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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官模样的人走过来说,对经国明说:“教授,稍安匆燥,我已经派人去前面察看,马上就会有结果。”
经教授也敛上脸上的神色,态度变得郑重,“有劳你了林队长。”
胡倩看到如萍对那几个军人露出疑惑的神色,在她耳边小声地解释起来:“我们这次出门挺受上面重视,宋师兄又专门找来林队长他们护送。你上车晚,又一直在站台上和人话别,可能没注意到。他们看起来挺神秘的,不知道是隶属于哪个部队。”
如萍理解地点点头,现在中华大地上战火波及面很广,又各处军阀党派林立,土匪强盗倍出,虽然他们的路途经过的不是战区,难免遇上零星危险,而这一行丁点战斗力没有的人,若真遇上了就是白给的。宋志诚之前就说过会派人保护,没想到他请动了军队里的人,至少他他是配着枪的。
她打量起这个林队长,三十来岁的年纪,不怒自威,自有一身浩然正气,腰间的皮带子里是鼓的,她到来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军人。过道里的另外几个军人,都是同样装扮。
也许是这队人的出现起了威慑作用,原本喧闹的过道里,人们都不敢大声说话,而是小声私语起来。
仿佛感觉到如萍正打量着他,林队长的犀利的目光顺着如萍的望过来,见只是个长相清丽的女学生,轻触一下就移开目光,在看到一旁的威廉时目光一顿,没想到同行的还有一个外国人。
而且威廉一直跟在如萍身边,不声不响态度却十足恭敬,让人猜不出他们是什么来头。林队长当兵习惯了,就不自觉地分析人,不过他又忍不住向如萍看了一眼,他怎么会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些眼熟,却又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时跑到前面探察的两个兵回来了,声音清亮地回报,“报告队长,驾驶室接到电台通知,前方不远处有车轨损毁,所以火车在这里及时停了下来,要想通过,要等待前面修好了才行。”
林峰剑眉一皱:“什么时候修好?”
那个兵停了一下才回答:“至少三天。”也说是说,他们非下车不可了,没有人会在这里等三天的。
众人听了也忍不住小声惊呼出声,谁都知道,若车轨出问题,没有一辆疾速行驶过的列车能够完好无损,那时候再出了事故重则车毁人亡。所以能够及时得到电台通知停下,避免了悲剧也是一种幸运。
唏嘘过后,人群又炸开了锅,不知道车停在这里他们要怎么办,这可是真正的野外啊。刚才还觉得这里风景不错的两人,也觉得那些美景衣旧,就变得有压力起来。
没一会儿,有一位胖子列车员过来说明情况:“抱歉了各位,火车出了紧急事故必须停下,请各位旅下车。离这里最近的火车站是在二十公里外,离这里最近的县城也有八公里,请各位想办法过去,不要在野外多逗留。”
众人听了他的话,有的不甘不愿,有的骂骂咧咧,有的想懒在车上不走讨个说法。暗恨竟然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
林队长则和经教授商量起要怎么办,其实他接到的任务只是负责保护他们这一行的安全,没想到坏人没遇上,车子却先停了。这种情况下还是一切以这群老师学生的意志为准,商量过后他们一致认为先去最近的那个县城去,到时候就能雇到车,再去寻火车站进北平。
车门打开之后,人们陆陆续续地下车。因为看到如萍他们这一队人竟然还有八人军人在,都时不时是瞄他们两眼,不远不近地和他们走在一起。这个世道不太平,随时可能会蹦出个敌人或土匪,跟着他们走,别人心里也能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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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昨晚下过雨,土地上还能看到一些坑洼,而土又都是极松软的,一脚踩下去,真是满脚是泥。几位大少爷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去,没几步,就尝到了苦头,他们平时走惯了油漆板路,也是几步的事,再多就要坐车,哪里遇过这等阵仗,在最初的兴奋新奇过后,就剩下累了。
如萍本来提着自己的小皮箱子,不能用拉杆,不过里面东西不多,只有几件夏装并不费什么劲。
威廉要接过去,如萍拒绝了:“这点东西我拿得动,你那个包已经很大了。”其他男同学看到了,也去接胡倩和经教授的箱子,林队长走在她右边,不由分说地先提了过去,扔给一个手下,自己则拎起经教授的行李。
如萍一愣,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动作,不过,东西都到了别人手里,那人拿着也确实比她轻松,再拒绝就矫情了,她轻声地向林队长道了声谢谢,又向那个拿着她行李的军人笑着点点头,谁知那位入伍不久的军人却红了脸。
林队长拿他那深沉的目光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如萍也不以为意,只觉得这个队长的目光真是时时透着审视。
刚下了车时,正对着那片石榴花海,众人对于亲身身处这种美景很高兴,胡倩眼睛都不眨地把注意力全放在那上面,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甚至有人为博美人一笑,亲手去摘过来。
经教授有些好笑,却不想太拘着他们,这帮孩子平时很少有机会走在野外,他摇了摇头,一会就有他们的苦头吃了。那花确实好睦,如萍也瞅了两眼,不过她却没有太大兴趣,还是先走出去是正事。八里路虽说不远,可是速度却快不起来。她之后就走在经教授旁边,以防他年纪大了不注意时,好能及时扶住。
多亏火车停在了高处,他们走的全是下坡路。只有一条小路向前,并排只走得下两三个人。虽没有上山那么费劲,不过也要注意着脚下湿滑的土地,一不小心可能会跌倒,或踩进水坑里。如萍因为是出远门,穿着的是简便质柔的衣裤,脚下踩着一双短靴,走起泥地来到比别人方便一些。
临近中午,别说胡倩这个女生,几个男生也是怨声载道,“还有多久啊?怎么一直见不到头,我走不动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打电话,然后叫车来接吧。”
这些人在家中无不是身娇肉贵的小姐少爷,就算这里不是本土的地盘,生意或亲威朋友总会有,就算摇控指挥之下也能支使得动几辆车。几个男生看向林队长,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若是派个军人先走,肯定比他们脚程快,大家就在这里等车来。
经教授嘴角一抽,中气十足地吼道:“这才走了几步路,我老人家都没说累,你们就要先扒下了。还是祖国的新一代呢,新一代就这种体力怎么行!起来,赶路!”
这帮天真的孩子,别说这种路进不来车,就算进得来,人家林队长的兵也不是说支使就支使得动的,真以为这和他们家里的保镖一样呢,要对人言听计从。他们这一行无职无权,能得几人他们随行,已经是破了例了,小兔崽子们还想得寸近尺,经教授第一个不答应。
如萍的体力不错,坚持不懈的锻炼已经初见成果,只是太阳在当中照着,越来越大,水份流失得也很严重,而她的水带得不多,得省着些喝。威廉看到她鼻尖的汗,打开随身的包裹翻出一瓶水来:“小姐,喝些水吧,出门前我带了不少。”
如萍接过水,弯了弯嘴角:“让你跟着我受累了,好久没走过山路了吧,回去得好好补尝你。”
威廉一付尽职管家的模样跟在如萍身边,对她以外的人都不拘言笑,别说以后如萍也会是他半个主人,就算没有蒋修文,她也是个值得人喜欢的姑娘,他到是一点怨言也没有,谁能料到路上会发生什么呢,他笑眯眯地说:“那就回去准备一桌好菜请我吃吧。不过,一会儿到了镇子上,我们得给少爷打个电话,他本以为今天下午就到北平的,一定是等着电话的。”
如萍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被后面传来的尖叫打断,她们脚步一顿。
胡倩吓得花容失色:“有蛇!”
张威自从下了车就和她走在了一起,两人很有共同语言。这时离得最近,在遇到的危险的时候也下意识地用腿一挡,胡倩被他拉了身后,他的腿却被蛇咬个正着。走在他们外侧的一个新兵见状,要提醒却也来不及了,忙上帮忙。
他迅速地拿出匕首,向那条刺去,他刚参军不久,还没有这种突发经验,看到草绿色的蛇身和竖着瞳孔的黄色眼睛,动作下意识地一顿。那蛇却飞速缠了上来,等他费了全力终于把它斩成两断,他的胳膊也被咬了一口。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之间,快得让别人反映不及。
林峰疾步走过去,看到草从上那个和翠草一个颜色,有着三角形脑袋的蛇身一眼,眉头一跳,是竹叶青,有毒!
张威动手把自己的裤腿卷上来,人们清楚地看到那两个牙印,有人忍不住吸了口气,经教授的太阳穴也开始痛了,这要是学生有个好歹,让他回去怎么交代?
胡倩看着那湛血的伤口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那个受伤的新兵正是给如萍拿箱子那个,他有些懊恼地也露出胳膊上的伤口,想自己看看。
“别动!”一男一女双重声音响了起来,林峰队长习惯性地眉头一凝,看到跟他同样出声的是如萍。
如萍快步走过来先说:“你们俩不要动,这蛇有毒,随着你们移动,毒素会随血液流遍全身。”
她又看向林峰问:“林队长,这伤你能处理吗?”
林峰听她这样一问,知道她不可能无地放矢:“姑娘有办法?我只听说过这蛇,还从没遇过。”说完寻问地望向如萍。他只闯过刀枪剑雨,让他来处理也就是包扎了事。
如萍点点头,“交给我吧。”随即安抚两个伤员说:“你们不要慌,竹叶青很常见,毒性不是特别强,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处理得当毒血全挤出去就不会有后遗症。”
她辅了件外衣在草地上,让两个伤员靠着坐下,拉过正好落在一旁的她的箱子,翻出里面的医药箱,别人听说是毒着咬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