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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从混沌中惊醒,睁大眼睛,视线与一张熟悉的面庞对上,她迟疑的叫出声来,“薇琪?”
“是我,是我!”身着一身碧绿色宫女装的慕薇琪小心的搀起她,将手边早备好的温水轻喂入她口中,上官莺刚不过说了两个字,喉咙已是干涩得厉害,干裂的唇碰到水,尚来不及思考,唇却已经凑上前,贪婪汲取那清凉的水。
有水入喉,她也打起了精神,偏头向四周看了看,瞳孔顿时阵阵紧缩。
这里?
天牢!
她不是在未央宫和子君用膳吗?怎么一觉醒来就进了天牢?
“上官……”慕薇琪略带哭腔的声音让上官莺猛地回神,她抬头看她,顿时微愕。阔别不过三月余,她的容貌明显比往日更明艳了些,而那脖颈间那一抹暧昧的殷红,分明是和人亲密后留下的印记。
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测,她眸色变得更凝重。
薇琪是她行伍时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亦是她最亲密的姐妹,任是谁都不能轻侮了她去。等她弄明白眼前的情形,她一定要查出那人是谁,让他负起责来!
“上官,大事不好了!”慕薇琪见上官莺的目光直直盯着自己,以为是她猜到了什么,掩饰性的她哭出声来,“皇上……皇上他截获了你爹和私通外邦的证据,当你也是叛徒,要将你们择日处斩啊!”
“什么?”上官莺惊喝出声,就要起身,可那沉重的镣铐却是让她下一秒重重往下跌去,幸得慕薇琪扶住,才免于她撞到地上的命运。
“上官,你要冷静啊!”慕薇琪热泪成串落下,哽咽道,“这时候能救老将军的只有你!只有你了啊!”
她的手,握得她好紧好紧,到最后竟成攥。
“慕薇琪!”
上官莺身体发颤,冷眸厉如闪电直视她,“我上官家世代金戈铁马,为国尽忠,岂会做那通敌叛国之事!我要见皇上,我要见他!”
“皇上说谁都不见,我没有办法啊!”慕薇琪泣不成声,攥紧她的手转而捂住脸。
“你可以的,我知道,你可以!”上官莺反攥紧她的手,一双厉眸于森冷天牢中犹如亮黑的星子,其中跃动灼灼光芒坚韧如铁。
“我真的不行。”慕薇琪松开手,小脸上泪痕遍布,哭着道,“上官,皇上不过是顾忌你手上的凤家军,你就给他吧!再怎么说他对你也曾有情,看在往日的份上,他一定不会赶尽杀绝的。”
兵权!
上官莺身体一震,昔日师傅在她下山的时候曾告诫她,最强的将军往往死于皇帝的猜忌,而不是战场,若她执意领兵出征,就尽早为自己留一步后路,以免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最是无情帝王家!
最是无情帝王家!
她眼中厉色突然大盛,猛地推开慕薇琪,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闭上眼眸,“你走吧!”
“上官,上官。”
慕薇琪一愣,扑过去扯她的袖子,哭着道,“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
上官莺任她拉扯,别说是答话,连眼睛都不曾眨。
“天牢重地,谁人喧哗!”
狱卒冷冷的声音响起,脚步声近,两个高壮的狱卒连打带扯将慕薇琪扯离了上官莺的牢房,啪嗒一声,重新落锁,慕薇琪的哭声随着脚步声远去。
而身处牢房的上官莺,自始至终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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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恨,痴心换绝情
子夜时分,狱卒例行巡逻牢狱四处,其中一人似是新来的,肤色白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分外讨喜,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大哥,听说能有资格住这里的都是曾名动京城的恶人,他们都长什么样儿啊?”那人口气软糯,好听的紧,说完这话,还递了那前面长相猥琐老差人一壶暖酒,一边也将另一只手上的花生盘子也递了上去。
“两只耳朵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不就是那样呗。”那老差人满意的看他一眼,接过酒,抓了一把花生米慢慢吃着。
“不是吧!”那有着一双圆滚滚眼睛的新差人停住脚,一脸不可置信的道,“俺爹说,那些人都生高九尺,眼大如牛,膀大腰圆,会吃人肉、喝人血的,比俺山林的老虎还要恐怖啊!”
“那是你爹唬你的,你也信?”老差人哈哈大笑,几口黄汤下肚,他愈发得意起来,指着最远处那个牢房说,“看到没,这是死牢,那里面关是是一妞儿,那身段,即使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也是销魂得紧……啊!”
砰的一声,酒瓶碎裂和人身体坠地的闷声同时响起。
那新差人警觉的朝四周看上几眼,随后果断的弯下身从老差人腰下摸出钥匙,踉踉跄跄的跑向那牢房的最暗处。
“是上官姐姐吗?”
新差人抖着嗓子,颤声喊道。
闭目的上官莺豁然睁开眼睛,良好的夜行视力让她很轻易就看出来人的面孔,隐隐的,觉得有些眼熟,她却没有立即应声。
“我是泯桥的小馒头,上官姐姐,是不是你?”那新差人以为是跑错地方了,报出自己名字,想听听动静。
“小馒头!”
上官莺想起来了,三年前那时正值荒年,饿殍满地,又有外敌来犯,民不聊生,她奉命远征,一为凤子君江山永固,二为百姓黎明能早日过上安定的日子。路过泯桥,她曾随手搭救过一个圆滚滚的小男孩,那个男孩乳名就叫小馒头。之所以记忆这么深刻不是因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而是因为他娘说,给他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他一生都能吃饱,不饿到。
一个不过随手搭救过的孩子都能待她如此,而他……
凤子君!
她痛楚的闭上眼睛,为他,她甘心以半面凤凰面具掩面,马革裹尸也无怨无尤。为他,她付出了一切,他却猜忌她,不但让她身陷天牢,甚至连她的家人也不放过!
“告诉我,我家人怎么样了?”
她才回来不久,薇琪只告诉她说他们将会择日被抄斩,却没有说具体的情况。而她如今在这里,又见不到任何人,唯一能告诉她的人,只有他!
只有他了!
她顾不得那沉重的镣铐的束缚,扑到那栅栏前,手死死的抓住那木柱,下唇生生被咬出鲜血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小馒头,就像溺水的人,拼了命也要抓住那唯一稻草,“告诉我,小馒头你告诉我,他们怎么样了?”
“都死,都死了!”
小馒头很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回想到那恐惧的场面,那话语里却止不住的颤抖,“皇城,好多血,几千的人,斩头啊……皇上,夷……夷了上官家三族。”
夷三族!
上官莺眼前一黑,顿时失声,手指猛地没入那硬实的木柱,刺骨的疼痛从指尖蔓延,迅速窜至四肢百骸,疼入肺腑。
“上官姐姐……上官姐姐!”小馒头惊恐的叫出声,颤抖的摸索出钥匙,打起火折子,把锁打开,扑到牢房,“姐姐,别吓我,别吓我啊!”
他抖手为她解镣铐,远处却传来纷沓的脚步声,还有先前被他打晕的老差人的怒骂声,“那小子一定在那里,快,抓住他,老子要灭了他!”
“姐姐……上官姐姐。”越急,他越打不开,而顷刻之间,四五个凶神恶煞的差人已经赶到,那捂着后颈的差人不由分说一脚踢开小馒头,一个扬手,锋利的长剑就要往上官莺刺去。
“想跑,老子杀了你!”
“不要!”在那老差人的长剑就要刺向上官莺,千钧一发之际,被踹到一边的小馒头尖扑过来,硬生生的以后背迎上那锋利长剑。
‘哧、噗’
那一声利器入骨肉的声音响起后,他一口热血,尽数喷在上官莺因受过度刺激而呆滞的脸上,却是极力的弓起被剑贯穿的身子,凝固成最后僵硬的保护姿势,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血,猩红的,灼烫的!
如泉涌出,染红了她的脸,更烫疼了她的心。
“小馒头!”
上官莺尖叫出声,一口心头血猛地自喉咙喷出,她双目赤红,扯下耳垂珍珠猛地送入嘴中。
“你们,都要死!”
丹药入喉,气沉入丹田,浑厚的内力如奔腾的洪流,瞬间让她冲破体内药物的控制,功力暴涨堪至从前的一倍。
双臂一颤,直直拔出那没入小馒头身体的长剑,随着那凌厉的剑气爆发的那一刹那,她手上的镣铐化为齑粉。
“不好了,有……”
银色的亮影划下,那人尖叫声顿成身体扑地的闷声,道道光影划下,四条性命瞬间被无情收割。
她目光越发冷寒,收剑,弯腰一掌,粉碎绊住脚的镣铐,捞起小馒头的尸体,快步步出牢房,砰的一声,她的身后房榻木毁,草屑翻飞,于一片扬起飞灰里,她飞身冲向天牢出口。
……
未央宫
红绡帐暖,春宵正情浓时,郎执朱笔为美画眉,玉指抬高美人颌,那从她脖颈蔓延的绯红和那如玉般的洁白交融,更是缠绵悱恻,是那一缕青丝迷了人眼,又或是那欲拒还迎的娇躯魅了情,一室旖旎,春情无限。
“君……”
当激情终于平息时,慕薇琪软软唤着男子的名,扬起一双柔情似乎的杏眸,那欲语还休的模样,无比勾人。
“爱妃,莫非朕还没满足你吗?”凤子君抬起眸子,指尖在她香色腮上轻点而过,惹得她娇笑连连,翻身伏在他结实的胸膛,抓住他的长指,嗔道,“皇上,你好坏!”
“爱妃,你爱的不就是朕的坏么?”他翻身,将娇小的她压于身下,却在此时,宁静的未央宫却是点起盏盏宫灯,顷刻,兵戈激烈相撞的声音,厮杀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