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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城的圣堂礼拜堂?
世界上毕竟还有几百个城市、几百座教堂都自称拥有某种〃圣迹〃之类的东西——例如所谓〃耶稣受刑的十字架〃的残片、基督的裹尸布、圣·塞巴斯蒂安的指骨、朗吉弯斯(指基督教伪经中提到的用长矛刺死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的罗马士兵——译者注)的长矛,如此等等。但对它们进行了理性的调查后,几乎所有的结论却都是这些吹嘘纯属子虚乌有。因此,为什么阿克苏姆城就该例外呢?该城居民显然相信他们自己的这个传说,但这当然不能证明任何东西——而只能证明他们是易受影响、耽于迷信的一群人。
从表面上看,我们似乎有充分理由做出结论说:埃塞俄比亚人那里并没有约柜。
〃塔波特〃造成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19世纪中期,亚美尼亚长老会的一位特使曾访问过阿克苏姆,结果证明:尽管〃所有的阿比西尼亚人都相信〃阿克苏姆城有约柜的传说,但它其实是个〃弥天大谎〃。
那位特使名叫迪摩瑟斯,他向阿克苏姆的几位僧侣施加压力,迫使他们给他看了一块石板,那块石板〃是一块略微发红的大理石,长24厘米,宽22厘米,只有3厘米厚〃。据那些僧人说,那就是约柜里的两块石头诫板之一。他们没有给迪摩瑟斯看阿比西尼亚人所相信的那只约柜本身,并且显然是希望他瞥见那块石板后便会满意,他们称它为〃摩西的塔波特〃。
迪摩瑟斯果然心满意足了。他显然就像刚刚揭开了一个奥秘那样欢欣,报告说:
这块石头实际上原封未动,显示不出属于哪个时代。它的年代最多距离现在13个世纪到14个世纪……像阿比西尼亚人这样的蠢人,却盲目地把这块石头当成了真的诫板,自以为拥有了它。其实他们是徒有虚名,(这么说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真的诫板。熟知《圣经》者不用任何进一步的证明便都知道:实际上,写有那些神圣律条的诫板被放入了约柜,永远地消失了。
我应当如何理解这些话呢?如果这位亚美尼亚特使看到的那块石板,真的来自阿克苏姆人所说的那只约柜,那么,他说这些人徒有虚名就是正确的,因为〃距离现在13个世纪到14个世纪〃制造出来的某种东西,不可能是那两块写有十诫的〃诚板〃之一,而传说〃十诫〃是在基督诞生的1200多年以前被写在诫板上的。换句话说,如果容器里装的东西是假的,那容器本身也必定是假的。这意味着,阿克苏姆人的那个传说的确完全是个〃弥天大谎〃。
但我觉得,在没有试图回答另一个重要问题之前就做出这个结论,不免为时过早。那个问题就是:迪摩瑟斯见到的是那只(被认为是)真的〃摩西的塔波特〃,还是一件别的什么东西呢?
这个问题非常关键,因为对埃塞俄比亚人那样的〃蠢人〃居然可能拥有约柜那般珍贵的圣迹,那位亚美尼亚特使显然感到受了冒犯,感到怒不可遏,因此便很想证明他们根本没有约柜。不仅如此,我反反复复地阅读了他的记述以后,还越来越清楚了一点:他强烈渴望着证明自己的偏见是正确的,这种渴望已经压倒了他全部的理智调查精神——他绝对没有认识到埃塞俄比亚人的那种微妙而不同寻常的天性。
19世纪80年代他访问阿克苏姆时,那座特别为约柜建造的礼拜堂还没有建成,而约柜(或者说,那件被看作约柜的东西)当时还被保存在锡安的圣玛利教堂的内殿里(17世纪时,法悉里达斯皇帝重建了那座大教堂后,把它放在了里面)。然而,迪摩瑟斯当时并没有被允许进入内殿。他被领到一个破旧的木头外殿里,〃和其他几间屋子一起坐落在大教堂外面左侧的地方〃。他正是在这个外殿里见到那块〃略微发红的大理石〃的。
因此,在我看来,这位亚美尼亚特使很可能上了那些僧侣的当。
我知道,埃塞俄比亚东正教教会把约柜视为独一无二的圣物,因此,无法想象会把它(或它里面装的东西的一部分)从锡安的圣玛利教堂的内殿挪走,即使暂时挪走也不可能,除非出于某种极为迫不得已的原因。一个粗俗的外国人那种先睹为快的心血来潮,当然算不上这种迫不得已的原因。不过,这位外国人又是耶路撒冷的亚美尼亚长老会特使,因此,明智的办法就是对他表示出一定的尊敬。
该怎么办呢?我想答案就是:那些僧侣决定让他看看阿克苏姆许多〃塔波特〃当中的一块。他强烈地表示,即使见不到约柜,也要见到某种和约柜有关的东西,因此,让他听到他想听到的消息(即告诉他,他看见的是真正的〃摩西的塔波特〃),这就完全是出于善意和礼貌的做法了。
我需要证实我的这个见解,因此,我给亚的斯亚贝巴打了一个长途电话,因为理查德·潘克赫斯特教授就住在那里,我们在1983年为埃塞俄比亚政府合写过那本书。他于1987年回到亚的斯亚贝巴,在埃塞俄比亚研究所重操旧业。我先告诉他,我对阿克苏姆人关于约柜的那个传说又产生了兴趣,然后请教他有关迪摩瑟斯的事情。他是否认为那位亚美尼亚特使见到的那块〃塔波特〃,真的就是埃塞俄比亚人相信的被摩西放进约柜的两块诫板之一呢?
〃这太不可能了,〃理查德回答说,〃他们绝不会把这么神圣的东西拿给任何外人看。何况我也读过迪摩瑟斯写的那本书,里面全是错误和曲解。他非常傲慢,和埃塞俄比亚东正教会打交道时颇为狂妄,并且并不完全诚实。我想,阿克苏姆的教士们必定很快就看透了他的为人,因此就用其他的塔波特糊弄他,而那东西对他们没什么重要意义。〃
我们又谈了一会儿,理查德告诉我几个人名和两位埃塞俄比亚学者的电话号码,他认为这些人会为我的研究提供一些帮助,他们是:贝莱·戈代博士,他用数年时间彻底研究了埃塞俄比亚古代史,是阿姆哈拉文和杰泽文文献的专家;还有埃塞俄比亚研究所的瑟古·哈贝尔一塞拉西博士,他写有一部受到高度推崇的著作,书名是《1270年前的埃塞俄比亚古代及中世纪史》,我已经熟悉了它的内容。
迪摩瑟斯在阿克苏姆看到了什么、没看到什么,这个问题还是萦绕在我脑子里,所以我决定问问哈贝尔一塞拉西。于是,我给他打了电话,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问他关于这个问题的见解。
他笑着说:〃哦,那家伙见到的当然不是真的摩西塔波特啦。那些僧侣为了满足他的希望,给他看了一个替代品——不是那个真的……在我们埃塞俄比亚,通常每个教堂都有不止一个塔波特。实际上,有些教堂甚至有10块或者12块塔波特,它们被分别用在不同的祭礼仪式上。所以说,他见到的是其中之一。丝毫不必怀疑这一点。〃
这位历史学家的话里充满了自信,已经消除了我对那位亚美尼亚特使的证据所剩的疑虑。迪摩瑟斯看见的那块〃略微发红的大理石〃,既不能证明、也不能反驳埃塞俄比亚人提出的那个说法,即约柜就在埃塞俄比亚。
不过,他对自己访问阿克苏姆的记述,还是在我心中引起了另一个复杂疑问,那就是所谓〃塔波特〃究竟是否能算作圣物。
据我所知,这些东西被看作约柜的复制品,而我很清楚,约柜是一个大小类似茶具柜的箱子。但是,迪摩瑟斯看见的那一小块大理石板却被称为〃塔波特〃,还被说成是约柜里的两块诫板之一。
我的确需要弄清这个问题。埃塞俄比亚的每座教堂都有自己的塔波特,我现在还知道,有些教堂还有不止一块。可是,这些塔波特真的就是那件圣物的复制品吗?那件圣物被认为是约柜,并被保存在阿克苏姆的圣堂礼拜堂里。如果是这样,如果所有的塔波特都是平板,那就意味着那件圣物也必定是块平板——换句话说,它不可能是约柜(尽管它可能是写有〃十诫〃的诫板之一)。
我在埃塞俄比亚住过许多年,其间我见过的塔波特全都是平板,而不是箱子——那些平板有的是木头的,有的是石头的。显然,正是这一特征,使那位学者海伦·阿道夫得出结论说:沃尔夫拉姆·冯·埃森巴赫构思他笔下的那只圣杯石的时候,必定对塔波特有所了解。如果〃塔波特〃就是为了代表约柜里装的诫板,那就再好不过了。另一方面,如果这些东西被看作约柜的复制品,那么,阿克苏姆人说他们拥有约柜的说法就要大打折扣了。
我很难忘记,1983年我参观大英博物馆人种学藏品后立即注意到的,正是这个问题,使我放弃了对这个奥秘的初步考察。这个问题现在又鲜明地出现在了我面前。所以,在进一步考察之前,我感到必须一劳永逸地弄清一个问题:塔波特究竟被看作什么。
为此,我给贝莱·戈代博士打了电话,他是理查德·潘克赫斯特向我推荐的另一位埃塞俄比亚学者。做了自我介绍以后,我就直奔主题,问道:〃你是否相信约柜就在埃塞俄比亚呢?〃
〃相信,〃他加重了语气说,〃不仅我相信,所有埃塞俄比亚人都相信约柜在埃塞俄比亚,它被保存在阿克苏姆城锡安的圣玛利教堂里。人们认为,门涅利克一世皇帝去耶路撒冷去见他的父亲所罗门以后,把约柜带回了埃塞俄比亚。〃
〃埃塞俄比亚语里的'塔波特'是怎么回事?它的意思是'柜子'吗?塔波特是否就是阿克苏姆的约柜的复制品呢?〃
〃在我们的语言里,塔波特(tabot)正确的复数形式是'塔波塔特'(tabotat)。不错,它们是复制品。因为真约柜只有一个,因为普通人需要某种实实在在的东西去寄托信仰,其他所有教堂都在使用这些复制品。埃塞俄比亚今天有两万多个教堂和修道院,每一个都至少有一个塔波特。〃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
〃主要是因为我见过的所有'塔波塔特',没有一个像《圣经》里描述的约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