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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软怕硬,欺善怕恶,欺强凌弱。这是在锦麟的生活的座佑铭。
贵族欺负平民,家世好的欺负家世差的,长的好的欺负长的丑的。这是锦麟的生活准则。
在这样的学校里,袁非这样的处于非常尴尬的地位。
论家世的话,袁非是某个偏僻小城市的市长的儿子,在锦麟这种高官富豪子弟满天飞的的地方,只不过是个戴三角校徽的人,实在入不得眼;论长相,袁非脸上有个盖了半脸的胎记,还有一道极丑陋的伤疤,衬的一张脸恐怖非常,这种长相饶是多看一眼都觉浪费;论性格,袁非性格内向笨拙,寡言少语,怯懦软弱,就算被人欺负了都不多说一句话。
这样的人,在锦麟真是一种特殊存在,毕竟有一点家世,要是真能欺负他的,也确实要有点背景,可是看着他在学校里,却倒真碍了某些人的眼。
所以
袁非走进教室,不小心碰到第一排桌子,桌子摇晃一下,桌上的书掉了下来。他忙蹲下捡书,却又不小心把旁边桌子上放的包灰掉在地。于是手忙脚乱的捡了这个拾那个。
“你没长眼睛,不能小心一点?”坐在旁边的人冷冰冰的说。
“对不起,真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袁非忙不迭的道歉,却不小心转身时碰掉身后不知什么。
教室里窃笑声一片,袁非脸涨的通红。
后排有人忽然走过来,一言不发的蹲下,帮袁非捡起身后碰掉的不知谁的东西,然后又沉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那人不过是个戴方形校徽的平民,叫钟亦宣。
“谢谢你。”袁非嗫嚅着道谢。
三、
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来锦麟呢?钟亦宣时常为着自己这一时冲动下的决定懊悔不已。
在锦麟,平民无非有两种选择,或者是同流合污,或者是沦为玩偶,而能一般贵族学生还要拽的平民,只怕只有江水一人。
为了活下去,钟亦宣的选择是同流合污,尽管这让钟亦宣经常不可避免的自厌。
下课了,钟亦宣收拾了包从座位上坐起。
“小宣宣。”梁哲从身后抱住钟亦宣的腰,“没想到你这么好心会去帮那个丑八怪呢。”
“只是觉得他弄的教室里太吵了。”钟亦宣淡淡的说。
“是吗?我可不大信呢。”梁哲笑着。
白宇涛在旁边冷笑,“钟亦宣,你现在可是我们的人啰,对外人这么好心我们可是看不下去呀。”
钟亦宣笑的谄媚,“涛哥,我可是跟着您的,您说让我怎样做我一定会跟着您做。”
“哦?”白宇涛笑起来,凑近钟亦宣的耳朵,“我就看那个丑八怪很碍眼,让他赶快觉得受不了回家找妈妈去吧。”
“那您想怎么做呢?那家伙的父亲毕竟也是个市长,我不过是个平民罢了。”
“有我罩着,你还怕什么?”白宇涛的气喷在钟亦宣的脸上,钟亦宣压抑下想逃开的冲动。
“坐在这里可以吗?”
袁非抬头,钟亦宣端站餐盘坐在对面。
“只要你不怕。”袁非低着头小声说。
钟亦宣在对面坐下,低头吃饭。
袁非撑开纸盒,把牛奶倒进杯子里。忽然不知是谁在旁边打闹起来,从背后狠狠顶了一下钟亦宣,钟亦宣下意识伸手撑住桌子,桌子倾斜,袁非的杯子?的一下倾倒,牛奶喷上桌子。
“对……对不起。”钟亦宣惊慌站起,从餐桌下拉出抹布擦拭桌上倾出的牛奶,索性的是牛奶还没来得及流出桌子。
“真不好意思,把你的牛奶弄洒了。”钟亦宣不好意思的说着,“我的牛奶给你吧。”
“不用,没关系的。”
“那怎么行,牛奶是我碰洒的。”钟亦宣说着,把手里的牛奶倒进袁非的杯子里,“我赔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
“那谢谢你。”袁非小声说。
总觉得肚子里有些不舒服的样子,袁非皱了眉头在座位上动了动。
隐约听到谁的窃笑声,这情况有些诡异,忍不住握牢的手里的笔。
要玩,就看看你们怎么玩吧。
“老师。”袁非怯怯的站起来。
“什么事?”老师皱皱眉。
“我想去洗手间可以吗?”
“要去快去。”老师的声音颇不耐烦,真是的,连老师也被这样的风气感染了。
“妈的,竟然下药。”回想一下,应该只有中午钟亦宣给他的牛奶有问题,那人既然选择了同流合污,做出这样的事情确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平民的可悲的生存方式。
关了门,在厕板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止泻药,吞下。却听到一群人走进厕所的脚步声。
竟然玩这种幼稚的把戏,袁非心中冷笑。
四、
药效下,肚子里不舒服的感觉消减大半。
门外那些人悉悉索索的不知在干什么,厕所的门板“咚”的响一声,像是有东西砸在上面的样子。
思忖着这些人大概已经做完准备工作了,袁非慢吞吞的从厕板上站起,拉开门栓,推门。
门像是被什么堵上了,推不开。
“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袁非的声音听来颇有胆怯。
回答他的是几个人的猖狂的大笑声,忽然水如暴雨般从厕所隔板上喷下来。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袁非用力拍打着门,“放我出去”
“……哈哈丑八怪,长成这样还想在锦麟混,赶快回家找妈妈去吧……”
“……长的像坨狗屎一样,还来天天碍我们眼,还不快滚回家去……”
笑声越发的猖狂,这声音袁非听得很熟悉,应该是白宇涛、梁哲那些人。钟亦宣是和那些人混在一起的,那么大概还有其它几个跟在那两人后面的走狗吧。这群卑鄙小人,忍不住低声骂一句。
从厕所顶喷洒下来的水如倾盆一般,小小的厕所隔间完全无处躲避,袁非靠在隔间的角上蹲下来,发出高声哭嚎的声音,引来外面更加冷酷的猖狂大笑。
你们死定了,袁非恨恨的在心里说。
袁非的哭嚎声由大渐渐变小声,大概是哭累了。
白宇涛大笑一声,“丑八怪,劝你赶快滚回家,看见你那张脸就恶心。”然后转头对旁边人说,“行了,今天就玩到这儿,走吧。”
然后是纷乱的脚步声,厕所里又恢复了安静。
身上全部湿透了,袁非狠狠啐一声。
门仍然被顶死,使劲推,似乎很难被推开。
想从门上跳出去,可是刚才那样大的水,不知道脸上的妆会不会已经掉了,只怕有人进来会被识破。一时间,有些左右为难。
忽然,又有脚步又由远而近,在厕所门口停下来。
袁非一向对脚步声很敏感,这脚步声虽然有些鬼鬼祟祟,但还是听来熟悉,似乎是钟亦宣的。
去而复返,又在玩什么把戏?
一件衣服忽然搭上厕所的门,然后门上发出一些声响。来的人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脚步声从厕所里极快的离开。
袁非推一下,门开了。
偷看一眼,厕所无没有其它人,再看一眼镜子,脸上的妆还在,不禁松一口气。
脱下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换上搭在厕所门板上的衣服,有些大,但是总比湿衣服舒服些。
为虎作怅,可惜又放不下自己的良心。钟亦宣这个人,有点意思。
袁非微笑起来,镜子里看到的笑容有些狰狞。
江水趴在床上看小说,电话铃响起,姚应斌走过去接。
“找你的。”姚应斌看一眼趴在床上的江水。
“我不在。”江水懒懒的说。
“他说他是尧光。”
“尧光?他又要耍什么把戏?跟他说江水死了。”
“他要我跟你说是郑家春宴上的小故事的事情。”
江水冲下床,从姚应斌手里抢过话筒,“郑尧光,你是想死吧。”江水恶狠狠的说。
“哪里?只是想跟姚会长聊聊咱俩当年的小情趣。”
“呸呸呸,不怕我杀人灭口尽管说。”
“……我打过来可不是跟你吵这些的”
“你还能有什么正经事?”
“水哥哥,咱们行动吧。”
五、
“尧光,这事根本不靠谱,要是我去了,哪还用得着动手啊,那些人看见我的脸就跑的没影了。”江水仰在沙发上玩着手指头。
“那给你换个形象好了。”郑尧光捏捏江水的脸,被江水狠狠拍掉手。
“对我动手动脚,下次就砍掉你的手。”
“切~你小弟弟我都摸过了,你”
江水已经从沙发上跳起来扑向郑尧光,郑尧光大笑着躲开。
好漂亮的男孩,几个人看着走到面前的黑衣少年直了眼睛。
细长的丹凤眼,挺直的鼻子,皮肤如上好的磁器般闪着半透明的颜色。这样的美丽,便是女人见了怕也会自惭形秽。而这少年竟然没有戴校徽。
“你就是白宇涛吗?”少年的口气极嚣张,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琚傲。
“小美人,找我们涛哥什么事啊?”身旁的梁哲淫笑着,“是不是寂寞了想让我们涛哥安慰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事。”少年邪佞的笑起来,“也不过是看你们不顺眼想揍你们一顿罢了。”
“什么?”几个人同时惊呼。
少年大笑,忽然腾身欺近几人,伸腿扫向几人下盘。
有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白宇涛惊声高呼。
有人经过,却躲的远远的。本来在这个学校里大家信奉的原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是这样的打斗事件。不过,这个挑衅的黑衣少年却是学校里未曾见过的难得美色,引得一些人远远的观望起来。
少年一个人与三四个人打在一起,钟亦宣站在旁边,感觉左右为难。对于白宇涛和梁哲的被打是有窃窃的暗喜的,但是不上去帮忙的话又怕那两个人过后找自己麻烦。犹豫间往前走了两步,却忽然被人抓住了肩膀。远处围观人中忽然爆出几声惊呼。
“钟亦宣,你最好不要上去帮忙。”少年嚣张的声音,“你要是动手的话,我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