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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解密、翻译和分析,然后把报告送到中情局和其他用户,包括威斯特摩兰将军的
司令部和驻越军援司令部。威斯特摩兰的参谋们把国家安全局的信号情报报告写进
司令部的绝密出版物中,包括“最新每周情报估计”和“每日情报综述”,两者都
由威斯特摩兰将军阅读。然而,驻越军援司令部拒绝把任何国家安全局信息写人按
战斗顺序编排的综述,声称这些情报机密性非常高。
可能还有另外的理由。国家安全局的信号情报越来越清楚地表明,与驻越指挥
官和五角大楼公开或是秘密地泄露的信息相比,地方的力量要强大的多。中情局局
长理查德。赫尔姆斯看出了不同估计间的差别,于是告诉他的高级顾问乔治。卡弗,
“这场越南数字游戏”今年要被赋予“越来越多的热情和政治含义”。为帮助解决
这一问题,他要求中情局、国家安全局和国防情报局的分析人员,去西贡会见威斯
特摩兰将军的参谋,以解决数字上的分歧。
9 月份,会见在西贡的美国使馆举行。会议桌上放着截获情报和秘密报告。华
盛顿的分析家们试图说明自己的情况,但无济于事。军方没有依赖国家安全局的信
号情报来获取敌军兵力数字,相反,他们却是依靠不可信的囚徒审讯。“驻越军援
司令部主要使用机密级的文件和囚徒审讯报告,”最近的中情局研究说,“与中情
局的做法截然不同的是,驻越军援司令部通常不使用靠截获敌人无线电信号所得的
资料或信号情报。”
乔治。卡弗是出席会议的中情局的首席分析家,对送给赫尔姆斯的“仅供阅读”
的电文,他表示了极大的愤怒。他说,这次使命的结果令人沮丧,毫无成效,因为
驻越军援司令部显然是根据命令而设置障碍。他说,尽管有证据,威斯特摩兰的军
官们还是不承认敌军兵力超过298000的估计。无法回避的结论是,威斯特摩兰“已
经发出相当于直接命令的指示:越共的全部力量不会超过30万人。”卡弗说他计划
第二天去见威斯特摩兰,将“努力摆脱这种束缚。如果达不到目的,我们就等于在
白白浪费时间”。
结果,军方不愿意采取任何行动。威斯特摩兰的高级军事情报官菲力普。戴维
逊少将告诉卡弗赶快离去。“戴维逊经常——有时故意打断我的话,”卡弗给赫尔
姆斯发电报说,“他愤怒地指责我不顾他的尊严,”他还说,驻越军援司令部提出
的数字是“最终的结果,不容再讨论。我们应当接受,或者放弃”。最终,卡弗和
中情局屈从压力而接受了,这大大激怒了许多其他分析家。
1967年11月,国家安全局开始报告,两个北越陆军师又3 个团正在向南越开进。
在以后的数月内;跟踪报告接二连三地传来,直到这些部队在1967年末和1968年初
到达南越,或者到达非军事区的中间整备区域和老挝。
1968年1 月,其他报告也开始传来:大规模进攻正在筹备之中。威廉也。罗在
西贡附近的陆军安全局的第856 无线电研究支队工作。他得到情报:两团越共计划
窜犯隆平的美国信号情报基地大院、边和空军基地和西贡周围的几个其他地方。信
号情报部队除了把这些情报传送给国家安全局之外,“还告诉驻越军援司令部的人
员,将被袭击的地方是边和空军基地,还有西贡市内的几个地方,像驻越军援司令
部的总部大楼、美国大使馆、转播站、广播电台以及富寿赛马场,”罗说,“驻越
军援司令部总部人员置这些情报于不顾。有情报说越共正在隧道、山洞、散兵坑里
集结,他们也对之不理不睬。”
1 月17日,国家安全局首次发布系列情报公告,评议来自越南的最近信号情报。
报告说,北越陆军部队很可能正准备攻击昆嵩、波来古、多乐省的城市,同时正在
计划攻击沿海各省:广南、广信、广义、平定。其他被截获的情报还表明,顺化将
受到攻击。国家安全局报告说,信号情报还表明西贡附近的敌军力量有增加的迹象。
尽管有这些报告,威斯特摩兰司令部的气氛还是一片乐观,就像“泰坦尼克”
船上的驾驶台。虽然威斯特摩兰被警告:前面有冰山,但他知道他的大船不会沉到
海底。根据最近的中情局分析:“一种‘我们正在获胜’的盲目乐观情绪弥漫在西
贡一华盛顿指挥部;与它不一致的情报报告和分析都将遭到怀疑。”
在朝鲜海岸线之外,美国情报船“普韦布洛”号在1 月23日遭到袭击。突然之
间,人们的注意力从日益增长的北越入侵威胁,转到朝鲜的可能侵略上来。约翰逊
政府中的许多人都看到了其中的某种关联。“我们好像看到两者之间有某种关系,”
威斯特摩兰说。约翰逊和麦克纳马拉表示同意。然而,从来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两者
之间有任何联系。
不可思议的是,尽管国家安全局有关越南的警告越来越使人惊恐不已,美国船
只“牛津”号——也是国家安全局的头号间谍船——被允许离港。1 月23日,当朝
鲜截获“普韦布洛”号,北越要发动大规模进攻时,“牛津”号驶向曼谷,进行一
周的休整度假。这真是出了一个大洋相。
第二天,国家安全局重审了早些时候的一个报告:越共在南越北部和中部对城
市的袭击已迫在眉睫。1 月25日,国家安全局发出另一警报:“有证据证明越共正
在准备协同进攻。”信号情报提供清楚的证据:大规模进攻就要开始。它还援引了
“几乎是史无前例的巨大数量的紧急电文……均系敌人主要指挥部间传送的电文”。
这些分析进一步预言,在整个南越很快会发生统一指挥的攻击,特别是在这个国家
的北部。越南的农历新年春节只差五天就要到来。
理查德。麦卡锡还注意到春节前的几天里有异乎寻常的活动。他坐在小型RU—
6A侦察机里,在靠近柬埔寨边境的地方进行巡逻。附近是禄宁的一个大橡胶园。
“通常在晚上飞行十分安静,”他说,“美国人都进入夜间防御阵地,越共正准备
夜间活动。今夜也不例外。在禄宁的高尔夫球场驻扎着第1 步兵师的主力,当附近
较小的部队单位发起最后掩护性射击时,我能看到白磷发出的烟雾。”
“突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很快辨认出这个目标是控制这个地区的越
共师部的电台。这次非同寻常,因为这个家伙通常不到计划进攻的最后阶段不会露
面。完成定位后,我们知道这件事太重要了。这个目标位于禄宁的美军环形防线之
外300 码处。我们设法与禄宁的陆军安全局联系,但他们夜间已经关机。我决定返
回基地去报告新发现的情况,而没有根据计划飞行四小时。”麦卡锡后来了解到,
他的警告挫败了敌军为即将发动的攻势所进行的军事演习。
1 月30日,威斯特摩兰终于看到了近在面前的冰山。他刚刚得到几份警告,是
西贡周围地区美军司令根据信号情报而发出的。通过截获情报、情报分析和刚刚接
到的测向发现。司令官弗雷德里克(。韦安德少将相信,一次大规模进攻已迫在眉
睫。威斯特摩兰立即取消了他先前已经发出的春节停火令,并命令“立即生效:所
有部队恢复强化的军事行动,部队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一份中情局报告分析说:
“毫无疑义,这些战备行动使西贡和西贡美军免遭灭顶之灾。”
那天夜里,戴夫。帕克斯觉得有些异乎寻常。“午夜12点,敌人的所有无线电
全部寂静无声,”他说,“就像有人关掉电灯一样——‘再也听不到’任何频率。
现在,我吓得要死。我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军事单位无线电全部关闭只有一个
原因:他们正在搞一些鬼名堂。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正在向被指定的目标运动。”
一个同事是第二次在越南服役,他对帕克斯说:“如果真要出现什么情况,也会在
凌晨3 点——我们不妨睡一会儿。”“还真让他给说对了,”帕克斯说,“凌晨整
3 点,我们吓得屁滚尿流……只是,进攻的规模和强度出乎我们的意料2 ”
大约同一时间,在隆平的第856 无线电研究部队遭到轰炸,他们在几周前曾尽
力警告威斯特摩兰:即将发生袭击。“他们隐藏在这个地区的隧道里和散兵坑中达
两周之久,等待河内的命令,”威廉工。罗说,“在以后的两个半小时,越共对我
们的掩体防线和环形防线的阵地发动了搜索性进攻……我的大部分同事都在作战工
事里,点燃炸药包和燃烧手榴弹,破坏掉所有的档案室、设备(无线电和接收机)、
地图和报告——所有的东西都不能落入敌人手中。”
这场进攻来势汹汹。“每当他们进攻时,”罗说,“都有一些人被挂在铁丝网
上。每次他们进攻,我们都会发疯,高喊着咒语,冲出去迎击他们,他们一旦接近,
就开火、开火。敌人尸体一个压一个,在铁丝网前堆成一个小丘。正面进攻又持续
了两个小时。每次胜利之后,我们都在掩体防线内走来走去,紧张地等待下一次进
攻。每次进攻后,敌尸堆成的小丘就越来越高。”
战斗在继续着,罗的部队弹药渐渐耗尽。“那些没有大声骂街的人在祈祷,准
备近战。我们知道,如果搞不到更多弹药,那就意味着我们每个人都要进行一对一
的肉搏战。”要求信号情报兵不到关键时刻不要开火,以节约弹药。“当我们不能
继续等待下去时,”罗说,“我们开始冲向铁丝网,与他们迎头相对。”不久之后,
六架武装直升机飞来援救。然而,酣战持续了数天。战斗结束时,敌兵尸体在监听
站周围堆成五排。推土机把约四百具越共尸体推进右侧和掩体防线前面的低洼排水
区。
加里布赖特又矮又胖,长着一头浅黄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