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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逸待劳,对付那些精神高度紧张又疲劳的波斯兵自是不在话下。」
听了他的话,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过来。
「你这家伙……真有你的!」
克雷图斯夸张的叫起来,还自以为友善的在他肩上拍了好几下。
「说的没错,我们去吃饭!吃完饭还可以睡上一觉!哈哈哈,人生真是美好啊!」
这个白痴……
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鲁莽的家伙拍死了,骑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径直向大营走去。
「哎,你怎么不等我?是不是想要先吃?我可不答应!」
克雷图斯紧随其后的跟上,嘴里还嘀咕着「不知道今天晚饭吃什么」之类的话语。
望着他们相继离开,托勒密回过头问还没离开的上司。
「将军,老大到底是谁啊?老子怎么以前从没看到过?还真有两把刷子呢!」
「这是个秘密哦……」
哈尔的娃娃脸神秘莫测地笑道。
「不过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他一定是值得你发誓效忠的人!」
也是唯一有资格和我们的王在这世上并驾齐驱的人……
带着一身疲惫走进安排好的军帐,骑士就直接扑倒在床上。帐内的摆设虽朴素,但以现代的眼光看来称的上是简陋至极的皮毛床铺,却也不是一般兵士可以享受的待遇。
想来回到古代的这几天无时无刻不在兵荒马乱中度过,除了被打昏之外,他都不曾好好的合上眼休息一番,身体的状况确实是到了极限。
手上、背上和脸旁受的伤在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之际开始作祟,但骑士累得连一根指头也不想动,便在一波波的抽痛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许是太累的缘故,直到他被奇异的感觉惊醒,已是不知多久以后的事了。
肩膀……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连原本的痛都快感觉不到了……
象是有谁拿着什么东西抹在他的伤口上一样……
有谁……谁?
他猛然清醒过来,正欲从床上一跃而起,却被背后传来的声音怔住。
「不要动,等我帮你上好药。」
男性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是这样的陌生却又熟悉。
会是他吗……
他不是此时还应该躺在床上?
「我的海法,你长大了。我听说了你的英勇事迹,士兵们都把你比做英雄帕特洛克罗的再生呢!」
男人火热的手在他的肩上游移,长期练武而磨出茧的指腹粗糙地划过他的皮肤,时而轻按几下,时而如同游戏般转圈。直到这时,骑士才发现,自己的上衣不知何时已被脱去,整个背脊都已裸露在外。幸好帐篷里点着一堆熊熊燃烧的柴火,才驱散了高加米拉夜间侵蚀人心的寒意。
「呃……多谢陛下。」
即使知道他错认的是别人,骑士仍不习惯这样暧昧的动作,并不自觉地坐起来,把身子往后挪了挪。
他要真是帕特洛克罗的话,某人不就成了倒霉的阿喀琉斯了吗?再说,历史中有名的不败皇帝竟然亲自给他这个小兵抹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呐……
「一点小伤,何足挂齿,让陛下费心了。」
不着痕迹地披上了一件放在床边的外套,他别过头。
为什么身后那温柔的视线,会让他感到阵阵揪心的刺痛?这种没有由来的比鞭伤之痛更疼更深的痛苦,使得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忘记了……
还是,痛苦到,宁可忘记……也不愿想起?
他怕,他真的怕。他怕想不起来的过去中,有什么事是不能也不该想起的。
「陛下的身体康健,才是这场战斗最大的胜利。」
「海法……你叫我什么?」湛蓝的眸色骤深。「别说你忘了我的名字。」
「陛……陛下……」
硬是把那个牵动他心的名字吞下肚里,骑士心虚地回道。
「请恕小臣曾经受过重伤,很多以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了。」在这个时刻,与其争论是不是认错人,还不如直接装失忆来得明智。
「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一只强而有力,丝毫不象受过伤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骑士的肩。
「海法,你看着我!」
「我……」
被迫对着那双摄人魂魄的蓝宝石般透彻的眸子,骑士不禁感到一阵晕眩。脑中的记忆不断翻腾、叫嚣,好象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但是,他却硬是把那感觉压抑住,强迫自己从清醒的面对。
「我想不起来!」
「你……好,那我就让你想起我……」
话没说完,那炙热的气息就贴了过来,热的……几乎要燃烧起来……
本想第一时间将他推开,但顾及到对方的身份和自身的伤口,骑士还是稍稍地犹豫了片刻。趁此间隙,皇帝唇舌便霸道地侵入,两个人的唇已然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与前次战场上那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不同,亚历山大吻得很深。唇舌间的纠缠,如同野兽间的撕咬,啃舐……如同星星之火燎遍原野……引发出两个人心底深深埋藏的思念……骑士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身体却比头脑先行一步地吻了回去,不自觉地回应着对方。
只感觉铺天盖地的热度包围了他,充斥到全身,象是要把他融化一般……直到相互的口齿间充满了同样浓烈的血锈味,他们这才分开,却都气喘不已。
身体的感觉是最不会骗人的,至此,骑士不得不承认,花丛中无往不利的帝王确有一手。
炽烈……狂妄……
仿佛天地间再也容不下其他一般的吻……以及,那好象要吞噬一切的热度……
热度?
再次确认到这样不同寻常的热,骑士连忙将手抚上对方的额头。
「老天!你烧得这么厉害,还跑到我这里来作什么,你疯了啊?!」
「哈……难怪这么热?这么关心我,也只有你……」
细碎的呢喃落在他的耳边,亚历山大的身子逐渐滑落在他的身上。
「我来,也是因为,我想见……你……」
我想见……你……
听似轻飘飘的四个字却是重重的落入了心坎里。一种瞬间爆发的暖流充实到了身体的每个部分,骑士紧紧地抱住倒在自己臂弯之中逐渐失去意识的人。从上而下地轻抚过那俊朗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微抿的唇角……心底象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萌芽,不,是重生,那份他曾经拥有过的感情……
哪怕,他是被当作亚历山大心底思念的,那个已经死去的「海法」……
轻手轻脚地把皇帝扶到床上躺好,他站起身,披上外套。
帐外,平原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深沉。
军马来回踏步的蹄声,兵士间低沉的交谈声,枯枝燃烧的劈啪声,以及金属武器碰撞到的铿锵声……逐渐清晰起来。谁都坚信,今日之战,即将在马其顿不败的战史上再添胜利的一笔。
再看一眼安然沉睡的容颜,骑士向帐门走去,毫不犹豫地掀开了门帘。
果不其然,马其顿的战将们早已一齐守候在帐外。
「我们可改变不了大王的意志。」
克雷图斯无辜地摊了摊手。
「是陛下坚持要到你这里来的。」
「我知道。」
骑士径直走到普凯法拉斯的身边,像对待老朋友般轻拍它壮硕的脊背。善解人意的动物一边眨着黝黑闪亮的眸子,一边摇头摆尾,象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现一番。
他一跃而起,便骑到马背上,三两步便来到了以骑兵为首的三大兵团集结的阵旁。
「我想你还需要这个。」
身旁,普特雷马伊欧斯双手奉上了王者之剑——厄克斯卡里巴。那通体镶着蓝宝石的剑柄,在黎明的晨色中散发出眩目的光彩。
「或许有些趱越,但这也一定是陛下的希望。」
「你不在乎我是谁吗?就这么放心把这宝剑交给我?或许我真的是奸细呢?」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需要的是得到信任的答案。
「对我们这些臣子来说,陛下把你当作谁,你是就是那个人。」回答他的,却是一直以来都找他麻烦的菲洛塔斯,只见他把手放在厄克斯卡里巴上。「从今天开始,在我们心里,你就是『海法』。」
「对,我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好象是『海法』活了一样!」克雷图斯将剑推向他。「叫你收下就收下,罗嗦什么呢!」
「就是这样!」哈尔也上前来,结合了众人的掌力。「加油吧!『海法』!」
从同伴们的手中,骑士沉稳地接过圣剑,象是对待一个久别重逢的老伙伴般的摩挲过剑鞘上的花纹,随后用右手将剑高举过头,直指河对岸波斯的阵营。
你要的胜利……我将会带你得到!
这是他的责任,也是历史赋予他的使命。
「全体出发!」
随着军号响起的声音,骑兵们拉紧手里的缰绳,弓兵们搭紧手中的弓箭,步兵们拿起了坚固的盾牌,万千兵士高涨的斗志感染了大地。
风势渐强,在太阳升起时第一缕的曙光中,高加米拉的决战就要来临。
回到西西~和翼哥儿的历史课堂时间~~
注:关于马鞍
很多历史书上都明白的写着,马鞍也是由中国发明的。
汗……其实马其顿时代的马应该是没有马鞍的,骑兵们是靠手拉马的鬃毛才能坐稳在马上,遇到敌人还要腾出一手来拿武器,另一手仍要死拉着鬃毛,才不至于从马上掉下来……真是辛苦啊!
嫁接历史小说,立足历史~却又不是历史~
要是还有什么问题,记得多多砸来吧~
谦虚让位无耻,真理服从谎言,
铁器时代的人们放纵自己的邪念,
罪恶、杀戮……这就是我们现存的种族。
Ⅲ 一个结束、另一个开始
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的使命应该是救死扶伤。
身为一个医生,虽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大志,但救得几条人命还是不在话下的。若是知道如今的自己将主宰一场杀戮,亲手终结万千人性命的时候,那么,他以前所做的一切,究竟还有没有含义?
他……不知道,而神也没有给他反悔的权利。
开始肆虐的疾风,毫不怜惜地撕裂了晨间的薄雾。
当马其顿的大军强行渡过底格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