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次日清晨,杨飞清醒之时,只觉头痛欲裂,钻出被外,却见自己赤身裸体,下体还有斑斑血痕,再看榻上,亦是一般无二。
自己为何会在唐芸的闺房,到底怎么回事?杨飞恍恍惚惚记起昨晚与唐芸饮酒,然后送她回房,之后做过什么,再也不知,不过依此刻这般情形,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也会想到发生何事。
「芸儿,芸儿!」杨飞寻到自己的衣物,一一穿好,可见不到唐芸,心中总觉不妥。
「不好了,小姐投水了!」
一阵惊惶失措的声音传来,正在水榭寻找唐芸的杨飞大吃一惊,那个小姐除了唐芸还会是谁?
他夺门而出,循声寻去,只见宅内小湖湖面有个黑影载沉载浮,这内宅不许男仆进入,几个婢女皆不通水性,在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杨飞不假思索,跳入水中,将人救起。
落水之人果真是唐芸,她溺水已久,小腹鼓起,俏脸惨白,气若游丝,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匆匆赶来的杜儿泪流满面道:「公子,你一定要救救小姐。」
杨飞沉声道:「你快去准备姜汤热水,我先逼出她腹中积水。」
众女依言行事,杨飞抚着唐芸胸口,逼出她腹中积水,渡过一丝真气,抱着她回房继续施救。
忙活了大半天,唐芸总算清醒过来,一见杨飞,便扑入他怀中,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杜儿等人知趣的退出房外,杨飞轻责道:「芸儿,你为何要自寻短见?」
唐芸凄然笑道:「杨大哥,大错已然铸成,芸儿实在无颜苟活于人世。」
杨飞惊道:「芸儿,昨晚我们真的已经……」
唐芸含羞点了点头。
杨飞自责道:「都怪大哥,若非我喝多了酒,也不会发生此事。」
唐芸垂首低声道:「此事怎能怪大哥,芸儿也是心甘情愿的。」
杨飞心中一荡,将她搂得更紧:「事情既已发生,你又何苦轻生,不如我随你回去解释清楚,向令尊提亲。」
「此事万万不可!」唐芸神色惶恐道:「若我爹知道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为免开罪那蜀王世子,我们性命必然不保,否则那蜀王世子若知芸儿已非完璧,不但你我,还会连累我家里人。」
皇室娶亲,若女子失贞,罪在欺君,可至满门抄斩。
杨飞明白此节,皱眉道:「那还有什么法子?」
「如果能够说服我爹,让他老人家替我们隐瞒,不过我爹向来信守承诺,既已应承这桩婚事,岂会反悔,上次长安之行,还是芸儿苦苦哀求,才让他答应若我达成目的,便推掉婚事。」
杨飞松了口气,反问道:「如果我以蝉翼剑为聘礼,你爹会不会心动?」
「这倒也行。」唐芸美目神采一现,又黯了下来,幽幽道:「你不是说那东西并非你的吗?你怎可拿别人的东西作聘礼?」
杨飞笑道:「那东西现在就在我手上,怎会不是我的?」
唐芸颤声道:「杨大哥,你是说真的吗?」
「我岂会骗你,你稍候片刻,我取来给你瞧瞧。」
片刻之后,杨飞回房取来佩剑,递给唐芸道:「这柄就是。」
唐芸拔剑出鞘,仔细看了一遍,又递还给他,幽怨道:「杨大哥,这不过是普普通通一柄长剑,你何苦拿来骗我?」
杨飞得意的道:「此乃剑中藏剑。」揿动剑柄机括,抽出蝉翼剑,运劲轻掷,剑身透入地板,直没入顶。
「这真是蝉翼剑?」唐芸又惊又喜。
「如假包换。」杨飞将如若无物的蝉翼剑再次呈上。
唐芸抚着剑身,目现异采,忽问:「大哥,你参透剑中的秘密了吗?」
杨飞苦笑道:「如果我能参透,岂会是现在这副熊样?你爹武功盖世,或许他有法子参透。」
「这可真是太好了。」唐芸投入他怀中,腻声道:「有了这柄剑,我们就可厮守终身了。」
二人静静拥在一起,柔情蜜意,甜蜜无边。
良久良久,敲门声起,二人梦过神转,唐芸满脸红晕,将蝉翼剑塞还杨飞,略整衣襟,低声道:「剑给你收好。」
杨飞奇道:「你不要吗?」
「难道芸儿还信不过你吗?」
杨飞疑心尽去,哈哈一笑,收好蝉翼剑,开房一瞧,门外正是杜儿。
她探首室内,问道:「公子,小姐好了点吗?」
杨飞点点头,见她欲走还留,反问道:「还有事吗?」
「午膳准备好了,公子和小姐是到厅里去用,还是要奴婢拿到房里来?」
唐芸缓缓行出,微笑道:「我们去厅里用。」顿了一顿,又道:「杜儿,你收拾一下,我们用过膳后,杨公子随我们一起回去。」
杜儿面露讶色,应了声是,施礼而去。
席间,唐芸愁意尽消,欢声笑语,再回水榭,二人目光偶触,皆含笑不语,其中情意,不言而喻。
杨飞忽道:「芸儿,不知是不是今日太高兴了,大哥头有些昏乎乎。」
唐芸一脸关切道:「大哥可能是方才救我,内力虚耗,以致如此,不如让芸儿扶大哥回房歇息一会。」
杨飞犹豫道:「咱们不是说好午后动身,会不会误了行程?」
「反正也不急在一时,迟上一日也不打紧。」
杨飞淫笑道:「如此也好,芸儿就再陪我一宿如何?」
唐芸啐道:「大哥你好坏哟!」
杨飞躺在榻上,任由唐芸替自己脱靴宽衣,能让堂堂唐门千金如此侍候,恐怕天下没有几个。
他很快陷入熟睡,大做美梦:自己成为天下第一人,梅云清、南宫燕、苏花语、唐芸诸女皆成娇妻,一时左搂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突然,一阵剧痛传来,眨眼一瞧,四周漆黑,不知身处何地。
「芸儿,芸儿!」杨飞大声疾呼,欲待站起,却觉脚踝扯着一件重物,身体再次扑倒,伸手摸去,乃是冰冷的铁镣,运劲一扯,却是纹丝不动,原来他穴道被封,内力一丝半毫也使不出来。
自己怎会变成这般情形?杨飞心中大惊,不禁大声道:「有人在吗?」
喊了半天,只闻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道:「臭小子,吵什么吵?再吵你大爷,小心老子一刀宰了你。」
杨飞小心问道:「请问这位大爷,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声音大笑道:「小子,你被关入死牢还不自知,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
死牢?杨飞哪还不明白是唐芸搞的鬼,肯定是她假装对自己情有独钟,骗得自己信任,得到蝉翼剑之后,便下药迷倒自己,再送交官府,如此诡计,不可谓不毒。可恨自己累教不改,还是上了这妖女的当。
「唐芸!」杨飞咬牙切齿,捶首顿足,恨不能将唐芸碎尸万段。
那人道:「小子,你也是栽在女人手里吗?」
「关你何事!」
那人似乎怔了一下,冷喝道:「小子,你敢跟老子这般说话,找死吗?」
杨飞哼道:「你也被关在死牢,还不是死路一条?」
「小子,老子跟你可不同。」那人嘿嘿冷笑。
「有何不同?」杨飞暗忖难道这家伙也跟韩先生一般,住在死牢之内,专做死人买卖?
那人却不再语。
「威──武──」
众衙役齐声大喝,堂棍击地,咚声大作,那仗阵可比临汾厉害多了。
苏州知府乃四品大员,这日亲临府衙,审问数月来将苏州城闹得不能安宁的采花淫贼,江洋大盗,当真是八面威风,气势惊人。
那知府一拍惊堂木:「堂下疑犯,报上名来!」
杨飞胡编乱造道:「草民杨云飞,山西太原人氏。」
「因何来到苏州?」
「草民久慕苏杭之繁华,特来游玩。」
「可是花光了银子,便生歹意,入宅抢劫,以致闻色起心,见财起意?」
杨飞高呼道:「大人,冤枉啊!」
那知府皱眉道:「你大喊冤枉,难道是说本官冤枉于你?」
「草民不敢。」
「来人哪,带证人。」
杨飞见到那家升平客栈的掌柜,立时双目喷火,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要不是这家伙,他哪会沦会通缉犯,又哪会碰到唐芸,又哪会落到如此境地?
「小人王老实!」那掌柜磕头之后,指认杨飞道:「大人,他便是四日前到敝店白吃白住,还扬言放火烧我店铺,杀我全家的贼人,后来见了各位差爷,不但拒不认罪,还用剑刺伤差爷,逃之夭夭。」
那知府向堂下一名捕头问:「汪捕头,可有此事。」
那汪捕头道:「大人,王老实所言,句句属实。」
那知府再拍惊堂木,连声冷笑道:「杨云飞,有人为证,你还有何话可说?仅这伤害官差之罪,本官便可判你流放千里。」
杨飞大声道:「大人,这掌柜找人偷了草民的马,还设计陷害,请大人明察。」
「大人,草人名为王老实,经营小店也一向老实,从不欺客,大人若是不信,可遣人找小人左邻右舍详加查问!」那掌柜王老实老脸胀得通红。
「他胡说。」
王老实针锋相对道:「你才胡说。」
那知府向王老实扬扬手道:「王老实,你先退下吧。」三拍惊堂木,厉喝道:「杨云飞,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草民实在冤枉。」
一边师爷进谏曰:「大人,如此刁民,若不用刑恐怕不招。」
那知府点头称是,拿起刑签正欲掷下,杨飞已有前车之鉴,连忙改口道:「草民招认便是。」
那知府得意洋洋道:「算你识相。」
杨飞暗中大骂狗官,一一招认近月「犯」下的累累罪行,然后签字画押。
那知府最后道:「杨云飞,你既已认罪,本官便不对你用刑,你罪恶滔天,理当问斩,待本官上报刑部,秋后再行处决,退堂。」
「多谢大人!」杨飞暗暗高兴,现在才是初夏,到秋后还有半年,这么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