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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照从袖子里掏出丝巾递给唐春色:“春色,擦擦口水。”
马车外的绝色美人听见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唐春色懊恼的接过丝巾,靠在白晚照的怀里:“我哪有流口水,没有我的晚照好看。”
叶归舟咬牙:“你胡说,你干什麽要自己拆自己的园子。”
来人就是水天一色园现在的主人梅轻雪,他迈进宽敞的马车,坐在叶归舟的身边:“你不是打听的很清楚,我爹失势了,後台也倒了。这园子建在这里,没後台我怎麽能撑得住。他日有希望卷土重来,今天却是绝没有可能维持下去了。”
叶归舟脸色越来越白,牙齿被咬的发出声音来。梅轻雪却毫不防备的在宽敞的马车上找了个位置斜倚著,还拉了拉叶归舟的手,要他依靠在自己身上。
唐春色和白晚照在边上看著,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里的等著看热闹的兴奋。
叶归舟恼火:“你要干什麽,滚下去。”
梅轻雪悠然道:“你拆了我的园子,我搭个便车也不成麽。我知道你要回苏州,正巧我也路过那里。”
白晚照道:“归舟,梅公子,我和春色还有事在身,就不多陪了。春色,我们下车吧。”
唐春色点了点头,打开另一边的马车门跳了下去。
他们两个望著马车跑远,唐春色撅嘴:“为什麽不多看一会。”
白晚照抱住他:“只是两个人在耍花枪嘛,咱们有咱们的事情,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喽。”
唐春色走了几步路,赖在路中间,叶归舟的马车选的是条偏僻少人行的路。唐春色嫌左右无人走路无聊。白晚照打横抱住他,唐春色向上挪了挪,把下颌垫在白晚照肩膀上。白晚照抱著他一边往回走,一边聊天。
唐春色走了几步路,赖在路中间。叶归舟的马车选的是条偏僻少人行的路,唐春色嫌左右无人走路无聊。白晚照打横抱住他,唐春色向上挪了挪,把下颌垫在白晚照肩膀上。白晚照抱著他一边往回走,一边聊天。
唐春色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在白晚照耳边问他:“晚照,你伯父是不是不喜欢我。”
白晚照心里微微难过,安慰他:“没有,他只是不喜欢江湖中的人。”
唐春色微笑道:“我不介意的。”
白晚照知道这种事情谁都没有办法,伯父自然不希望侯爵从自己这里失传,等日後他慢慢了解了,接受了。大不了自己从堂兄弟那里过继个儿子来继承。
他把唐春色向上托一托:“春色,你也喜欢女孩子的是吧。”
唐春色笑:“没有你喜欢,你还有个红颜知己。”
他们两个心里已经完全没有芥蒂,彼此可以拿这种事情来互相取笑了。
白晚照听他说起红颜知己,想起春天刚和他认识时候的事情:“我刚遇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嬉皮笑脸真讨人厌,偏偏长的很美,真恨又恨不起来。”
唐春色不信,笑著抱住他的肩:“不真恨抓我干什麽,还饿著我把我泡在凉水里。”
白晚照道:“是你先欺负我,你天天喂我喝黄连,你摸我,你不穿衣服躺在我旁边。”
唐春色拿脸蹭蹭他的脸:“现在还不是一样。”
白晚照脸上有些红,托著唐春色的手在唐春色的臀上轻轻掐了一下。唐春色哎哟一声,抱紧了他的肩。
两个人一路笑闹,慢慢的走,反正回去也只有收拾东西这些零散的事情,不需要忙。远处有马车声音传来,白晚照抱著唐春色往路边退让。那马车十分装饰的十分富贵,却又不俗。拉车的是四匹没有杂色的白马。马虽是良驹,马车行的并不快,车窗开著,露出一张略有些黑的面孔,正在看沿途的风景。
唐春色和白晚照便是这天地最美好的风景之一,马车内的人自然不会看不到。他望见这两个仿佛画里走出来的少年,一时看的痴了。
唐春色对上他的眼睛,调皮的笑了笑,然後把头埋在白晚照的肩头,不再看他。他还有些孩子的脾气,喜欢别人关注的目光,自从和白晚照在一起之後,似乎还是愿意被看,但不愿意一直被盯著看了。
马车的声音远去,他们两个继续聊天。那马车却在前面停下了,车内的青年走下马车。剑眉星目有些光彩,但整体看来,气质容貌都平凡无奇。可当他的眼睛转过来时,正对著自己的时候。白晚照觉得一阵不自在,那是充满强悍气息的一双眼睛,绝对不是平常的人所能有的。
那青年作揖笑道:“两位公子要往哪里去,可否给在下个荣幸,捎带公子们一程。”
唐春色牢牢的贴在白晚照身上不动。白晚照抱紧他,微笑推辞:“多谢这位公子的好意,我和朋友想看看这路旁的风景,是以才慢慢走回去。路并不长,不劳烦公子辛苦了。”
那青年道:“两位公子神清骨秀,都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在下失礼,想做个东道呢。”
唐春色继续贴在白晚照身上不动,把一切都交给白晚照处理。他和白晚照同岁,其实比白晚照孩子气的多。白晚照和他在一起之後,比过去不知有担当了多少倍,显得唐春色越发的活泼调皮。
白晚照客气回绝:“我和朋友还有些事情,多谢公子的好意。”
那青年眼中的闪过一丝怒气,仍旧彬彬有礼:“既然二位公子有事,在下也不强求了,可否通个姓名,日後有缘再聚。”
白晚照十分头疼:“我们并非京城人士,日後若有缘再见,那时再叙不迟,公子以为如何?”
那青年已经有些怒气,冷道:“两位既然不愿意,在下自然也不会强求。”转身上了马车,马车的速度却比来时快了许多,掀起一阵尘烟,不久便消失在白晚照和唐春色的面前。
唐春色无精打采:“京城的人真讨厌,也不看看别人想不想理他。”
白晚照笑话他:“让你喜欢臭美,引来蝴蝶怪蝴蝶。”
唐春色反驳:“我都没有回头,他一直在看你。”
白晚照拍拍他:“管他看谁呢,我们都不搭理。”
唐春色抱紧他,两个人一路笑著往回走。
白晚照和唐春色的行李并不多。他们离开水天一色园後住在白晚照的伯父白贺日府里。两个人的关系虽然说是朋友,也有不少人看的出来。白晚照的堂兄白晚临更是知道的清楚。
白晚照回去後便要和伯父禀告离开京城返回家乡之事,听总管说侯爷一直未归。等到了晚上,白晚临知道他和唐春色回来了,过来看他们两个。
彼此寒暄了坐下,白晚临笑道:“春色你生气走了,晚照跟丢魂似的,要是找不到你,只怕眼泪都会把我们家院墙给冲倒。”
唐春色脸色微红,白晚照脸色更红。
白晚照和他这个最小的堂兄年龄相近,关系最好,被开了玩笑也不打紧。说到明天就要走了,去向伯父辞行。白晚临微皱了皱眉。
唐春色看出他心里有事情,担心的望了白晚照一眼。
白晚临道:“爹今天被镇海总兵王遥雾大人请去,那位王大人竟然在晚上过府拜访。我们白家的威望也算可以了,若是再向上攀,惹了别人眼红,下场难说的很。”
白晚照点头认可,他想来是这样想,本朝春风鼎盛,外戚得到的权力多,纵然无人眼红,皇上也容不得。只有无知之人才会以为家族有女子宫内受宠是如何幸运之事。何况那个女子是他的姐姐,分外多了担心。
唐春色也微微在心里叹息,白晚照的伯父如果想让白家的势力再抬一层,自然不肯让白晚照和自己在一起。他的伯父是白家的族长,只怕连白晚照的母亲不愿也不敢违背。
白晚照看他神情有些黯然,轻轻握住他的手,望著他的眼睛。唐春色回望过去,微微笑了一下。
白晚临道:“晚照一会就跟我去父亲辞行吧,若是日後父亲有信叫你,便说病了不能来京城。”
白晚照感激堂兄的好意,点了点头。
三个人换了话题,聊了聊南方的山川风景,蜀中的奇山怪石。白晚临十分钦羡唐春色和白晚照能生活在那里,感慨自己要在朝廷担任和小官职,身不由己,日日无趣。
白晚照随白晚临去见伯父时,伯父正在出门送客。四个人在院子里遇上,白晚照在心里苦笑,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位伯父的座上客,镇海总兵王遥雾王大人正是他白天和唐春色遇到的那个青年。
白贺日看见侄子,笑道:“晚照,快来见过王总兵王大人。”
白晚照恭敬的道:“见过王大人。”
王遥雾道:“我今天已经见过令侄了,真是少年聪慧,前途无量。”
白贺日大笑:“总兵过奖了过奖了,哪比得上总兵少年得志,建功立业。”
王遥雾笑道:“不知道小公子现在所任何职,我久在边关,朝廷的事情都生疏了。”
白贺日道:“哪里有任什麽官职,只是继承了他父亲麒麟侯爵位,在家閒散著。”
其实白晚照的侯爵与白贺日是平级的,但白贺日身为长辈,对他自然和对待同僚不同。语气里诸多贬低谦逊。白晚照从来不会在意,今天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王遥雾拦车请人,眼中有悍戾之气,只怕他虽然是为国为民的猛将,对於自己和唐春色来说,却并非什麽善类。
王遥雾道:“我看小侯爷像是学武之人,身手当属一流。如此人才,不报效国家,实在可惜了。”
白晚临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过节和由头,但他想来机敏,听出了里面有些玄虚,抢在父亲和白晚照之前道:“王大人有所不知,我叔父当年身体不好,堂弟自一出世便十分病弱。後来婶娘将他送去西域学武,才勉强能支撑著与平常少年无异,骨子里却仍没大好。虽然我们都盼他有所建树,但天命如此,唯有求他健健康康,才对得起我早去的叔父。”
白贺日从前最疼爱弟弟,听见儿子提起来,一时十分心酸。
王遥雾道:“原来如此,那自然该好好将养。不知道小侯爷有没有娶亲,为白家再填麟儿。”
白晚临道:“舍弟年方十七岁,身体又不好,尚不敢提娶亲之事,打算调养调养再说。”
王遥雾眼中有光芒闪过,对白贺日笑道:“侯爷生的好儿子,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