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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旧时在额娘的怀抱中…。
见其如此反应,胭脂神色突然一紧,而此刻季安却浑然不知自己再说什么,已然将胭脂当成了自己额娘,隐隐约约之中恍若见到额娘那姣好的面容和温暖的怀抱,那气息窜入他的喉间,耳间,鼻尖,窜入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只微微低吟:“额娘…额娘…”
胭脂有些觉得恶心,这个季安敢情还是个恋母癖啊,这样口口呢喃着额娘,让她性,趣大减。幸好她是个专业人士,否则真不知道怎样配合他进行下去!
所幸的是,今日绝对没有白费,她们似乎知道了不少东西。至少知道这个季安背后的女人才是始作俑者。可是季安口中的额娘是谁?究竟有多少仇恨与叶赫那拉府?
正扬与菜根胭脂三人一合计,将这些日子在季安身上套出的东西飞鸽传书到徽州,兰芷收信后忙拿去给杏贞瞧。
杏贞皱眉,问兰芷何意,兰芷道:“定然是赵婆子与季安是母子了。瞧着年岁也是真真符合的。只是赵婆子…怎会让季安有这样的癖好?”
兰芷觉得似乎有点不可理喻。也许变态的人总会有变态的感情吧。
“母子?”杏贞略微思付。
兰芷提醒道:“小姐可还记得夕月所说的话?关于绿筠夫人。若是如此的话,这期间一桩桩一件件都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才是。”
杏贞颔首,道:“是啊,三姨娘也做了她们的棋子。可是究竟是怎样的仇恨,要怎么对付我们府里?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事情追溯到绿筠之死,突然各种漏洞纷至沓来,疑点纷纷,兰芷和杏贞细细一想便觉得扑朔迷离。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看似结束,实则远远没有结束。那些虚假的真相让人们误以为一件事情的完结,却不知是另一个阴谋的开始,而背后的人,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兰芷蓦地想起夕月当时在赵婆子住处找的那张红纸,那纸上杏贞的生辰写的清楚明了,分明是对其恨之入骨,可是杏贞何来承受这样的仇恨,这样一个女孩子如何会有别人这样的怨恨呢?
赵婆子,究竟是谁?
兰芷越想越觉得可怖,就连当初被秀珠折磨的翠屏,也只不过是一个烟雾弹,叶赫那拉府在这样惊天的阴谋之下被弄的七零八落,那么下一个受害的会是谁?
“不好,桂祥危险!”
兰芷一拍脑袋,竟然与杏贞不谋而合,两人相视,兰芷面前逐渐浮现赵婆子那张可怖的脸。不,那张面具之下还有一张,她不是赵婆子,她不是赵婆子,就像兰芷不是兰芷一样。
兰芷不是兰芷,她是现代重生来清朝的,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到这个异界时空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此刻好像忽然明白,她的使命是保护一个人,是保护历史,因为历史不容篡改,而正有心怀不轨的人妄图篡改历史,将叶赫那拉府在扬名之前化为灰烬。那么也就没有杏贞,没有慈禧。
难道赵婆子也知道历史?她亦是重生?或是穿越?
没有了慈禧的大清朝日后会是怎么样的局面呢?兰芷不懂,但是她此刻被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包围,告诉她必须保护杏贞。否则…
否则会怎样?…兰芷不知道。更加不敢想。
杏贞忙道:“兰芷,赵婆子一直照看着桂祥,可她心怀不轨,对叶赫那拉家的子嗣一再伤害,他定然不能幸免的。而徐玉湘又对赵婆子深信不疑,桂祥很危险。他还是个襁褓中的孩子,何其残忍。”
兰芷颔首,只道:“我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但是这一刻不能让她胡作非为下去。”
杏贞道:“也不知哥哥那边怎样了?”
兰芷安慰杏贞:“大少爷这次做的很好,他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少爷了。”
也许这是唯一让杏贞欣慰的。
经历那么多风风雨雨,正扬是彻底成长了,再不似先前那样纨绔,若真是如此,也算是一个好的结局。只是如今的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山雨欲来风满楼。
家宅往事050反守为攻(上)
这几日桂祥十分闹腾,夜里啼哭不止,早就过了吐奶的年纪,却偏偏又出现了吐奶的症状,每每开始折腾着,几乎成了习惯。
这也玉湘一夜无眠,桂祥这些日子里就是这样,一到了晚上便嗷嗷直哭,停不下来。玉湘没有办法,看着出身时候生的白白胖胖的孩子到了如今,越发显得脸色暗黄,身子羸弱,念及此处,甚为头疼,连着好几日睡不着觉。
赵婆子宽慰玉湘,只道:“小少爷定然是因为周居劳顿,又初到徽州,身子实在不适应才这样的。府里头好些个丫头婆子也都因为水土不服染了毛病,为今之计,呀还是给小少爷找一个可靠的师先生来治病才是。这小孩子可娇贵着呢。”
玉湘愁眉不展,闻言只道:“徽州不似京城,名医遍地,要找个知根知底的大夫也不是易事。原本叶赫那拉府上是有专门的大夫诊治的,可是如今…”玉湘顿了顿,感叹道:“明儿个去问问哥哥,要他给想想办法去,眼见这桂祥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我这个做额娘的心疼极了。”
赵婆子道:“原先照顾叶赫那拉府的季安季先生医术人品都算不错,何不去问了老爷意思,让他将其请来呢?府里头也需要这样的人。况且小少爷年幼,身子又不好,确实需要有个人时时刻刻照看。”赵婆子俯下身来:“这叶赫那拉家唯一的独苗,老爷心里头那可是心疼着呢。”
玉湘听后也有几分得意,这个儿子确实给自己带来了莫大的荣耀,每每看着他便觉得有了依靠。她颔首不语,算是默许了赵婆子的建议,忙准备去惠征那。
赵婆子领着玉湘往惠征那走去,冷不丁却撞见兰芷和杏贞前来给玉湘问安,玉湘看了赵婆子一眼,微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也没说旁的,只问道:“大小姐很少来看我,今儿个怎么这样得空?”
兰芷和杏贞不过是来看桂祥的,这当然不能明说。她们只害怕自己的担忧成了事实,让赵婆子这样阴险恐怖的人照顾桂祥,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偏偏徐玉湘又不知道。
杏贞浅浅笑道:“四姨娘安好,这话说着倒是四姨娘埋怨杏贞往些时候礼数不够周全了,该早早便来看姨娘才是。姨娘诞下弟弟,是我们叶赫那拉府的大功臣,杏贞怎敢不尽孝心呢。”说着还是卖乖一笑。
顿了顿,她佯装不懂,笑言:“姨娘这些时候像是要出门去,可是杏贞来的不巧?”
玉湘见其说话玲珑,听着也颇为受用,只道:“方才想着去老爷那看看,也没什么大事儿,既然你来了,进屋子说会话吧。”
“恩。”杏贞忙答应了,随着玉湘入屋。赵婆子狠狠瞥了杏贞一眼,也十分不甘愿地跟随了。兰芷将这一切落在眼底,她一直看着赵婆子,看着…看着…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可是除了寒意,什么也没有。
玉湘命人奉上茶水来,一笑,只缓缓道:“杏贞你没有出过京城,如今南下可否习惯?”
杏贞言:“南方湿气太重,确实有些难受,不过习惯了也就好了。徽州小城虽然比不得京城热闹,但我也少出门去,也与帝都无异。不过这小城真真是极好的,真羡慕姨娘从小长在这里,文风鼎盛,书意馨香。”
玉湘文采并不好,但是其兄长玉笙是个文人墨客,杏贞如是说来,玉湘听着也倒是受用,只道:“可惜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徽州确实是个好地方。不是我自诩,不过家兄文采风流,与老爷可比肩。”
杏贞未接过话来,端起了茶盏轻轻抿一口,才接过话茬:“想是桂祥定能继续爹爹和其母舅的文采,长大了一个骚客诗人,为国出力,福泽一方。”
玉湘还沉醉着,兰芷听后亦是笑道:“说起桂祥少爷,长的也是活灵活现,长大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妙龄少女呢?”
一句玩笑话众人皆乐,玉湘笑得更是开怀,眼眸尽显。而杏贞又道:“对了,姨娘,今儿个怎么不见桂祥弟弟?是睡了不是?”
说起桂祥,玉湘虽然欣慰,却也不免有些许担忧,只道:“可是他这些时日水土不服,身子羸弱,夜夜啼哭,可叫我这做额娘的闹心。他睡不好吃不好,我哪里有心思安枕?如今可算是睡下了一会会。不敢去打扰他。”
“这…”杏贞和兰芷听了心里一紧,只她急忙道:“可是请了大夫来看看他?”
玉湘道:“正有此意呢,可是徽州不比京城,要找好的大夫一时间也难。况且桂祥也只是这段时间哭闹,尤为烦躁,一时间让人头疼。方才和赵嬷嬷说起,倒是想去和老爷说说,从京城请了大夫来,毕竟孩子还小,也需要时时刻刻照顾的。”
杏贞道:“姨娘所言极是,不过从京城调过来人,是否有些欠妥当,远水救不了近火,看样子这边也需先找个大夫看着才是。乳娘那里可还妥当着?”
赵婆子忙道:“乳娘是府里头带来的赵芸娘,她一直哺乳小少爷,便要求一齐来徽州了,家里人还在京城,过了这一阵也是要回去的。”
杏贞颔首,只对玉湘道:“去好好查查乳娘最近的食膳有没有出了纰漏,母乳对幼儿来说太关键了。我没生过孩子,也不懂这些。”
玉湘道:“你一个小女孩儿,自然不懂,不过你也算是倒了待嫁的年岁了。不知道心中可有如意人选?”
杏贞微微窘迫,闻言双颊有些泛红,而兰芷却抢先道:“怎么没有,还不就是那回春堂的…”
她佯装嘴快说漏了,偏首偷偷去看赵婆子,赵婆子闻言脸色一滞,旋即快速恢复正常。而杏贞也只晓娇羞,忙去捂兰芷的嘴巴,只道:“你瞎说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玉湘见此,低低笑道:“姑娘家思嫁本就应当,莫非回春堂的那位便是季安季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