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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鸣叹口气道:“赵挺这狠话么也就威胁威胁而已,但人家听了肯定是不舒服的。他算是正式和李院长结了仇,以后姓李的不知道怎么给他穿小鞋呢。”
“怎么会这样?”我几乎无法理解听到的一切。
“不过除了这件事,他作为补偿肯定答应了李院长一些条件。不过这就是我自己猜的,具体的他不肯说,我也问不出什么来。”张丽鸣换口气嘱咐我,“赵挺为了让我安心才告诉我这些的,其他人他可是一个都没说。你千万别去问他,不然我以后真不好做人了。”
“恩……”我已陷入半浑噩的状态,口袋中的辞呈被手心的汗水湿透。
“反正没事了就好,几天没见你,还真不适应呢。”张丽鸣笑笑,“你早些回来上班,那些事过去就行,别多想了。再说你头头对你真的好得没话说,你还能受什么委屈咽不下啊。”
“我知道了,”我在笑,不过只是面上,“今天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见了赵挺帮我打声招呼,我明天正式回来上班。”
不待张丽鸣再说什么,我急急逃出了病区,生怕与赵挺照上面。
现在,我还没勇气面对他。
(32)
第二天,正如对张丽鸣说的,我回去上班了。
除了她,别的人并不知道中间这段曲折。虽说过些时候总会流传出去,不过现在大家还是以为我避完风头,病人家属不闹了回来继续上班。
小钱原来一直和我关系不错,自从出了这件事,两人见面总觉得尴尬,说起话来也没法推心置腹。虽然失落,可我明白这也是无奈之事,大难临头谁不想先保自身?就连我当时也在心中怨恨过他为什么不出面替我澄清,甚至想把所有责任推给他,只不过我做不出这种事罢了。人非圣贤,我和他都不是。这么一想,我也没什么可怨愤的了。
“哟,你来了?”赵挺见了我,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张口,好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说哪句。慌张了片刻我的视线对上了赵挺,见了他的沉静无波,反而让我镇定下来,“恩,回来上班了。”
“回来就好。”
见他转身就要出办公室去查房,我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等等!那个……对不起!”
“啊?”他讶异的回身,“对不起什么?”
我想起张丽鸣的嘱咐,不能泄露我知道赵挺他暗中保我的事。还算好,这要紧要慢的关头倒给我刨出个理由:“那天我对你态度不好,还说要辞职……恩……对不起,我已经想通了,是我太冲动,还对你发脾气。”
有些惴惴不安的望着他,并不是怕他板起脸来凶我,而是担心万一这时他说些……敏感的话题,我该怎么应答呢?
他却漾出了笑,然后是标准的赵式回答:“我早知道你小孩子脾气,哪会真和你生气。算了吧你,还一本正经来道什么歉,我都给你弄浑身不舒坦。好了,知道你是笨蛋总行了吧,快点查房去!”
我勉强扯出个笑容给他。
我知道,在听到他回答的一瞬间,心头涌上的并非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而是挥之不去的失落感。不想承认,可却清晰的让人无法忽视。明白自己在期待些什么,我知道这很危险,可就是抑制不住这想法。
究竟该怎么办?
(33)
因为路上不堵时间还多,赵挺把车先停回了家,然后我们再一起喊了出租车去饭店。
不用说,这顿年夜饭没给灌个天昏地暗是决计脱不了身的,到时候就算他有胆子开,我也没胆子坐,除非是有胆子去阎王老子那报到。
“先说好了,你得负责把我送回家。”赵挺理所当然的下达指示。
“啊?为什么?我有什么好处?”
他恨恨瞪我一眼道,“别忘了你还欠我很多!”
“哈?欠你?”我突然心中一动——我欠他的,莫非是那件事……
“星期二健欣那顿,我帮你挡了5杯;上星期五蒙氏,3杯;上星期一克明灵,3杯;上上星期……”
“好、好、好,我明白了!”其实是怕了。每次药代请吃饭,都是赵挺帮我挡酒或者代喝,没想到他记这么清。
唉,原来他说的欠债是指这个,我还以为是处分那事呢。
赵挺他和李院长私下交易保下我的事,对我是守口如瓶。其他人那里也没一丝风声,果真是保密功夫做到了家。要不是张丽鸣嘴快,我还真得给蒙在鼓里了。
虽然不愿意一无所知的享受别人的恩惠,可现在我就算知了内情,依然无法报答补偿他什么。
至于自己的心情,多多少少也明白了几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慢慢注意着他,虽然恐慌,但还是移不开眼光。
可我知道那是不对的。同性的感情,在我所处的环境下,连被讨论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一旦发现不对劲,我竭力的克制,免得一个不小心堕入了魔道。
唉,赵挺肯定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才会一直瞒着我,免得一个不慎两人都落个没善了的结局。要不是上次他喝多了外加受刺激,一时失常拉着我大演告白秀,大概到现在我们还是那副老样子。
突然感慨,就算我现在知道了他的心意,我们还不是老样子么?
赵挺虽然平日言语中多了几分暧昧,但对那日告白的话题绝口不提。对他这样的处理,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望。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有几分失望。
我在意他,所以他的态度让我感觉自己被忽视,心里很不痛快。
(34)
以后实在没饭吃了,就去肉联厂背死猪!——这是我由衷的感想,当拖着醉死的赵挺终于抵达他家时。
“进……去!”一甩手将那重得压死人的家伙扔到沙发上,我累得只有在一旁直喘气的份了。
今天给灌了不少酒,我正脚底虚浮,还要拖这么个大男人当然感觉吃力。
坐在客厅中回头四顾,还是老样子,一晃眼,在这里借宿已经是半年的事。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想起来难免心生感慨。
回头看赵挺大半个身子要从沙发上坠下,我赶紧过去扶他一把。哪晓得他突然一把擒住我手腕,一个旋身把我压在下面。
我脑中无奈的闪过——“又来了!”
果然,某人接触酒精后的行为有很高的重复性,我还来不及挣扎,他已经吻了下来。
唉,虽然已经有了心理铺垫,形式上的……呃,不对,是必要的挣扎还是不能少的。
可惜他好象吃了菠菜似的力气大增,根本不留给我逃跑的余地。我被死死按在沙发上,赵挺的重量全压在身上。幸好冬天衣服穿得不少,肢体上的接触不是那么明显,让我的尴尬度降低不少。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让我被蛊惑了,以致于渐渐放松了身体,承接着这个激烈狂放的热吻。心中涌起的,不是恶心肮脏的感觉,而是类似于悲哀绝望的心情。
无法被认同接受的感情,早已隐隐将我折磨至斯。长久的自持,使得内心压抑到了顶点,即将满溢而出。就差那么一点了,那么一点的理智枷锁……
任由酒精的麻痹,我将清醒自持远远抛开,推挡的双手,不知不觉间已变成扶着他的双肩的姿势。我脑中叫嚣着“这是不对的!不可以这样!”可却提不起一丝抵抗的力气。
唇舌的交缠,激发出阵阵电流滚过般的刺激感,如此的忘情,如此的激越。
克制与放纵两种声音在我脑中交战,我的手已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却不知该向哪个方向用力。
唇,已经被吻肿了吧,只觉热痒无比。赵挺的动作并不是很温柔,我所能感受到的是那压抑良久之后的澎湃热潮。
直到这个吻结束,我始终消极的承受着。鼻息间充满着酒精的余味,为这脱轨的画面增添了几分艳色。
抬眼,只见他目光灼灼,散发的热度让我无法逼视。
我一句话都无法出口,想问的、想说的统统消弭于无形,只能轻唤他的名字“赵挺……”
感觉他浑身一震,晶亮的眸子复又迷离,低喃着的话语,似乎是“我爱你……”
“诶——”我颈上被他轻轻一咬,忍不出低唤出声。仰头喘息着,只看见吊顶灯的光线特别刺眼。感觉游移在颈间的唇齿,我浑身战栗,“赵挺,你——”
他依旧低喃着“我爱你”,似乎这只是单纯的三个音节,让我无法去深思其中饱含的意味。
突然,腰部的肌肤接触到外界的冷空气猛一紧缩,以及探入衣中的一只手掌。不同温度的相抵,令这接触的感觉多了分异色。
我的大片衣襟被猛的掀起,一瞬间热量的大量流失,生生让我在瑟缩之后,激起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我这是在干什么?明明只是送个醉汉回家,怎么变成躺在对方家沙发上任人非礼?
察觉到这荒唐之处,我的头脑渐渐冷静,扣着赵挺肩膀的双手开始向外推。只不过他正在激动处,我一抗拒反而激起了他的蛮力。
“唉唉,痛啊!”靠!被这么捏来捏去乌青块都要出来了。我一怒,猛得给他当胸一拳。就见赵挺没骨头似的“哗啦啦”一路滑到地板上。
我急急的坐起掩好了衣物,回头怒瞪,却半天不见他动静。咦咦?我不由慌了神——难道说是……猝死?
手忙脚乱的又是探呼吸,又是搭脉搏,甚至还翻检了下瞳孔。最后确定是我犯了职业疑心病,这家伙好着呢,好到已经睡过去了。哼!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还得把他运送到床铺上。幸好他睡得沉,随便我怎么搬人都没把他惊醒。
安顿好了赵挺,我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才好。在合上门的瞬间,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下这间屋子。有些思绪埋在心中说不出,只能满怀心思的走了出去。
走在街上,夜的寒风打得脸上生疼,我混乱的头脑渐渐被逼醒。
一直到现在,我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当时我的反应。心中微微的战栗,不断向体外扩散。真想知道,我究竟是在害怕还是期待?
有些即将漫溢而出的东西,我仍不死心的试图阻拦。
只是,我还能坚持多久呢?
(35)
“恩,究竟吃哪个好呢?”刘羽月一手勾着我肘弯,一手戳着自己脸颊,在那喃喃着研究菜色。
看了半天,她转头征求我意见:“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