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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能佛家有云,冤冤相报何时了……」
「罗唆、你再说一句,我就打你脑袋!」
花御堂听著外头的骚动,扶了扶眼镜,叹口气。那两个小孩倒是自己吵起来了。
「……不问问题的话,我可要走了。」花御堂道。
「哼、你走的了吗?秀喜的结界可是……」
千照话还没说完,察觉秀喜的表情一阵铁青,忙问怎麽了。
「我、我的结界……被剥开了……啊、哇哇哇!」从来没碰过这种事的秀喜感觉身体里有什麽遭到剥开,不痛、但那种异样的感觉却让他恶心难受。
千照一把拉著秀喜的後颈飞奔至能看进教室的窗外,只见花御堂两手抓住一条秀喜的赤铜色的丝线,稍微一分,原本的坚固细线被拆成两条,顿时防御程度下降,再分一次,那线的光芒便黯淡,最後一次,在分拆的过程中,已经细到不能再细的丝线断了开来。
金刚结界坏了一个口。秀喜则因为身体非常难受,一时不能动弹,更罔论重新构筑。
「怎麽……」千照咬牙,手里捏著的护神木一挥,分别从教室四角浮出四只细竹削成的破邪箭,箭羽部分则是用浸了香灰水的纸剪成。「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就射穿你。」
破邪箭浮在空中,箭尖对隼花御堂,缓慢地包著目标团团转。
「我觉得……还是去家庭餐厅谈一下比较好,说实话,我中午只吃一个面包,现在很饿。如果不愿意让我请的话,要自己付帐我也不反对。」花御堂像是没看见那四只削的锐利的竹箭,随手又拆了一跟用来架结界的丝,按照这种情况来看,再拆个两条他就能出去了。
「不要动!我真的会射你的!」千照的四只箭,包围著花御堂越转越快。
「真的啊……那最好,要一箭命中心脏喔。」花御堂的视线往教室窗外一望,正好与千照愤怒的眼神对个正著。
……奇怪、为什麽是这麽……柔和的眼神……
「如果是要对付花御堂家的人,手下留情只是在找死而已。」趁著千照失神,花御堂单手扯开预定的两条丝线,最後身体一挪动,人便毫发无伤的出了结界。
花御堂缓缓靠近窗边,千照这时才感觉害怕,脚往後踏了一步,咬著已经开始发颤的牙关挥舞著护神木要破邪箭攻击目标。
「眼睛不可以闭起来。」花御堂啪的一声,将手撑在玻璃上,靠近窗边的千照被狠狠吓了跳,睁开刚才因为不敢看目标被刺伤模样而闭起的双眼。
「要看著你到底射中什麽才行。」花御堂又说,模样就像在细心教导出错了的学生。
破邪箭命中两只,一只在他左肩、另一只则在右背,其他的掉在地上与戳进课桌内。
「花御堂老师!千照你在做什麽!不是说只要吓吓他就好了吗?」好容易能动了的秀喜忙对千照大吼。
「都、都是他不好!我、怎麽知道……」会这麽容易就……
在千照心虚地辩解秀喜的指责时,岂知花御堂已经打开教室门,朝两人走来,肩与背都还留著箭,没有要拔的意思。
「花御堂老师、非常抱歉!我们只是想要稍微问一下你来星中到底有什麽目的,虽然我已经跟千照说过事情不可能这麽顺利……你、你应该也知道花御堂这个姓对我们这种人来说……相、相当的敏感!所以、这个、那个……」秀喜一边伸展手臂要保护在自己身後的千照,一边又要紧盯花御堂会不会突然因为生气而攻击,显的有些手足无措。
「我是填了正式的履历表来应徵的,目的的话……我希望能在这里教到我顺利退休为止。」花御堂露出微笑。
他看秀喜拼命成那样,便不再靠近了,脚步停在离他们大约三步之遥的地方。
「真、真的吗?只有这样吗?你不是来咒杀我祖父的吧?」千照勉强压住恐惧,护神木直指花御堂。
「……你的祖父……应该还活著吧?」花御堂静静的问。
「废话!他现在健朗的很!」
「跟咒杀师的花御堂家交手後还活著的人,不多就是了。」花御堂闭了下眼,「既然你的祖父现在活著,这就代表跟他交手的人已经死了。花御堂家不会派第二个人去接前一个失败的任务,这是规矩。所以放心吧。不过既然不知道这个规矩,表示你的祖父也没有说的很详细呢……」
「这、那、你没有要……要咒杀谁吗?这个町上有这麽多以驱魔、除灵为业的人……你确定没对他们有任何不轨的企图吗?」
「没有。」花御堂动唇还想说些什麽,却突然露出错愕的表情,随即大喊:「你们快逃!」
「怎麽……」
秀喜注意到花御堂放在他们背後的视线,想都不想就直接将千照拉往自己身後护住,另一手结了半个金刚印架出平面防守用的网状结界。
霹……的碎裂声随著千照的尖叫一起响起。
「咿……咿、这是什麽——!」
此刻映在三人眼前的,是一个四肢伏地看似人类形体,但裸露的肉体却全身尸灰斑驳,乾燥白发是面容遮罩,只露出一颗闪著妖异红光的眼珠与往两旁咧开的唇。
『它』就像急於出闸的野兽,十指成爪,以诡异扭曲的身型挂在秀喜的网状结界上,似乎不怕那结界上附带的电流效果。
「花御堂老师!」秀喜拉著千照奔向花御堂身边,「这是什麽东西!」
「……这是花御堂家派来追杀叛逃者的『尸兵器』。我得先声明,我的能力是花御堂家最弱的,而且完全不是这个东西的对手,不过如果要绊住它一会儿让你们逃走,倒是还行。」花御堂说著,从西装内袋掏出两个精钢打造,边缘为利刃的投掷环,一手一个在指尖快速转动著。
「不行留老师在这里,我们一起逃出校门找救兵!」秀喜感觉冷汗不断从背上冒出并滴落,仍一层一层的造出也不知道能挡多久的结界。
尸兵器以一种令人感到恶心的姿态摇晃著脑袋,这时不止十指拉扯著结界,就连一撮撮白发都缠上了网的缝隙,阵阵剧烈震动後,第一层结界已经被那看似瘦骨如柴的双臂撕裂摧毁殆尽。
千照用力吸口气,伸手一招,原本还留在教室里的两只破魔箭以破空之势飞往自己身边,将箭头对准尸兵器,「我并不是要帮你!我还是讨厌花御堂家的人!只是因为还有问题没问完,不能让你死在这里而已!既然你很弱就先跑,我跟小秀都还没有使出真本事,你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
「……你们如果出手,就会被列在花御堂家的黑名单上,就算是小孩也不会放过,即使如此,也没有关系吗?」花御堂静静地问。
「朝能师兄说过,重要的是当下,如果现在没办法保护老师,以後我一定会後悔的,而且我虽然感觉老师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却不觉得老师是坏人啊!」秀喜的结界从尸兵器的四面八方架起,组成一层又一层的牢笼将它困住。
「我只要变得比什麽花御堂还要厉害就行了吧!说起来我还得找出指使害祖父瘸脚的家伙算帐呢,怎麽可能会死在他们手上呢!」千照拿手往衣领里一掏,抓出原本也是要用来恫吓花御堂的叠纸鹤往前洒出,纸鹤散开在空气中漂浮,预计是只要碰触邪气就会炸开。
秀喜与千照有默契地互相一点头,奔往花御堂身边,一人扯著一只手,准备带他们的新班导逃跑。
「快、到校外去的话,看你要到我家还是小秀那边避难都可以!」千照边跑边道。
「没错,朝能师兄一定有办法的,他比我厉害几千倍以上!」秀喜也是跑著附和。
「……那个、现在的中学生……到底要看到什麽才会害怕呢?」
花御堂突然停下脚步,对两人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这时千照与秀喜才发现,自己的颈项上抵著正是两个边缘锋锐的投掷环。
「不要动喔,不然喷血我就不管了。」
这是欢乐的学园故事。那个…真的、是真的…
下一回有久违的人会帅气登场…这时好像说句『敬请期待』比较好(笑),千照穿水手制服的样子一定很适合吧(陶醉)
狐小僧花吹雪03
委身於你胸膛
我便如此死去吧
「我觉得……如果是你们的话,怕死一点比勇敢地向前冲好。一旦有一天、突然想逃了,可能就无处可去……」
花御堂手上的投掷环,虽然抵著两个孩子的颈项,却小心翼翼的避免他们受伤。
「老师你……很奇怪耶、到底是怎麽回事。」秀喜没敢动,他无法确定自己的动作快还是花御堂的动作快。
「你这家伙!是我弄伤你的、要报仇就冲我来就好、放了小秀!」千照叫著。
「不、那种事情无关紧要。应该说……你们让我很困惑,一般、会逃跑的吧?会觉得害怕的吧?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到底要怎麽样才能告诉你们,惹上花御堂家是很不得了的事情呢,我在你们这个时候,早就知道恐惧为何物,也知道下手的时候一定要给予致命的一击……像你们这样子……我实在很难教啊。」
「老、老师!这种是以後再谈吧、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那个怪物、」
花御堂打断秀喜的话,「不会追过来的,因为那是我的东西。」
「什、」千照才要发作,却注意到月光映照的两道黑影,斜斜的投影在三人面前的廊上。
「水色,欺负小孩好玩吗?」
从走廊阴暗处现身的两人,其之一、自然卷发凌乱、容貌豔丽,但神情却带著凛然的高傲,其之二、夕阳金发丝垂落肩下,脑门上两只尖耳竖起,表情像松了口气。
「槙堂学长!」花御堂叫出声,瞬间收起投掷环,讶异地望著来人。
「宝珠!」秀喜与千照也叫。
自然卷发凌乱的男人名叫槙堂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