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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让老二媳『妇』带了烙哥和老二一起去守陵了,你明天一早去送送他们。这些年你媳『妇』管家也不容易,老二他们两口子走了,咱们也都松乏松乏。和你媳『妇』说,明天开始,逢初一、十五来我这儿请安就行了,趁年轻好好养养,再给我添个曾孙或是曾孙女才是正经。”说完撵振远侯早些回去休息,自己也躺下准备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振远侯府正门大开,门口齐刷刷一排,十辆黑漆平头小车,第一辆车上坐了四个年轻力壮的家丁,第二辆明显华丽了很多的车上坐的是二老爷,第三辆不仅华丽还十分奢华的车上,坐了二夫人和烙少爷。
第四辆平头黑漆车上坐了四个大丫鬟,第五辆车上坐了四个二等两个三等丫鬟,第六辆车上则是坐了二夫人和烙少爷身边的管事嬷嬷,还挤了两个三等丫鬟。后面的六辆车上则是齐溜溜绑了四十八个红漆樟木箱子,每辆车上八个,两匹骏马拉车。只看这架势,知道的是守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振远侯府分家呢。不过也真和分家差不多,二房只留了位心腹嬷嬷和些小丫鬟看着带不走的家具,其余金银细软能带的都带在了身上。
振远侯出来送二房的时候,看着壮观的四十八个箱子,有那么一刻邪恶的想着,这么嚣张,这是想遭劫道的是怎么着。不过他还真佩服这二哥的勇气,带了几乎全部身家,也不请镖局的人,就这么走远路,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勇气,真是应了那句话:无知者无畏。
收回思绪,振远侯忙上前说道,“祝二哥此行一切顺利,到了,给家里写封信,也省得母亲和我们惦记。”二老爷理都没理来送行的振远侯,直接吩咐车夫启程,自己则隐身坐进了车厢里。振远侯真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正犹豫间,振远侯夫人轻轻拉了拉振远侯,“侯爷我们还是进去吧,二哥这会儿还在气头上,等消了气就好了,咱们还是进去给母亲请安吧,顺便把二哥出行的情形给母亲说说,好让她老人家不惦记着。”
振远侯看了看身边温柔的妻子,柔声说道,“天凉!我让人取了大氅给你吧。”振远侯夫人笑着说道,“不用了,等下到了母亲那边,喝杯热的羊『奶』就行了。母亲怕我早上起得早,入了秋早上就一直备了羊『奶』,今天正好侯爷也一起尝尝,子君让莫嬷嬷加了杏仁、花生、还有核桃,还放了霜糖,不但一点膻味都没有,还香的很。”
二人边说边往老夫人处走去,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二老爷一家都没有过来给老夫人辞行,但是老夫人却早早就起来了,看着窗外开始打包的海棠花,思绪飘得老远。二老爷小的时候也是很粘老夫人的,后来长大了搬去外院后,也常磨了老夫人给他做桂花糕吃。
直到那一年,老大发生意外坠马而亡,老侯爷一夜间头发全白了,最后定了三老爷承爵。她和老侯爷十五岁就结为发妻了,她敢说在这个世上她最懂老侯爷,所以在老侯爷决定老三承爵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为了这个,自己的亲生儿子开始和她疏远,以至于后来越走越远,到了今天的地步。老夫人正沉浸在回忆里,就听到莫嬷嬷禀报,“老夫人,侯爷和夫人给您请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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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稚子有情一
老夫人忙整理了下衣服,笑着吩咐含冬,“去迎了侯爷进来,顺便去端两碗羊『奶』来。”说完振远侯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侯夫人。二人上前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忙笑着拉过侯夫人说道,“你这孩子,不是让老三和你说了吗,以后不用天天过来请安,看手凉的怎么也不多穿点儿。”侯夫人贴着老夫人坐着说道,“我啊不是馋母亲的羊『奶』吗,一天不喝啊,想得慌。”话音刚落,含冬就端了两碗羊『奶』进来,三个人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含冬,满面桃红,不知所措。振远侯看着两眼放光。
老夫人忙解围地说道,“你个猴精,以后让莫嬷嬷每天给你送一碗去,趁还没娶媳『妇』,你也享几年福,睡个懒觉。”侯夫人感动老夫人的体贴,笑着对老夫人说道,“我啊也没觉,反正都要侍候侯爷起身,来母亲这儿有羊『奶』喝,还能蹭顿早餐。”振远侯听妻子这么说很是满意,笑着说,“我今天也尝尝这羊『奶』到底好哪了,让你这么惦记。”说完先拿了一碗喝了一小口,觉得很香,又喝了一大口,放下碗说道,“的确好喝,难怪你们喜欢。”
老夫人看了眼儿子,又看了眼媳『妇』,禁不住哈哈大笑道,“莫嬷嬷等下交代了厨房,明天开始早上给侯爷也准备一碗羊『奶』。大少爷在府里的话也给他备一碗。对了老三我正想问你,瑞哥儿这一次下不下场。”振远侯忙答道,“书院的先生来信说,瑞哥儿今年下场倒是有些把握,只是瑞哥儿在信上和我提说准备明年再考。
我想着孩子还小,就想和母亲商量下,要不今年就算了,多准备一年,明年再考好了。”老夫人赞同的道,“即如此,那就明年考,既然这样,子君出门还是稍了信给他,兄妹一场,妹妹出门子,哥哥肯定要回来送送的。”一时屋子里说起了瑞哥儿在白鹿洞书院的事情,竟没有人提起二老爷远行的事情。仿佛就没有这件事一样。
子君、子兰过来请安时,三个人还在说着大少爷在书院的情形。一直到吃早饭,大家都在说着白鹿洞书院的事情,最后还是振远侯准备出门上早朝时,略提了几句早上送二老爷的事,老夫人只是冷淡的说,“嗯,我知道了,你快出门吧,别晚了。”就没有人再提起二老爷的事情了。
送走振远侯,振远侯夫人也下去忙了,子君和子兰留下来陪祖母说话。老夫人让莫嬷嬷和含冬将昨天整理出来的东西和册子都拿了过来给姐妹二人过目,当看到蝴蝶簪子的时候,子君的心刺痛了。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这簪子的时候,那时候她刚穿越过来,就赶上了祖母的寿辰,她没时间也没银钱去准备拿得出手的礼物,就按照记忆里的样子编了个寿字的花坏。
那天祖母就是戴了这个蝴蝶簪子,看到她送的花环,祖母拿下蝴蝶簪子,把花环戴在了头上。子君永远不会忘记,她颤抖着双手递上花环时,继母『露』骨的呲笑。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那一刻却退缩了,她正想收回自己瘦骨嶙峋颤抖的双手时,祖母握住了她的手。接过花环,摘下簪子将花环带了上去。后来她才听说了这簪子的故事,这簪子是祖父年轻时亲手为祖母刻的。
看到这枚久违的簪子,子君不禁热泪盈眶,扑进老夫人的怀里说道,“祖母这些年多亏有您,我和子兰才吃的饱、穿的暖,您对我们的好,君丫头一直都记在心上,只是这簪子我不能收,还是您自己留着吧,我知道这簪子对您意味着什么,就因为知道我才不能收。”老夫人抱着怀里的泪人,不禁也老泪,她也想起了子君大病后初见她时的情形。
当时的子君,整个人看上去面黄肌瘦,看着不象是府里的小姐,连个三等丫鬟的样子都不如,穿的衣服也短小的十分不合体,裙子下角金丝线都起了『毛』边。一手拿着花环,一手牵着梳着丫髻十分可爱的子兰。
当子君抬手递上自己的寿礼时,老夫人听到了人群中的耻笑,一个八岁的幼童拉着五岁的妹妹,那画面烫伤了她的心,至从老侯爷去世后,她整个人的精神就垮掉了,直到看到了这个没了生母庇护的孙女,那一天她第一次过生日没有戴老侯爷当年送的蝴蝶簪子,而是戴了子君用不知名的野花做的寿字的花环。
也是从那日起,这对姐妹花带给了自己无尽的温暖和亲情,让自己一天天开心起来,与其说是她给了子君和子兰庇护,还不如说是子君和子兰温暖了她的内心,让她的心又活了过来。这一刻她抱着子君,笑着眼中有泪,心中对老侯爷说:当年你亲手雕了这对簪子,送给我,今天我把它们送给子君和子兰了,你在天上也要保佑她们,护佑她们健康幸福。
老夫人拍了拍子君的后背,安慰道,“好孩子,快别哭了,祖母送你这簪子,是想着替你祖父也送你们份贺礼。你们祖父肯定也愿意这么做,好好的收着吧,希望能把我和你祖父的祝福都带给你们,一直“戴”在你们的头上。祖母老了,能为你们做的不多了,其实如果没有赐婚,祖母都想帮你毁婚了。陈家二房未必是良配,日后遇到什么事记得和祖母说,实在不行咱们就大归,祖母不会不管你的。”子君抱着老夫人哭得更大声了。
子兰在旁边劝着劝着自己也跟着哭了,莫嬷嬷忙领了含冬到门口守着,过了许久,老夫人渐渐收了眼泪,看着面前两个眼睛哭得像是烂桃子的孙女,心疼的说道,“快别哭了。含冬打了泉水来。”不一会含冬和莫嬷嬷端了泉水进来,老夫人忙叫她们分别给子君和子兰冰敷了下眼睛。过了一会,看着眼睛不那么严重了,又让人重新给子君和子兰洗了脸重新上了妆。
姐妹二人刚收拾好,坐下来陪老夫人喝茶。莫嬷嬷就急急忙忙地进来禀告道,“老夫人国子监祭酒夫人送来了拜帖,说是要求见您。”太夫人忙穿鞋下地迎了出去。
祭酒夫人客气的上前拜见了莫老夫人,老夫人也客气的寒暄,看着有晚辈在,祭酒夫人并没有直接说来意,老夫人猜到了一二,对子君、子兰说道,“你们也下去忙吧,不用在这陪着了。”子君、子兰上前行礼问安后,礼貌的退下了。
看到风姿婉约的两个女孩儿,祭酒夫人谢夫人暗暗点头。对莫老夫人笑着说道,“给老夫人道喜了,我今天来是替陈家四房的哥儿来提亲的。”老夫人刚才多少已经猜到了,忙叫了莫嬷嬷,“去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