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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克吃力的抬起头,对着我一声悠长的龙吟。
一道闪电跳跃着,从人群中飞向躺在地上的阿力克,已经无力再施展魔法的我腾身跃起,闪电炸在我的身上,我看准了施展魔法的一名银盔骑士,用尽全力,如同投掷旋转的战斧一样甩出了血魔战刀,高速旋转的战刀刺穿了近距离偷袭的骑士,他捂着刀柄从马上摔了下来。
我被闪电重重打在阿力克身上,身体又弹跳着摔在地上。
我品尝着身体无处不在的痛苦,支撑起身体,看着挥舞着战刀扑过来的敌人。不能放弃,我的身体里面还尚存一丝力气,我绝对不能放弃。
我迎着扑过来的战士,一个凌厉的膝撞,他口吐鲜血的栽在地上,我艰难的挥舞着双拳,施展的左右摆腿,将一个又一个重铠的,轻铠的,手持盾牌的战士打翻在地。
战场上的时间停滞了,只有我在我挣扎的世界中和面前的对手搏斗,我缓缓扬起的铁拳,我腾挪踢出的铁腿,我在空中飞舞的黑发,我四周飘洒的血水。
我的世界凝固了,在我的生命最脆弱的时候,我的意志却象钢铁一样坚强。
不知道战斗坚持了多久,我从自己的身体中已经拔出了多少羽箭,团团包围我的敌人突然被密集的方阵冲散了。
一名身穿我熟悉的铠甲的骑士从我身旁跃马而过,大声喊着,“天藏骑士,坚持住,我们来了。”
火炎兽的锥形军阵强悍的在战场中冲击着,随后的金破甲的绞杀方阵清理着,数百名土灵盾在我们四周架设了防线,近千名水风神骑士雁形排列在防线后面,数名医护骑士紧急抢救着脱力的我和重伤的阿力克。
城堡的城墙上所有的骑士都齐声怒吼着,战场中的骑士们紧张的维持着,退却的基安马斯军团还没有来得及组织新的进攻,少数零星的攻击被密集的弓箭消灭了。
不久,阿力克摇摇摆摆地站起来,我终于移开了一直担心的目光,冲锋骑士火炎兽最先撤进城堡,然后是金破甲,水风神和土灵盾,城墙上弓手掩护着我们,阿力克也晃晃悠悠的进入了城堡。中午被炸塌的城墙终于被堵上了。
随后,基安马斯军团的轮番炮轰又开始了,一直持续到傍晚,我因为全身脱力,几乎无法动弹,在城墙的箭塔里面休息,同时观察着阵地对面的敌人。
外面的炮火轰轰做响,阿力克恢复成一条黑白花纹的猛犬,匐在一旁沉睡着,时常在梦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全身抽动着,偶尔翻一个身,四脚朝天露出肚皮。他太累了,医护骑士治好了他的外伤,但是他可能被惊吓了,这是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我看着逐渐黯淡的天色,我体力逐渐恢复,但是曾经折磨过我的焦渴感也逐渐出现了,我暗自心惊,巫医科伦娜警告我的事情可能发生了,我大量使用魔法,体内的潜伏的魔咒再次苏醒了。
现在还仅仅是出现焦渴感,然后就是浑身发热,头昏眼花,全身乏力,最多明天下午,我就几乎变成一个失去战斗力的废人。
我满心忧虑的时候,身后的军号手扎克尔骑士小声对我说道,“天藏骑士,今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
我看了看他,然后点了点,沉思了许久,然后传令,骑士团轮换休息,今晚所有人,包括非战斗人员和随军军士,全部佩带战刀,所有人不准单独行动,至少三人一组。
这几天和埃嘉相处的时候,我没有告诉她我的想法,我的忧虑,我更多表现出来的是沉默,我经常沉默的凝视着她,在她没有发现的时候。
※ ※ ※
夜幕降临的时候,城堡东面的城墙被数十枚炮弹准确命中,中午坍塌的缺口又被炸开,而且缺口更大了,基安马斯军团的炮火停止了,随即又有无数骑士从驻地中冲了出来。
我已经带领着土灵盾骑士和金破甲骑士在缺口严阵以待,阿力克仍然紧紧跟着我,站立在我旁边对着对面的敌人咆哮着。
“水风神,第一优先射杀对方的法师和魔法骑士。”我对着城墙上的骑士叫道。
天边一颗明亮的星辰落下后,月亮升了起来。
对面密集的扑过来无数的冲锋骑兵,闪烁着寒光的冲锋长矛象树林一样指向天空,密集的羽箭丝毫没有阻挡他们的进攻步伐。
战马摆动着马头,白色的唾沫甩向四周,马蹄踏起尘土和碎泥,沉重密集的呼呼喘息声和马蹄声越来越近。
“冲锋!”对面的指挥官喊道。
指向天空的树林一样的长矛缓慢指向正前方,杀声阵起。
“轰,扑通,轰……”,已经离我们仅有数十米的重骑兵突然整排整排的从马上栽下来,数米长的冲锋长矛发出刺耳的断裂声,生生的折断了,铠甲撞击声和战马的凄厉的嘶叫声响成一片。
后面的战马又被前面的战马绊倒,数名重铠骑士摔进了残余的壕沟中。
整个大地仿佛苏醒一样缓慢的蠕动着,在月光的照耀下冒着青烟,我赫然看见一匹翻倒在不远处的战马腿上出现了一只墨绿色的手。
一只闪烁着荧光的墨绿色的手从战场的土地中伸出来,紧紧的抓着战马的一条腿,战马挣扎着,但是无法挣脱。
城堡石墙外是一段不宽的泥土,此时也冒着青烟,地面不断蠕动着,仿佛有无数条蚯蚓在里面翻腾。
数只肮脏腐烂的手臂从泥土中伸了出来,然后是几张腐烂变形的脸,赤红色的眼睛,有一具僵尸的眼睛居然被一根白色的经络吊在脸上。
“僵尸!”周围的骑士惊恐的大叫道。
此时,城堡中突然大乱,校军场本来停放车马粮草的地方惊呼不断。
“镇定!镇定!守住缺口,骑士们互相保护,不要落单,不要靠近战死的同伴,不要在泥地附近停留!”我对着骑士们大叫着。
因为城堡中大多数是青石铺就的地面,所以远没有城堡外恐怖,城堡外已经被僵尸填满,基安马斯军团被淹没在僵尸的海洋中。
城墙的缺口处已经聚集了几十具僵尸,我强悍的魔法刀光平展地砍在它们身上,锐利的战刀几乎将它们的身体切成两段,但是他们仿佛毫无痛觉和恐惧一样,既不流血,也不躲闪,互相簇拥着,人墙一样的一步一步逼近。
而城外的僵尸也蜂拥而至,越来越多的僵尸开始攻击城墙的缺口,到了最后,居然演变成身后的长矛骑士的利矛抵在僵尸群的身上,两边都变成密集的人墙,在互相角力。
战斧已经砍碎了最前沿的几具僵尸,而我已经几乎是在用战刀和拳头将挤到我面前的怪物打退。
身后的校军场上仍然惊呼声和呐喊声不断,城墙的缺口两边不断有巨石被推下来,轰然砸在僵尸堆中。
面前的僵尸步步为营,如同潮水一样企图涌进来,突破我们的防线,我和防守的骑士越来越感觉到压力在增加,我频繁的使用血腥攻击波,众人脚下已经仿佛沼泽一样泥泞,充满了炸碎的僵尸的血块,阵线拉锯战一样时而推进,时而后退。
“近卫军,帮助运石头上城墙,加快速度,快将缺口堵上。”我终于调动了伯爵身边的后备部队。
经过接近一个时辰的奋战,缺口终于再次被我们用石块填补了,僵尸大军被阻挡在城堡外围。
原来校军场停放车马粮草的地方有个简易的停尸房,本来安放骑士团战死的骑士的尸体。刚才全部尸体突然都站立起来,然后凶悍的向周围的骑士和军士攻击,他们一个个力大无穷,最后被金破甲纵队的骑士首领指挥着绞杀方阵才将他们消灭。
我命令所有骑士都多加防范,而且给伯爵和埃嘉增派了人手,城堡里面出现了少有的宁静。
而城堡外面则是人间地狱,全是惨叫声和撕杀声。我站在城堡的城墙上,目睹着整个世界的血腥屠杀,这是猎人和猎物之间的搏斗,僵尸是觅食者,而基安马斯军团的每个士兵现在就是食物。
陷入僵尸群的战马瞬间就被撕碎了,肢解了,消化了,陷入僵尸群的骑士和弓手也遭遇到同样下场,也有少数被杀死的骑士重新爬了起来,加入了僵尸的阵营。
城堡外面的屠杀极其惨烈,视线所及之处,几乎没有幸存者,甚至有一队基安马斯军团的骑士跑到了城堡下面,在城墙下对着我们哀求,“救命,救命啊,救救我们!”
城墙上的骑士们早就停止了对下面的攻击,沉默的注视着僵尸和我们的敌人的战斗。
面对敌人的哀求,我几乎露出冷酷的笑容,我麻木地看着他们,我身旁的骑士们都看着我。
僵尸群扑了上来,把哀求我们的基安马斯军团的这队骑士一个接一个的撕碎了,或者同化成僵尸,基安马斯军团苦苦哀求的骑士们突然对着我们破口大骂,恶毒仇恨的谩骂着,仿佛我们才是僵尸。
我终于忍不住露出了鄙视的笑容,欣赏着他们的悲惨结局。城墙上部分骑士也破口大骂着对方,更多的骑士是冷眼注视着他们。
紧跟随着我的军号手扎克尔骑士小声问道,“天藏骑士,您一开始就预计到这种情况出现吗?”
我缓缓摇了摇头,答道,“天意。”
基安马斯军团的驻地深处突然腾飞起数十条火龙,然后电闪雷鸣,撕杀声和惨叫声接连不断,屠杀一直持续到曙光出现。
我注视着天边的依稀的曙光,看着被光芒照耀的僵尸或者爬进了土里,或者又栽倒在地上,仔细考虑了一下,然后传令道,“将昨天用石块填补的缺口撞开,清理出一个缺口。”
立刻,城墙的缺口被骑士门重新用滚木撞开,一个可以供三匹战马出入的缺口打开了。
“火炎兽,配骑士盾,冲锋长矛,战刀,在城堡前列五个百人锥型突击军阵。”
“金破甲,配战斧,战刀,在城堡前列五个百人柱型方阵。”
朝阳洒在大地上,军号声吹响了,瞬间十个骑士方阵列在已经遍布尸体的战场上。
我请伯爵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