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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霜颇是亲热的拉起杨飞右手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先到我房里去,再将你的秘密一五一十说给我听。」
杨飞握着她柔软的小手,心中忍不住浮想连篇,身不由己的被她拉了去。
白玉霜的闺房在振威镖局东南角颇为僻静之处,本来还有一个叫小丝的贴身婢女,今晚中秋,回家团圆去了,故而房中此刻静无一人。这里原是白向天所居之处,白玉霜十五岁那年母亲病逝,白向天心中感伤,便搬离此地,让与白玉霜居住。
白玉霜点亮油灯,杨飞忍不住四处打量,客厅、内室、书房一应俱全,他记得此前最后一次来这里还是三年前,虽然不记得那时房中的情形,可感觉已大不一样。
白玉霜特地将油灯挑到最亮,招呼他坐下,这才道:「现在四下无人,你可说出你的秘密了吧。」说完,俏脸已满是笑意。
杨飞略一思索,便将小蝶之事一一道出,当然有些地方要微加改动,比如本是付峻带他去软香居,说成是自己无意中逛到那里被强拉了进去,至于梅兰那一段,自是略过不提,免得在白玉霜眼中自己变成流氓加混蛋。
白玉霜听完俏脸居然有些红,笑骂道:「定是付峻那色鬼带你去的,要不飞扬你这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实人怎会独自去那种地方,看我以后不好好修理他。」
杨飞大急,要是付峻晓得是白玉霜从他嘴里知道二人去逛妓院的事,那他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只得低声哀求道:「玉霜姐,你可千万别提这事,要不,峻哥会骂死我。」
白玉霜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望着杨飞道:「还是飞扬好,去那种地方不但不去欺辱那些可怜女子,还要去救她们出火海。」
杨飞听她话中大有情意,大惊失色,心道玉霜姐莫不是移情别恋,喜欢上自己了吧。
白玉霜转身回到内室,过了半晌方才出来,手中拿着一张银票,交与杨飞道:「这里有二百两,你先拿去,若是多了,便将你欠师兄们的钱还了,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
杨飞料不到白玉霜如此慷慨大方,本欲婉拒,但一想说不得那软香居的鸨母耍什么花样,何况二百两只是秋月说的,万一少了又要来借,还是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他道了一声「谢谢玉霜姐!」就老实不客气的将银票收入怀中。
白玉霜看了看窗外道:「现在正是卯时,想必那些青楼妓院尚未关门,飞扬你明日一早就要起程,现在速去把事情办了,若是那小蝶没住处,便带到我这里来,以后再安顿她。」
杨飞从未想得如此周全,他只知赎出小蝶,至于救出小蝶后如何安置她压根没想那么远,其实他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半大孩子,做事冲动,从不思前顾后,此刻闻得白玉霜之言,这种念头一闪而过,也未多想,便向白玉霜道谢告辞,从后门又悄悄溜了出来。
天上皓月高悬,虽是中秋,东苑花街之上依然人声鼎沸,软香居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杨飞在门口张望半晌,思起此来目的,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大堂之内人满为患,那老鸨更是忙得连招呼都没工夫向杨飞打,只有一旁闲坐的老熟人春花眼尖,一眼瞥见杨飞,心道终于有生意上门了,急急凑到杨飞身畔,嗲声道:「哎哟,杨公子,一会不见,又来了,你一定是来找秋月妹子吧,那可真不巧了,秋月妹子生病了,病得可不轻哟,不如今晚就让奴家陪公子吧。」
她瞧见杨飞负在背上那沉甸甸的包袱,一看便知是银两,心想老娘今晚非把你这个毛头小子侍候得舒舒服服的,那些银子还不都是老娘的,她如此想着,不觉越看杨飞越是顺眼,将身体软绵绵的靠在杨飞身上,那灼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包银子,就差没一口将杨飞吞下肚。
杨飞对她却没什么胃口,好不容易听她将话说完,脸色一变道:「秋月姑娘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的晚上就病了?得的什么病?」
春花酸溜溜的道:「谁知是什么病,兴许是相思病吧。」
杨飞懒得理她,他识得秋月房间所在,径直向楼上走去。
秋月房门紧闭,亦未亮灯,杨飞敲得数下,却毫无声息,忍不住高声喊道:「秋月姑娘,秋月姑娘。」
房中立时有了声响,过了片刻,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现出秋月惨白的俏脸,看起来她当真病了,只见她衣襟凌乱,显是刚从床上爬起,见到杨飞,面现喜色道:「原来真是杨公子,快进来。」
杨飞见她如此光景,不愿打扰,本欲离去,可一想此来之事,问道:「小蝶姑娘呢?」
秋月奇道:「一个时辰前,杨公子你不是托人将她赎出去了吗?」
杨飞心中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高兴的是可以省下这笔银子,失望的是终让梅云清抢先一步,自己这个人情欠定了,不觉问道:「是不是一个梅姓女子赎出去的?」
秋月摇头道:「是个姓孙的中年人,不过他说是受你所托,梅庄主让他来的。」
杨飞知道那人必是孙掌柜,这才放下心来道:「这就对了。」
秋月反道:「小蝶是不是到你那儿去了?」
杨飞苦笑道:「没有,我还不知道这消息呢,我只是托他们赎小蝶,可不知他们有没来办,我这不带了银两来。」
秋月将油灯点亮,拉他回房坐下,勿勿梳理了凌乱的秀发,便道:「我去弄些酒菜来。」
杨飞忙起身拉住她道:「不用了,既然小蝶都赎出去了,我坐坐就走。」
秋月反手将门关上,轻声道:「公子今晚不在这留宿么?」
杨飞闻言不禁老脸通红,连声道:「不用了。」偷偷瞧了秋月一眼,却见她泪流满面,不觉问道:「秋月姑娘,你……」
秋月低声抽泣道:「公子,你还是嫌弃秋月。」
杨飞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哪有那个意思,秋月姑娘你别瞎想。」
秋月忽而扑到他怀中,轻声道:「那你为何又?」
杨飞本欲推开,可如何下得了手,只好苦笑道:「不怕秋月姑娘笑话,我先前来这只是一时好奇,绝无冒渎之意,何况我还是个……」他大感不好意思,说不出口,只得支吾以对。
秋月仰首瞧着他,犹自挂看泪痕的俏脸,露出一丝笑意道:「还是什么?」
杨飞支吾半晌道:「还是个处男。」
秋月闻言忍不住「噗哧」一笑,可杨飞接下来之言却让她黯然神伤:「不过我已有心爱之人了,而且她答应嫁给我。」杨飞本说得眉飞色舞,但一瞧秋月神色,心知不妙,连忙缄口。
秋月缓缓松开他,转身拭去泪痕,方回过头强作笑脸道:「那秋月去弄些酒菜,陪公子喝点酒,让公子高兴高兴。」
杨飞瞧她那副模样,心中亦不觉一痛,右手忽而用力一拉,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头亲吻着她有些发白的樱唇。良久,杨飞松开秋月,她那原来苍白的俏脸满是红晕,有些喘息的将螓首紧紧靠在杨飞怀中。
杨飞心中忽泛起一个念头,轻声道:「我把你赎出去好不好?」
秋月仰起俏脸紧紧瞧着他,颤声道:「是真的吗?」
杨飞微笑道:「横竖我带了银子来,既然小蝶赎出去了,轮也该轮到你了。」
秋月心中大喜道:「你带了多少银两了。」
杨飞老老实实道:「三百五十两。」
秋月微蹙柳眉道:「可能还差点,不过我存了点私房钱,这就拿来给你。」
杨飞吶吶道:「这怎么行?」
秋月道:「你是赎我出去,难道我不能出点力?」
杨飞含笑看她自衣柜的一隐秘处取出一个小包,里面除了一些珠宝首饰外还有几张银票。
秋月道:「这些银票有一百八十两,早知道的话还可以将这些珠宝首饰先拿去当了,公子不如你明天再来吧。」
杨飞摇头道:「我明天一早有事要离开长安,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秋月略加思索道:「五百两银子,兴许够了。」
杨飞兴冲冲道:「那我这就去找你们这的鸨母。」
秋月一把拉住他道:「还是让我去吧,我毕竟跟了她两年,什么事都好商量,我先问个底,你再跟她还价,要是你去问,说不得给你开个天价。」
杨飞只得点点头。
秋月一古脑儿将小包塞在他手中道:「你暂且收下,若是银两不够的话,再拿这些首饰出来作抵押。」
杨飞「嗯」了一声,秋月略整衣襟,行了出去。
过了许久,秋月领着那鸨母走了进来,杨飞正欲出声,那鸨母已然先说道:「哟,杨公子,听说你要赎我女儿秋月出去是吗?」
杨飞点点头,笑道:「你瞧,我连银子都带来了。」
鸨母眼睛一亮道:「有银子就好说,就怕公子银子不够。」
她话中颇有瞧不起杨飞之意,杨飞出身寒微,最讨厌听此言语,哼了一声道:「要多少银两,你就开个口吧?」
鸨母伸出十指都戴满宝石戒指的双手,在杨飞面前比画道:「八百两。」
杨飞见她狮子大开口,不觉心中满是怒气,可见得秋月向他轻轻摇了摇头,只得生生忍下,陪笑道:「您老的价也开太高了吧,降一降如何?」
鸨母道:「既然公子是秋月的老主顾了,看在秋月的面上,七百两吧。」
杨飞心道还是不够,只得陪笑道:「再降一降。」
鸨母盘算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既然公子这么说,那就六百两吧。」
杨飞仍不满意道:「再降一降。」
鸨母面色微变,哼了一声道:「公子是不是不想帮秋月赎身了?」
杨飞满脸堆笑道:「不是不想,而是我现在只带了五百两来。」
鸨母寒着脸道:「公子既然没钱,就不要来充阔客,等公子带够了钱再说。」
杨飞再也按捺不住,正欲发火,秋月已一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