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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多川只穿了一条牛仔裤,上身赤裸着。
“……没有衣服。”
“你的衣服正在晾干。”
注意到自己浸湿的衣服正被晾在架在树木之间的晾衣绳上。
“没有毛巾呢。要等晾干的话,就算只是腰那里……”
“墙围很高,外面看不见的。”
虽然有墙围,但赤裸着来回走还是觉得不安。然而因为喜多川没有要换衣服的意思,堂野只得无奈地慢慢走到喜多川的身旁。
走廊的地板上散落着很多折茎的黄色小花。喜多川一朵一朵地将它们编织起来。
“是花冠?”
“这是今天的。花很快会枯萎,枯萎的花冠就不好了。”
喜多川的手指灵巧地动着。
“之前听说,想一个人就做一个用来纪念,所以,我一边做就一直想……”
堂野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喜多川。激动得流下了眼泪。爱情是什么,真也好,假也罢……这些可以慢慢思考的东西,已经无所谓了。如今,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令人珍爱。只想好好的爱他。拥抱的理由只此足矣。
“……不去工作没事吗?”
被这样问到时,喜多川呢喃着说‘被解雇了’。
“必须要重新找了。……会付不起房租的。”
“我如果要找长久居住的地方,就想要住在有庭园的房子里。有很多草和树木,还可以在庭院里养狗……这里虽然是我的家,却感到很寂寞。没有像你家那样的温暖。”
喜多川目不转睛地望向庭院的对面。
“没有人在,家里当然会寂寞啊。”
在挲挲的风吹中,喜多川寂寞地低喃着。
(十八)
堂野在日落前回到了家。也并没有拒绝喜多川将自己送出家门。打开公寓的门,外面本已很暗,房间内却更为阴暗。打开灯,看到麻理子的鞋并放在玄关处。走向客厅,看到沙发处蹲坐着。一个人影。大概是感觉到了光亮,麻理子一下站了起来。
“哪里不舒服吗?”
麻理子摇摇头。
“……你昨天去哪儿了?”
“住在喜多川家。”
不知为什么麻理子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肩膀细细颤抖着的麻理子用双手捂住了脸。
“给你公司打了电话,说你今天请假了……”
堂野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上。
“要吃点什么吗?”
麻理子摇摇头。
“吃点吧。……我随便买了一些。”
堂野把从超市买的饭菜摆放在桌上后,吃了起来。麻理子也砌了茶坐了过来。吃完后,堂野对着收拾完碗筷的麻理子说‘我有话和你讲。’
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相对而坐。麻理子就这样一直低垂着头。
“之后我想了很多。你外遇的事,肚子里孩子的事,还有穗花的事……”
堂野顿了一下。
“也可以选择和你继续这样生活,共同抚养你肚子里的孩子。虽然说我不会爱那个孩子,但长时间相处的话,也可能会产生感情。然而,就算我可以爱那个孩子……我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把你当做可以于我终生相伴的伴侣了。”
麻理子的表情一下僵硬了起来。
“也许你觉得那只是一次的外遇而已。也有人可以谅解。但我觉得这是价值观有所不同。”
‘我……’麻理子颤抖着开口。
“我爱你啊……”
“我无法理解你的感情。人的感情本来就不是可以猜测的东西。对于‘理解’的表现可能会有些奇怪,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即便继续这样和你生活在一起,我也失去了那份想要守护你、重视你的感情了。”
我们离婚吧……堂野说。麻理子就这样咬着嘴唇,双手紧握。
“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关于那个孩子的一切应该由你自己来承担。”
“不负责。”
“你不是确定那不是我的孩子吗,是那个人男人的啊。所以,你不应该向我寻求决定权。”
“但是……“
堂野打断了想要继续说什么的麻理子。
“和我离婚后……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和那个男人再婚。这样就可以让孩子和真正的亲人生活在一起了。如果在意别人的看法的话,也可以搬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他不是说喜欢你,而且也愿意承认那个孩子吗。情况一定可以转好的。”
“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麻理子叫喊着。
“那个人是杀害穗花的女人的丈夫啊。我绝对不要和那种男人结婚!”
“但那个男人不是想让你生下来吗?”
“但是……”
堂野烦恼着要不要说出来,最终还是开口了。
“你应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麻理子咬着嘴唇。
“但是,我绝对不要离婚。”
这样嘟囔着。
“我不要。我喜欢你啊。”
“我不想和你争论了。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麻理子一下大哭出来。看着哭泣着的妻子,虽然也觉得有些可怜,但却无意安慰她。
“财产全部都给你。因为是我提出来的,而且生孩子的话你也需要一些必要的生活费。”
麻理子不停地哭,随后就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客厅。想她大概是回到卧室了吧,不久后,从浴室中传出了水声。
是淋浴的声音,不知何时会停止。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走进了更衣室。通往浴室的门没有上锁。打开门的瞬间,堂野看到的是一片血红的浴室地板。旁边的水果刀还在地板上转动,摇动着无力地坐在地上的麻理子时,她还有些意识。
堂野慌忙地叫了救护车。所幸伤口并不深,就算不缝合不要紧。被送往医院的麻理子歇斯迪里地大喊着‘让我死!’,被打了一针镇定剂后才渐渐入睡。
麻理子昏睡了半天,终于睁开眼时,一看到堂野就滴下了眼泪。
“伤口没那么深。……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
麻理子用被单蒙住脸,呜咽出声。
“你的父母很快回来,然后会和我换班。”
麻理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不能陪着我吗?”
“我必须要去公司,已经请假太多了。”
“你不在我身边我就去死。”
“你别再让我为难了。”
“是认真的哦,真的会死哦。”
堂野轻叹了口气。
“我和你父母谈过了。说了关于离婚的事。他们也表示理解。”
一直虚弱的麻理子表情突然骤变。
“你跟他们说了‘最初外遇的是你的女儿’这样的话了?你是让我去充当恶人吗?”
关于麻理子外遇的原因虽然一直也没有明说,但是昨天的新闻已经报道出来了。麻理子和堂野的父母肯定也已经知道了。
“我们都各自重新来过吧。我并不觉得你我的婚姻是一个错误。但是,虽然不这么想,却还是觉得哪里有些错位。”
麻理子最终没有说要分开的话。过了早上六点,麻理子的父母来了,和堂野换了班。回到公寓,对着穗花的遗像手合十祈拜过后,堂野便去了公司。并为自己请假多日而向上司道了歉。
晚上七点过后,工作结束的堂野马上走向了喜多川的家。敲过门后,男人很快地飞奔出来。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就连这种细小的地方也是这么惹人怜爱。问道‘在干什么’时,男人微垂着头回答‘看书’。
“吃晚饭了吗?”
“还没。”
“要吃吗,我买了些。”
堂野在房间的小桌上准备晚饭。喜多川窥视似的不停地看向这边。
与庭院相连的窗户敞开着,从草木繁茂的庭院中传出了清脆的虫鸣声。
似乎是被这种怀念的感觉所吸引着,堂野吃完饭后便步向走廊,坐在了喜多川的身边。
“我和妻子分开了。”
堂野故作平静地说。
“发生了很多事……就成这样了。虽然是会给你添麻烦,但可以让我暂时寄住在这里吗?我要付补偿金,财产也都转给她了,所以没有钱了。”
喜多川的沉默令堂野感到焦躁。倒不是因为难为情,但就是不敢看旁边的男人的脸。
“……突然说了这些很吃惊吧。本来让人寄住这种事就是要好好考虑的……”
“没和别人说过吗?”
被这样问道。堂野感到喉咙一阵干燥。寂静中,虫鸣声显得格外扰人。
“不,没有……”
堂野低下了头,双手交握着。气氛再次陷入沉默。尴尬地站起身的堂野右手突然被紧握住。
“你去哪儿?”
被男人的视线直盯着。
“我想今天先回去了……”
“不要走。”
“啊,但是……”
感到身体的靠近,随后便被紧拥入怀。喜多川的手伸向堂野的皮带,性急地脱掉他的衣服。
“喜多川,那个……”
即便反抗也无剂于事,堂野中途也有所觉悟了。就这样在走廊全裸着被抱了。虽然腰还是疼到麻痹,但却没有再哭出来。喜多川在堂野的体内射了两次。结束后,两人一同进了浴室。洗头时因为没有香波而只能用肥皂代替,粗糙的质感摩搓着,令头皮有些发痛。
“不要走。”
喜多川怀抱着堂野呢喃着说。虽然也很想留在男人身边,但堂野也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今天麻理子不在家。……这样会留穗花的骨灰一个人,所以我想回去……”
喜多川轻皱着眉低下了头。随后更加用力地紧抱住堂野。
“你回去的话,我就只是一个人了。”
“……嗯,我还会再回来的。”
“一个人也没关系。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的。去你家吃饭,和你的孩子一起玩,可回来的时候就会感觉很难受。现在感到更难受,好想哭。倒底是为什么呢。你明明已经和我做了爱,而且还吻了我……”
无助的目光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