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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萍都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青阳又不是他俩个生的,哪里像啦?知道他就是客的套地恭维一句而已,也没再记较。却嗔怪地看了蒋修文一眼,便宜你了,被认作是我家青阳他爸了。
蒋修文在如萍的耳边低声耳语:“不要否认了,让我提前体味一下,被认做是蒋先生和蒋太太的滋味吧。”他连把小拖油瓶算在内都不计较了。
小青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把目光定到蒋修文,歪着小脑袋,叫出了一声十分雷人的称呼:“姑父!”
如萍和蒋修文这一惊都不小,而且后者是又惊又喜,如萍板起脸问小孩:“你刚刚叫他什么?这是你蒋叔叔,可不能叫错了!”
青阳一本正经地扳出手指数道:“梦萍姑姑教我的,叔叔的太太叫婶婶,姑姑的先生叫姑父。他说姑姑是他太太。”小家伙从小就聪明,逻辑性又比别人强,这些亲威的称呼问题一教就会。
如萍揉揉他的小脑袋,重新交代小孩:“他现在还只是叔叔,以后换称呼了姑姑再交你。”
小青阳一向听她的话,乖巧地点了头。如萍松了口气,蒋修文却是微微有些有些失望的。不过他被如萍警告性地看了一眼之后,就乖乖地把那不应该的失望扔到脑后了,他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把这小孩拐了,若是一直叫他姑父那多亲切呀!
从绥远开回的军用卡车上,何书桓并不是一个人上路。随行的汪娉婷也结束她的这次历练,跟他回上海。两人也刚确了男女朋友关系。正常人抱得美人归都该是欣喜雀跃的,除非他心思不在这里,何书桓就望着远方有些心不在焉。
汪娉婷的目光有些幽怨,他还在想着他的前女朋友吧。何书桓已经把他和依萍的故事讲给她听,她对于那样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女人也是好奇的。不过她并没多在意过,谁没有一段过去呢。
从小到大,围着她转的男人也有不少,像何书桓这样的,刚确定了关系就开始明目张胆想别人的男人,却是从来没有过,汪娉婷现在到是想会一会那个依萍了。
这个暑假,陆家的人都格外忙碌。尔豪要照常上班,而且前方战事吃紧之下,他们报社总会加班赶稿,还有一堆人口急增,经济衰退等社会问题。回到家里他差不多吃完饭就去睡觉,也没精力和别人多交流。
梦萍本来可以好好玩玩的,可是想到还有音乐学院的那个梦想,就在外面报了个班学外语去了。尔杰的小老师石蕊最近都有事不能来,所以也和梦萍去了同一个学校,只不过一个上初级班一个上高级班。
陆振华非常喜爱小青阳,这毕竟是家里唯一一个第三代。青阳也是聪明可爱,那端端正正的小模样,有时又会说出贴心得不得了的小话儿,这就是所有想要孙子人的梦想了。就连最不是滋味的王雪琴,对着小孩都说不出重话来。真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
用王雪琴的话说,那就是从头发丝儿宠到后脚跟儿!这小娃也是个敏感的孩子,家里的人都爱护他,他就爱腻着他们。以前在北平的家里,总是只有一位不太搭理他的保姆,爸爸妈妈经常几天都看不见人影。
在这种环境下,他明显也快乐开朗起来,虽然有时候害羞了还是会藏到如萍身后。时不时地把那双大眼睛弯起来,波光潋艳的,像一弯月牙泉,叫人见了就喜欢。陆振华常说,这小孙子长大了,说不定要比个大姑娘还好看。
这日午后,王雪琴也去找酒店的经理商量细节,本来以为邀请的人不多,家里也办得下,可是真论起来,名单上不知不觉就加了不少人,威廉也提议,不如交给酒店省心。
陆振华和陆青阳坐在两张摇椅上,他喝茶晒太阳,小青阳主要在吃点心,小孩子总偏爱甜软的食的物。蛋糕成了孩子们的必爱。如萍的店也在小朋友们的身上狠狠赚了一笔。
这些是陆振华从如梦令带回来的糕点。据李玉真说,这手艺还源自如萍,陆振华本来不太爱吃甜的,却偏爱那种相对清淡的栗子蛋糕。又想到家里还有个小的,所以他最近常会顺便带一些回来。
如萍看到院里的角落茶花长势很好,因为长时间没有修剪了,所以长得有些太自由了。她便换了一身以前的旧衣服,带上手套,开始给它们松土换盆。顺手再摘去黄叶和多余的小花骨朵,忙得不亦乐乎。
小青阳吃过了点心,就围着她转圈圈。陆振华看着他们,笑眯眯地再续一杯茶。其实他以前更爱呆在屋子里看看报或者抽一会儿烟,现在如萍说家里有了小孩子,吸了二手烟会响响发育,已经开始他每天抽烟的数量了,而且还不能在孩子面前。
现在却养成了在外面晒太阳的习惯。他也喜欢看着快乐的小孩子们,就算是只听听他们的笑声也是一种满足。陆振华一直以来都是个强硬的男人,他自认为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早就也硬掉了,没想到晚年的时候,却又找了回来。
如萍手上一边给花盆松着土,一边跟陆振华闲话家常:“爸,不如你也学些外语吧,以后也能和多一些人交流,反正你现在呆着,有点事情做,还能打发掉空余的时间。”
陆振华又喝了口蜂蜜柚子茶,这也是如萍做出来的小东西,夏日的午后用里面放上冰块,清凉又解暑。不过他不被允许多喝,不让给他太多冰茶,阿兰就真的不给,杯数到了,就端着茶壶直接躲回了屋子里。
想到这陆振华有吹胡子瞪眼的趋势,他一辈子都在领导别人,可是最近发现,他的威信越来越低,就是在这个家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可以领导他了,“我怎么就呆着了,上午才去过你那间小店,下午还要去骑马,都排得满满的了,哪还有时间就外语。”
其实他从来就不爱学习,要不然也不会去从军了,而且他打心里看不上那些耀武扬威的外国人,在中国的土地上,比他们这些原住的公民都活得滋润,他们那些难听的发音有什么好学的!
如萍知道他好面子,还有些别扭,有些事直说反而达不到效果,十分耐心地说:“不是要您特意去学,以后再请家教教尔杰时,就让青阳也跟着旁听吧。这么大的孩子正是学语言最好的时候,您跟他一起学,他记不不住的,你再重复一遍教教他,还能督促小孩成长,你说怎么样。”
这是给他找台阶呢,要是直说为了让他能融入美国社会,才去学外语,他一定不肯的。现在多了这个心头一宝,就是为了小青阳好,可能就说得通了。
陆振华考虑了一会儿说,才勉强说:“好吧,有空时我当青阳的陪读也行。”他也知道走到外面一致的语言是必需的,可是自己还是拉不下那个脸来,最近看梦萍尔杰他们一凑到一起,就嘀嘀咕地说英语他也有些动心。既然如萍把借口都给他找好了,他就顺水推舟了。
梦萍正好从大门外回来,手里正提着一个圆滚滚的兜子,里面是一个很重的大西瓜,她到了门口就有些拎不动了,喊道:“阿兰,快来接一下,把西瓜拿去冰一冰。”
阿兰忙过去接她的袋子。梦萍打量了一眼院子里,看到那个穿得灰扑扑在挖花的人后,一双凤眼立刻瞪圆了:“如萍!你在干什么!后天你就要订婚了,你的手不要啦!”
如萍在转身之前先翻个白眼,梦萍最近和王雪琴学的,对她的行为约束,已经管出强迫症了,这不许那不让,端个重物都怕她弄出了手,到时候在众人面前跳舞不好看。如萍放下花盆,做投降状地将双手举高,笑嘻嘻地说:“我带着手套呢,不会弄粗手的。”
小青阳拿着小扫帚和小锉子,正在一点一点地把如萍扔丢下的花枝花叶收起来,认真的样子像是最勤劳敬业的扫地工。
梦萍快被这两个气笑了,“你自己不听话也就罢了,青阳还这么小,就被你支使着干活,你这是虐待童工知不知道!”
如萍不在意的挥挥手说:“我这是在教青阳小少爷,劳动的可贵,还有自食其力的重要。”
梦萍气得干瞪眼,看如萍不知悔改还在摆弄那些花草,而陆振华也只是不说话,躺在摇椅上看热闹,她一跺脚,气哼哼道,“我自己吃西瓜去!没你们的份!”
小青阳转了一圈,梦萍就不见了,满脑袋问号,“咦,梦萍姑姑呢?”明明刚刚就在院子里,怎么‘咻’地一下就不见了?
如萍笑道:“她呀,给我们切西瓜呢。”一会儿梦萍准会端着切好的西瓜出来,她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刚好弄完最后一盆,如萍摘掉手套,顺手接过小孩的小工具把地弄干净,牵了小孩说道:“走,我们去水池边洗手。”
尔豪和杜飞下了班,直接去了杜飞租的公寓,报社接到消息说,书桓今天就会回来。方瑜是知道尔豪的行踪的,所以当她带着依萍直接找上了门。
依萍这两天也憔脆不少,刚出了院,又被秦五爷找到。说她既然没事了,签煌合同也该履行了,让她准备一下回去唱歌。依萍也不是个傻的,到这哪儿还不明白,秦五爷当初帮忙的条件,她是真的要开始还了。
她在,这正是依萍的爱好,不会觉得为难,又是高薪的工作。只是文佩总是看着她欲言又止。让依萍觉得好愧疚,当初在医院答应她妈妈以后好好念书的事,怕是不能成了。因为这一次,如果她不履行合同,违约金她们是绝对赔不起的,而且看她爸爸的样子,恨不得跟她们划清界线,也不会再出这份钱的。依萍只能回去舞厅去唱歌了。
方瑜也劝依萍不要再去大上海了,那个秦五爷的心机深沉,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还有那灯红酒绿的环境,听听就很可怕。依萍无奈地说,她没有别的办法了,签了约就要唱下去,不然的话要赔对方违约金,把她卖了也不值那么多啊。
只有三年而已,她也还年轻,很快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