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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0年代,我们主要追寻的是四大理念:全球化、服务、六西格玛和电子商务。
每一种理念都源自某个小小的想法;而一旦进入了运作系统,这种想法就像种子一般获得了成长的机会。我们的四大理念现在都已经“茁壮成长”,为我们在过去的10年中获得的飞速增长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这可不是“嘴上工夫”。
在GE,我们对理念的定义是,必须能够抓住所有人—规模大、范围广、普及性强,对公司能够产生重大影响。一种理念应当有长久的生命力,能够改变公司的基础构架。不论理念来自哪里,我从来都是啦啦队队长。我总是热情洋溢地追随着每一种理念,几乎狂热到了发疯的地步。
理念可以来自任何地方,且无所不在。全球化理念的发展受益于保罗·弗雷斯科的情有独钟。产品服务理念的迅速发展源自克罗顿维尔的一堂课,课上建议我们更广泛地界定我们的市场,以便加快增长的步伐。六西格玛的理念原是1995年一次员工调查时的突发奇想。我们的员工虽然认为我们的质量还是不错的,但是他们相信还可以提高许多。而电子商务的理念晚得引起了争议,但是它的到来,只是因为我们不能忽略之。我们曾经投身于一场变革,结果糊里糊涂地深深陷了进去。我们信任我们的运作系统所教给我们的一切。
为了使这些理念取得成效,我们需要从上层就投入全部的热情。除了热情之外,还要有强大的活力。我们不仅为每一种理念投入了最好的人才,还培训他们、检查他们并报告他们的成绩。归根到底,每一种理念都应当能使人得到发展并提高经济利润。
每一个企业的领导人都必须是吹鼓手—谨小慎微和基于理性的支持是无济于事的。他们必须确保我们投入了最佳选手来负责每一种理念。我们要确保报酬—加薪、股票期权赠送以及在公司会议上的角色认可—必须十分诱人。
要看一个组织是否重视某种理念,只要注意观察他们安排的领导班子即可。在这一点上,GE的六西格玛获得的成功就是最好的验证。如果我们没有安排最好、最聪明的人才,它可能只是被理解为另一个“质量计划”。
我们在所有的会议上都强调我们的理念,无论是1月份在博卡召开的会议,季度性会议,4月份的人力资源检查会,还是7月份的规划会议,或是10月份的公司官员会议,以及11月份的经营计划会议。
战鼓声声,我们在不断跟踪进展情况。
我们采用年度员工调查的方式,来了解这些理念在公司里扎下了多深的根。1995年,我们开始在1;500名员工—如今是16;000名—中进行不记名民意测验。我们用这种调查来帮助校正我们的方向—并且用作言者无罪的探测器。调查的题目都是直接关于那些理念的—我们的信息是否已经传达到位。
比如,我们在1995年启动六西格玛时,就询问员工们是否同意这句表述:“本企业采取的措施清楚地表明了质量是重中之重。”在我们的700名高级经理当中,大约有19%的人表示不同意。到2000年,这个数字下降到了8%。1995年,3;000名经理中有1/4表示不同意。5年之后,这个数字下降到了9%。
理念的成功在于重视程度和真情的承诺。战鼓声不能停止,每一个领导层的动作都必须表明对理念的完全承诺。
理念的作用出现在了它应当出现的地方—经营业绩。在过去的5年中,我们的增长率翻了一番,而我们的经营利润从1995年的14。4%上升到了2000年的18。9%。
GE从来就是一家全球性的贸易公司。
早在19世纪末,托马斯·爱迪生(Thomas Edison)就在伦敦的霍尔邦高架桥(Holborn Viaduct)安装了电力照明系统,规模达3;000只灯泡。世纪之交,GE在日本建造了最大的发电厂。公司一些早期的CEO们用一两个月的时间乘船去欧洲和亚洲寻找商机。
我很早就开始了全球化步伐。
1960年代中期,我和鲁本·加托夫成立了两家塑料领域的合资企业,其中一家是与日本的三井石化(Mitsui Petrochemical)合作,一家是与荷兰的化学和纤维公司AKU合作。三井和AKU都是大型化工公司,我们那小小的特殊塑料制品项目看来不能引起它们的关注。我们已经被拴进了长期协议里,必须设法脱身。
我永远都忘不了我与三井的最后谈判。我和塑料制品公司销售负责人汤姆·菲兹杰拉尔德与三井的官员们一起在东京的大仓饭店共进午餐。我们脱了鞋,坐在地板上。在经过了一两天的谈判以后,我已经起草了两份意向书,打算彻底改变我们的关系。一份是在象征性地支付一些款项之后彻底分手的方案,另一份是三井继续留在交易中并逐渐退出的方案。
午餐期间,三井公司明确表示跟我们一样很希望退出。我高兴极了。我期望着能够进行谈判,就立即将那份“留在交易中”的文件递交给他们。等我看了我手里的那份文件后,我才意识到我拿错了文件。
我叫了出来:“噢,天哪,有个打字错误。”
我把文件夺回来,从我的公文箱里取出了那份结束交易的意向书。他们签了字,从此我们可以自由地在日本另外寻找合作伙伴了。汤姆一定无数次地讲述过这个故事,以表明他的老板多么愚蠢。
我们也从AKU的交易中退了出来—这次我没有搞砸。当时AKU已经建设了一个试验工厂,打算生产PPO,并且已经为该项目投入了2;000万到3;000万美元的资金。他们对PPO的主要兴趣是要把它用做一种纤维。当产出的聚合物无法用于那种用途时,他们便没有了兴趣。
但是,他们的副董事长与我在他的安海姆(Arnheim)办公室见面时,表示希望得到几百万美元来终止合资企业,以便部分冲抵他们已经发生的亏损。我告诉他,如果要经过GE的官僚程序的话,我需要数月的时间,而且届时能否得到批准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我说我有权决定50万美元以下的款项,可以立即给他付款。他接受了。于是我们在欧洲成立了我们自己的全资公司。
在日本,我们知道我们需要销售渠道,因此我们希望找一家相对小一些的合伙人。在调查了几家公司之后,我们选择了成濑公司(Nagase & Co。),当时该公司主要是经销柯达胶卷。我和成濑家族的负责人达成了协议,将产品和技术投入了合股企业。他们投入的是他们所拥有的有关日本复杂的经销市场的知识。我们一起投资于当地工厂,为日本市场生产混合塑料制品。如今,它已经成为我们在亚洲的塑料制品业务的中心。我们将这个模式应用到1970年代末与横河的一家仪器公司横河正造(Shozo Yokogawa)合作的医药系统交易中。
这些商务关系及其背后的交易如今已经经过了25年多的时间,即使在条件改变了的情形下,生意还是那么红火。GE可能看上去非常大,但是它是由许许多多的小业务组成的。我们与成濑和横河交易的成功坚定了我们的想法,即最成功的伙伴关系是与小型公司打交道,因为项目对于他们的经营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而无论何时出现了需要解决的问题,我们的人都能接触到最上层,不需要经过大量的官僚手续。
我记得自己曾经因为日本人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来作出一个决定而灰心丧气。然而,一旦他们作出了决定,你甚至可以放心地把自己的房子押上去。在35年多的时间里,我在日本几乎所有的商务关系最后都发展成为牢固的个人友谊。
我当上了CEO以后,头几年我做的美国以外的生意只有孤立的一两笔,每年只到欧洲和亚洲访问一次,检查业务情况。我们早期的项目之一是1986年与日本的Fanuc(富士通自动数控)合资的,该项目与横川和成濑的合伙关系非常相似。我一直非常崇敬Fanuc和它的首脑正卫门稻叶(Seiuemon Inaba)博士。他们无疑是机床数字化控制领域的市场领袖,而我们正努力要做一个工厂自动化项目。销售“未来工厂”理念的业务GE一直开展不起来。我们有“是要自动化?还是要移民?或者消失?”这样的口号,但是却没有什么生意。我们所有的只是美国的销售渠道和少数几种好产品。
我让当时负责日本GE的查克·皮珀(Chuck Pieper)拜访一下正卫门博士,看看我们两家公司之间有什么可以一起做的。查克拜访了Fanuc数次,为我在1985年11月与正卫门博士在纽约的会谈奠定了基础。
我们两人一拍即合。我们的销售渠道和Fanuc的产品技术将结成一段美好的“姻缘”。在经过了几轮会谈之后,我们达成了全球性的交易,交易总值为2亿美元,这是我们在1980年代最大的一笔国际交易。和成濑、横河一样,Fanuc和正卫门博士成为我们伟大的合作人,我们的五五开合资公司蒸蒸日上,挽救了我们的“未来工厂”理念。
实际上,我在1980年代的前期并没有把自己的工作重点放在公司的全球化发展方面。我还解散了一个独立的国际部,并且明确要求各企业的CEO负责自己的国际业务。那个国际部有点像个记分员和帮手。
我一直认为所谓全球化公司是不存在的:公司是无法全球化的—公司的业务则可以。我无数次地在自己的各种讲话中明确表示,各个业务口的CEO们都要负责他们自己的业务全球化工作。
1980年代早期,GE惟一真正的国际化业务是塑料制品和医疗设备系统。GE金融服务集团过去只是在美国进行过金融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