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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愣,抬眼觑严烨,却见他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态,惶然道,“王爷言笑了!”
李泽心头一声冷笑。东厂在大梁很行霸道了这么多年,早是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正愁寻不着机会除掉他,他反倒自己送了门儿来。将严烨施派到战场上去,凶多吉少,让他死在汉南人手里,借刀杀人,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他朝几个亲近的臣工递了个眼神,几人立时心照不宣,纷纷朝皇后进言,道:“瑞王爷言之有理,臣等也力荐厂公领兵。”
敦贤心头思量了一番,微微地颔首,“也好,就这么办吧。”说罢看向严烨,“这个重任,本宫就委以你了。”
严烨做出副牙酸无奈的神情,好半晌方揖手朝敦贤应了个是,为难沉吟道,“承蒙各位大人错爱,臣愧不敢当。只是皇后娘娘既然信任臣,臣为大梁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皇后嗯了一声,“既这么,本宫立时就代万岁下旨,封厂公为大元帅。”说着微微一顿,看向瑞王道,“王爷,你将虎符交给厂公吧。”
严烨躬身应个是,眼帘低垂着,眸光中缓缓浮上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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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立秋,北方的风中已经有了一丝丝的萧瑟,紫禁城中的树叶也开始泛黄,在秋风的席卷下间或落下几片,有几分零落的意态。
入了夜,天就更凉,各处宫室掌了灯火,整个皇宫有几分阑珊的美态。
张罗完一切事宜已经是戌时许,严烨躬身上了乘金轿,桂嵘在外头打起轿帘问他:“师父,去永和宫么?”
他神色间透出几分疲累,修长如玉的指节捏着眉心嗯了声。桂嵘应个是,放下轿帘领着往永和宫去了。
下了轿,严烨理了理衣冠提步往寝殿走,路上遇着玢儿,她朝他见礼,屈膝道,“给厂公请安。”
他随口应了,朝寝殿那方看了一眼,“娘娘睡了么?”
玢儿脸上浮起一丝尴尬的神色来,回他道:“还没呢。”
他侧目看她一眼,见她似乎欲言又止,不由拧了眉头,“你想说什么?”
玢儿也皱起眉,抬起头看他,问:“厂公要出征么?”
他问,“怎么了?”
她嗟叹一声,朝寝殿那头努努嘴,摇头感叹道:“章台殿的消息传出来,娘娘一整天都不高兴呢。厂公进去看看吧,娘娘一直不肯吃东西,都要愁死奴婢了。”说着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银耳汤递给他,“厂公劝劝吧,奴婢和姑姑都没辙了。”
严烨面上木木的没什么表情,接过托案绕过去,打起寝殿的珠帘往里头看,只见陆妍笙坐在床沿上,脸别过去望着窗外,腮帮子鼓鼓的,衬着白皙如玉的肤色,远看就想只可口的包子。
他略皱了眉头,便走边道:“你又跟我闹什么?”
听见严烨的声音,她像是被什么点着了,猛地从床上抄起个玉如意扔过去,扬声喊道:“你给我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迟了一点,真是抱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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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云雨
清脆的一声响动,玉如意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严烨垂下眸子瞥了一眼四分五裂的名贵玉器,两道英挺的眉毛拧得更紧。他单手拿着托案搁在桌上;信步到她身面前,略弯下腰同她在一个高度,定定地望着她问:“脸都皱成包子了;心情不好么?谁惹我的卿卿生气了?”
陆妍笙咬了咬下唇,猛地转过身子狠狠瞪她;斥道:“你觉得还能有谁!”她怒气冲冲地望着他;一副咬牙切齿的狰狞面容,这人还在她跟前儿装糊涂么?章台殿的消息已经在合宫里传遍了,他要率军出征,居然要抛下她去打仗!
见她这副形容;他抚着白玉扳指略思索;骤然柳暗花明。他明白过来后眉目舒展;一副心情不赖的模样。撩了衣袍在挨着她坐下来;起菱的唇朝两旁微微牵动,眸子专注地望着她:“因为我要出征的事?”
她哼了一声;别开脸去,不置可否。
严烨略挑眉,渊渊的眼半眯起,眼神里头隐隐迸出几分旖旎的光。他又道,“你舍不得我走么?”
她一愣,双颊蓦地红了一大片,支吾道:“谁、谁舍不得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他随意地哦了一声,“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听他这么说,她连忙顺着杆子往下,急急忙忙替自己开脱,正了容色万分恳切道:“对呢对呢,你太自作多情了。”
她口是心非,他倒也不拆穿,只是抬起修长的右手捏了捏眉心,面上摆出一副略困顿疲惫的神情来,口里漫不经心地朝她说了一句话,轻轻巧巧地将话头挪开了,道:“这段日子老是犯头疼,也不知怎么了。”
闻言她有些急了,面上挂起一抹焦虑不安的神态,朝他凑过去几分,切切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疼呢?疼得厉不厉害?传太医来瞧瞧吧。”
他眉眼间隐隐浮上笑意,面上却一丝不露,抬眼看了看她,只见那张小脸上掩不住的关切同担心,顿感极为受用。他有意逗她,因压低了嗓子道,“这个点儿了,你将太医传到你宫里来替我诊病?咱们俩的事已经漏出去风声了,你这么一来,岂不是坐实了‘有私情’的罪状。”
“私情”这两个字他说得极为暧昧,低沉沙哑的嗓音,混着一种似挑逗又似拨撩的口吻,听得妍笙心跳如雷面红耳赤。她小脸红彤彤的,细嫩的双颊浮着两朵可爱的红云,心头仍旧着急,蹙眉道:“那怎么办?你就这么忍着么?”
严烨认真地想了想,又抬起眼看她,建议道:“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替我揉揉就好了。”
她傻傻地点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使坏的心思,从床沿上站起来弯下腰,替他解开下颔的结取了描金帽,他如墨的发垂下来,衬着略微苍白的肤色,透出一股浓烈至极的美感。浓密交叉的眼睫下是深邃迷离的眼,昏暗的烛光映入他的眸子,格外地冶艳惑人。
她被这副旖旎撩人的景象搅得呼吸一滞,连忙甩了甩头将那些蹦进脑子里的古怪念头抛开,抬起手轻柔地替他揉起两边的额角。
靠得这样近,她身上的气息教人无法忽视。平日里清新香甜的味道,此时却产生了如同春|药一般的诡异效用。他眸光变得愈发深沉,垂眼看她,宽大的袖袍滑落下来,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臂,她带着翡翠镯,愈发显得肤光胜雪。
眸子顺着纤细的胳膊游走过去,直直地落在她高耸的胸前。她换了寝衣,轻薄如翼的衣料下隐隐能瞧见下头若隐若现的皮肤。她弯着腰,胸前的景致被他全部收入眼底,山峦起伏沟壑极深,他瞬间起了反应,半眯起眼,目光幽黯,朝她低声沙哑道:“不用揉了。”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垂眼打量他,“不疼了么?”
他摇头,“还是疼。”
这下她急了,眉头皱得紧紧的,“那怎么办?”
他精致的眉眼间却缠绕上几分笑意,修长白净的指抚过薄唇的轮廓。这个举动太过勾人,看得她小脸通红。他的唇生得极有况味,抿唇一笑便能带出无限春光。他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促狭,“你亲我几下就好了。”
她啊了一声,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右手探过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微微一使力将她拉过来,往她红艳艳的小嘴吻了上去。
拉扯之下她重心不稳,身子一歪便坐在了他腿上。他捏着她的下颔细腻地吮吻,她被亲得晕乎乎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她猛地醒悟过来,什么头疼,根本就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厂公装出来的!
她气急了,对着他又推又搡,挣扎得格外起劲,口里斥道:“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居然装病来骗我,把我当二愣子么!”说着抬起腿朝他踹过去,“给我下去,不许压着我!”
他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纤细的脚踝扣在掌心里。
好,好得很!这不知轻重的丫头,想让他往后一辈子不能人道么?他压着她的细细的胳膊同腿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挑高了眉毛看她:“你想干什么?我要是伤着了吃苦的可是你!”
她挣得没力气了,长发凌乱双颊桃红地瞪他,“呸!我傻么?你要是伤着了我难道不会找别人去么!”
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他也不以为意,径自伸手去扒她胸前的衣襟带子。薄衫剥离开了,剩下一件儿裹胸的红绸兜衣,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上头的丰乳却呼之欲出,方才她挣扎的时候胸衣往下滑了滑,露出大半雪白饱满的肤肉,看得他血脉喷张热血沸腾。
她的容貌属于端庄柔媚的美人,妖艳同妩媚都在骨子里,只有脱了衣裳才能展现得淋漓尽致,这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美丽。他埋首在她高耸的胸乳间深深吸气,馨甜温热的女儿香,她简直是天底下最烈的催情药。
他下腹躁动得近乎疼痛,扯开胸衣去吻朱红的蓓蕾,她娇吟起来,呼吸愈发急促凌乱。唇舌一路攻城略地,他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娇嫩的肌理,她昏沉沉的,娇躯难耐地在他身下扭动。他紧抿着薄唇,拉开那两条纤细修长的腿,终于跻身到她体内。
她身子弓起来,攀着他的肩在他耳旁道,“你为什么要答应领兵出征?”
他咬着她的耳垂深深撞到她体内,沙哑道,“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么?”
她尖叫了一声,深深吸气,尖锐的指甲陷进他肩部的皮肉里,断断续续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么!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他不耐了,腰上的力道愈发地沉重急骤,引得她娇啼不止,朝她沉声道,“我答应出征,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大梁的虎符,其二,司徒彻很快便要攻入临安,到时候紫禁城必然腥风血雨,我不愿你面对那一切。”
她一怔,“什么意思?你要带我一同去么?”
严烨埋下头,轻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