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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翼有瘙痒,脸颊好似有什么东西刮过一样,那触觉却极轻,极绵软,还有一股令人宁心的香味儿。
好舒服!
上官莺于睡梦中弯起了唇儿,侧身,颊却生热,似有人息于面前拂过,是温柔的。
咦!
上官莺猛然睁大眼睛,却不期然对上一张雅致得过分的容颜,脑中记忆恍然而至,眉心拧起,“玄……玄渊?”
她试探的,唤出这一个名字。
“是我!”
拓跋玄渊捞起她的身躯,紧锁在怀里,声音里夹杂哽咽,“丫头,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定还活着。”
“我死过?”上官莺脑袋一片混乱,她发现自己除了能记住他的名字,其余的记忆可说是一点都没有。
那紧紧环住她的手臂忽地一僵,“有人立了你的衣冠冢!”
拓跋玄渊忽觉得不对劲,双手转而捧起她的脸,“丫头,你不记得了?”
“我失忆了。”上官莺颇为苦恼的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不想说谎。
许是因为他们是熟识的关系,她为自己找了个好理由出来,顿觉心安理得。
“是我害你受苦了!”拓跋玄渊再次紧搂她入怀,如果他能早些变得强大,这些苦楚她根本就不用受的。
“我失忆和你有关系吗?”上官莺觉得奇怪。
“有!”他怨,未能保护好她。
“那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样我失忆的?”没有记忆的日子实在痛苦,她嘴上不说,心里难受。
“好!”拓跋玄渊并不打算瞒她,哪怕是她知道真相后会再次离开,他也一样会把真相告诉她。
“那你能不能仔细点,把我失忆以前的事儿也一并告诉我?”她想知道更多。
“可以。”若说了解她的人,他定是天下第一。
向来沉冷的眸子笼上一层暖意,他简单说起,“我们从小指腹为婚,你因先天体弱被寄养于梅岭,我第一次见你好心救你,你却当我是坏人,差点淹死我,幸而我有家臣来救,才免丧命你手。”
“额……”上官莺眨巴眨巴眼睛,半晌迟疑道,“有……有这事?”
“我不会骗你。”拓跋玄渊略微松开她的身子,让她伏于己膝,俊颜染上一层晕红,“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之事。”
被一个女子差点给淹死,的确不光荣。
上官莺有点心虚,“难道我是那种顽劣女?”
下意识的,她这么认为。
“不是!”拓跋玄渊眉眼皆柔,见她秀眉舒展,唇微弯,“第二次见你是在角斗场,你那时还拄着拐杖,为了救一个男人,你差点向我跪下。”
“呀!”上官莺惊叫出声,“不会吧!”
那可是当着未婚夫的面红杏出墙啊喂!
“那一日我为你们之间情谊震惊。”拓跋玄渊宛若拍着宠物一般拍着她的头,“他为你甘愿献出性命以证对你有用,如此血性男儿,你能得之,是你之幸运,和我预料的一样,在那日后他以性命保住了你!”
阿黎,那生命短暂宛若黎明一瞬的男子,于人生最华丽之季牺牲,令人惋惜。
“我怎么听着不对?”他的话太过平淡,叙述浅浅,她是他未婚妻,他怎么能这般平静?
上官莺支起身子,“那人叫什么名字?”
那般重要的人,她应该不会忘记的。
“阿黎。”拓跋玄渊淡淡的说出那名字。
上官莺一怔,脑海里瞬间闪过数个画面,太阳穴针扎一般疼痛,她难受的抱住头,呻吟出声。
“你怎么了?”拓跋玄渊大惊,抱住她颤抖的身躯。
“我不知道……”蚀骨般的疼痛忽自体内蔓延,她只觉得疼痛,说不出话来,小脸顿时苍白如纸。
“大夫……”
“不……不要!”上官莺忽地甩开他的手,用力的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
然,面色仍然是苍白的。
“不要勉强自己。”他会心疼。
“我真的没事。”强挤出一丝笑意,她面露倦色,“今日就说这里,我自己再想想。”
挣扎着要起身,眼前却忽然一黑,下一秒整个人便是坠入无边的梦境里。
在梦里,她看到那些被封尘的记忆,还有,过去……
……
“多加照料,不日便可康复。”
是谁的声音,低醇动听?
“下去!”
又是谁的声音,冷漠,却直入人心扉?
“是。”
脚步声,远去。
上官莺缓缓睁开眼睛,当视线汇集时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时,有些疲惫的眨眨眼,“我……我这是怎么了?”
那声音一发出,连她自己都愣了一愣。
低沉,粗噶,那声音当真是从她喉头发出的么?
“你醒了!”拓跋玄渊却是极高兴,俯首贴在她的脸颊上。
“我……水……”她好难受。
“这就给你端来。”拓跋玄渊喜不自胜,起身端来水碗,先饮一口,徐徐哺入她口中。
甘甜的水侵润那干枯的唇瓣时,上官莺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喟叹声,唇却忽地一热,整个香舌忽被一物卷入,她惊诧睁大眸子,鼻翼间陡然充满属于男子雄浑的气息,不知觉间,眸子渐渐迷离了去。
“丫头……”
拓跋玄渊低低唤她的名,眼眶红红一片,却不舍得将她紧拥,恐她有一日他不察便化作蝶翼归去。
几年别离,万般思念。
她可知,在得知她死讯时他有多痛苦?
却,不忍责她。
她失去昔日记忆,忘却一切,他疼惜她都来不及,怎敢责怪?
再若,不是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他定追随她而去了。
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重要,再没有人……
上官莺眼角忽有泪沁出,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玄渊……我……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他曾对她的万般好。
想起来,她曾一次次对他的苛刻。
想起来,她对他一次次的不信任还有误解……
“呜呜……哪怕你有妃子……我也不生气……是我自己造孽。”
如果她能早日意识到男女有别,就不会造成诸多误解,也不会让他生气得要另娶妃了。
“丫头,我心悦你,一生,也只要你。”
拓跋玄渊心一片绵软,对上她水润的眸子,他忍不住轻轻刮她的鼻头,“我曾允你十里红妆,又怎敢轻毁诺言?”
“可是有听说啊……”那等大事,怎能作假?
“丫头,我要的是能保护你。”他以面颊贴近她的颊,“娶妃是为我那皇弟拓跋玄玉,我掌握了能掌握的所有势力后就把皇位抛给了他,现在的我不是玄天皇廷的皇,只是痴等你的烈王爷,以娶上官莺为任的拓跋玄渊。丫头,这样的我,你嫁不嫁?”
上官莺终是破涕为笑,唇儿一抿,热泪流下,却赌气道,“我若不找你,你也当要找我,才见到我就要我嫁给你,有那么简单的事么?”
荣辱与共生死不离 蒙骗
拓跋玄渊面色一变,眸中顿时多出几分恐慌来。
“起码等我恢复了全部的记忆才可。”她又补充了一句。
“丫头……”拓跋玄渊将她眸中快速掩藏的那一抹得意看在眼底,顿时明白自己被她戏弄了,心下一松,却故作生气,“好哇,你敢欺我!”
手却不空闲着,朝她双腋袭去。
“别,我怕痒。”上官莺笑着闪躲,他亦不放弃去追,闹着竟然滚作一团,彼此呼吸清晰可闻。
“丫头……”他深黑的瞳眸只有她的容颜,声音是叹却含了满满的情意,随着呼吸的灼热,整个帐篷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那一张雅致的容颜染上艳阳般的红色,艳如烟霞,眸如春水……
上官莺羞涩的别过头去,绯红色从面颊一直蔓延到白皙的脖颈,一发不可收拾。
心跳,一塌糊涂。
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拓跋玄渊轻轻的一个吻落她小巧耳垂,她身体瞬间绷紧,宛若一张被拉满的弓。
“丫头、丫头。”
他动情唤着她的爱昵,一连串的吻一路滑下到她精致的锁骨,手缓缓贴上她的心脏,吻一同落上。
“十里红妆成婚时,洞房花烛夜,不负如来不负卿。”
拓跋玄渊支起身子,止住所有动作,深情的凝视着她的脸儿。
不负如来不负卿。
上官莺霍然睁开眸子,眼眶一热,“我信。”
“那么,好好休息。”拓跋玄渊温柔的将她拥入怀里,她是他珍惜的掌中宝口中珠,未到大婚时他定不会毁她清誉。
“嗯。”在他怀里她含笑闭上眼眸,他的珍重,她珍惜。
“睡吧。”他微微一笑,更温柔的将她抱住。
她沉沉睡去,他静静看着她,眉眼间净是满足之意,仿佛他抱住的是整个世界。
——一月后——
玄天皇廷大军挥师东下,直取琅琊依兰、密钥、西域、焕颜、林壑五城,同在此时,另一支大军借道赫连皇城直取西方白国,经过半月之战拿下以牺牲叁万大军三千战车夺得白国主城下附城宣阳,隔着三城直逼其主城贲临。
“报!”
玄天皇廷军帐外,送信人高声喊道。
“宣。”拓跋玄渊手快速在沙盘上推移,神色凝重。
“请王爷阅。”来人将军报送上。
“退下。”拓跋玄渊接过,仔细翻阅。
“怎么样?”一侧着一袭青色男装的少年抬起头来,她正是改装的上官莺。
“有些不妙,也在考量之内。”拓跋玄渊将看完的军报给她,眼中是满满的信任。
“我看看再说。”上官莺接过,粗略看过一遍,一笑,“的确不妙,三国联手其军约百万雄狮,而我军不过三十万尔,加之连日征战有疲惫之相,此情形于我们是在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