟我混了这么多年,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十二点到五点之间能干什么?无外乎嫖娼赌博入室盗窃啊!或者跟犯罪团伙的其他人在一块!这些事就算他干了也不能说啊,一说直接就拘了!他要是睡觉,就没有不在场的证据,那就得乖乖的住这!”柳东升笑呵呵的,
“这不在场的证据,他拿得出拿不出,都得给我乖乖的呆在这!” “哎…头儿…真有你的!”二嘎挠挠脑袋,傻乎乎一笑,“对了,我觉得这刘常有不大对劲啊,上次审他,还客客气气低三下四的,怎么今天横起来了?”
“两种可能…”这一点柳东升早就看出来了,“一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交给他怎么对付警察应付审讯了,二是他已经开始对咱们的行动有所察觉了,所以他也开始提高警惕了…”“通风报信?”二嘎一愣,“在号儿里关着怎么可能有人通风报信?莫非咱们局里有内奸?”“内个屁!”柳东升一撇嘴,“今天上午咱们局里是不是收了个偷自行车的,据说是让居委会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妈给逮着了,有没有这事?当时你们还当笑话说来着…”
“啊!”二嘎恍然大悟,“我现在就去把那小子提过来!肯定是这小王八蛋假借偷车混进来给刘常有报信的!”
“回来!”柳东升一吼,“别打草惊蛇!看刘常有今天的表现,好像还不知道咱们去了他家,你小子明天早晨提前半小时到,局长一来马上给我签搜查令!有了证据,我就不信那小子不撂!”在外面凑合吃了一碗拉面后,柳东升到家都快八点了。
“哎…怎么这么早啊…”
孙太太有点意外,“我刚收拾完桌子,早知道你这么早回来给你留口饭了…”“没事…我在外面吃过了…”柳东升进屋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要说这两天可真够累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不酸的。
“老头子,我跟你说,今天,我一出门就捡了五十块钱!”孙太太也进了屋,把电视声音关小了点。
“嗯?五十块钱?我在马路边,捡到五十元,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快给警察叔叔看看…”柳东升还唱上了。
“你等着我给你拿……”孙太太看来心情不错,从包里拿出钱包就找“你说怪不怪,就在草坑里扔着,这来来往往的人就愣是没看见,就我眼尖!票子倍儿新!”孙太太拿出钱包,开始翻腾。
“哎?怪了…”五十块钱没找到,孙太太反而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跟一块钱纸币差不多大小的马粪纸,上边红彤彤写了一行字,像是红墨水写的,但写的很草,看不清写的什么。
“怎么有这么个玩意?”“什么!?”
一听妻子说怪,柳东升的神经线立即绷紧了,“给我看看!”接过马粪纸后,柳东升把纸拿在手里迎着管儿灯仔细看了看,绝对是质地最差的那种马粪纸,寿衣店做纸钱的那种,纸上的字迹没有压痕,笔画很粗但力道均匀,像是用最小楷的毛笔写上去的,而从自己的软硬程度分析,写字用的“墨水”及有可能是……血!———————注解:*北仓:天津市北仓镇,因为天津最早的火葬场位于北仓镇附近,所以在天津本地谚语中,“奔北仓”有“奔火葬场”的隐义。
《茅山后裔》之外篇将门虎子第一部 鼠蠹之患 第二十一章 守株待兔
“真他妈的是狗急跳墙…!”柳东升心理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看来此刻这群犯罪分子真是“腰里揣副牌——逮谁跟谁来”啊,“你…什么时候捡到的的这个纸条?”柳东升问道。
“大概…五点多…去自由市场买菜回来捡的…我说老头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太太有点沉不住气,毕竟最近经历了如此之多的邪事,“你现在办的到底是什么案子?”“就是咱爸那个案子引出来的!”柳东升一听是五点多心理难免一惊,五点多,这不就是自己接电话的时间吗?“那帮人跟一般的犯罪份子不大一样,可能有点麻烦…你…不怕吧?”
“我要是怕,当初就不嫁给你了!我就是担心孩子…”“你不怕就好!”柳东升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会尽快抓住他们的!记着,这几天什么都别乱捡!回家把门锁好!我会去接孩子上下学的!”说罢,柳东升拿上那张马粪纸飞车直奔张国忠家。
张毅城真快崩溃了,上次就是玩到最后一面*“大鬼*”的时候被迫关机的,这次刚好又玩到了这,老丈杆子又来了。
“毅城…”柳东升拿出马粪纸递给张毅城,“你阿姨今天捡到了这个…”张国忠接过马粪纸,迎着台灯横竖看了半天,眉头也皱了起来,“柳叔叔,这上面写的什么玩意儿?”听张毅城这么一问,柳东升也崩溃了,“毅城啊…我到你这来,就是想问你这上面写了些什么…”“嗯…那阿姨捡了这个…有什么怪事发生吗?”“你阿姨说这个是她下午五点多捡的,而我五点多在单位正好接了一个电话,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自来投’,就说了一句那边就挂了,声音特别像你阿姨,但语气怪的很!事后我问她,她一口咬定根本就没给我打过电话!”柳东升颤颤巍巍的把当时电话里的语调给张毅城学了一遍,听了张毅城一身鸡皮疙瘩。
“这就怪了…”张毅城拿着马粪纸又看了看,用手捻了半天,“柳叔叔,这次我可能真的帮不了你了,我爸最多再有一个礼拜就到家,这种事得交给他处理!…对了柳叔叔,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在抓的究竟是一些什么人么?除了昨天晚上的事以外,还有什么怪事?”“嗯…这是由你孙爷爷那个案子引出来的案子,很可能牵扯到一个大型的集盗、倒、卖于一身的犯罪团伙…”柳东升把案件从头到尾的线索跟张毅城详细的描述了一下,尤其是被柳蒙蒙的姥爷杀死的那个刘杰、古玩店老板刘常有和那个诈尸的亮子三者之间的关系以及自己和二嘎在那个刘老板家的发现。
“柳叔叔,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亮子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玉器店的老板家?而且房顶上还加了那个镇尸的东西?那个尸体可是会起尸的!”张毅城人虽小,脑子可是快的很。
“我觉得是这样!”柳东升道,“很可能是那个刘常有假装报案,想把这个尸体弄进公安局折腾一下,好让我们知难而退!那个人很会演戏,把裤子都尿了,当时我还真相信过那个刘老板是无辜的,但现在看来,这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阴谋!”柳东升愤愤道。
“柳叔叔,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瓦片,摆在那么远的位置,可能作用不大…”张毅城道,“大爷告诉过我,所有符咒,离人离鬼的最远距离不能超过三寸,超过三寸作用就不大了,但按你说的,那个瓦片在房顶上,得有好几米了,我觉得那个尸体可能是冲着那个刘老板去的,只不过没成功而已…”“哦?超过三寸就没用了,那他们弄那个干吗?”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柳叔叔,你可能想复杂了…他们没必要对警察下手啊,他们就算把炸药包弄到公安局,难道警察叔叔真的就知难而退不管这事了?”张毅城这么一说,柳东升也恍然大悟,对呀!中国警察向来是不信邪的,你越是挑衅,就越要把你挖出来狠整,从来没听说过哪个民警受犯罪份子威胁而放弃某个案件的,有道是“匪不同官斗”,敢打民警的注意,无异于火上浇油啊,对于这一点,犯罪份子应该比警察更清楚,也许有可能某些犯罪分子会威逼利诱某个案件的负责人,希望其从中放水,但没理由以整个公安局为目标,直接把歪门邪道往局子里弄啊!这不是找死吗?难道他们非得把一个仅由分局刑警队负责的普通文物盗窃案发展成一个公安部督办、全国协查、限期破案的大案要案,非把自己置于全国通缉的风口浪尖才心安理得?没道理啊!“你说的有道理…”
想到这,柳东升也不得不重新思考整个案件的所有来龙去脉。
“柳叔叔,你最好能扛到我爸回来…你就假装请病假在家呆几天,放放这个案子,让他们以为你真的怕了,等我爸回来,让那群坏人吃不了兜着走!” “这…”张毅城这么一说,也给柳东升提了很大的醒,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既然自己不是内行,为什么不先等等,来个守株待兔,等内行回来再一网打尽呢?没准还能看看这犯罪团伙的下一步动作啊!“毅城,叔叔知道该怎么做了!今天谢谢你!”柳东升拍了拍张毅城的肩膀,“你将来一定是个男子汉!”“谢谢柳叔叔!”张毅城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玉坠,“柳叔叔,这个拿回去给蒙蒙戴上,这是我爸请的三尊真身!”“三尊真身是什么?”柳东升接过玉坠,拿在手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