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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引的关系,身体损害不小。袭风曾经提议由他接手,但封亦麒怎么也不肯答应。
由于自知功力流失,封亦麒强烈的防御心又起,一口上等古剑碧泉剑更是从不离身。看出这点的柳煜扬也只能替他调些补血气的药吃,外加督促他多休息。
“麒儿,你该睡了。”
尽管房外正值悠闲午后,柳煜扬仍是开口唤道。
“师父,我没事,没有一个健康的人会在此时睡觉的。”他是百般无奈啊。
知道柳煜扬的心意,但他真的不习惯睡太多觉。每次被哄上床也只是假寐片刻,顺便练练功。
单手抓着白布打算包扎手臂上的伤却老是弄不好,他泄气地咕哝,随手把白布一抛就不想理会了。
管他的,就算了吧。反正死不了人。
“麒儿。”一手勾回徒弟,柳煜扬轻叹,“伤口要好好上药啊。”
细心地铺上一层止血粉和金疮药,再用白布完美地包扎好,柳煜扬疼惜地看着封亦麒手臂伤数十道伤口——为了他,每天用利刃割出的伤。
“师父,你别想太多,我好得很,伤口都不深,只是血流多了些。”不在乎地安慰,他皱眉瞪着柳煜扬的动作,“不好吧,师父,我其他的疤就别擦了。”
反正都已经变成颜色不一的疤痕,上不上药也不会痛了,真不懂师父为何那么执着于替他“修补颜面”。
“不成,师父看了会心疼。”柳煜扬想也不想地就回答,“你连脸上的疤也不注意些。”他皱眉,替封亦麒左颊的一道浅色伤痕抹上药。
不赞同的一一审视封亦麒肌肤上深浅色泽不一的伤痕。
“疤是男人的光荣。”眯起眼,他慵懒地回答,却无法阻止柳煜扬替他上药的决心。
无言的交战,落败的是为人弟子者,赢的是为人师者。
“师父,我其貌不扬吗?”垂头丧气地顺了师父的意,他柔顺地脱了衣服把冰凉的药水抹在全身的伤疤上。
“怎么说?你长得很俊啊。”一听就是不太专心的回答,柳煜扬正忙着替徒儿上药。
“那为什么心疼?”
手上动作一顿,修长的手指滑过封亦麒的背脊,伴随冰凉的药膏,身体的主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心疼不行吗?”柳煜扬笑着反问,知道他只是嫌麻烦。
“因为我这张脸害的吗?”
如果是他这张比女人还像女人的脸害的,他一定马上划三刀来增加自己的男子气概。
看出他的想法,柳煜扬连忙灭火。
“你就当是师父的一点小执着吧。”如果不给麒儿一个好理由,天知道他何时会“毁容以明志”。
“啊?”
“就是这样。”低头原想哄哄他,没想到彼此的气息吹在对方脸上,两人皆是心头一震,气氛一时冻结住了。
封亦麒迟疑地轻轻凑上一吻,然后马上红着脸退开。
行事作风本就邪气的他当然不在乎现在是白天又是在厅堂处,他会脸红只是单纯的因为柳煜扬纵然的微笑。
他突然发现这个师父的接受尺度变宽了……究竟是不是被徒儿潜移默化也只有柳煜扬一人知道而已。
原本一回身就想跳开的封亦麒因为突然起身而贫血的晃了晃,马上被柳煜扬抓回怀中。
“你有吃补血药吗?方才流那么多血,难道没有别的方法祛蛊?”他是心疼麒儿,每天流那么多血身体怎么吃得消?
想起徒儿每天要流一大碗血他就宁可不治了。
“也不是没有啦……”封亦麒尴尬地笑了笑,“只是不太好。”
“很奇怪的方法吗?”盯着封亦麒堪称百口莫辩的苦恼表情,柳煜扬不知不觉也跟着皱眉。
“呃,也不会很奇怪……”一串含在口中的咕哝让柳煜扬有听没有懂。
“麒儿?”
“哎呀,就是要每晚行房……但那样是针对女性的药人提出的治疗法,要怪就怪那个老头子干嘛坚持挑战把男人培育成药人,我觉得还是现在这样最好……”故作轻松的口气不难听出他的不自在。
他们除了那一次逾越了界限外,并没有再一次的动作,也就是说那一种方法是被淘汰的。
柳煜扬愣了愣,然后歉然地道:“抱歉,师父唐突了。”
“不会,这没什么,师父。”封亦麒不觉盯着他的侧脸出神。
“怎么了?”注意到这点的他笑问。
“你有好些吗?这些毒还要好几天才可以除尽……”
“你是好孩子。”
他知道封亦麒这么说是牵挂他的伤势,但他也不考虑告诉麒儿这内伤要恢复还得耗一阵子,那日虎峒差点击碎了他的内腑,能在这种内伤后的七天内恢复自如的只有药人而已,而他只是个普通人:“陪师父睡一下好吗?”
“好。”
没有迟疑,封亦麒爬上床,先是坐在床上,等柳煜扬一躺好,他便连人带被靠入他怀中——
一如三年前一样,在柳煜扬怀里找到了令他安心的位子。
※※※
虽然正是炎炎夏日,仍因位处高地,山庄内是宜人的凉爽气候。但一到悠闲的午后,仍是会让人兴起一种闲散感。
原本悠悠哉哉躺在凉亭顶上的袭风因为注意到细微的脚步声而微张眼,然后又闭上眼,只因来者根本不必担心。
“午安,下棋好吗?”白彦海轻声提出邀请。
“你没事干了吗?”连着三天下棋不烦啊?
“是没事做,有空吗?”他说着几乎不可能的谎言。
身为华山大弟子,他的事可多了。只是不知为何,他很担心柳煜扬这边的事情会有异变,所以只好每天耗在这儿。一方面能确定事情进展程度,一方面他在同辈仍有一定影响力,可以防止有思绪不佳的莽夫来挑衅。
袭风懒懒地翻下树落在白彦海身前,自顾自在凉亭中坐下。
“要找柳煜扬就进去啊。”
“我不是来找他的。”
“专程找我下棋?”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几乎没专心过才会被他这个不怎么会下的人大赢特赢。
“不行吗?”白彦海开始打哈哈。
“随你,改玩牌九可以吧?!”赌博才是老本行。
“我不赌博……”他一怔,反射性回答。
正道人士……礼教真多!
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袭风取了黑子,自动下了第一子。
“换你了。”
原以为他会走人的白彦海又是一愣,才呆呆地跟着下一子。
半晌,他才开口一问。
“你真的叫席君逸吗?”他希望事前辈们搞错了,虽然可能性很低。
“我有用过这个名字一段时间。”大约是出生到三岁。
他边答边吃掉三子白棋。
“那其他时候你用什么名字?”他小心试探。
“你想知道什么?!”停住下棋的动作看着他,袭风的声音开始降温了。
“你是谁。”白彦海老实回答。
他学不来迂回的周旋,反正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你看不出来吗?”他开始没兴致下棋了,推开棋盘,改把棋子一粒粒往四面柱子射,先后排出二十八星宿的分布图。
眼见一粒粒入柱三分且整齐排列的白棋,白彦海咽下惊叹继续说道。
“我是看不出来。”
“那你背后的那群人以为我是谁?”右手抓起一把黑子,他开始替星宿布上黑夜。
就见红色的柱子中央是七颗明星,四周又是以黑子勾勒出的夜空,袭风似乎有意派遣无聊。
照罗煞的说法,这小子没心机到好耍的地步,那八成是有多疑的人在猜测了。
更糟的,似乎猜中了。
“袭风。”毫不掩瞒的揭了底牌,白彦海盯着袭风冷酷的双眼,“你是吗?”
“那封亦麒是谁?”不作正面回答,他又问。
“罗煞。”声音方落,袭风呼了口气。
“知道是我们还敢来,你胆子不小。”
“要杀我你们早就杀了,岂会等到现在。”他就是有这种自信,因为封亦麒和席君逸的眼神都是罕见的清澈。就算有时冷酷,有时杀气腾腾,不变的是那双清朗瞳眸。
听他这么说,袭风冷冷的笑了。
“真有自信。”这小子值得他给正确答案,“我们是十大恶人的继承人,也是杀了他们的人,同时也是这些年来大杀邪道份子的人,更是杀了很多正道人士的邪道盟主——血魄的同类,满意了吗?”
“嗯……”黯然的回答,白彦海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那、回去告诉那些怕死的家伙,若敢破坏罗煞的生活,袭风会抄他家、灭他门、诛十族,不怕死的就尽管在暗中做小手段,我不介意和血魄联手重建地狱。”
阴蛰的凑近白彦海,清楚地让他看见自己眼底的杀意,袭风磁性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死亡挽歌的冷酷哀沉。
“袭……风……”凉意自背脊爬上,白彦海感觉到一种窒息感。
解除这种对峙的是一个以超速砸向袭风背脊的茶壶,以及封亦麒不悦的咒骂。
“死阿逸,你别吓他!”
袭风的本名干嘛叫什么席君逸啊?!这叫法怪不顺口的,但白彦海在场,他还是小心点好了。
反手接住茶壶,袭风褪了眼底寒意,淡淡地站直身体转身看他。
“怎么?要请我喝茶也不泡热的来。”悠闲的口气有意隐瞒刚刚发生的事,周身的冷洌之气已消失无踪。
“去你的,你天杀的帮我洗茶壶还差不多!离他远一点,杀气那么重想做什么?”
封亦麒毫不客气地开骂。
害他警戒地提剑出来查看,却只是这家伙没事找事做!
“一点游戏。”他边说边威胁地瞪了白彦海一眼。
“是吗?你说!”封亦麒转向白彦海问道,“他说假话我跟他就有的算了!”
“是……开玩笑……”好浓的杀气……
突然察觉袭风想保护封亦麒现在生活的心情,他合作的说着。
“是吗?”封亦麒怀疑地扫视两个人。
“你找我就只是翻旧帐吗?”袭风没好气地反问,带开了话题。
“才不……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