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准确地射向土星的。
“这件事发生以后,我们把许多事实联系在一起作了分析,结论是:这块黑色物体是一种信号装置,靠太阳能运转。当太阳出现时,它就发射无线电脉冲,而这是发生在它埋于黑暗中已有三百万年之后的今天。这件事绝非偶然。
“因此,这东西是被故意埋起来的。不知是谁挖了一个十米深的坑,这东西被放入坑底后就被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那些有生命者在埋下这个太阳能仪器的时候,已经希望到某年某月会让它重见光明的。换句话说,这块东西可以成为一种警报器,现在我们拉响了这警报器。
“把这块东西埋在那里的那个文明世界现在是否还存在,我们不知道。我们可以作一个假设:能够建造抗得住三百万年的仪器的有生命者也可以生存这么长的时间。同样我们也可以认为他们是同我们敌对的。
“一般说来,未开化的种族同较高的文明相遇就无法继续存在下去。这叫自然淘汰,我们应该使人类对此有所准备。不过,只是到了我们对那些三百万年前曾经到过月球,也许还光顾过地球的有生命者有了一些了解之后,我们才能让人类作出准备。
“所以其实你是在做一次名副其实的侦察,是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甚至是危险的地域的侦察。卡明斯基博士那一班人是专门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的,但现在您只得独自行动了。……
“我们要集中力量探测土星的第八个卫星:亚佩特。当最后阶段到来时,我们再决定您是否靠拢太阳系中这个独一无二的物体。
“亚佩特很小,但它有一个面特别亮,而且奇怪地非常匀称。因此可以认为,这一点同F·M·A-1有一定的联系。我曾经想过,亚佩特星三百万年来象一架宇宙日光信号机一样朝我们发射信息,而我们却怎么也读不懂这些电文……
“现在,您已了解到了您的真正目的地,您也就理解这次使命的重要性。我们衷心希望您能为我们的新闻预告打下基础,因为秘密是不能永远存在下去的。
“眼下,我们还不知道是否该寄予希望,还是应该担心害怕。我们不知道您将在土星诸卫星上找到的东西是凶还是吉,也不知道您是否会发现比特洛伊城更加古老一千倍的遗址。”
二十五、继续生存
工作是对付任何烦恼的灵丹妙药。现在,鲍曼一个人担负着他所有同伴的工作量,因为他的伙伴们已一个个丧身于太空中间。他以最快的速度,首先对关键系统进行检查,要是没有这些系统,他同宇宙飞船就会同归于尽了。他正着手恢复勘察者1号的健康。
宇宙飞船终于恢复了它的自动运转的习惯,现在,鲍曼必须一刻不停地控制着它,当然,他还是有时间阅读地球给他发来的报告的。他一再播放有关度过了三百万年漫长黑夜的F·M·A-1迎来月球的黎明时所作的反应的录像。当他看见那些身穿宇宙服的人围在那块黑色物体周围的情景时,他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笑他们看到黑色物体以强大的威力压过一切天线电波而向各个星体发出信号时的那种恐惧状态。
从此以后,这块巨大的黑色物体再也没有露过面,然后又被小心翼翼地暴露于阳光之下。人们没有触动它,一方面是出于科学的谨慎考虑,另一方面也是怕会造成预料不到的后果。
在发射电波的时候,引起人们发现这块黑色物体的磁场消失了。有些专家提出假设说,有一股强大的电流曾通过一种超导体,并在这么多万年里保存了这股能量,供后来使用。
这块物体的一个有趣的特点也许是不很重要的,但引起了无休止的争论。这块东西正好高三米,宽一米半,厚三十五公分。当这几个长度仔细地用数字来分析时,就发现它们的关系是1—4—9,这就是等于头三个数——1·2·3——各自的平方。
鲍曼怀着极其漠然的心情听着地面控制中心的如此迟疑的辩解。控制中心请他谅解他们隐瞒原定计划一事。当然,他们是有某些站得住脚的理由,他们特别可以拿国防部一项秘密研究成果来为自己辩护。这份名为巴森计划的研究报告是哈佛大学研究所于1989年拟订的。在制定这个报告时,一些选来作试验的人得到担保说,已经同外星人取得了联系。人们向这些人注射麻醉剂,这些受试验的人就真的感到自己遇上了外星来的有生命者了,他们作出了很强烈的反应,看来仇外的心理在人类中间是根深蒂固的。这些试验的结果大大出乎意料,他们一直不敢公布试验的结果。
虽然有种种说法,鲍曼还是怀疑,关于文明冲突的危险是否是这次使命的高度秘密的唯一原因。
二十六、关于外星人
谁也不怀疑F·M·A-1同土星系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关系,但几乎没有哪一个学者认为制造这块物体的有生命者是土星居民。土星可能存在着生命,但它比木星更为险恶,它的各个卫星都始终处于冬天,覆盖着冰块,气温常年在零下三百多度。只有大力神星才有一层大气,而且这层大气只不过是薄薄的一层令人窒息的甲烷。
因此,从前曾经访问过地球和月球的有生命者不仅仅是地球以外来的,而且是太阳系以外来的。这些来自太空的访客在一些确切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基地。这就出现了一个新问题:是否存在过一种十分先进的工艺,能够在太阳系同地球离得最近的星体之间可怕深渊上架起过一座桥梁呢?
许多学者根本否定有这种可能性。他们指出,最快速的宇宙飞船勘察者1号飞到半人马座主星要用二万年的时间,而要在银河系中飞越一段可观的距离则要几百万年的时间。即使在今后几个世纪里会研制出新的推进系统,它们的航速也突不破光速这样一个不可逾越的难关;没有一个物体能够超越这个障碍。因此,创造F·M·A-1的生物必然同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太阳底下。鉴于他们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任何足迹,他们的种族肯定早已灭绝了。
一小部分学者不同意这种说法。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需要几个世纪,但对一些坚定不移的探测者来说,并不能构成为一种障碍。勘察者1号飞船上使用的人工冬眠术不就提供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吗?另一个办法是创造一个真正人造的世界,这个世界可以使许多代人连续旅行。
总之,谁能说一切有智慧的生命都只有人类这么短促的寿命呢?在宇宙间可能存在着这样一些有智慧的生命,一趟几千年长的旅行只不过是一次单调的散步而已……
这些推理虽然是纯理性的,但都涉及到一个极其重要的实际问题,这些推理都同“回答期限”这一观点有关。如果说F·M·A-1真的向各个星星发射了一种信息,这个信息要经过许多年以后才能达到目的地。即使这一信息立即引起了回音,人类在这期间也还可以有一个喘息的时间,这一喘息或许是以数十年计,或许是以若干世纪为单位。有些学者提出一个棘手的问题:“我们能否肯定光速确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的确,相对论是难以攻克的。这个理论自创立以来快要有一百周年了。不过,相对论也已暴露出了某些破绽。如果说人们尚且没有能力向爱因斯坦发出挑战,那么人们总还是可以躲着他的。
持这个观点的人们希望找到一些比直线更为笔直的路线,也就是能找到超宇宙连结点。他们十分喜欢用上世纪数学家普林斯通的一句话“宇宙间的窟窿”。
关于外星生命的形状,生物学家分为两个对立的派别,一部人认为外星生物必定具有人的特点,两只手、两条腿以及发达的感觉器官是完美的象征。当然,一些细小的差别可以出现,比如不是五个指头而是六个,脸部的形状有些古怪,肤色或头发的颜色有点出奇。但是,聪明的外星人同人类是十分相似的,因此,在光线不足时往往会把外星人误认为地球上的人。
而在宇宙时代成长起来的生物学家看来,他们的观点是神人同形同性论,是十分荒唐的。
鲍曼还发现存在着这么一些思想家,他们的观点更为大胆,他们不认为先进的生命体会保留有机躯体,这个外壳是大自然赋予的,它始终处于疾病和事故的威胁之下,因此注定是要消失的。这些生命体一旦用旧了他们的躯壳,就会用金属或塑料之类的东西来代替现有的躯体,这样他们就长生不老了。大脑也许会作为最后一个有机物体继续存在一段时间,以便指挥机械的四肢,至于观察世界的器官,统统为电子感觉所代替。
甚至在地球上,人们已经向这个方向迈出了第一步。数以百万的人在遭受了某一次疾病的威胁之后,靠着人造的四肢、肾脏、肺和人造心脏过着一种幸福的活跃的生活。朝这个方向的发展过程不管有多么漫长,它必定会实现,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最后,大脑也会消失。作为意识的中枢,大脑并非是基本的东西,这一点已为电子智慧的发展所证实。人同机器之间的冲突总会有一天会被一个全面的共生所解决。
有一些生物学家甚至走得更远。他们从宗教信仰出发,认为精神最终必然要摆脱物体。机器人的躯体如同人的肉体一样,不过是朝另一种东西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阶段,这另一种东西就是人们称之为的“精神”。
比“精神”更高级的东西又怎么叫呢?那只有一个词了,即上帝。
二十七、大使
又三个月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鲍曼完全适应了他的孤独生活。他已经摆脱了一切希望,也已经抛弃了任何失望,他的生活已纳入了一个近乎自动的轨道,虽然如此,他的好奇心没有丢失,有时一想到自己飞行的目的地,他就心情激动、感慨万千。他是人类的唯一代表,而且他在今后的日子里的一举一动都决定的人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