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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征确实不知,秀珠听后忙再有不厌其烦低低叙说:“前些日子府里头来了个丫鬟翠屏,是大夫人那里做主买的,她费尽心机将我身边的丫头调走,让翠屏丫头到我身边服侍,而后又指派给了正扬。平日那丫头作风便是古古怪怪的,总和我置气倒也算算了,老爷可问问身边的人儿,那是个怎样的人?”
惠征吃着早点,只听她说,随口问道:“怎么?”
秀珠蹙眉:“那丫头原是天津口的一万香楼妓女,就这样不干净的人儿竟然放来我身边,放在正扬身边,闹得家里实在**不堪,这里头究竟怎样,还请老爷明察。若是我说了半句假话,您怨我骂我都没关系,可是家里这样的风气,怎能容得下?”
惠征放下筷子,闻言冷然,胖的话听不进去,只是那“妓女”二字却深深烙印,只怒道:“混账!”
秀珠见其有怒意,继续道:“那丫头被人通体剥得干干净净,扔在了院子外头,人人看见,既知道是妓女出身,放在我与正扬身边,也不知道大夫人是什么居心!”她佯装抹泪,“正扬年岁轻,这样下去怎能不被带坏,他的性子老爷您是知道的。”
惠征再也吃不下这顿饭,他素来重视礼教,听得这样糊涂混账的话哪里还有心思,只冷着脸走出了西苑。
他当然只是两房素来有些恩怨,而空虚来风未必无因,秀珠不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中伤,究竟翠屏的事儿如何,稍稍调查便知道真相。府里头几十双眼睛,断不会每个都被蒙蔽了。
他吩咐王齐泰去查,包括那个丫头的来头和出身都去查,看看是否真如秀珠所说。
王齐泰是秀珠那的人,自然向着,几番调查下来铁证如山。
翠屏是大夫人买来的,这一点白纸黑字的卖身契说的清楚,不容任何辩驳。而富察氏作为当家主人,竟然买回来一个妓女,不留身边而送给二房,实在居心叵测,而二房有一个尚且年轻的少爷,更是可见其司马昭之心。
再根据那日发现“裸尸”的第一证人,负责打扫的凤花妈再说当时情景,添油加醋一番,更是让惠征大怒!如此居心还不是昭然若揭?
争风吃醋的事儿惠征从来不愿意多加干涉,故而对秀珠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她也做的并不出格。而此时富察氏实在是胆大妄为,置叶赫那拉府邸颜面何存?这样的事儿传到了外面,人家会入会看待这个官家大户?
王齐泰将调查结果汇报后,证人证据一一奉上,道翠屏被大小姐打发走了,也会去追查那人下落,力求证实。
惠征将手中茶盏怔怔扔在了地上,怒道:“还去找那贱人做什么?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干净吗?”
徐玉湘正路过,听说此事亦是惊讶万分,忙一边宽慰惠征,一边道:“如今还需要去问问大夫人的,虽然事实如此,但也许大夫人也并不知情呢。”
“不知情?”惠征摇头,“你们女人聪明起来可是比什么都聪明!最毒妇人心,我没有料到富察家的小姐居然会有这样的下作手段去害自己丈夫的女人和孩子!”
玉湘不方便说话,只能宽慰,此刻惠征早已经听不进别人谏言,只下令因他外出期间,长房为非作歹,败坏门风,不能担当女主之责,暂且不得外出,闭门思过!其他府内示意交由二夫人秀珠代为处理。
此消息一出,人人惊愕,富察氏还不知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消息传得快,杏贞一听便知道是二姨娘在背后黑自己额娘,叫来兰芷商量对策。
杏贞先去求阿玛听自己额娘说几句话,岂料惠征怒气冲头,并不理会。杏贞知道自己阿玛的脾气,不再强求,只宽慰富察氏。
富察氏遭了这么一回,觉得羞愧难当,佯装自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皆尝试,惠征更觉其愚昧无知,做作虚伪,更加厌弃,长房之门再未跨入一次。
第一回合,秀珠完胜。愚昧的富察氏却并不记苦。
家宅往事027杏贞道破(上)
王齐泰是察哈尔的人,自然不会放过扳倒大房的好机会,如今这风一股脑儿向着秀珠倒去,他自然更加用心去查翠屏下落,皇天不负,竟然在一隐蔽的四合院找到此人。本以为她早已天涯海角自寻安身之处,没想到这个贱婢蠢钝如猪,还在京城,线索下来,更觉万事俱备。
翠屏被灌了哑药,有苦说不出,又不会写字,有如废物,留着她更能证明富察氏歹毒,利用人之后还不惜加以如此严苛的手段去封口。这些时日过后,更是药性发作,神智痴呆。
惠征再也忍不住,选了时候,家审正妻!惠征更是将在郊外养身的父亲请了过来,要废了这个恶毒的妇人。
惠征的父亲,即慈禧的祖父叶赫那拉景瑞,虽然年长却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两年前患了眼疾,移居别院,却依旧掌握叶赫那拉氏一族的钱柜钥匙,家族生意也是一手掌管。惠征虽然是这个家名义上的老大,而这个景瑞老太爷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惠征的性子少惹杂事,有些壮志也早就磨灭。而这个老太爷却眼睛虽然不好使,但是心里却是亮亮堂堂的。这事惹了老太爷出面,富察氏才真正害怕。
老太爷堂面正襟危坐,而惠征坐于身侧,堂下富察氏、秀珠、绿筠、玉湘分别左右,正扬和杏贞其下相随,婉贞还小,便没让她过来。也只有几个当事的丫头婆子在里头候着,人人到齐,王齐泰便开始陈述事情原委。
景瑞老太爷闭着眼睛听完王齐泰的话,不语,只让她带了翠屏上来。富察氏见翠屏,心里大惊,忙道:“我万万不知道这个贱人是那样的出身,我若是知道又怎么会让她进门的?这人是刘三带来的,我真不知道。”
她直呼冤枉,刘三忙跑出来,跪下道:“夫人您说话做事要讲良心,这人是您特意让我去天津找来的,怎说是我带来的呢?当初出了好几倍的价格,都是您的意思,否则我怎么敢如此,你这样推诿到我身上,实在冤枉。”
刘三不是省油的灯,如今事情败落,当然会撇的干干净净。惠征道:“若是刘三带来的,你为何愿意出高价买了这个丫头?”
“这…”富察氏理亏,这刘三吹嘘翠屏听过不忘,她这才计上心来,让翠屏去秀珠那里打听,却不知是这样的祸事。
见富察氏畏缩不说话,惠征更是轻哼,对父亲道:“阿玛,我叶赫那拉府容不下这样的女人败坏我们的门风。汉人有七出之条,我今日也要将这样心怀不轨的女人逐出家门!”
富察氏一听这话,双腿发软,渐渐晕眩了过去。杏贞忙去扶,却被惠征喝住。景瑞老太爷见事情也折腾得差不多,终于发话:“原配不可废。”
五个字,像是苦口良药,富察氏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缓过气来。其余人等看着这出大戏,各具心思。杏贞见阿玛如此糊涂,知道不该再三缄其口,起身道:“既然事情说到此处,不得不为额娘讨个公道。”
秀珠听后心里一紧,只看着这个女娃。
她对所有人指着翠屏,大声道:“翠屏如今被人害了,灌了哑药,什么也说不出来,齐泰大哥虽然将人带来了,可是她神智不清,已经是个废人。那药物不是一般的,既是哑药,又祸人心智,时间越长药性来的越猛。离府时候她还算清醒,如今却…”
众人静候,杏贞继续道:“那次她被人侮辱,扔在后院门口,是我与兰芷悉心照料。可惜她不能说话,我们无法得知是谁下的毒手。至于先前翠屏在府里头做的那些怪,我们暂且不说,有一点很明确,她从头到尾被人利用。”
秀珠忍不住,忙道:“还不是有人存了心思要害人,不顾门风,将这样的女人放到我和儿子身边。”
杏贞一笑,收了神色:“二姨娘这一招先发制人,贼喊捉贼实在高明。”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连不谙世事的绿筠身子也是一震。惠征愣住,只有景瑞老太爷示意杏贞继续。杏贞颔首,顿了顿,言道:“好在老天有眼,纵然有人机关算尽,却还是难逃法网。翠屏虽然不能说话,却在事后一直对我比着“二”的手势,因事情蹊跷,我便留了心去查。”
杏贞说到此处,已经有人绑了一个大块头男子进门,秀珠一看那人便吓得一身冷汗。
杏贞道:“此人叫做柴旺,以前是个地痞流氓,嗜赌成性,好色贪婪。他无所事事却有钱胡天胡地,原因是他替一个阔太太做事。而那个口中的阔太太正是堂下的察哈尔氏秀珠!”
惠征道:“杏贞,你直呼长辈名讳,无理了。”
杏贞不肯让步:“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长辈。她教唆柴旺劫走翠屏,让七八个大汉**一个怀有一月身孕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怀的正是我叶赫那拉的血脉,也就是大哥正扬的孩子!后来翠屏流产,终身难孕,皆是拜她所赐!”
秀珠不愧见过场面,那怕小姑娘几句话说的有板有眼,她却一笑置之,道:“杏贞,姨娘不恼你要为了你额娘开罪将这些事情揽在我身上。正扬是我儿子,若是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对我儿子不轨,你觉得我能容得下吗?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这样诬陷我,未免过分了。”
杏贞道:“柴旺已经将事情原委说的清清楚楚,这件事知道的不止他,还有那七八个犯事的人。亲眼目睹的,还有楚乔。”
楚乔一听自己牵扯,吓得脸色发白,忙道:“胡说八道,这个柴旺什么的是个市井小人,他的话哪里可信,如今他栽赃我家小姐,定是受了什么好处!”
柴旺听后直摇头,只叹气道:“小姐明察秋毫,你们别再争辩了,若不是无法,铁证如山,我也不会供出你们的!”
秀珠脸色微变,杏贞继续道:“本是家丑不外扬,可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儿在里面,也是一条人命和一个女子的清白,断不能罔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