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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我不说是怕你为难,也是为你好,断不是我不相信你。”
杏贞见其下定决心,也不再追问,只是浅声道:“你是来找季大夫的吗?季安大夫不在?”
兰芷点头,正此时候却听见后头一个声音传来,只道:“大小姐好。大小姐是来找季某的吗?”
季安拎着药箱看诊回来,走得急,额头还有细细密密的汗珠,远远见杏贞和兰芷再外头,忙加快了几步。杏贞回头,只笑道:“不是我,是兰芷找你。你们有事先聊吧,进去坐下说话,季大夫还是一脸的汗水呢。可别忙坏了。”
怪客套的话,微微的别扭。
季安见她起身欲走,浅浅几句话却他让心驰,忙道:“大小姐你这就要走了?不进来坐坐喝口茶水吗?”
杏贞一笑,见其微微窘迫的模样只是低眉,忙跑开了去。兰芷将其一幕幕记在心里,也是暗自微笑。季安待到杏贞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眼前这才转身注意到兰芷,忙赔礼作揖。兰芷道:“季先生,借一步说话。我有事情求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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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宅往事033杀心渐起
季安见兰芷鬼祟,心里也疑惑,忙让兰芷进屋再说话。兰芷微微一福身,随其步入,待季安刚放下药箱,兰芷便小声道:“季安大夫,兰芷求您救命。三夫人她…三夫人…三夫人有孕…恐怕是瞒不下去了。她让我来求你帮忙。”
季安闻言神色一紧,随即舒眉道:“季某去看看吧。”
兰芷颔首,明白她虽从绿筠所托,但是季安与绿筠的关系匪浅,无须自己多言。否则这样的事情,事关重大,哪里会叫他来找他?稍有不慎便会惹了一尸两命祸害的。所以她不想拐弯抹角,况且季安是绿筠的大夫,她有孕哪里会瞒得过他?
既然他们两人心照不宣,兰芷也就无须多费口舌了。只是季安为什么会帮绿筠呢?兰芷疑惑,却也始终没有问出口。
季安自得知兰芷知道绿筠有孕,心下不宁,又念及方才的杏贞,更是心乱如麻。他急忙又拿上药箱,随着兰芷入府去北苑找绿筠,心里疑惑也要窥探几分。
绿筠见季安,打发了兰芷出去,兰芷虽有几分犹豫,却也未表现,只带上了门出去。季安见绿筠,近身叹气道:“你是何苦呢?”
绿筠道:“安郎,孩子我定然要生下来,这是我们的孩子,纵然你不开心,纵然你不愿意再来看我。我还是要生。我不会拖累你的。只是你要帮我。”
季安缓了缓神色,道:“我哪里会不愿意来看你。只是你这般实在叫我为难。如今你的肚子这样大,已经瞒不住人了,现在你的丫鬟都知道了,也许明天全府上下都要知道你肚子里怀了一个孽种。”
“孽种?”绿筠激动起来:“这是我们的孩子,怎么是孽种呢?安郎,你究竟想要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啊?你带我走好不好,好不好?”
季安安抚她的情绪,只道:“如今你是知道的,我们一走了之能去哪里?回春堂才刚刚有些起色,我是放心不下的。你被叶赫那拉家的人这样践踏,你甘心一走了之吗?我不甘心!我要替你报仇。所以,筠儿,听我说。”
绿筠情绪回落,不语,季安继续道:“这个孩子你若是要留,我随你。但是你要谨记,绝对要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保密。”
“恩。”绿筠痴爱季安,言听计从,只道,“只要保住孩子,我不怨你。”
“不会有人知道我们了吧?那个丫鬟兰芷知道吗?还有其他人呢?”
绿筠摇头,只道:“不知道,她只是想帮我,我并没有说我们的关系,兰芷是好心的,她不会害我们的。安郎,求求你,快点带我走,我害怕了。我还梦见青月来索命!那日她撞破我们的事儿,我看着你刺死她,我想起来就怕。我不能安生。”
季安忙道:“她该死。她不会白死的。我们不是送了二夫人去陪她了吗?我们不动手,她勾引正扬少爷,二夫人也会动手的!”
绿筠低声啜泣,季安的手轻轻抚上绿筠冰凉的后背,在耳旁柔声宽慰,丝丝柔软的气息从他的鼻翼间哼出,让绿筠耳根有些轻微的痒。“别怨我,我是为你好的。筠儿,你马上就会自由了,相信我。”
绿筠缓缓闭上眼睛,丝毫没有怀疑季安的言语。
季安踏出北苑的时候,神色如常,但是他深深知道,这个深爱自己的傻女人,断不能留了。哪里会没有一点点留念呢?只是眼前浮现杏贞调皮的笑,让他更下定决心斩草除根。一大一小,既然你要留下,便留去阎王殿吧。那么,我不能陪你,孩子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就当做是我给你最后的纪念。
季安随即与兰芷一同回禀了惠征,道是绿筠染疾病,疑似天花,而目前尚不能确诊,为避免祸及他人,北苑需隔离静养,否则若证实是天花肆虐,便是大祸了。
惠征听后忙吩咐下去,府里头的丫鬟家丁听说天花之症,吓得魂飞魄散,一点点儿头晕脑热的便唤了季安来看,生怕自己感染天花,一时间府里头乱成一团。杏贞、正扬为此也少出门去。而此刻的玉湘,正是孕中,更是害怕,与北苑断的一干二净。
虽然府里大乱,绿筠去暂换得了几分清净。而由着季安照顾北苑事宜,恐其传染,惠征邀了城西的李春生李大夫为玉湘护胎,自己个也未涉足北苑一步。过往的仆人们也远远绕开这个冷清的苑子。
夕月自从被纳了做五房后便少去北苑,这下子也没了踪影,只乖乖坐着这个小姨太太,倒是自得其乐。既然以前的主子没有福气,那这个福气夕月就给您挣回来。只是徐玉湘虎视眈眈着,她自然是不敢动作。夕月心思单纯,虽然有些计两,却嫩得很呢。
杏贞当然知道里面的古怪,她只见兰芷去找了季安,回头北苑就轰轰烈烈闹了这样一出大戏。她虽然信任兰芷并不会无风起浪,却还是忍不住叫了她来一问。
兰芷知道大小姐慧眼,如此实难隐瞒,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她环顾四周,见杏贞屏退了下人,才上前缓缓道:“大小姐,兰芷有难言之隐,有些话不便说。小姐哪里有疑惑可问我,能告诉你的我都说。”
杏贞听其言,也不愿意强人所难,只问道:“三姨娘是真的惹了天花吗?”
见兰芷摇头,杏贞又道:“若不是为何这样大张旗鼓,惹得府里头议论纷纷,人心惶惶?你可知我见不得这些。”
兰芷颔首,道:“小姐,兰芷也不愿府里不安生,但是三夫人确实需要静养。也只有此法能够让三夫人好好休息,否则还是不清净的。”
杏贞道:“兰芷,你们究竟有何苦衷?三姨娘为人本分不争,原也是我额娘的丫头,说起来是比旁人亲近的。你大可与我说。”
兰芷咬了咬唇,她知道此事单凭季安大夫一人恐怕不能如愿,或者有杏贞相助,更能有益。她抬眸望着眼前这个少女,坚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终于缓缓道:“小姐深明大义,兰芷信你。只是…只是此事关系到老爷,兰芷怕您左右为难。”
“你不骗我便是。”
兰芷感激杏贞不再追问,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再问几句,她定然要忍不住和盘托出了。也不知道她这样偏帮一个红杏出墙的女子是否不妥,但却也实在看不惯古人的三妻四妾。今日枕边人,明日墙角尘。在这里,女子怎就这样被轻贱了去呢?
家宅往事034女人心思
上一回兰芷意外卷入一桩桩混事,心地善良却被利用。这一回再说玉湘怀孕之事。这侯门府邸,多的是藏污纳垢,说之不尽。
因着夕月被惠征的宠幸,玉湘整日忧心忡忡,故而听信赵婆子的混话弄了些“宁神静心”的药来。而惠征确实对着玉湘时候,只能看不能吃,加之有孕在身,玉湘气色大不如前,脸上多半浮肿,手脚也常常出现抽筋症状,惠征每每留宿都睡得不大好,故而白天来得多,晚上来的少。
这一回两回的还好,次数多了,女人心里也不乐意了。难不成不能行房事便不留宿?这岂不是和**无异?玉湘虽然心里仰慕惠征,却也难受得很。
犹豫再三,她终于还是照着赵婆子的吩咐,将药丸磨成药粉,倒在惠征的酒中。由着她有孕又不宜饮酒,只一杯一杯帮着斟酒。
惠征去拍她的手,宽慰道:“丫头婆子一大推,你何苦要自己来呢?也不顾及小的。”
玉湘娇柔一笑:“日日躺着,气色反而不好了,如今能动动伺候老爷,当然要亲力亲为。待到孩儿足月,怕是想直起腰来也不能够了。”
惠征看玉湘尚还扁平的小腹,感叹道:“还是你有福气,一入府便传来这样的喜讯。我叶赫满门向来人丁单薄。连老太爷也捎了补品来给你安胎。他老人家也高兴,我更高兴。”
玉湘莞尔:“嫁进府中,我便是叶赫那拉家的人了。伺候公婆和丈夫本就是我的责任,你们宽慰我也高兴。”说着又为惠征满上一杯酒,笑道,“入府只见过老太爷一次,原是我不周到…”
惠征笑道:“哪里的话,老太爷一直养着身子,鲜少过问家里的事情,上回是因为家里出了贱妇,如此败坏门风,心思恶毒,老太爷才忍不住过问了几句罢了。”
玉湘为其夹菜,又忙去斟酒:“别提这样的事儿,也别在孩子面前说不好的话儿。”说着撒娇一笑,抚摸自己的小腹。
惠征也轻轻搂了玉湘坐下,道:“小心身子,怕你累着自个儿,也累着咱们的宝贝了。哈哈。”
两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此场景不可谓不温馨。惠征此刻,哪怕是笑饮鸩酒也是心甘情愿了。当然不是鸩酒,只不过是杀精小药丸罢了。
晚膳过后,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