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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的厨娘和大厨有条不紊的工作时,抱着上官莺的连婆婆走到了前厅,在前厅用膳正欢腾的四姨娘一看到上官莺,夹菜的动作是立即慢了下来,身子往椅子上一瘫,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以手揉着头,抬起头半眯着眸子用虚弱的口气问雪儿,“雪儿,我头好疼好疼,你看看,是不是我的幻觉,莺姐儿不是身子不适在院子里休养吗?我好像……我好像有看见她。”
雪儿抬手,袖子遮掩住四姨娘脸的同时将她唇边的点心渣给擦了,温声道,“姨娘额头有点烫,看到的确实不是幻觉,大小姐确实是出来了。”
“真的吗?”四姨娘好像忽然有力气一般,扶着桌子站起身来。
雪儿忙去搀扶,将她搀到上官莺的身边。
“莺姐儿,真的是你。”四姨娘颤抖的手伸过去,握住上官莺的手,哽咽道,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迎着那一双过度晶亮的眸子,她却心虚了,却不得不演戏道,“这几日听说你老毛病犯了,姨娘可担心死你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雪儿忙递上锦帕,四姨娘接过,抹那完全不存在的‘泪水’。
上官莺传音到雪儿的耳朵里,“今日会发生大事,想明哲保身就快点带你和你家姨娘快点走,趁着这里没有太多别的机会,否则迟点你们想走也走不掉了。”
对待这对演技差,配合却默契的主仆,她真是有些无语,脸上却是作出一副感激的模样,“姨娘也身子不适,还是先回去歇着,不然待会儿‘病倒了’可怎么办?”
病倒了!
雪儿顿时明白了,手底下暗暗一拧四姨娘腰上软肉。
这是她们的暗号,捏一下——装病。
刚想多问几句话的四姨娘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却是顺从的喊一声,“我头好疼。”
随即脚下一软,手往脖颈后看似那么一摸,实际上动手狠狠一劈,把自己给劈晕了过去。
“姨娘。”雪儿哭喊一声,忙去外边喊侍卫,要他们赶紧去叫大夫去。
“送她回去,现在把我给你的东西给她灌下去。”上官莺示意连婆婆,时机已到。
“是。”连婆婆应一声,将袖子里藏着的药瓶给打开,将少许绿色液体灌入四姨娘的唇内,随即手快速地在她身上穴道点了几下,随后收瓶子、收手。
这一套动作完成只在须臾间,尔后连婆婆抱起她,叫了在外边的雪儿,和她一起先送四姨娘回院子里了。
空旷宽敞的厅堂,一下子清净下来。
“来几个丫鬟这边伺候着,再叫人去厨房那边催催,我的早膳怎么还没做好?”上官莺朝着门外喊道,不一会儿就有丫鬟进来伺候了,又等了小半刻,端着各式可口小菜、粥、点心的婆子丫鬟一个个上前来,其中一巧手丫鬟将每盘菜摆好,也将上官莺爱吃的全放在了她的面前。
“嗯。”
上官莺满意的点点头,抬头望向布菜的丫鬟,这丫鬟大概双十的年纪,生得一双粗浓的眉毛,身材挑健美,不仔细看,还真像是男子。
不过这丫鬟有点面熟,就像,就像那方华。
上官莺暗笑一声,此人应当就是方华的妹妹了,爹离开时给她留了信笺,说是交代了方华的妹妹照顾她的饮食,她这些日子都不怎么吃外边东西,自然是没口福。今日难得出来,有这么多好吃的,还真是让她饱了眼福,只是可惜了这么一桌好东西,她能看,却不能吃。
闭目假寐一会儿,外边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大小姐,明少爷在外边,说有事要找你,你见还是不见?”来人是管家,为保证‘跑’的效果逼真,额头、鼻梁上还有热汗。
上官莺眸子微睁开一道缝儿,看到他装模作样的样子,冷笑一声,却不回应。
“大小姐?”管家壮着胆子唤道。
上官莺还是不搭理,眯起的眸子,气息均匀。
“这……方晚,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管家问一旁站立的方晚。
方晚看一眼上官莺,虽然知道四姨娘是装病离开的,可对于上官莺现在为什么不说话却是一点都不知情的,只能谨慎道,“大概是累了,睡着了。”
一个病人,睡会儿,这倒是挑不出什么刺儿来。
管家心里却惊疑不定,六姨娘说大小姐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但是现在连婆婆不在不说,她的身边还没有任何一个丫鬟在。如若她真是什么不好惹的主儿,岂会在这儿就这么睡着?
可,六姨娘说的那些他却不得不放在心上,那些个姨娘的死每一个都是牵涉到大小姐,要是巧合的话,这似乎也是巧合过头了。
于是他假惺惺道,“大小姐这身子还未痊愈,可不能饿着,你碰碰大小姐的手,提醒她一下。”
提醒这事他是男子不好做,方晚做起了是没问题的。
“是。”方晚应一声,弯腰手拍拍上官莺的手,“大小姐,醒醒。”
“嗯。”‘熟睡’的上官莺咕哝一声,眼眸睁开一道缝儿,傻傻一笑,然后连人带椅子往边上摔去。
方晚连忙伸手去接,在她将落地那一刹那将她抱住,惊声问道,“大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上官莺睁开一双迷茫的眸子,看看方晚,也看看管家,有些疑惑的摸摸头,“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说着,手往脸上摸去,又拿到眼前看,咕哝道,“没什么呀。”
她这一套傻气的动作管家看在眼里,眉心一皱,眸中光芒更是惊疑不定,左手,捏紧了右手的衣袖,藏起一抹碧绿色。
他在看上官莺,殊不知上官莺也是暗暗地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在发现那碧绿色的物什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是抬头笑道,“管家,这两日可真是辛苦你了,这一大早的你想必也是没有用早膳,就与我一起用吧!”
“这府里头有规矩,奴才身为管事的怎能明知故犯?不说这男女有别,主子和奴才怎能坐到一起用膳?奴才谢大小姐体恤之意,却万万不可坏了规矩。”管家一喜欢入情入理,低着头说话,却悄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上官莺,越是打量也越是疑惑。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假装,可是这话,能从一个心机深沉之人口中说出来?
多疑的管家开始怀疑起来六姨娘,这后院儿争宠,姨娘害姨娘这是常有的事儿。如六姨娘所说每件事儿都牵扯到大小姐,但又怎么能证明不是六姨娘下的手?如果是她……
管家惊出一身冷汗来,已经后悔了刚才的鲁莽举动。
“啊!”上官莺作出为难的表情,低下头委屈道,“倒是我不懂事儿,幸得管家提醒。”
“呵呵。”管家干笑两声,眼珠子一转,突然有了补救的好办法,“大小姐想让人陪着用膳也未尝不可,明少爷在外边等着,要不要奴才帮大小姐把人叫进来?”
“管家,你是说明哥哥?”上官莺‘惊喜’的抬起头来,一双明眸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激动和喜悦。
管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嘴上恭敬道,“确是明少爷。”
“快,快叫他进来,我一个人用这么多,怕是撑死了也吃不了多少,有人陪着我就能吃更多了。”上官莺开心的说完,催促管家,“管家,你快去啊!”
“奴才这就去。”管家乐滋滋的去了,不一会儿就领回来一个少年——正是上官明。
比起第一次看到的他,他现在又清减了不少,宽大的袍子穿在身上像挂着一样,而眼眸也不像那时那般有神,隐隐多出几丝不符他年纪的浑浊。
上官莺深沉的眸色沉在了眸底,却是扬唇一笑,“明哥哥,这边坐。”
一边说,还一边拍着身边的位子,好像迫不及待一般。
上官明为难地看管家一眼,得到赞成后才敢坐到上官莺的身边,作关切状问道,“妹妹,你身子可痊愈了?”
“我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上官莺幽幽一叹,苦涩道。
上官明眸中暗色一闪,皱眉道,“妹妹说这般丧气的话,要是爹听到了,定会伤心的。”
那是我爹可不是你爹!
上官莺在心底纠正道,却是取出手帕拭了拭眼角刚挤出的泪水,哽咽道,“我这身子,什么样的情况,爹也是知道的。明哥哥,日后我要是去了,你定要代替我好好照顾爹。”
“那是一定的……”察觉到自己的口气似乎太过欣喜了,上官明赶紧改口,作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妹妹也别这般灰心,你是个有福气的,定会好起来的。”
“呵。”上官莺苦涩一笑,深呼吸一口气道,“难得明哥哥前来,不说这些晦气话了。明哥哥可有什么有趣的话儿,说说给妹妹解解闷儿?”
“都是些日常琐事,也没什么有趣的。”为讨一口饭吃而拼命努力的人,哪有闲情逸致去玩?
“哦。”上官莺作失望状,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明哥哥,二伯娘最近身子可好?”
“尚好,姑子庵里的人都很照顾她。”上官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脑子没转过弯来,竟说了实话。说完,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管家一眼,看后者那皱眉的神情,身子顿时狠狠打了个哆嗦,赶紧收回目光。
都很照顾她!
上官莺脑子一转,心里顿时有了算计,当作没看见他的动作一般,惊讶道,“二伯娘怎么会被送去庵堂?她是我们上官家的人,怎能在那等地方吃苦受罪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被人传为我们强行要明哥哥当儿子,赶走二伯娘了,这可使不得。”
说完,目光看向管家,“管家,你迟些让人把新建成的院子收拾出来,我和明哥哥这就去把二伯娘给接到府里来。”
这急转直下的剧情不但让管家错愕,也让上官明心里有了另一番计较,他之所以答应管家害上官莺不过是为了娘,现在上官莺想着这般对自己娘好,她是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