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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影楼是两位护法的住所,左护法焰影住影楼,右护法天狼自然住在天楼了。两座楼紧紧挨在一起,像双子星一般。天狼此刻正准备到灵渊城里溜溜,路过影楼就不自觉地上去了。楼里是陈设十分整齐,器皿全都一尘不染。天狼随手取下一只玉葫芦,倚在焰影常坐的地方。他以为这次会和往常一样,办完公事的焰影会走过来朝他皱眉头。可是他等了半天连焰影的人影都没看到,自觉奇怪异常。
“真是奇怪,焰影这小子这几天都去哪里了。整天不见人,可不像他的性格啊。”天狼自顾自地说着话,不提防门外有人徐徐而来。
“你也觉察到了?”寒霜刃出其不意地站在门口,接上天狼漫不经心的话头。他是独自一人走到影楼来的,难怪天狼他们会不知道。“你说是不是焰影被我压榨得太可怜,离我而去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天狼正欲取笑寒霜刃的话,突然瞥见焰影一头绯发。接着焰影出现在门口,有气无力地对在他屋里为所欲为的两个人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两个人寻声望去,焰影像鬼魅一般出现了。寒霜刃不免哑然失笑,一切配合的太好了,完美地让人不免有些汗颜。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焰影的绯发在阳光下跳跃。天狼乖乖地放下搁在桌上的双脚,讨好似的把玉葫芦放回原处。站在焰影身后的玄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慢慢地探出头来。
“呀!是绯月姑娘的那个朋友……”天狼眼尖,指着玄烯叫了起来,一脸掩饰不住地坏笑。
“我叫玄烯……”玄烯打断他的话。
“焰影你怎么了?”寒霜刃完全无视玄烯和天狼,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焰影。
“没事。”焰影往屋里走去,与寒霜刃擦肩而过。玄烯跟在焰影后面准备进屋去,却被天狼一把抓住手臂,他坏坏地笑着。焰影知道天狼一定要取笑她,转过身对他说,“放开她,让她跟我进去。”
天狼不解地看着焰影,觉得今天的他特别反常,他放开了手嬉皮笑脸地对玄烯做了个请的手势。寒霜刃冷眼而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浮上他嘴角,他知道有些事可以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了。他转身对天狼说:“你到天问轩把绯月和九歌叫来。”
玄烯陪焰影回到他卧房里,焰影已经好了许多了。他微微一笑,玄烯也随着他一起笑了笑。
“那么,我现在就将水灵法的咒语告诉你。”玄烯待焰影点头之后,缓慢地吐出一长串咒语。
焰影一听就记住了,他尝试着念了一遍。可是他刚念了第一个字,就觉得心口一阵灼热的疼痛。他抓紧衣领,表情十分痛苦。玄烯被他异常的反应吓坏了,她急忙用自己的力量帮助他。她一把抓住焰影冰凉的手腕,脸色徒然一变。
“禁咒!你竟然被种下了禁咒!”玄烯骇然大叫。像焰影这么强的人,火灵法已练到颠峰极限了,谁还可以靠近他种下这么强劲的禁咒?若真是有人种下的,那么那个人一定强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玄烯惊起了一身冷汗,在下结论之前她打算先从焰影口中套出些线索来。
“你身上有什么记号没?”玄烯严肃地问,冷冷的口气让焰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偏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了:“有……不过……”
“快让我看看!”玄烯不等他说完,急忙要求要看。焰影脸色骤变,一抹绯红攀上他白白的脸颊。他扭过头掩饰自己的不安,但是他的变化并没有引起玄烯的注意。她一直激动地嚷着,就要揭开谜底的喜悦冲昏了她的头脑。
“这个……恐怕不行……”焰影对头脑迟钝的玄烯无可奈何,只好明讲,“那个记号在……我左背上……”
“那又怎么样,我看看你又不会少块肉!”玄烯蛮横地瞪着焰影,她不明白为什么族外的男子都怎么婆婆妈妈。要是在她们族里,少年们常常结队到河边摸鱼钓虾,哪一个是全身上下穿得严严实实的。玄烯想着想着就悲伤起来,往事一幕幕,虽快乐却着实思念伤感。一滴豆大的泪珠从低着的脸上流了下来,掉在地上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第六章 不分高低
焰影惊恐地望着她,以为自己刚才的话伤到她了,急忙对她好言相劝。在此时此刻他只得答应玄烯的要求,极不情愿地褪去上衣,雪白的肩膀顿时暴露在阳光下,泛起一层层金色光芒。玄烯一瞧:左肩处果然有一个印记。她揉了揉眼睛,凑上去仔细一看。鲜艳的红色立刻刺伤了她的眼睛,她往后退了几步:雪白的肌肤上一簇欢腾的火焰异常刺眼,时而妖魅,时而惊险,时而若静,时而狂嚣。玄烯只觉得它十分诱人,却又感到万分畏惧。
难道。。。。。。玄烯忽然想起传授自己五灵法的族长老说过,五灵法其实是由五个家族分别创造出来的法术,除了自己所在的族群里的继承人可以习得五种灵法,那五个家族的继承人都只能会一种,难道焰影是火系家族的继承人?
焰影见玄烯默默无语,手忙脚乱地穿上上衣,双颊绯红,看起来可爱极了。
“你是。。。。。。火系家族的人?”
“是的,怎么了?”
“你不知道?火系家族的人只能练火系灵法,别的灵法都是被禁止的,强行修炼只会危及生命。”玄烯有些激动地说。
焰影张了张嘴,待要说点什么,只见从天问轩传完话回来的天狼出现在房门外。他惊讶地看着仅一步之遥的两人,而焰影的衣衫还有些凌乱。两个人顺着天狼的目光望向对方,四目相对,忽而红着脸分开了。
“阁主,叫你们马上过去呢。”天狼收起快落下的下巴,似笑非笑地传达了寒霜刃的话。
玄烯也不招呼焰影,扭头就走。落在后面的焰影听见天狼调侃的声音,“焰影看不出来,你小子的春天来啦。。。。。。”焰影白了他一眼,也走了出去。
绯月和九歌携同玄烯他们一起到达了影楼前厅,寒霜刃正背着手欣赏墙上的名画。他听见了脚步声就转过身来,所有人都看见他极具魅惑的笑容,听见他不可抗拒的声音说:“绯月姑娘,在下很想见识一下你的剑术,不如由你和九歌比试一场?”
虽是问句,却有着无法抵抗的力量。绯月心头一紧,不知道寒霜刃究竟是什么用意。她朝九歌望去,正对上九歌同样的眼神。二人心下明白,此战非打不可。
“绯月。。。。。。”玄烯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她回头看了一眼玄烯,瞬间就决定答应寒霜刃突兀的要求,因为她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跟寒霜刃交换条件,让玄烯留在琴殇阁,远离是非。
“好,我答应!不过。。。。。。”绯月顿了顿,她仔细地观察着寒霜刃的表情,捕捉他情绪的波动。“我有个条件。。。。。。”
“我答应你的条件。”寒霜刃笑眯眯地打断绯月的话,好象他早就料到绯月会这么说一样,还没等她说完就答应了。
“阁主,她还没说出是什么条件呢。”焰影提醒寒霜刃。
“无论是什么条件,换这场精彩的比试,都绝对值得。”他甩下了这句话,独自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他们慢慢去琢磨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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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定在第二天午后琴殇阁外一块空地里,天然而成的石台早已被下人打扫得一尘不染。阴霾的天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刺骨的风毫不留情地刮在站在台上的两人身上。一袭红,一抹白,红白红白,交错在一起,仿佛天地都在旋转。她们还未动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震住了围在台外的卫兵们。寒霜刃仍然坐在经常坐的位置,随手端起一杯茶,呷了几口。他脸上十分平静,好像坐在房间里喝茶一样,安定自若。玄烯坐在一旁,攥紧了双手,为绯月捏了把冷汗。焰影和天狼也和往常不大一样,他们对这场比试十分好奇,究竟是杀手绯月厉害,还是他们的副阁主厉害,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扑哧!”穿着羽白色衣服的绯月不正经地笑了出来,她望着九歌无不感慨地说,“九歌,我以为我们不会再交手了。”
“我也这么认为。”九歌出奇地轻松。两个人的态度与台外急出一身汗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既然决定要比了。。。。。。”绯月又说。突然她收起了笑容,九歌也严肃起来。两人齐声道:“那就拼尽全力,一分高低!”
顿时,杀气、剑气像箭一般射向各个方向。没有人不被她们所震慑住,个个都胆战心惊。两个人同时拔出身边的佩剑,蚀月、噬血在这宽阔的地方嗡嗡作响。天上的乌云更加繁多,看起来像一头发怒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却说台上对峙的两人,一个飘飘若仙子,一个妩媚若西子,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即将而来的残忍战斗。一根不知何处散落的青丝缓缓地落在两人中间,就在它着地的那一瞬间,两个人以不相上下的速度出手了!绯月的剑如凤翅,掠动如飞,上下狂舞;可是九歌的剑若腾蛇,捉摸不透,变幻莫测,也不肯稍让。即便如此,绯月却剑法镇定,一点儿也不紊乱,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毫无破绽。两人相战二十余回合,绯月的剑法越快,剑就逼向九歌越近;可是九歌的武艺也不同寻常,绯月的蚀月刺来,她总能及时抵挡,又转手刺去,不假思索。两人又杀了十余回合,绯月的剑法突然变慢了,她借九歌袭来的一击跃上长空,宛若燕子掠波。九歌急忙抬头寻去,却只寻到蚀月尖上发出的半点白光。
“这招是。。。。。。”台外一脸欣赏的寒霜刃惊讶地自言自语。浓密的乌云全遮去了绯月的身影,只见空中若隐若现的一小白点。
“飞天静月!”九歌低声叫道。她知道这一招是绯月得意的招式,若不是遇到值得的对手她是不会使出这招的。九歌心下一阵欢喜,她跃跃欲试这曾闻的绝世之招。她动了动持着噬血的右手,凝神贯注地仰着头。呼啸的风生硬地刮在她脸上,隐隐约约听到了剑刺来的声音。左边?还是右边?九歌仔细辨认声音来源的方向,可是风越来越紧,最后吞噬掉了一切声音。
绯月出现了!长空中一片炫白,像利电一般直劈九歌!然而她的动作又极为柔美,飘飘乎若遗世独立,羽化而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