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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尼克松与他的高级助手海德曼进行了一次秘密谈话,该谈话似乎表明,
对印度和巴基斯坦两国使馆进行的非法秘密搜查的行为帮助破译了密码。
“事实上,对印巴使馆进行监听……”尼克松说,“就是我们破译密码的方法
……虽然我们永不该再提起这事。”
尼克松和布兹哈特的会面一直延续到晚上,然后第二天上午又继续进行。他们
二人既担心那些文件,又担心国家安全局的人对国安局和白宫之间有关监听美国公
众及联邦调查局非法秘密搜查行为的谈话进行监听录音。
布兹哈特说:“我不知道。如果国家安全局真的把他们与外界的谈话进行了录
音,我一点也不会吃惊。我认为即使他们录了音,他们也不会承认。”
“不会,他们不该承认,”尼克松说道。显然,对国家安全局把出人本局的电
话录下来这一件事,尼克松是持支持态度的。
“甚至录下与我通的电话,我确实有这种感觉。”布兹哈特答道。
“他们是一帮不切实际的家伙。”尼克松说。
布兹哈特又补充说:“他们共有75000 人。”
“我想胡佛把他和所有别人的谈话都录下来了。”尼克松说。
1973年5 月16日和17日,在与尼克松讨论的时候,布兹哈特也谈了国家安全局
另一个极秘密的非法行动,该行动代码为“三叶草”。该行动涉及美国的主要电信
公司与国家安全局达成的协议。这些公司每天把美国发出及收到的国际电报复制后
转给国家安全局。事实上,20世纪70年代,国家安全局已列出一份有600 多名美国
公众的监视名单。这些名单储存在国家安全局的电脑里。凡是有关这些人的通讯内
容,包括通过“三叶草”方案所获取的电报,均被挑拣出来,进行分析并送到联邦
政府任何需要该情报的人员手上。布兹哈特说:“总统先生,这种系统在某些国际
输出输入线路上进行信息接收,也就跟一些通讯公司传递国际通讯信息所使用的方
法一样。”
尼克松对此事兴趣不大,因为这件事和他自己的水门事件没有直接关系。“但
是,这至少是水门事件中的一件事情。这件事……”
布兹哈特接着把话说完:“这件事不会起什么作用。国家安全局总是插手一切
国内事务,他们把这叫做外交政治。”
国家安全局应感到庆幸的是,布兹哈特和尼克松没有就“三叶草”之事再谈什
么。但在1975年,也就是尼克松总统辞职两年之后,搜集关于“三叶草”的线索的
调查又开始了。这次调查是由爱达荷州参议员弗兰克。丘奇发起的,旨在调查美国
情报人员在履行职务时可能存在的非法行为。
一位30岁的律师L。布里特。斯奈德被指派为调查委员会的调查员。他说:“派
我去调查人们认为最为神秘的美国情报机构——国家安全局。”他的上司提醒他说
:“人们称国家安全局为‘查无此局’。”
调查之初,斯奈德向国会研究处要求提供公开记录中有关国家安全局的所有资
料。他说:“很快,研究处向我们提供了材料,那是《政府机构组织手册》上的一
段文字和《滚石》杂志上一篇明显有误的文章……1975年前国家安全局和国会之间
从未有过相互监督的关系。”
发现国家安全局这些深层秘密的最初线索是:在当时的副总统纳尔逊。洛克菲
勒领导下,有关方面早些时候对情报系统进行调查,并在调查的最终报告中提出几
点意见:“首先提到了中央情报局在纽约为国家安全局提供了一间办公室,以方便
他们复制电报时使用,”斯奈德说,“还提到了中央情报局要求国家安全局对一些
积极参与反战运动的美国公民的通讯进行监控。这么一来,我们就找到了可以深人
调查的线索了。”
一连几周,就复制电报和监控通讯两方面提出问题,国家安全局百般拖延。最
终,丘奇委员会向国家安全局正式提出质疑。但是,国家安全局声称这些问题极为
敏感,为此,仅让丘奇和约翰。托尔听取简略的情况介绍。不过,《纽约时报》上
的一篇文章声称:国家安全局曾监听美国公民的国际通讯。斯奈德说:“既然公众
都知道了这件事,国家安全局就要解释一下事情的原委。”在国家安全局,斯奈德
听取了有关“三叶草”行动简要汇报。“三叶草”行动进行得非常隐密,即便在该
机构内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汇报人告诉斯奈德:“每天,情报员乘火车前往纽约,回到米德堡时带回一大
卷一大卷的磁带。这些磁带都是前一天经由三家电报公司从纽约发往世界各地的电
报拷贝。其中,有关外国驻美机构的电报或看似加密的电报都被进行了电子加工。”
虽然磁带上也有美国公民发往国外的电报,但如汇报人所言:“我们忙于破译那些
真正有价值的电报,因而对此无暇顾及。”他又补充说:“此项工作已在前一年5
月被国防部长下令终止,因为丘奇委员会已开始调查国家安全局。”斯奈德问道:
“是否因为他得知丘奇委员会开始调查此事,国防部长才终止了此项工作呢?”汇
报人回答:“只是因为此项工作并没产生多大价值而已。”
但是,每当斯奈德试图去调查这一行动的背景,如什么时候开始的,批准人是
谁以及进行了多长时间等,他得到的答复总是“我不知道”。汇报人说,只有副局
长路易斯。托德拉博士知晓此秘密,可他已于1974年4 月退休了。
9 月一个周日的下午,斯奈德前去马里兰州肯星顿托德拉的家中拜访。他说:
“显然,托德拉对于向我这样的调查人员吐露此事感到不快。他说他并不担心我会
怎么样,而是担心那个委员会可能在知道情况后干出什么事来。他问我关于‘三叶
草’之事知道多少,我说了我所掌握的情况。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讲述
此事,一直谈到傍晚。”
托德拉告诉斯奈德,“三叶草”计划最初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他说:
“所有的大通信公司都参与了此事。但是,这些公司做这些事情连一文报酬也没拿
到。”当时,有人向这些公司保证说,总统哈里E。杜鲁门和司法部长汤姆。克拉克
知道这个行动并已批准继续进行。但是,直到1973年6 月,在托德拉最后把此事告
知国防部长詹姆斯E。施莱辛格之前,他还不知道此计划已得到了更高层人物的批准。
“就他所知,尽管国家安全局属于国防部,施莱辛格却是惟一知道此事的国防部长。”
托德拉这样说。
就像已被关进监狱在牢房里进行仔悔一样,托德拉概述了这一非法计划,后来
斯奈德把他的话总结如下:在50年代一直选用电报纸带,在纸带上打上孔,然后加
以扫描进行电子信息传送。每天,国家安全局的情报员去取那些留下的一卷卷打孔
纸带,然后带回米德堡。60年代初,电报公司开始使用磁带。虽然这些公司愿意继
续合作,但他们想自己存下这些磁带。这样,国家安全局就得找个地方来对这些公
司的磁带进行复制。1966年,托德拉亲自出面,请中央情报局帮助在纽约租用一间
办公室便于国家安全局进行磁带复制,于是便租用了中央情报局的办公室,一直用
到1973年。托德拉说,1973年,由于中央情报局的律师担心此事不合法,中央情报
局才不再给国家安全局提供地点。后来,国家安全局就自己在曼哈顿找了间办公室。
托德拉回忆说,尽管国家安全局有许多职员知道有一个被称为“三叶草”的计
划,然而在那几年,只有一名级别较低的管理人员一直负责此事并直接向他汇报。
托德拉回忆说,好多年过去了,他没有听到关于“三叶草”的传闻。他说,这一计
划就是这样,不引人关注,年复一年地进行着。
我问,国家安全局是否会利用“三叶草”计划获取的磁带来暗中监视美国公民
的国际通讯?托德拉回答说:“那根本不可能。”他说,一般来讲,国家安全局对
这些内容不感兴趣。但他又说,有几次,国家安全局根据一些美国人的名字来监视
他们的国际通讯内客,但仅此而已,“三叶草”计划就是按照这一准则挑选磁带的。
他特别指出……尼克松政府原想将这一工作转给联邦调查局去做,但他们不愿接手。
我问到国家安全局阅读美国公民的电报是否合法,他说:“这你得去问律师。”
我还说,我本该想到那些电报公司会让人担心。托德拉说,“就是这些电报公
司使我感到不安的。”他说,不管他们在国家安全局的要求下干了什么,那都是出
于爱国。公司一直认定,国家安全局要这些磁带是为了查找外国情报,而这正是国
家安全局的使命。如果美国公民的电报被偷看了,这些公司对此也一无所知。
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反驳了托德拉。我认为这些公司向政府提供磁带,无论
政府做何用途,他们应该知道他们给政府提供了一种使用手段。他们该为此承担责
任。
我的话惹得托德拉第一次在谈话中大发脾气。他重申,这些公司不应负责任。
他们只是按政府要求去做,政府向他们保证过,这样做对美国的国家安全至关重要。
如丘奇委员会将这些公司的行为披露出去,只会使这些公司陷于一种难堪的境地,
甚至会使它们受到起诉,并且会挫伤、打击美国其他公司与美国情报机构今后合作
的积极性。我告诉他,丘奇委员会还没决定如何处理这件事,如何处理那些卷入此
事的公司。我们友好地道别,但他显然为事态的最终结局担忧。他对政客们的不信
任溢于言表。
托德拉就此事认错道歉之后,斯奈德开始调查:这些电报公司是在什么时候知
道这一计划的?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