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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空下那一天就成了。'
'至于细节的部分,我们再商量,如果有不方便的时候,不必客气,尽量提出来。因为这一部分的演员只有你一个。'
'我会先和母亲报备,请她暂时不要排我的班。'
'你母亲?'
'我妈经营一家美容室,有几位客人都会指名要我服务。'
'开始播出后,指名你的客人会呈倍数增加。'
'要打出我的名字吗?'
'当然。你的头衔是「演技指导」。'
'可能的话,麻烦你把字打得小一点。'
'这倒是很特殊的请求。'
'电视威力无远弗届。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忙碌。'
'喂,喂,这是几岁人说的话啊?'
'你说我吗?我今年二十七。'
'这种年纪怎么说这么老成的话……莫非你曾经有过失恋或徘徊鬼门关的经验?'
千里知道泽口是故意模他,仍然面露微笑。
'你不知道吗?我曾经自杀过。'
'真糟糕……'
身为戏剧帝王的泽口,竟然不清楚自己御笔钦点的工作伙伴有此经历,所以有此反应。
'我的女友意外身故的时候,我想追随她而去,可是失败了。现在我的情绪相当安定,大可不必担心。'
'你……用什么方法自杀?'
被泽口一问,千里突然想到自己要演出的「手」,如果有疤痕,可能是件相当棘手的事。
'我是割腕自杀的。手上留有刀疤。真是糟糕。'
千里挽起夹克和衬衫的衣袖,摘下手表,让泽口看清腕上的疤痕。
'你……真的割下去了。'
泽口的口气听起来像呻吟。因为刀疤及缝合的痕迹均清晰可见。
缩回手臂,千里想扣上袖口的时候,泽口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让我再看一次好吗?'
'……好啊……'
泽口看着千里求死时烙下的伤痕,若有所思的愣了好一会儿后,叹了口气放开千里的手。
'原来有这么回事……'
'是的。很遗憾,我可能无法胜任「手」的角色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很好啊!'
接着泽口开始娓娓道来,好象在跟自己对话似的。
'我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主角冲也是个新锐的美发造型师。可是他的际遇却有着危险黑暗的一面。因为他和他的后母之间,有不为人知的男女之情,使他时时刻刻受到良心的谴责。在烦恼无法排遣的情况下,他应该会走上自杀之路。
对,剧情应该这么安排,纔会有强大的说服力。
和后母藕断丝连企图自杀,是「黑暗」的一面,和女主角彼此吸引的恋爱是「光明」的一面。
二选一的时刻终于来临了……男主角会选择除了自杀之外,实在无法坦然面对的后母?还是给他力量,协助他走出阴霾的女主角?……'
怎么样?很悚动吧?'
泽口突然转过头回千里。
'是的。'
千里皱了皱眉。
'好个灭绝人性的残酷剧本。'
'哈哈哈。'
泽口仰身大笑。
'好个灭绝人性。主角烦得想死。就让他再服一次安眠药吧!'
又火上加油地补上一句。
'整瓶吞下去。'
'这也是种噱头。'
千里紧皱着眉,泽口却说得一本正经。
'这样故事就完整多了,不过最后还是以喜剧收场。
所以,请你让我们拍你的伤疤好吗?
我就是这种人。生平最佩服敢赌命的人。我拍的手法绝对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的。
拜托拜托,让我在剧里借用你的伤。
请允许我把你的过去搬上屏幕。'
泽口一脸诚恳,低下头央求千里。
从未想过事情会如此发展的千里,毫不犹豫的做了快速而又明确的决定。
'我之所以会把伤疤藏起来,是以为看到它的人会觉得不舒服。
你要拍它,我并不介意。好歹它都是我的一部分。对于它,我既不后悔,也无内疚。'
说完后,千里又补上一句:
'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只能做这种选择。'
千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也许泽口真的有诱导他人说出心灵深处秘密的力量。
'我们边吃饭边谈好吗?'
'好。'
'我们也该走了,她对时间最挑剔了。'
她?会是美佐子?
'我去打扰你们约会不太好吧?'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千里不想和美佐子同桌吃饭。
泽口可能已察觉到,对千里猛使眼色。
'我老婆的个性其实和外貌大相径庭。我想你们很快就可以相处的很融洽的。'
'啊……'
'不敢苟同。'
这是千里内心的悄悄话。可是泽口并未察觉到千里的失望,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千里也只好跟着站起来。除非有相当的理由,否则很难取消这餐已经承诺的饭局。
两人走出电视公司的玄关,正要上出租车时候——
'泽口先生!'随着一个年轻女子的高亢叫声,有个娇小的身影突然直扑而来。
'危险!'
听到泽口的叫声,千里也直觉危机四伏。因为他看到人影的手上拿着闪着银光的东西。凭着突来的判断,千里推开了泽口,以自己的身体挡住冲过来的少女。
'放开我。'
千里紧紧抱住一边拉扯一边大叫的女孩,并大声喝住少女。
'冷静点,不许撒野。'
照理说少女手上所拿的银色之物,应该夹在少女和千里的身体中间,可是千里却一点都不觉疼。
等到少女稍微冷静之后,千里稍稍松开手,让自己和少女保持一点距离。
'有没有受伤?你不要紧吧?'
千里边说边看落在脚旁的东西。这纔发现少女手上所拿、似尖刀之类的东西,原来是一把以银色包装纸包里的康乃馨花束。
'对不起,我太莽撞了,我会赔给你的。'
于是千里单手抓着少女,弯下腰拾起掉落地上已遭践踏的花束。泽口出声叫住千里。
'千里?'
'对不起,推了你一把,没受伤吧?'
'不,应该是我……,莫非她就是传说的她?'
千里重新打量少女。
'大概是。'
'泽口,发生了什么事?'有一名男子自后大声嚷嚷。泽口回过头,看到两名穿著制服的守卫往这儿跑过来。千里看了泽口一眼,大声对守卫说:
'没什么,是一个影迷的孩子。'
说完后,即将少女往出租车门推。
'上去,如果你在这儿被抓去问话就惨了。'
少女战战兢兢抬头看着千里,不发一语逃进了出租车。
千里接着也上了车,并询问泽口的意思。
'泽口先生,你呢?'
泽口点了点头,挥挥手对着守卫说'没事',把守卫赶了回去后,纔坐到千里身边。
'可以开车了。'
司机先生关上了车门,发动引擎。
'请问要去哪里?'
听到司机的问话,泽口反问千里。
'怎么办?'
'你原先的目的地是哪里?'
'赤坂。'
'中途能不能绕到芝王子饭店一趟?'
'我无所谓……'
决定了目的地之后,千里看着畏缩在后座一角的少女。
'你叫什么名字?'
'……'
'我们一调查就知道了。盯纟川美佐子小姐的就是你吧?'
'……我叫饭山春子……'
千里拿出行动电话,拨了叶的号码。
'是我。对不起,打扰你工作。你知道追着纟川小姐跑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吗?是。饭山春子。……谢谢,这样就行了,打扰了。'
切掉电话后,千里对着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的少女笑了笑。
'放心,我不会把你吃掉的。倒是你,似乎该好好吃点东西了。你来东京几天了?'
'……差不多一个月。'
'这么长的时间,你怎么生活的?啊……我的意思是说,你住哪儿?怎么填饱肚子?'
少女似有难言之隐,不想开口。虽然身上穿的衣服还算干净,但却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看来日子过得并不好。
'我叫真木千里。和泽口是工作的伙伴。'
对这种僭越的说法,千里以眼神向泽口表达了歉意之后,又继续说:
'你的事,我听保护纟川小姐的人说了。
我想我先提供你今天晚上的晚饭和住宿的地方,我真的很想和你好好的谈一谈。但是现在我必须先去办点事情。
所以明天我们再谈谈,好不好?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帮你。'
坐在千里旁的泽口,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拿出行动电话拨了几个号码。
'……是的,我就是订位的泽口。我想再增加一个人,可以吗?麻烦你了。'
切断电话后,泽口转过头对千里说:
'我想说服你的计画,留待下一次吧!'
'我已经答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