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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期望着什么?至亲至情的人,早已被他伤透了心!没有人……会相信他!
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啊!
呵……
“你……为何害我至此!”他问着黑暗。“将我的幸福……残酷地撕裂……这就是你的目的?”
黑暗中无人能答他。
他揪发,沙哑地笑:“我好恨!我好恨啊!可恨的鬼!”
“呵呵呵……”黑暗中有人低低地笑。
他一震。
背后一阵温热,有人贴在他背后!?
他颤抖,环抱住自己。
“你想怎样?你想怎样?!”
“……我可爱的猎物……”那人在他耳边呢喃。“你该恨的人……应该是那一家子啊!是他们……不相信你……”
“滚开……”他挣扎。
那人束缚住他的身体。“怎么还看不清呢?你的父王母后从来没有正视过你啊!你的母后,表面慈祥,实则,只不过是为了利用你!她只是为她的儿子找一个保护者,才带你进宫,怜悯你,可怜你!无知的你竟然以为她是爱你的?呵呵,真可笑!”
“不……”他否认。“你这个魔鬼,不许如此说!”
“你的父王,一直蔑视你!你一个来历不明的杂种,怎能入皇室?可悲的你啊,为了得到他的正视,发奋图强,但,他有可看见你的努力?!”
“……不……”他虚弱地反驳。“你……你胡说……”
“你的弟弟,那个幸福的金发红眸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不知人间疾苦,幸福的小孩,令你妒忌吧?”
“住口!住口!”他捂耳。
“我的魔之眼,恨吧,憎恨一切吧!”
“不要……不要……”他反抗。“是你……是你利用我的身体……你……唔唔唔……”
他全身一阵痉挛,无法抗争,神智渐渐被恨意所取代,黑眸闪闪发光。
“对,就这样,憎恨一切!将心魔释放出来,让魔来毁灭一切幸福!”
男人引诱着他,灵魂终于堕落了!
**** **** ****
摩雷国最大的一桩疑案!
皇位继承者莫名的失踪,杳无音讯,出动多少法师无法寻到!国师的护国镜亦无法找到下落不明的皇子!
然而,世人并不知,摩雷国曾以有一个大皇子,那个成为禁忌的大皇子!
大皇子出自穷困人家,被弃于街上,却被慈爱的王妃认为亲子,带回皇宫。然而,没人有人想到,鱼跃龙门的大皇子为何会去偷摩雷国的镇国之宝……
黄沙袭卷,尘封了一颗少年失落的心……
没有人……会为那颗脆弱的心……心痛……
第四章
夜,阴森恐怖!
夜袅的振翅在浓密的林中一拍而过,惊得黑夜蓦地破空。
一条融于夜色的黑影在林间一闪而逝。
“飒飒——”另一条黑影飞逝而过。
风,扑捉住了两条快如闪电的黑影,在后来者渐居上时,前面的黑影霎时回身,无声无息地出掌,眨眼间便将接近的黑影击倒,那黑影在空中停滞半刻,接着便轰然落于地上,陷进泥土中,动弹不得!?
立在树枝上的人浑身冷漠,无视地上受伤的人,绝然而去。
捂着胸口,缓缓坐起,控制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哀伤地望着漆黑一片的夜,那人似有若无地喃喃:“……无影……”
“傻子——”
嘲弄的声音来自一树干后。夜风袭袭,树后有衣袂飞扬。
“一个追着死人的傻子,呵——”
受伤的人仿若未闻,勉强站起,对树干后的人视若无睹,寻着渐淡的气息,隐身于黑暗之中。
树干后,走出一婀娜多姿的身影,朝那人消失的方向一怎么样,摘下一片树叶,在指尖把玩。
“螳螂捕蛇,黄雀在后。呵……”
**** **** ****
“摩雷国的禁忌?”
充满异国风情的客栈酒楼里,人声吵杂,喧哗一片,人们或是高谈阔论,或是接头咬耳,好不热闹。
“属下以为,应该是流传已久的镇国之宝!”二楼临窗的雅座上,一名线条粗硬,五官刚毅的男子开口。
坐于主座的是一白衣男子,飘逸的长发披泄,俊朗的五官优雅中隐着尊贵,随意地倚在桌上,捻着花生米配西域美酒兰陵王。
“镇国之宝?”他略一扬剑眉。“何以见得?”
“这——”刚毅男子一时接不上口。在西域随便一打听,都可知摩雷国的镇国之宝便是现任王妃——一个使摩雷国脱胎换骨,转贫困为富强的女人!
“小鸿罗,你觉效果如何?”蓦地,一道清亮如黄莺出谷般的少女声音响起,令刚毅的男子脸皮抖了抖。
“效果还真不错呢!”另一道更年轻而悦耳的少女声音回应。“我抹了之后皮不干不燥,不怕风吹日晒了。大漠的风沙亦不再扰人了!嘻嘻,幸亏冰漓发现得早,要不,我的脸皮一定会龟裂!”
“噗,不会那么夸张吧?”被唤为冰漓的少女俏皮地一笑。“你的脸皮可厚着呢,晒上三日哪会龟裂,只怕会更厚!”
捂着脸的少女一听,立即会意她话中的揶揄。“过分!人家哪有那样?根本不能和你比哩!”
“自然不能比啊!”冰漓眨眨大眼。“你的脸皮厚多了呀!”
“你……你……”水嫩粉脸的可爱少女当下气鼓了腮邦子。
“我?我怎么了?”冰漓无辜地歪着螓首,好不可爱。
“呜,主子……陆浚大哥——”
“闭嘴!”被唤为陆浚大哥的便是那刚毅男子,在少女软软的哭诉声下,他头痛地低喝。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他正与主子谈正经事,她们两人却在一旁叽叽喳喳。
被喝斥的鸿罗双眼雾水一起,满脸委屈。“人家……人家又没怎么样!陆浚大哥好坏!”
冰漓却趁机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关心地道:“陆浚大哥,大漠的风沙与烈日很是厉害,严重摧残皮肤,看你脸上渐有粗糙之色,不妨用一下我的独门配方‘清露膏’,一抹便好,十分管用!不信你可以问问鸿罗,她用后肌肤光滑,水嫩粉红!对了,主子您也试试吧?”
陆浚已额绷青筋了,目瞪如炬!
白衣男子——梵雨并没有如陆浚那样紧绷了一张酷脸,而是微笑着接过冰漓手上的瓷瓶,打开盖子嗅了嗅,沾了一点在指满面春风磨磨,他笑。“是个好东西。陆浚,你不妨用用。”
陆浚当下垮下脸,懊恼。“主子……怎么您也……”
冰漓马上打断他。“陆浚大哥,咱们好不容易穿过沙漠来到摩雷国了,就放松下来好好休息嘛!辛苦地熬了两个月,风餐露宿,杀豺狼,躲强盗,好不容易来到目的地,该好好地自我放松一下!”
“是呀!”一回想艰辛的两个月,鸿罗不禁哆嗦。她讨厌死了没有客栈的旅程。以前跟着主子走江湖时,总是在客栈里休息!但比这趟由中原到西域的路上,一路荒凉,城镇少得可怜,常常要露宿在野外,令人心惊胆战!大漠的风沙又凌厉,每每吹得人脸红通通的火辣辣的!
不过,到摩雷国的路途虽凄凉,但一进摩雷国都城便被那繁华的风采所迷倒!
街上的人们川流不息,大街小巷商店一家挨着一家,百姓脚踏丝履,可见安居乐业,幸福异常!
他们四人到达的第一件事便是进最高大豪华的酒楼里饱餐一顿,回味那久违的山珍海味!
吃饱了,喝足了,正要好好消化休息时,陆浚却拉着主子说些严肃的话题,好扫兴呢!
梵雨晃晃记扇子,为闷热的下午带来一丝凉意。“罢,咱们便好好休息一天。你们若不累,便到街上逛逛,不过得先向店小二要三间上房,晚上我们留宿。”
一听可以玩,鸿罗和冰漓马上乐开了怀。“太好了!主子万岁!那我们先走啦!”
刻不容缓,两个活泼的小丫头已蹦跳着跑下楼。
梵雨无奈地摇摇头。
陆浚仍皱着眉头。“主子不怕她们走失了?”
“你若担心,便跟着她们。”梵雨尝着美酒。
“……主子……”陆浚为难。
“呵,我贪杯,想多喝几口,你去跑她们到处逛逛。”话中之意,陆浚略画民索便会意了。
“属下明白。”行礼后,方下楼。
梵雨连饮了三杯酒,好不畅快。
午后的天空飘来几片厚云,带来几缕凉风,熏得他昏昏欲睡,不禁倚着窗栏假寐了起来。
在闭眼之前,眼缝扫到几条人影,中原江湖人打扮,背剑,左臂衣袖上绣有金丝长剑。
无鞘剑派的门徒?
呵呵……
摩雷国啊,即将会热闹了!
**** **** ****
夜幕降临,星罗棋布。
两个玩疯了的小丫头珊珊来迟。当面对主子那一脸似笑非笑,却吓死人不偿命人的表情时,不禁缩在一起。
“玩得很开心?”梵雨把玩着手中的玉扇,抚了一下玉扇垂挂的玉佩。
冰漓吞吞口水。“嘿嘿,还……还行!”
梵雨挑眉。
“玩得还不够?”
鸿罗僵笑。“够了够了!”
梵雨摇摇头,竟然心情大好的不再为难两个小丫头了。“罢了,你们先回房吧,梳洗一番,再向店小二要些晚膳。用完饭便睡罢。”
“咦?”天下红雨了?两个丫头狐疑的对望。很是怀疑端坐在面前的男子是否是那阴晴不定的主人?!
两人仍呆愣着,梵雨头痛地眯眼。“还不去?想赏罚么?”
“不用!不用!”两颗头摇得如波浪鼓,后退着边摆手边讨好地笑。“我们这就回房,这就回房!主子早些休息哦!”
一溜烟的,消失了个无踪。
“哧,逃得比老鼠还快!我是猛兽不成?”喝了口茶,轻咳了一声。
陆浚自屏风后转出。
“主上——”他作揖。
“查得如何?”梵雨漫不经心。
“无鞘剑派的人早就半年前便陆续潜进摩雷国了。当初无鞘剑是被两个异族男子所盗,而这两个异族男子便是摩雷国的法师!不过……碍于两名护法回国后,便深居于皇宫,无鞘剑派的人从探知。摩雷国的皇宫戒备深严,再者有结界守护,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何况是人!”
“摩雷国的法师为何偷无鞘剑?”
“这个……属下还未查清!但有一事,一直不明白!”陆浚顿了顿。“两位法师到中原后,竟与暗鬼门的人接头,之后,便带了一个人回国了。这个人……”抬眼小心翼翼地望了眼主子。“这个人……便是暗鬼门的杀手——冷炙!”
梵雨垂下眼,盯着手中的玉扇。“这事我知道。”
陆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