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霍洛伦又一次失败了,只好另找了个借口,又消失在岩石的后面了。
时间在流逝,在两个太阳的照耀下,麦克斯忠实地执行着他的守卫工作。突然,在离麦克斯约20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身影。
“你好,霍洛伦。”麦克斯向来人打招呼。
“闭嘴!”霍洛伦嘶哑地说,“你这个混蛋,我是这星球上的人。”
“好吧,我承认你是这星球上的人,正因为这样,我拒绝让你进入营房。”
“我并不是请求你放我进营房。但由于我是霍洛伦的俘虏,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机器人的光电眼睛不解地眨着。
“这意味着,”霍洛伦有气无力地解释着,“你应该执行霍洛伦关于处理我的任何命令。他刚才叫我传达了的命令,把我关进营房去。”
“可是,霍洛伦应该知道,没有口令,我是不会放你进营房的。”
“是的,但是霍洛伦只命令佻将我关进营房,并没要你放我进营房,这完全是两回事。”
“无论如何,没有口令,我不会让你进营房。不过,我倒是可以将你禁闭在营房的前面。”
“那也行,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是你的俘虏了,好,给我喝口水吧。”
“不行,我──”
“岂有此理,对待俘虏应该有礼貌,并且在保证生活必需口的供应。”
麦克斯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可以给你水喝,不过我想应该先让霍洛伦喝个够,他更需要水。”
“够了,够了,”霍洛伦再一次感到失望,蹒跚地离去了。
过了5分钟,霍洛伦突然从岩石后面走了出来。
“是霍洛伦吗?”麦克斯问道。
“当然,是我”。霍洛伦愉快地回答道:“我的俘虏平安地到达这里了?”
“他刚到岩石后面去了。”
霍洛伦点了点头,说:“麦克斯,我命令你在他从岩石后面出来时,一定要给他水喝。”
“好的,不过应该先让你喝足水。”
“活见鬼,我根本不想喝水,帮助一下可怜的这个星球的人吧,别让他说我们地球人不人道。”
“不行,没有看到你喝足水,我不能那样做。你的脱水现象十分严重,随时都可能虚脱。我请求你喝点水吧。”麦克斯诚恳地说道。
“好,好,那快拿水罐给我。”
“可是我现在不能离开岗位呀。”
“为什么?”
“因为违反了规定,岩石后面还躲着一位星球上的人。”
“我代替你一下子,麦克斯,你太古板了!你该知道变通,快去拿水给我。”
“你真是个好人,但我不能接受你的这个帮助。我无权将守卫营地的工作交给他人,无论地球人,还是星球上的人,除非他说出口令,将我撤离这一岗位。”
“我明白,明白,”霍洛伦含糊地说道,“无论从哪一个角度,都只有一个关键问题无法解决。”
他慢慢地又走到岩石的后面去了。
由于两个太阳的曝晒,霍洛伦全身都感到疼痛,他有一种被烤熟了的感觉。
突然,一道灵光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找到了,霍洛伦找到了摆脱困境的方法。
归根结蒂,麦克斯是个蠢货,他的判断令人想起那个并于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笑话:
柏拉图将人称作没有羽毛的两脚动物,而狄奥研究了鸡之后,宣称柏拉图的定义也适用于鸡──那些拔了毛的鸡。于是柏拉图只好另作补充,进一步明确,人是没有羽毛,有扁平指甲的两脚动物。
麦克斯对人的理解可无法像柏拉图一样,进一步明确自己的概念。于是霍洛伦决定试一试自己的方法。
“麦克斯,我的老伙计,”他低声自语,“你看,一只拔了毛的鸡走过来了,更确切地说,是一只没有拔完毛的鸡”
最后,霍洛伦终于用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战胜了机器人。
毕丁和詹姆斯过了几天回到营地,遇到了霍洛伦时,他已失知觉,这是脱水和日射所造成的。
在失去知觉之前,他写了张纸条:“我没有口令,无法回营房。请通知工厂给守卫的机器人装上应急线路。”
毕丁感到莫名其妙,只好去问麦克斯。
麦克斯诉说了全部情况。
“那后来又是怎么回事?”毕丁问道:“他怎么会进入营房的?”
“他根本没进来,”麦克斯答道,“他是突然出现在营房中的。”
怎么回事?毕丁和詹姆斯对望一眼,深感不解。
好在麦克斯的光眼睛记录了后来所发生的一切,能让他们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炎热,太阳,沙。我不理睬一切。我守卫着营房的边界,不让星球上的人进入。
从岩石的后面出现一个什么动物,在沙漠上向我走来。这是一只庞然大物,毛发从它的头上披下来,用四肢爬行着。我命令它站住,它向我吼叫。我再次威厉地命令它站住,并拔出武器威胁它。这个动物吼叫着,不理睬我的威胁继续向营房爬去。我回想起规定,我知道,无论是地球人,还是这星球上的人都是有理性的智慧生物,他们都善于思考,并能用语言表达思维。当我命令他站住时,他总会站住;问他口令时,一定会回答;拿武器威胁他时,他一定会害怕。唯一区别在于地球人知道口令,而这星球的人不知晓。
因此,我得出结论:任何不回答我的口令的动物,必定没有回答的能力,也就不必理睬它。
对于鸟和爬行动物,可以不予理睬,对于这个从我身边爬过去的动物,也可以不予理睬。我没有注意这个动物。
这是怎么回事?霍洛伦突然出现在营房中,由于脱水和日射而痛苦万分,那只爬过我身边的动物却无影无踪地消失了。而那位很像霍洛伦的这星球的人,看来仍躲在岩石后面呢……
《被遗忘的世界》作者:'美' 艾·阿西莫夫
张荣华 译
一、到神秘王国去
英国杰出的生物学家查林杰教授在南美进行科学考察时,发现了某些史前时期生物活动的迹象。可是,在他满载着珍贵的资料回来的途中,他的小船翻了。还没有显影的底片全泡成模糊一片,唯一的一个翼手龙的标本也被激流卷走,只留下一点不足以说明任何问题的残肢。因此,查林杰的惊人发现不但没有被科学界认可,反被诬为“科学骗子”。
在一次辩论会上,查林杰要求动物研究所派一个调查组到南美去验证,并提名由最激烈的反对派萨默里来组织。
当场报名参加这个调查组的有:著名的旅行家约翰·罗克斯顿,还有我——《每日新闻》的记者马隆。当时我正渴望着能使我出人头地的冒险生涯,这正是我的心上人格拉迪丝所期待的。
我们和查林杰在南美的马瑙斯城会合,还招募了一个黑色巨人赞博和两个混血儿,一个叫戈麦兹、一个叫曼纽尔。
我们这一行七个人沿着亚马逊河由北向西航行了3天,然后换乘印第安人那种非常轻便的划子,又雇了两名印第安人帮着划船。这两个人上次就伴随查林杰旅行过,他们显然是不喜欢重复上次的旅行,只是不能不服从酋长的命令而已。
从现在开始,我们割断了和外部世界的最后联系,真正踏上了通往神秘王国的旅途。
出发前夕,我们在小屋里讨论计划,忽然听到屋外一阵厮打声。接着,赞博用一只手把戈麦兹揪到我们面前说,戈麦兹在窗前偷听,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当赞博发现他,他就对赞博动刀子。
我们训了戈麦兹一顿,并要他们言和,因为我们必须同舟共济,去应付无数的困难。
我们时而乘舟,时而上岸到原始森林中去考察。我们踩着落叶铺积的又厚又软的地毯,头顶着枝叶交盖的顶幕,当偶尔有一束阳光射到鲜明的地衣上、红蓝色的牵牛花上,周围立刻幻化出五光十色,就象童话世界。一路上,很少见到动物,蟒蛇、猿猴、鸟雀都盘踞在树顶上,到处是一片庄严的寂静。
第三天,我们正乘舟继续上行,忽然听到忽远忽近的鼓声。划船的印第安人脸上立即露出恐惧的神情。
“这是什么声音?”我问。
“战鼓声。”戈麦兹淡淡地说,“印第安人一路在监视我们,并且用鼓声传递消息,一有机会就要杀死我们。”
听着这四方呼应的不祥的鼓声,我体会到了“四面楚歌”的滋味。
现在我们已进入亚马逊河的支流,行进了100多英里。
这天早上,查林杰格外兴奋地在寻找着什么。他忽然大叫一声,指着一棵棕榈说:“这就是我的路标!沿着对面的河岸向前走半英里,有一条秘密的河汊,那就是神秘王国的入口。”
我们按照查林杰所指的路线向前,果然划进一条澄碧的、美丽的小河,阳光洒在河上,更使它象水晶一般透明。这里再听不见鼓声了。大家下了船,把船藏好,然后沿着河岸向前。河水越来越细,最后消失在一片暗绿色的沼泽里。绕过沼泽,地势逐渐变高,热带的浓郁树林消失,代之以灌木丛。
第九天,我们大约行进了120英里。乔木逐渐稀疏,代之以密不透风的竹林,我们不得不用砍刀开路。出了竹林,前面又出现一片开阔的荒野。荒原上,长着簇簇蕨类植物。
“看,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查林杰指着兀立在前面的一道红色峭壁,庄严地宣布。
那峭壁拔地耸天,至少有1000英尺高。要攀登它几乎不可能,它不仅壁立,顶部还向外凸出。它旁边还有一个略呈坡度的、独立的塔形悬崖,和峭壁较低的一面隔谷相望。
“别指望找到一个易于攀登的地方,”查林杰说,“因为易于攀登,上面就不会与世隔绝,那些史前时期生物就不可能获得独特的生存环境。但是对于庞大、笨拙的动物不可能攀登的峭壁,对于带着工具的人来说,却是可能攀登的。”
“根据!”萨默里叫道。“那就是我的先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