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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和您联系?”
老者不紧不慢地掏出两张电话卡,一张递给木文平,另一个拿在自己手里道;“你看一下,记住我这张卡的号码。”
木文平快速扫了一眼电话卡,说:“记住了,还有什么指示?”
“那就赶紧走吧!”老者突然握了一下木文平的手道。
木文平感到手温是凉的,但手感浸出的那种温情,却一下流到了他的心里,他马上抬起另一只手,想握住老者的手,老者却抽出手,又说了一句:“快走吧!”
木文平心生一丝酸楚,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老者,就是他的父亲,但他不敢相认。
老者又催:“快走吧!”
木文平迟疑一下,起身离开老者,出门。
老者抬起头,望着走出门外的木文平,一脸枉然。
原来,老者就是林下。
木文平在茶馆里的一举一动,都被龙飞看在眼里。就在木文平走出茶馆的时候,龙飞用长焦相机对准老者拍了一张,可惜老者不知警惕性高,还是下意识地躲避,他正好低头,数码显示屏上看到的只是老者的脑袋顶,一顶帽子占满了画面。
木文平走出茶馆,在一个报厅装着买报纸,和灰根联络上,两人在西大附近的凯迪酒店会合,一起打车返回了周至。
龙飞先和王辰联系上,然后打车到凯迪酒店,和王辰会合,一起坐车跟着木文平和灰根回到了周至。
一路上,木文平没说一句话。他一直体味着老者的手温,心里度量着父亲太不容易了,这么大年岁了,还受命来中国……。还有,四木的失踪,一定会让他心痛的……
灰根旁若无人地自己说个不停,说西安这地方真好,路干净,商店多,吃的好,美女多。
木文平一句也没听,他的脑子里一会儿是老者,一会儿是父亲,一会儿又是四木,昏昏沉沉的半睡着,一直到了周至宾馆,也没怎么清醒过来。
大亮和五蛋坐车从西安回到周至,在城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灵儿他们,就给裘长山打了个电话。
裘长山接住电话,告诉他们马上回到宾馆,与美国本部联系,就说货将到手,请示如何回程。
大亮五蛋一听,激动起来,问裘长山东西究竟什么时候到手。裘长山警告他们别问那么多,赶紧回去办正事。
大亮五蛋马上回到宾馆,打开电脑,用密语向美国本部发了一个伊妹儿:“货将到手,请示回程?”
美国本部即刻回信:“货到再报!”
“货到再报?”大亮合上电脑,骂一句:“货到了再报,还他妈来的急呀!”
五蛋骂道:“发报的这个家伙一定是个黑鬼!”
红背确实在清水沟。正如灵儿说的,他像来和灵儿有心感,以前多次证明了这一点,今天也一样。灵儿一进秦岭,红背就感觉到了,只是他认为灵儿离他还一段距离,就先忙着处理家务,重整他的后宫。
当红背正式宣布五梅为他的正宫后,就离开妻妾们,一跃上树,正要去找灵儿,突然发现了裘长山。
“这个家伙,怎么又来了?”红背心里骂着,一跃而志,向裘长山飞了过来。
裘长山今天是铁了心要抓住红背,所以他借鉴杀害李远的计谋,企图诱捕红背。
裘长山把准备好的大麻袋攥在手里,故意挥动一下,让红背看见,然后返身跳跑,引诱红背追他。
裘长山从金背那天打他的事例中,断定红背看见了他,也一定会追他的。他知道,前天晚上红背和他正面交锋过,红背一定记着他。
果如裘长山所料,红背一跃一跃地追了过来。红背根本没把裘长山放在眼里。红背在想,你这个家伙,那天晚上把你打的屁滚尿流,今天还在话下吗?
红背这样想着,在裘长山后面追一会儿,停下一会儿,让裘长山也摸不着他的头脑。
不过,裘长山没理红背这一套,他看着红背追过来时,就藏在一个灌木丛里,等红背过来。
老猎头本来己经追上红背,但见红背走一段,停一段,判断红背一定是遇到什么情况了,就快走几步,绕到红背前面,准备埋伏下来,对红背来个措手不及。谁知,他的行动,被裘长山又看到了。
裘长山从灌木丛爬出来,匍匐着爬到老猎头跟前,一把揪住老猎头,把老猎头拉到灌木丛里。
“老家伙,你怎么又出现了,莫非是要吃那个红毛贼猴的脑子?”
老猎头见是裘长山,刚紧了一下的胸口,马上松驰下来。他没有回避裘长山的问话,理直气垃地回答:“怎么,许你抓他,就不许我吃他!”
“你不能吃他!”裘长山来了气,骂道:“你这个老妖道,你吃了他,我怎么办?”
“管你的呢!我吃我的,你抓你的。”
“你吃了,我还抓什么?”
“怎么,感情你也看上他了?”
“那当然!”
“这就麻烦了,我也看上他了。”
“那是我先看上的,应该先由我来抓。”
“有什么证据说你先看上的,我在这秦岭这么多年了,早看上他了。”
“那你为什么早不动手?”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不行,你今天不能吃他,要吃你就再找一个去。”
“不可能,我早看上他了,他那么聪明,那么通人性,那么健壮,我吃的就是他。”
“这么说咱俩今天是撞上了?”
“不是撞上了,是你抢我的饭碗。”
“屁话,倒是你抢我的饭碗。”
第六十四章 被掳
老猎头侧眼鄙视一下裘长山,岔岔地说:“我咋抢你的饭碗了,你说清楚了。你这么多年在他妈什么美国,吃香喝辣的,而我一直在秦岭这大山深处,靠的就是那二两猴脑,活着呢!没有这二两猴脑,我早就见阎王去了。这秦岭的猴脑就是我的饭碗。”
裘长山也用眼瞪了一下老猎头,说:“那你找别的猴子去呀,堂兄,干什么非要和我抢这一只呀?”
“我就是要和你抢这一只。你小子,长本事了,现在跟我抢,你还是人吗?再说了,你还一直没告诉我,你抓猴子到底干什么?要皮,要毛,还是要吃猴肉猴脑?你说呀,你说呀!”
老猎头越说越来劲,越说越声大,越说越挣拧,像是要把把裘长山吃了。
但是,裘长山己经不是多年前的裘小山了,他虽然听着老猎头的话有一定道理,也确实有点心怵老猎头,不过他不怕,他有计谋,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怎么和老猎头“和平共处”,各得其所。
于是,裘长山从腰包里掏出一耷崭新的美元大钞,送到老猎头眼前,说:“堂兄,你不要生气,今天咱俩不是撞上了吗,要不然我不会和你急的。这么着吧,这点美元给你,算我对你的补偿。你收下,撤出,把那个红毛贼猴让给我,以后我再加倍补偿你。你看怎么样?”
老猎头回头瞅了一下裘长山手里的美元,朝着裘长山“呸”了一下,一口吐沫扑在裘长山脸上。“你他妈还学会了,用美元收买老子,作梦吧,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你!”裘长山手里的美元哆嗦一下,他真想把这个老家伙当场剁了。可他转念一想,老猎头毕竟是自己的亲人,裘家在陕西老家,就他这么一个人了,把他剁了,自家人相残,那是要遭报应,受到祖宗惩罚的。再说了,我这位堂兄可不是一般的猎手,他还有一手擒拿猴子的绝招,剁了他,多可惜!
“对,先让他抓那个红毛贼猴,等他抓到了,见机行事再说!”裘长山想到这,收起美元,假惺惺地对老猎头说:“堂兄,要不这样吧,你先抓,你要是抓到了,那个红毛贼猴就归你。你要是抓不到,那就是我的了。你看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老猎头摇着头,撇着嘴说:“怎么着也的有个先来后到。”
“好好好,那你先来。”裘长山故意往后退了退,突然,一根针般的灌木枝,扎到他的屁股上,疼的他“呀”地叫了一声。
红背听到了叫声,他以为又是裘长山的伎俩,就一眼识破地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裘长山从灌木丛里出来。
“快上吧,他蹲在树上不动了。”裘长山捅了一下老猎头。
老猎头看到红背虽然蹲在树上不动,但机警的眼光,不时盯着他们的方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是时候,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就动手了。”裘长山又逼老猎头,说:“真要是让他跑了,我今天跟你没完。”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跳出一只硕大的雄猴,出现在老猎头和裘长山附近的一颗栎树上,自己理起毛来。显然,这只雄猴没有发现老猎头和裘长山。
可是,红背发现了这只雄猴,他急着从树上站起来,“咕……呷……”地叫一声,向那只雄猴发出了警告。
本来,这是红背提醒那只雄猴,你有危险,赶紧跑吧!那只雄猴也理解对了,可是他一慌张,跳下树,快跑两步,一缩身子,却钻到了裘长山和老猎头藏着的灌木丛里。
裘长山和老猎头看的清楚,两人都屏住气,一声不吭。
过了一会儿,裘长山看那只雄猴藏在那里,好像睡着的样子,就捅一下老猎头,低声说道:“怎么样,这一只也挺大,你就吃这一只吧!”
老猎头回头瞥了裘长山,没说话。
裘长山又掏出那叠美元,说:“加上这些,你够了。”
老猎头又回头瞥了裘长山一眼,不过,这一次他好像动心了。是啊,近在咫尺的雄猴,伸手可得的美元,还等什么?再说了,红背那个家伙的脑子一定好吃,可也不好抓呀!你看他那个机灵劲,真要去抓他,还不一定抓住抓不住。
罢,就他了!老猎头回手把美元抓到手,装在屁兜里,偷偷地抻出拐杖,伸向那只雄猴,突然,拐杖前端射出一个好几米长的铁箭钩,把那只雄猴钩住。
雄猴疼得“呀呀”地叫了起来。老猎头拉住铁钩,得意地看了裘长山一眼,然后用力把雄猴拉到他的身下,双手掐住雄猴的嘴巴,雄猴一下就没了叫声。
红背明显地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