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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那些圣芳济会修士们从来没有找到过约柜。克劳斯特也是如此——至少在尼波山一带没有找到。不过,克劳斯特在尼波山的发掘结束之后,他和他的考察组便转移到了附近的皮伽山(Mount Pisgah)(伏特尔当年也去过那座山)。他们在山上发现了一条沟,并相信沿着它就可以找到伏特尔草图上画的那条〃秘密通道〃。
那条沟的部分地面被一块石板挡住了,这个情况就更他们激动万分。1981年10月31日夜里,他们挪去了这个并不牢固的障碍,果然发现眼前有条通道。他们沿着通道(据他们说,它的宽度约为4英尺,高度约为7英尺)向地下走了大约600英尺。在那里,他们看到了一堵墙,它和伏特尔描述过的那堵墙完全一样。他们没有犹豫,把墙推倒了。
墙后面有个岩石凿成的洞穴,大约7英尺见方,据克劳斯特说,那里面有只包金的长方形箱子,长62英寸,宽37英寸,高37英寸。据说,箱子旁边还有两根杠子,与《圣经》上说的抬约柜的杠毫无二致。箱子的一侧还有个布包,克劳斯特估计那里面就是带翼天使雕像,以前曾被放在施恩座(即拒盖)上。
这些美国人断定自己已经找到了神圣的约柜。他们没有移动它,没有碰它,也没有打开它。他们用带闪光灯的照相机给它拍摄了彩色照片。然后,他们离开约旦,返回了美国,并立即把这个发现通知了合众国际社。结果,这个国际报业辛迪加发表了一则新闻故事,其责任记者说,这个故事〃比我平生报道过的任何消息都更富于戏剧性〃。
那么,约柜果真被找到了吗?在那个石头洞穴里拍摄的那些照片显然是关键性的证据。如果有资格的考古学家能有机会去研究那些照片,它们便能证实美国人宣布的这个耸闻是真实的。因此,克劳斯特一直拒绝把那些照片拿给任何人看,这个做法就很难让人理解了。他说,按照上帝的吩咐,这些照片只能让伦敦银行家大卫·罗斯柴尔德看,因为此人是耶稣基督的直系后裔,并且是被上帝选中去建造第三圣殿的人,而约柜将被从它的隐藏处取出,放进第三圣殿里。
罗斯柴尔德也是1910年反对帕克发掘圣殿山的那个国际银行家族的成员,他冷冰冰地拒绝接受那些照片。那些照片还被克劳斯特保存在他堪萨斯州温菲尔德的家里。他依然拒绝让人们看到它们,而仅仅让经过挑选的访问者见到。
1982年,一个有幸看到那些照片的访问者,是受人尊敬的考古学家齐格弗里德·H·荷恩。他是研究尼波山地区的专家,著有十几本学术著作。他花了一些时间检验了克劳斯特拍的那些照片。遗憾的是,那些照片的冲洗质量很糟糕:
除了其中的两张以外,它们上面什么都没有。那两张有影像的当中,一张很模糊,不过的确拍出了一个石室和它中央的一只黄颜色箱子。另一张的影像相当清楚,拍的是那只箱子的正面。(《圣经考古学杂志》,1983年5…6月号,第68页)
荷思一离开克劳斯特的家,就根据刚刚看过的反转片画了一幅那个箱子的速写(他的绘图技术十分高超)。他认为,那箱子外面的某些金属部分是黄铜而不是金子;不仅如此,箱子上面镶的钻石还很像是用机器加工出来的。不过,到现在为止最遭人非议的是:箱子上的钉子竟然有现代式样的钉头,它从箱子正面右上角突了出来。荷恩总结说:
我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这些照片使我坚信:它不是古代的手工制品,而是现代的人工制品,上面有机器加工出来的装饰条纹,而里面是一层薄金属权芯。
从虚构到现实
我研究了耶路撒冷考古的那些记录以后,已经找不到其他资料,说明还有别的人进行过发掘探险,以验证犹太人关于约柜最后安放地的那些传说。
我采访过的学者们都认为这方面的资料确实非常有限:当年的查尔斯·瓦伦,以及后来的梅尔·本…多夫及其考察小组,都曾经发掘过圣殿山区(尽管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寻找约柜);蒙泰古·布朗斯罗·帕克(加比·巴凯博士说他不是考古学家而是〃疯子〃)虽然曾挖掘过圣殿山内部,但一无所获;安东尼娅·弗里德利克·伏特尔认为约柜就藏在尼波山,并确实在尼波山发现了一条秘密通道,却没有继续考察它;最后,汤姆·克劳斯特自称在一条通道里找到了真约柜——不过,那条通道在被伏特尔发现之后不到50年时间里,从尼波山移到了皮伽山。
以上就是全部情况。正像人们常说的那样,这些就是曾经引起过一次次轰动的沸点。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我自己的考察活动。我在做什么呢?当然,我是在追寻约柜。我必须承认:在我之前从事过这项冒险的,不是笃信救世主的梦想家,就是头脑轻率的怪人,这种情况的确使我忐忑不安。
我认为,我有个长处能作为补救:我对第三圣殿毫无兴趣,我也不相信约柜曾被埋在岩石圆殿、尼波山或皮伽山里。我知道,证实那些地方已经没有进一步的秘密,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但我现在还是像以前一样满意地知道,失踪的约柜并不在犹太人传说里提到的那些地方——约柜既不曾被埃及人拿走,也不曾被巴比伦人拿走;约柜也没有被毁掉。
所以说,约柜的失踪越来越像个令人迷惑不解的谜,正如美国加州大学希伯来语及比较宗教学教授理查德·埃利奥特·弗里德曼所说,它是〃《圣经》中的一大奥秘〃。
我在1989年和1990年的所有工作已经加强了我的一个信念:这个奥秘的答案必定在埃塞俄比亚。然而,在我考察的各个阶段中,一个我一直没有面对的难题却是:埃塞俄比亚人说他们有约柜,这个说法的依据其实也非常脆弱,就像《伪经·巴录书》或者《马加比传》一样。
说实话,我已经开始感到《国王的光荣》大胆强调的那个说法,并不足以作为历史证据,因而并不能让我下决心到圣城阿克苏姆去一趟——我将为那次旅行冒生命危险。
《国王的光荣》一直说,示巴女王是埃塞俄比亚人,她和所罗门王有了个儿子,后来这个儿子从耶路撒冷拐走了约柜。但这些说法更像是离奇的虚构,而不像朴素的事实。
确切地说,我已经在埃塞俄比亚找到了大量的证据,大量具有说服力的证据,它们确实都相当有力地支持了一种看法,即约柜可能真的就在阿克苏姆城那个圣堂礼拜堂里。现在,我对这一点已经很有把握:除了阿克苏姆,已经没有其他任何地方能更使人相信它是约柜的最后安放地了。我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并不是因为我更相信《国王的光荣》对约柜到埃塞俄比亚的经过的记述,而是由于其他几种说法相形之下更站不住脚。
所以,在最终决心去阿克苏姆城之前,我感到必须找到一种解释,它要比《国王的光荣》更令人信服,能够说明〃被《圣经》视为全世界最重要的圣物的约柜〃如何在非洲的心脏地带找到了最后的安放地。
1990年10月中旬,当我离开耶路撒冷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这样一个解释。我将在本书的下一章详细叙述这个解释。
第十五章 隐藏的历史
经过一番艰苦调查,我终于满意地看到:没有任何特别有力和惊人的说法能对〃埃塞俄比亚是约柜的最后安放地〃的说法构成挑战。不过,这并不是我得出的惟一研究成果。我在笔记本上写道:
任何熟悉约柜的历史(从它在西奈山麓被创造出来,直
到它从所罗门圣殿失踪的那一刻)的人,都不会反对一个观
点:约柜的确是受到犹太民族无比重视的圣物。实际上,
《圣经》(的柜在所罗门之前的章节里一直不断出现)似乎在
所罗门之后把约柜完全忘记了。
建造第二圣殿时,的柜的失踪已经被正式承认了。不
过,用理查德·埃利奥特·弗里德曼教授的话说,重大的奥秘
在于:没有报告提到的柜究竟是被搬走了,被毁掉了,还是
被藏起来了。《圣经》中甚至没有做任何评论,例如说〃后
来的柜便失踪了,我们不知道它遭遇如何〃,或者说〃迄今
无人知道它的下落〃。被《圣经》视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
突然在这个故事里销声匿迹了。
回顾这些证据,我不得不问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旧约》的编撰者们为什么要让约柜从这部神圣的经卷里消失——根本没有像人们可能想象的那样经过一次大爆炸,而是静悄悄地消失了呢?
我知道,《国王的光荣》并没有为这个问题提供一个清楚的答案。它在第62章里说,所罗门的儿子门涅利克从圣殿拐走了约柜,把它带往埃塞俄比亚之后,所罗门得知此事后非常悲伤。不过,所罗门心绪平定之后,便把身子转向以色列的长老们(他们也正在大声悲叹约柜的失踪),要他们停止悲叹:
〃尔等勿悲,因那些未行过割礼之人并不能向我们夸耀,
不能说:'他们的荣耀已被拿走了,神已经抛弃了他们。'切
勿向外邦人泄露任何事……〃
于是……以色列的长老们便回答说:〃陛下尽可放心,
愿我主上帝也放心!至于我等,谁都不会违背你的话,我们
不会将的柜被从我们这里拿走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以色列
长老们与他们的所罗门工,便如此在神的屋宇中立下了这个
约言——直至今日。(《国王的光荣》英译本,牛津大学出版
社1932年版,第99页、第100页)
这就是说,如果《国王的光荣》里的记载是可信的,当时所罗门曾经决定把约柜失踪的事实严密地掩盖起来。所罗门活着的时候,约柜就已经被带到了埃塞俄比亚,而有关这个悲剧性损失的所有消息却都被封锁了。这就是为什么《圣经》对此只字未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