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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
我睁开眼。
昨夜那些玩弄我的侍卫们已经离开,我呆呆看著那禁闭的门栏,还有上头那显眼的锁。动了动身子,扯开了身後的伤口,我靠著冰冷的墙,颤颤地站了起来。腿间,那混杂著血丝以及秽物的黏稠流下。
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已经待在这个阴暗的小房子里。白天的时候,会有人送吃的东西来,有时候是每两天,有时候是好几日。记得,有一次,好久都没人送东西来,我饿得发昏,恨不得能往自己身上咬下去,但是,口中只嚐到血腥味。
无力拍打著门,一直到有人打开。那人踢著我,对我吐著唾沫。我抱著他的腿,我想吃东西──想吃东西。他抬高我的脸,突然笑了笑。他说──他去拿食物来。我很开心,他去了没多久,便转了回来。身後,跟著其他人。
我看著他的手,什麽也没有。突然,他们扑了过来。我叫著,喊著。有人狠狠掴了我一掌。我的嘴里,被塞了其他的东西,身体里,也是满满地。很痛,很痛。他们笑著,把我按在地上。
他们骂说:〃婊子的儿子果真也是婊子。〃
婊子是谁。。。。。。?
我是谁的儿子。。。。。。?
这事过後,我第一吃到热腾腾的东西,那东西名叫包子。很美味。之後,他们都会来,有时候,里头有些没见过的人。可是,完事後,就会有好吃的东西吃。那段日子,我甚至期待,他们能够来。
记得,有一次,有个留著胡子的人,他们都叫那人管事。那管事刺穿我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你和你爹一样,都是欠操的婊子!
爹。。。。。。?
那是。。。什麽?
有一天,那门开了。他们不会这麽早来的。我看见一个人,走了进来,身後跟著很多人,我认得其中一个人,就是那个管事。那个管事眉眼带笑,站在那个人後面。那人。。。。。。很可怕。他的眼睛,很可怕。
〃沐儿,这下你看到了罢。〃
我这才瞧见,那个人身後,还有一个人。一个,很好看的人,比那人还要好看。他似乎很震惊的看著我,虽然只有一下子,我却看见,那双眼睛。会发亮似的,很漂亮。
突然,前方的那人狠狠踹了我一脚。我撞倒在一旁,晕头转向。〃就算你是沐儿的儿子,也休想用这种眼神看我的沐儿。〃我听不清,身子疼的动不了。身子骨,好像碎了一样。
他们走了。我奋力地张大眼,那很好看的人却还是没有转过头来。渐渐地,门合上。我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有一日,那些人在尽兴後,突然说:〃听说,那个琼寒沐使了技俩,逃走了。〃
〃都说婊子无情,那秦寒沐想来都不会顾及婊子儿子,倒是盟主气得七窍生烟,这几日真是不太平。〃
其中一人打了我一掌,把我手里的米糕都打落在地。我吞著口水,连忙又杷它捡了起来,全部塞入嘴里。那些人笑著,缓缓上前,打开我的双腿。。。。。。
麋乱的夜,无尽的折磨後,直到天明,我才得以舒缓。呆呆地看著他们离开,我赫然发现,那锁。。。。。。撑起身子,不顾身上的伤,连走带爬,如同在荒凉中看到汪泉。喘著气,趴在门上。我怔怔地捉起那粗厚的锁。
真的。。。没锁上。没锁上!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那麽渴望从这鬼地方出去。无做他想,我奋力来开了门,日光倾泻,眼睛有些刺痛,我却舍不得阖上眼。原来,地上也可以是干的。我环顾四周,心里却想著──离开。我不要,再回到那里。
茫然地走著,打著赤脚。一路上,谁也没见到。一直到,脚踝传来难忍的刺痛,我才稍稍停了下来。身後的伤,已经裂开,此刻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咬著唇,看了看四处,不晓得自己到了何处。
要去哪里。。。。。。我没有、没有去的地方。。。。。。
〃沙沙──〃
我猛地睁开眼。
听见许多急促的脚步声,我全身抖擞。
会不会?会不会是他们来捉我回去了──我连忙起身,一片黑暗,唯有夜空中那淡淡的光。再抬眼,就见到前方都是人。但是,我却清楚地瞧见,那站在最高处,那挺直的身影。
〃尔等卑俗之人,杀吾琼氏,灭吾族人,辱吾之身,罪该万死。〃他的声音,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夜间,银光闪过。我移不开眼,定定看著。。。。。。一直到,那人站在我的面前。我惊得向後挪去,他的目光,同是冷漠。
我记得。。。我记得。
琼寒沐。
〃爹。。。。。。〃他们说,琼寒沐是我的爹。
突然,他将我一把扯了起来。很痛。看著那双眼,我知道,那个眼神。那些人,在完事後,就是这麽看著我的──狠狠地踹著我,说我是婊子。
我头一昏,眼里只留下一片黑暗。
□□□自□由□自□在□□□
我不知道。
这是什麽地方。
我趟著的地方,这麽舒服柔软。我四处看著,小心地下了床。身後的伤,已经不疼了。。。。。。听见声音,我望向门栏。就见,那人走了进来。原来,走路也能这般好看。
〃好多了麽?〃他走上前,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麽小声说话。他们老是边压著我,边骂著我。〃饿不饿?我让人呈上东西。〃说完,他身後的人俐落地将手里的盘子一一放在桌上。
我睁大了眼。
他说──吃罢。可以麽?这些都是给我的麽。。。?
我大口大口地咬著,目光一瞥,才瞧见那些站在一边的人,看著我。一样的眼神。他说──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我才想起来。但是,这习惯改不过来,就是很久之後,还是没变。
原来,东西,也能是这麽好吃。
手里的一块饼落在地上。我瞧著,正要弯下身去,把它捡起来。突然,他一甩手,将那块饼踢开。〃不要吃地上的东西,脏。〃
脏。。。。。。
脏麽?怎麽会。一直以来,都是这麽过的。
我不敢说。我知道,我怕那人生气。我怕那人把我锁起来。
最後,他让人呈上一碗汤,有些难闻。
〃喝了它。〃我接过,乖乖全数喝了尽。比这难喝的东西,我都喝过。他看著我,伸手,我颤了颤。
〃让你吃苦了。〃他说。
他的手,这麽柔软,抚过我的脸。
他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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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每天都来,会拉著我说话。我的话,说不整。但要是爹喜欢的话,我还是会努力说著。久了,我却觉得,爹不是真的看著我。因为,我停下了许久,爹还是瞧著我,一句话也没说。
爹有让人教我习字。那是个老先生,教导我的时候,没说什麽其他的话。只是,那天爹来的时候,老先生皱眉。〃此子。。。朽木难雕,族长还是别为难老夫了。〃先生不喜欢我,甚至,看著我的时候,眼神和屋子里的其他人一样。
只有爹爹,会对我笑。
那之後,老先生就再也没来了。我担心了好几天,夜里都睡不好。我怕,爹嫌弃我,把我关起来。
爹对我很好。
但是,只有午膳的时候,才看得到爹。每日,都会有那难闻的汤水。爹总是看著我喝完後才走开。那时候,爹什麽也不会说,也不会看著我。要不是爹隔日还来,我会以为,爹也讨厌我。
记得,那日是爹的生辰。
一整日都没看到爹,我趴在桌上。由前晚就在那位置,好容易,忙了一夜,才写好了个字──寿。想送给爹,爹在午膳的时候一定回来。我喜孜孜地傻笑著,爹收到的时候,会不会说──很好看?会不会摸我的头,说我很乖?
果然,在用午膳的时候,爹就来了。只是,有些匆忙。早早就让人把汤水呈上来。我喝下汤水,跑入内室,要把枕子底下的字拿出来送给爹。
〃爹爹──〃再出来的时候,哪里还有爹的身影。
爹离开了麽?
我将那字小心地收起来。以後,再给爹爹罢。
那夜,外头有些热闹。
我在床上翻转,怎麽也合不上眼。
□□□自□由□自□在□□□
那夜,我做了一个恶梦。我梦见,自己回到了那个小房子,吃著已经馊了的东西,永远不见天日。还有那些刺耳的笑声,在耳边不断回盪。我尖叫,害怕地挣著。我不要再回到那个鬼地方──!不要!
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了爹。我知道,那是爹。只有爹的眼睛,这麽亮、这麽好看。〃爹。。。。。。〃我倾上前,抱住了那纤细的腰,如同在汪洋中见到浮木般。〃爹。。。爹。。。。。。〃眼前的人,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唯一愿意对我伸出手的人。对肮脏污秽的我。。。。。。
爹爹。。。。。。
爹将我按在身下,我没有挣扎,只是更加贪婪地拥著爹,闻著爹身上特有的药香味。我感觉到,爹在撕扯我的衣裳,我害怕,却还是张大了腿。我什麽都不会,但是,我可以让爹开心。不算温柔的进入,甚至有些粗暴,我疼得发颤,咬紧牙根。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我扳过去,我睁开了眼,却看不到爹。
不。。。。。。我想,看到爹的脸。但是,爹狠狠地按著我,我只能看著一旁的烛火,瞧著那红泪缓缓落下。
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身上不著寸缕,全身黏腻,腿间还留著那掺杂著暗红的黏稠。我挣扎著,站了起来。望著窗外,是绵绵细雨。我呆望著,轻轻笑了起来。真好看。
那之後,爹就没有再来了。
我喝著那难以入口的汤水,一直到那个侍女收走了所有的盘子。〃爹。。。为什麽没有来?〃我问,依旧是没有回应。我想了起来,这里除了爹,没有人会对我说话。但是,每回午膳的时候,我还是会问。或许,是爹最近很忙,才抽不出空来。
爹很厉害的,爹是族长。
我望著铜镜里的人,眨了眨眼,那人也是一样的动作。这是。。。是我麽?我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脸庞。这张脸。。。。。。
我的手一抖,那铜镜落在地上。碎了。
我反应不过来,一直到一双手,扶起了我。我抬眸,颤颤地看著他。〃爹。。。。。。〃一年了,没看见爹。我几乎要流出泪来。爹微微笑著,这麽好看,这麽温柔。爹说:〃听话,替爹做一件事。〃
我呆怔著,看见爹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扶著我的手渐渐放开。不。。。。。。不──!爹!!
我捉住爹爹的手,一直用力地点头。只要爹不要不理我,我什麽都做!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