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进到房间,就地铺上报纸,将酒肉拿出来,这几天慌得要命,也没有时间好好吃一顿,这时候也正好打打牙祭,吃他个痛快。
少爷是公关高手,很会讲话,我这嘴皮子也不是盖的。两个人就着下酒菜,很快就下去了好几杯,互相介绍。我是打着向他请教青铜器的旗号来的,使劲吹了他几下,扯皮了一会儿,老卞的鼻子就红了,舌头马上变大,嘴巴开始管不住了。
他们这样喜欢喝酒的人,从不醉到似醉非醉,是非常短的时间,叫做进入状态。
不过这酒喝到这种状态,说他糊涂,其实他比谁都清醒,老卞一口嘬下一杯,也不说什么俏皮话,忽然问我们道:〃两位,找老子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别在这里打马虎眼了。〃
我一听,这位还真是明白人,不好对付。我看了少爷一眼,心说,还是你来说吧,不然我说我们在这里等着看你晚上死不死,还不得把我们赶出去。
少爷就笑道:〃老卞,还真给你看出来了,我们两个到你这里来,还真有事情求你。〃
老卞道:〃这有什么难瞧的,你是出了名的势力货,没好处就一毛不拔,今天下了大本钱到这里来请我喝酒,我和你什么交情我自己知道,倒霉我管不住这酒虫子,入了你的道儿,你放心,既然吃了你的,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直管说好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其他都简单。〃
我一听,有你这么说话的嘛,这摆明了是知道我们有事情求他,铁了心先骂个够本啊。不过我们还真是不敢发火,只有点头陪笑,少爷道:〃你可是说真的?看不出您还是个爽快人啊?〃
老卞一嘴巴京片子,道:〃那是,说吧,说完了咱们继续喝。〃
少爷给我使了个眼色,我马上会意道:〃老卞,其实是这么一回事情,你们那个项目,你不是负责给那些东西打沙的吗?那棺材的铭文〃
我话还没说完,老卞就一摆手,道:〃哎,这事别提了,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了,是不是想把那几个铭文给你们抄出来?我告诉你们,别想了,不是我不给你们,是我实在没有啊?你们也不是第一个向我要的了。〃
少爷奇怪道:〃不对啊,所里描文的活肯定是您干的啊,那第一手资料肯定在您这里啊,怎么您会没了呢?〃
老卞道:〃说来就有气,那天不是陈老头子叫我过去嘛,我在那里都清理了一半了,陈老头子跑来看了几眼,就发了神经了,突然就让我走,不让我碰了,说什么有敏感信息,你说我做了二十几年的打沙,还是第一次做到一半,被人说敏感赶了出去,真是,哎,你老头子死了,我不说死人坏话,不过这事情他做得是真不地道。〃
我看了少爷一眼,心里诧异,原来还有这事情,我们不知道。琢磨着,当时老头子要把老卞叫出去,什么敏感,这棺材上面的铭文的内容,看来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了。
第35节:第十八章 死亡(4)
少爷还不死心,继续问道:〃我说,那你也太实成了,你就没自己背点下来?〃
老卞打了个哈哈,道:〃要是我打沙过的字我都能背下来,那我就是教授了,干啥还干着吃力不讨好的活啊。〃
我一想倒也是,老卞这人一看就文化水平不高,你要让他吃苦耐劳他没问题,你要让他学问说字可要了他的命了,这脾气和我们就是一样,有一年我在太原买货物,和少爷还有一叫王盟的小子去学打字,那王盟是倒数第一,少爷倒数第二,我第三,人家都把我们叫邪恶轴心。
我们接着又聊了一会别的,老卞喝了酒以后可爱说了,我们聊得也很尽性,就把陪他过夜死不死那茬儿给忘了,一看时间差不多,酒也没了,少爷就招呼着告辞。
老卞把我们送出房门,约好改日再喝,我看着也觉得好笑,第一次见面,一顿酒就是知己,所以说什么是酒肉朋友呢,这时候快半夜了,我裹了裹衣服就对少爷道:〃白花了我三十四块六,啥也没问道,你说怎么办?〃
少爷皱了皱眉头,道:〃我真想不出办法了,再说吧,你看这老卞不没事好好的吗我看这就是迷信、传说。教授可能研究这,都研究得走火入魔了。〃
我看了看身后老卞的门,心里也松了下来,拍了拍他道:〃那咱们回去可以睡个好觉了!〃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我就听到后面的房间里面老卞大吼了一声:〃什么东西!〃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心里陡然一动,和少爷对看一眼,就暗叫道:〃糟了!〃
我们赶紧推门,门已经锁上了,我踹开门冲了进去一看,只见老卞趴在床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紧紧握着拳头向前伸,似乎想去指什么东西。
我赶紧将他翻了过来,一看他的脸,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天──又是那种表情,那种无法言语的狞笑!
〃死了?〃少爷问。
我点点头,外面有人听到声音冲了过来,看到老卞的表情一下子吓坏了,少爷对他大叫了一声,快去叫救护车,他才哆嗦着跑了出去。
我骂了一声,用力一敲床,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多呆一会儿,只要再多呆两分钟,我们就能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少爷也非常郁闷,叉着腰,在那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们心头两块大石头一下子压了下来,想到了我们自己。这个时候,少爷忽然看到了什么,走到老卞的尸体旁边,去掰他的手。
我问少爷道:〃你干什么?〃
他道:〃他手里捏着东西!〃
〃什么东西?〃我赶紧凑上去,只见老卞捂着胸口的那只手里,纂着一张小纸条,两人展开一看,那纸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的字,还画了一张奇怪的简图,是老卞的笔迹,字写得太潦草了,基本上看不明白,而且上面的墨水还没有干。应该是刚写上去不久。
那就是我们刚走,老卞马上就开始写这个纸条了?
他这么着急写这个东西干什么?我想了想不是,仔细辨认,发现上面墨水没有干,是因为老卞的手上开始冒出大量的汗,整个人已经开始湿了。
我觉得非常奇怪,这时候也不能细看,而且也看不懂,和我们一起开门的服务员已经叫宿舍的保安,我马上把这纸条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对少爷道:〃等一下录口供的时候,记得机灵点,别乱说话知道吗?〃
少爷道:〃还口供个屁,咱们就这几天时间了,口供一下最起码浪费两天。得快想办法。〃
我一想也是,溜吧,等一下死在公安局里给国家惹麻烦。
魂不守舍地回到现在住的宾馆,也不敢打电话给丫头,不知道告诉她这个事情她会怎么反映,要是相信了肯定是吓个半死。
进到自己的房间,老许马上要我掏出老卞的字条看,看看他临死还要抓住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片酒的包装盒子,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我看了半天,发现上面写的都是一些乱七八遭的东西,毫无意义,只是那张图,看上去有点眼熟悉。
我看了半天,突然就想了起来,我靠,这张图的结构,不就是方形石椁上的那些花纹吗?绝对没错,我看的时候,印象非常深刻。
我看着图片上的纹路,犹如给人鹈鹕灌顶,看着那些纹路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想不到如果把这些东西拓下来,竟然会是一幅地图的样子。
我啊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这老卞在给铭文过沙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现象,那些老教授专注于理论上的东西,反而忽视了最直接的花纹?
棺材的花纹,是一幅地图?这真是十分罕见的事情。
我顿时有点感兴趣起来。
老卞和谁也没有说,似乎自己在研究这东西,看样子这老人也是有点野心的,我抬起头继续看那纸条上的字,这下子我就完全看懂了。
第36节:第十九章 偷(1)
那些是资料的编号,看样子老卞做研究还是挺在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档案室用的文件的编号。我也查过档案,我知道这些编号的用途和规律。
我翻过来看,还有很多相同的编号,但是,我看到其中有一个,被他用笔圈了好几圈。边上写几个字:〃关键在:广川王陵?〃
我一看感觉到奇怪,广川王刘去最后是被贬为庶民,在路上自杀而死,他怎么会有皇陵呢?
难道历史记录不实,广川王死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那难道棺椁花纹中所隐藏的地图,是指示什么地方的呢?难道就是老卞所写的广川王陵吗?
不对,这镇河龙棺的年代还在西汉之前,并不是广川王的年代,那上面的花纹,必然和广川王没有关系,那这上面的花纹地图,到底指示的是什么地方?和镇河龙棺有关系吗?
大量的线索一下子混乱了我的大脑,我感觉脑袋要炸开了,却一点头绪也整理不出来。
少爷看我表情变化,知道我了解了什么东西,就问怎么回事,我把想到的简单和少爷说了一下,他听了之后也很惊讶,想了想就道:〃你别琢磨了,干想没用,我知道他标的这些档案在什么地方,我们去看看,看到那些东西的内容,大概就能知道他到底在研究什么。〃
〖BT1〗十九、偷
半夜的档案室一片漆黑,我拿着手电跟在少爷后面,轻声问道:〃要不要这么急啊?〃
少爷道:〃我们才七天命了,不抓紧时间成吗?你就别啰嗦了,他娘的快找吧。〃
我顺着图书的柜号一点一点找过去,这里没来过,但是有号码,找起来也不是很困难,但是在黑暗里面,速度总比不上白天。
好不容易找到那书柜,发现这上面全是档案袋,我一看就头疼,这是那些散家子的旧书,能配得上这个待遇的,这书的年头估计得五十年以上。
我们一个标签一个标签地找过去,找了两遍,竟然没有那个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