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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咽咽口水,紧张异常。
“在下失踪许久的……爱人!”
“轰——”
当下众人肠胃一缩,惊心动魄!
立在主子身后的两名少女与一名男子更是惊得瞪大了眼!
“什么!?”摩雷王强装镇定。“不知……二皇子此言何意?”
梵雨优雅地一笑,手亲密地搂着怀中人的腰,而摩雷皇子竟不挣扎,只是惨白着一张脸,温驯地倚在他怀中,红眸如死水般盯着他。“在中原时,世子曾要刺杀在下……”
摩雷国的人心提了提,屏息听着。
“不过,世子手下留情,放过在下一命,却遭暗鬼门的追杀,在下心生怜惜,便要求保护他,如此,我们日久生情,便……唉,只是后来几度数变,教暗鬼门从中作梗,令在下失去了最爱!如今失而复得,在下……”
说到动情之处,眼眶中竟隐隐有了水光。
摩雷王皱眉。“这……”
一时难以消化梵雨的话,竟无法言语,对上几句。
梵雨似乎过于欣喜,没有理众人的惊诧,紧抱着怀中的人,低首柔语。“炙,今日重逢,我真是喜极,失而复得,我定不会再放开你。”
深情流露,即使相拥的两人是男子,其他人心有余悸之时,都为他们的重逢而欣喜。而摩雷王与王妃对视,心中五味陈杂。
一场花宴,走了样,令人惊而喜,喜而忧,忧而……寒栗!
第五章
风卷沙,卷起一缕飞扬的长发。
高塔之巅,立着一条孤寂的身影。
那人居高临下,鸟瞰西域第一大国——“摩雷国”!
城池数百,座座繁荣昌盛,国人锦衣玉食,不愧为西域第一大国!
在这强大而神秘的番国之内,可隐藏着一个……他追寻的人?
“无影……”
疑似风声,零碎飘于苍穹。
***** **** ****
奇闻!
奇事!
奇观!
摩雷国的那个冷酷无情的皇子,竟然……竟然是中原天溯王朝第二皇子的——爱人!
更叫人诧异的是,天溯王朝的二皇子为了寻找最爱而千里迢迢的从中原来到西域!
此情此义,实在感人肺腑!
面对梵雨的言词,他们摩雷国的皇子竟然没有否认!
常常……用深情的眼神望着梵雨?!
深情?
梵雨哧笑。
只有那些不知情人才会满口胡诌!
“他那叫深情?”鸿罗怪叫。“天啊,那种带血带剑的眼神叫深情?那些人的眼睛被肉糊住了吗?”
“真是——啼笑皆非!”冰漓捧着肚子,怪笑。“说真的,主子,你这般误导人家,可是想……”
“一定是了!”鸿罗奏在她耳边嘀咕。“八成是想生吞活剥了人家!”
“可能啊!”冰漓点头。依她们主子的性子,一定不会轻饶对方。
“主子其实是很色的!”鸿罗话才落,便被陆浚重重的敲了一记,她哀嚎。“陆浚大哥,你干什么啊!”
“不得出言不逊!”陆浚板着一张脸。
鸿罗瘪嘴。“又没有说错嘛!当初……”偷偷瞄瞄主子沉思中的侧脸,轻声道,“当初就是主人硬掳了他,还对他那样……哎,冰漓你干嘛?”
冰漓捂着她的嘴,急忙使眼神。“管好你的小嘴儿!”
梵雨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两人立即噤若寒蝉了。
陆浚摇摇头。两个丫头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最近主子脾气极好,即使她们出言不逊,亦没有罚她们,两个丫头便以为主子转了性?
梵雨掠了一下发带,起身出了房门。
“哎,主子,您要上哪去?”两个丫头缩着肩,跟着上去。
“不必跟来。”梵雨下令。
“啥?为什么?”鸿罗不解。她们这些日子一直窝在皇宫里,还没好好的到城里逛逛呢!
梵雨叹了一口气,转头对陆浚道:“带这两个丫头去找个会番语的学者。”
“咦?主子?”冰漓和鸿罗一头雾水,而陆浚已猜得几分,有些同情的望着两张单纯的脸。
梵雨笑得煦温。“罚你们二人在五日之内学会基本的番语。”
“什……么?!”晴天霹雳!当下,两个小姑娘愣得跟柱子一般。
梵雨潇洒地一甩宽袖,阔步而走。
冰漓与鸿罗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于地。“主子……呜呜,太太狠心了!”
陆浚揉揉额穴。两个丫头仍是不知悔改啊!
***** **** ****
“……喜欢?喜欢是什么?”天真的问声眷恋不去。
“喜欢吗?呵呵……喜欢就是占有吧。”男人的声音沙哑而有磁性,令人不由自主的魂吸了过去。“占有之后,就是吞噬!将其心,其骨,其血,其肉,其魂全占为己有!没有自己,对方就不能生存!让自己的精血进入其之心,其之骨,其之血,其之肉,其之魂,化其为己!最后通牒,你的世界便只有我一人,我可以给你全世界,也可以让你一无所有。无我无你,无你,我依旧是我!”
霸道的话语旋绕不去,如一首古老的曲子,高高低低,忽近忽远,缠着人的心,令人惶恐不安!
“小炙儿呀,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宠物……”
床上的人猛然惊醒,木然的双目瞪着绣有精美图案的床帐顶。
脚步声接近,他瞬间扯下挂在床上的香囊,闪电似地射向来人,来人惊呼一声,“咚”一声跪于地,哀叫。“皇子饶命!皇子饶命!”
他坐起身,面无表情看着吓得魂不附体的宫女。
冷冷的气息在幽暗的宫殿里肆意。
宫女瑟缩着,等了许久,不见主子发话,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偷看了眼,又急急压下头。
雷溯移了视线,手一抄,拿起一直搁在床上的魔刀。魔刀煞气一闪,他单指抚过,口中吐出一字:“滚!”
宫女惊恐得频频向后爬,生怕主子一怒,挥刀砍了她的脑袋。爬到门槛时,突想起自己是来报讯的,吞吞口水,断断续续地道:“禀……禀殿下……外……面……梵……梵公子……拜见……”
魔刀啸吟,雷溯红眸一犀,黑暗中血光乍现,吓得宫女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
刀一挥,纱帐立即化为无数片,飞絮四散。
“哎?怎么堂堂皇子宫中,冷飕飕的,无半个侍候的人?”随着疑惑而戏谑的声音,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门口。
阴暗是的人利眼一扫,挥刀一指。
优雅地步入房中,梵雨晃着手中的扇子,含笑。“小炙儿,你为何如此凶悍?你我许久不见,理应叙叙旧,你却刀刃相见,实在伤人心呐!”
雷溯冷漠,眼无波澜。
梵雨一步步接近他,合上扇子,在他的刀前停下,以扇轻击那嗜血的刀,淡笑。“我们都亲密无间了,你怎能硬起心肠,伤害于我?”
雷溯煞气一起,提起真气,一招“迎魔即斩”便已使出。
面对扑面而来霸气十足,杀伤力惊人的招式,梵雨仅虚晃身影,轻易闪过,一个转身,已来到雷溯身后,身不知鬼不觉地从后拥住了他!
雷溯一惊,想逃脱时已晚矣,身上要穴瞬间被身后人点中,身子一软,便倒入梵雨的怀中。
梵雨大笑。“软香温玉,在下的福气实在不小!”
雷溯怒目相视。
梵雨抱着他,坐于床铺上,勾一缕金丝,贴在唇边摩挲。“金丝如宝,滑柔光顺,吾思念多日,今日能重温旧梦,真是喜极。”
被轻易制住,无奈动弹不得,雷溯唯有冷漠着一双红眸。
“为何这般无情?”梵雨附在他耳边低语。“我知当初你要杀我,是奉了暗鬼门天尊之令,如今,你已不再是暗鬼门的人,并无杀我的理由,我们何不和平共处,好好的了解对方,共结连理?”
雷溯寒光一闪,恨不能立即杀了这轻浮的男子。
欢愉一笑,梵雨摇摇头。“你一如当初可爱!”怜惜地抚着他的眼,道,“当初,我封印了你的本性,你娇憨纯真,惹人心怜,如今虽然恢复本性,但一样能勾起我的怜爱之心啊。”
雷溯咬牙,厌恶他的笑,头转一边。
梵雨温柔地扭过他的头。“我知道杀手不大言语,但并不是哑巴。你一言不发,我实在无聊得紧。”
雷溯哼了一声,平板地道:“目的。”
梵雨微怔,即而失笑。“目的?你是问我此行的目的,还是拥着你的目的?”
眼角看人,已是十分不耐了!
叹了一口气,梵雨柔语。“我为你而来!当初……你一刀刺进我体内,绞得我的心苦不堪言……我……我当时誓言,必要你付出代价,然,当伤愈合后,细细思量,方发现,我对你……实则是爱生恨!”
慌言!
“花了许久时间,终于打听到你原竟是摩雷国的皇子,我相思之余,马不停蹄地赶来!见着了你,爱意如潮涌,涛涛不绝啊!”
慌言!
“拥着你,我……”低头一吻,邪魅。“恨不得……吃了你!”
雷溯全身一震。
贴在他的心口,闷闷地笑。“小傻瓜,当真以为我会吃了你不成?真是可爱!”抬头,神情柔和。“你是皇子,我可不敢在你寝宫中对你胡作非为!”
雷溯冷眸一闪,似乎被男人弄糊涂了。他自小当了杀手,心中所想,皆是杀人的阴狠手段,哪里知道人情世故?更没有梵雨游龙于江湖这个大染缸而异常的狡猾。
“……放开……”
“不放!”梵雨嬉笑。“我爱抱着你。你以前最喜欢我抱着你了。”
以前……以前那个失了心魂的人偶啊!
“放开!”
“皇子殿下是在命令在下么?”梵雨懒洋洋地问。
“滚!”声音阴霾。
“啊?皇子殿下好生无情!”梵雨喃喃。“我对你痴心一片,你……你却如此伤人心!”
“滚——”
叹了口气,梵雨无奈地放开他,离了床铺。“罢了……罢了,人已变,情更异,我……我何苦呢……”
寞落地甩甩袖袍,隔空解了雷溯的穴,失神地回首。“不便打扰,告辞。”
雷溯警戒地盯着他,他略揖手,竟不见留恋,转身离去。
怔怔——
雷溯双手握成拳,死盯着门。
他——会心慌!?
为一个自己欲杀的猎物——心乱!
摊开双手,望着。
曾经……他和他有过什么?
房间更暗了,四周寂静得可怕。
他沉静在一片黑暗之中。
从有记忆以来,他便与黑暗为伍了!从来……没有光明的陪伴!他们说……他是皇子,一个原本娇生惯养的尊贵皇子!他漠视一切,事不关己地来到番地,面对若干陌生人。
什么父王,什么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