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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月嘴角一扬,哼笑道:“这样的事还是我去比较靠谱。主人这么说,莫非质疑我的能力?”
“此事非同小可,万一失败你泄露了身份,齐天教还怎么存活下来。”
“依我推测:这殷凌风,主人应该是不想取他性命,只是吓唬他而已。若我去,你怕我痛下杀手。哼,你的话我从来没有违抗过。这次我决定就让自己去,我有另一个目的。”
那人不免惊讶,没料到绯月会说出这一席话来。不过他没有追问她的那个目的,他也明白女人的心并非一潭清池,深不见底才是现实。他默许,饮了一口酒拂袖而去。绯月趴在桌上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突然想哭。涌上的酒意冲淡了泪水的奔势,她用力地甩袖,桌上的碟杯全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教主,教主。”
绯月侧了侧身,缓缓张开眼睛,明亮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她迷迷糊糊地坐直了身子,眼前却是一片荷池。我怎么在这里?上凌苑,是的,昨晚我。。。。。。她一个激灵地站了起来,桌下一片狼籍,全是碎片。
“教主。”伍须斥的声音由远及近,绯月不用转身也知道他正站在离自己半尺以外的地方。她只是看了看正蹲在地上拾碎片的年轻手下,轻轻地恩了一声。
伍须斥示意那人退下,接着说:“教主醉酒伤神,先移回暖阁休息吧。”
“伍护法有话直说。”
伍须斥咳了一声,缓道:“我听说武侯宴请天下各个门派,却没有我们齐天教的名字。看来他是有意忽视我们的存在。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一个下马威,这样有利于崇宣山庄之争。”
“护法言之有理,不过我倒有个更妙的办法。这样吧,护法先带一批人从函育关直驱京城,我则从隐州绕行,五天后我们在武侯府门口相聚,一同进去讨个说法!”
伍须斥是何等世故,早听出绯月的话中有话,她绕行定有他事相办,而又不方便说与他人。当下他一口应承,尽心尽力地张罗人去了。绯月伫在上凌苑,默然了几个时辰。
殷凌风谴走了夫人和仆人,一个人背着手站在书房里。他知道武侯大宴江湖人士的事,他也知道武侯这样做背后藏的企图。谋帝位,哼,这老狐狸抱了十几年的幻想竟然在今次欲破蛹而出。殷凌风眉毛一拧,眉心纠成了一个疙瘩。先帝在位时,他曾和几位大臣上奏削弱武侯的兵权,未准。现在老狐狸想翻身必会先咬他一口,这他倒不怕,担心的是妻女的安危。殷依依外出几个月了,听说现在在寒州一带,武侯势力之大,只怕她早已身陷其中了。他开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了,突然一声闷响惊动了他。
“谁?”殷凌风卷袖握住身边的佩刀,惊喝道。
书房的门开了,一身着黑衣的女子破门而入。殷凌风尚未看清来人的脸,却瞥见她持着的剑正滴着血,心里一紧。
“大人不必紧张,夫人无碍。这血不过是一介门童之物,微不足道。”
绯月!殷凌风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心里大叫。她冷酷得发麻的声音让他闻见了一大片血的味道,涩涩的,像铁锈一般。只见绯月掩上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冰冷的眼神像利刀一样在他颈上来回割动。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简直可以用冷血、无情来形容。
“我可不是以前那个绯月了,今天我来是为了取你的命,反抗也好,束手就擒也罢,你的人头是我的了!”
殷凌风出人意料地大笑起来,在他眼中绯月只是个孩子,一点也不值得害怕。他以前也听过绯月的一些事,作为无组织的杀手,她是唯一一个先调查对象为人才决定动不动手的。息能被杀不仅没有让她受到通缉,还让她得到了一个为民除害的好名声。只不过,殷凌风收敛了笑容,默默地想到,现在的绯月像人形傀儡一般,任意操纵。我能怎么去帮助她呢?
“唰”地一声蚀月刺了过来,有意无意地割破他肩头的衣服。剑锋略转,剑刃立刻贴在了他的脖子上。蚀月上残留的血顺着刃口滑到了他身上,让他恶心。殷凌风深吸一口气,忽听见门外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顷刻脚步声停住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夜空。
“老爷。。。。。。老爷!”殷夫人捂着脸就要往里闯。
“不!不要过来!素雅,我没事,你先回房休息!”殷凌风及时制止了殷夫人的闯入,话语中隐着无限的关怀。脖子上的蚀月贴的更紧了些,粗糙的皮肤生疼,像被虫噬咬着一样,火烧烧的。
殷夫人听话地刹住了脚步,她看见黑衣女正用剑威胁着她的丈夫,双腿一软便要倒下去了。幸好跟来的人及时伸手扶住了她,余下的人把死去的门童抬走,一路都是殷红的血。殷凌风的目光游离,似乎非常担心夫人的情况,反而不在乎他所面临的险境。
“红丹扶夫人回房!把门关上!”殷凌风气势汹汹地下了这两个命令,完全忽略了绯月的威胁。等一切办妥之后,他才对绯月正眼相看,语气中充满了怒气,看来殷夫人的突然出现让他不再泰然自若了,“绯月!你到底要做什么冲着老夫一个人来!”
绯月冷冷地啐了一口在地,殷凌风趁她这一下分心,一个“乾坤移”迅速离开了蚀月的贴身攻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出鞘!绯月暗叫不好,身子却没有因此停下来,她反手挥剑顺着殷凌风的身影砍去。绯月深知剑不在于快而在于狠,本来她只打算吓一吓殷凌风,可没料到他趁自己一时大意逃了出来,顿时杀心骤起。殷凌风见她招招皆是致命之术,顿悟她先前那番话并非玩笑,急忙调整战术,准备反击。
只见殷凌风往角落一窜,双脚顺势往墙上有序地一蹬,整个人在空中迅速翻个身朝绯月飞去。绯月只顾攻击,不料他突然地反身击来,蚀月来不及收回,只得往后弯腰。剑擦着她胸前的衣服往前刺,她惊出了一身冷汗。殷凌风见她躲过了攻击,心下不免腾起了爱才之情。可是他却忘了,他面对的不是初学的徒儿,而是杀手绯月!绯月瞅着他刺剑的空挡,双手撑在地上,往上飞起一脚,恰好正中殷凌风的腹部。凌空一脚踢得殷凌风疵牙咧嘴,全身抽搐往书桌上撞去。此刻他们倒像打的搏击战一样,手脚并用。
绯月一刻也不停歇,一个鲤鱼打挺,飞身扑向殷凌风。殷凌风提剑上气,由下往上一划,画出了个奇怪的弧线。扭曲空气所带来的强大力气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绯月。她只觉得五脏六腑像被人用手狠狠地捏住一样,疼得想吐。顷刻她的喉间一阵甜腥,“哇”地一声吐出血来。殷凌风此刻正捂着小腹喘气,一见这样不免后悔起来,直怪自己下手太狠了。
谁知他这一分心差点送掉了他的命!绯月连嘴角的积血都顾不上擦,从右抄向殷凌风一剑刺去!殷凌风本能地提剑去挡,却不料这只是绯月的虚招。她将蚀月轻轻一抛,蚀月稳稳地落在左手,她冷笑,一剑刺进殷凌风的身体。这一剑刺地极精确,离致命部位只有半寸之距,却足以让殷凌风卧床大半年了。这是她答应过那人的,不取殷凌风的性命。殷凌风捂着伤口往下滑,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出人意料地说:“你。。。。。。快。。。快走。。。。。。”
绯月哪用得着他提示,早已萌生退意。只见她抽回蚀月,从窗口翻出去,在众人的目光下纵身一跃,跃上房顶飞速离开。众人来不及追,急忙冲进书房,扶起浑身鲜血的殷凌风,四处召医。殷夫人刚从昏睡中醒来,也冲了过来,见殷凌风伤成这样,眼泪立刻决了堤。她凑近殷凌风的嘴边,听他不住蠕动的嘴唇在说什么。良久她才听清了那两个字,令她大汗不止。
殷凌风说:“绯。。。。。。月。。。。。。”
第六十四章 血剑出击
“咳咳!咳咳!”所有人在突如其来的烟灰中咳嗽不止。随着刚才那声巨响,腾起了这场巨大的烟雾。
“小宫主!小宫主?”夜雪剑痕不顾烟雾袭人,紧张地唤着。几声叫唤后,见无人应答,所有人都黯然了。这是个最坏的结局,寒霜刃本来还打算救人却不料这爆炸力这么强,令他不能近身。九歌垂下眼皮,不忍接受这个现实,夜雪剑痕是最激动的,他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与落尘云交换,不然她现在还在这里活蹦乱跳。
“呀!乱猜什么!我又没死,别咒人好不?”落尘云的声音从废烟那头传来,有点沙哑,看来尘土是吸得不少呢。
众人闻声皆喜,急忙破雾而入。落尘云站在门的另一边,扶着门框咳嗽,右臂上的衣袖残破不堪,露出白皙的肌肤,仔细看那上面还挂了彩。夜雪剑痕手脚麻利地扯下衣摆,就要上前为落尘云包扎。毕竟他心里觉得这事应该由他来做,眼见落尘云受了伤咋不紧张和关心呢。九歌从半路截了那块布,冷冷地瞪了夜雪剑痕一眼,误会了他的好意,只当他想趁机大献殷勤。夜雪剑痕勉强地笑了一下,放弃了解释。
“有出口了么?”殷依依打破这尴尬的局面,问道。
“没有。”落尘云闷声闷气地应着,似乎有些泄气,“只是。。。。。。比先前更糟糕了。”
只见她用没受伤的左手挥去一些烟雾,轻轻敲在门边的墙壁上。众人大惊,这哪是什么墙,分明是冰壁!烟雾散去,原先还是灰蒙蒙的石墙,现在全变了样,成了晶莹透亮的冰壁。落尘云苦笑,拔剑砍向大门,门的正中间赫赫出现了一道裂痕,像被人推动了一样,缓缓展开。
“剑。。。。。。是一把剑。。。。。。”殷依依结结巴巴地说,这太不可思议了。
在他们面前立着一个半人高的贡台,四周雕刻着奇怪的花纹。贡台上空悬着一柄红剑,煞是诡异。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寒霜刃开了口:“这剑不像出自名家之手,诡异非凡,怕是一把邪剑吧。”
落尘云点头,接着:“这恐怕是用人血泡出来的,剑身经年用血浸泡,所以通红。其使用者若意念不够强,必会被它反吸光血而身亡。它立在这里必是冰室的支撑,砍断它可能就是出口。”
殷依依一听这剑是人血泡出来的,胃里上下翻腾直想吐。夜雪剑痕不懂这么多,听得津津有味,也越听越毛骨悚然。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