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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被认为忠诚于王室的卡哈哲近卫军和有共同利益诉求的塞里斯雇佣军里应外合,打开东南向城门,不管不顾那些战乱的城区,而是一路就近冲进王宫。
与占据了海滩大石桥的暴乱者一路血战,拼杀到王宫大门下,才再次被残存的宫廷卫队所阻挡。
刚点起火头的浓烟,又被手疾眼快的扑灭。
“马卿,未想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否……”
抱着个孩子坐在堆满柴堆的御座上,满脸熏黑的看不出本来妆色的独孤雯,见到人群中马前卒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事实上,直到这一刻大伯克依旧没有出现,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但城中的事情已经远远脱出大多数人的预料。
在这些忠心军队的环绕下,代表可汗的金色宝甲,再出现在宫门下,让聚集在陆桥附近的那些暴乱者肝胆俱裂,而一哄而散。
在可汗重临的消息冲击下,披着可汗金纹铠甲的王后,骑着战马,沿着清理出来的路桥,重新重入城市中,将那些叛乱者和暴民逐一驱散碾碎。
等到天明后,城中的喧嚣,已经慢慢平息了下来,那些
塞里斯王后独孤雯出面,巡视全城,宣布大可汗的临终旨意,收养了母亲早亡的第七王子阿蒂尔,在众多将士的拥戴下,扶持着年幼的王子在城中的第二圣殿大卫王厅,即位为新王,号以黎可汗,由于可汗尚且年幼,因此事实上有养母独孤王后和新任的大伯克库兰,共同主持朝政,分享国家内外权利。
塞里斯雇佣军的三支千人队,被编入王都卫戍军的序列,宫廷侍卫的缺额,则在卡哈哲近卫军中选拔替补,和阿史那王族附庸部族子弟一起组成宫廷卫队。
原本的宫廷卫队被解散,编到国家常备军中去。同时一批幸存下来的贵族和大户家庭,受过教育年轻成员被选拔出来,并得到提升,以补充哪些在动乱中死掉的城市职位。
希伯来人的行会和商团,长老团和圣殿理事会,也宣布拿出十五万金磅,赈济受到战火荼毒的家庭。王后打开王宫的仓房,发放了大批过冬所需的粮食和生活物资。城中的人心开始慢慢安定下来,用各种语言赞美新可汗和摄政王后的美德。
“来向你们的新汗王行礼吧……”
圣殿前的广场上,一片齐声欢呼中,年幼的阿蒂尔本能抱着这个陌生女人的身体,一刻都不敢放手,却成了这对母子亲密无间的凭证。
伊迪尔城外,大伯克匆忙聚集起来的部族军队,刚刚在城门下完成集结,就见到城头迅速变幻的旗帜,在新王已经继位和库兰将军亲自领兵平叛的消息冲击下,这些首领和头人们顿时萌生退意,转眼间林立的旗帜已经逃散了大半。
剩下都是喀吧克氏族及其附庸部众的士兵,护卫着前任的大伯克和他得追随者,退往西面的领地,伊迪尔的掌权者也无力进行追击或是惩罚,动乱之后的城市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
……
长安城中,随着我的一个手势而落地的绢纱,
奔腾的车道,滚沸的赛场,喧声轰动的坐席,原本静寂的一切仿佛突然活了过来,十数条尘土飞扬的长龙,随着策马扬鞭的嚎叫嘶鸣声,呼啸在旷达的场地上。
恩这不是宾虚,也没有复仇的犹太富商之子和心胸狭窄的官二代,只有一群为了名利和爱好而奋斗的职业车手而已。
当然,在这个被我刻意影响过得时空,能够玩得起改装马车大赛,都是身家厚实的富贵人家,或是有背景的商团组织,对那些权门子弟来说,这是一项奢侈品性质的时尚运动,但对我来说,这其实也是间接鼓励推动创新的可持续模式。
不拘样式,速度最快,耐力最持久,舒适性最好、经济性最佳等各种设计都会得到奖赏,并成为某些新产品上的变化,以适应各种阶层的需要。
事实上,我已经发明了很多群体性的娱乐节目,基本幕后都有这样或是那样的产业势力,作为后续经营和社会影响的推动。
回到观景台的包厢,
“我们家究竟有多少钱啊。”
小丫头将伏在宁凝的怀里,撩起了团花胸襟和缎绣围子,正象馋嘴小猫一样惬意的咂着两团美妙的事物,闷声询问道
“大……大概有十几万缗吧……”
“好像少了点啊……”
我想了想,也坐到她两身边,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
“没……没法子。”
宁凝脸色潮红的打个激灵颤声道
“经营的事业太多,千头万绪的维持和周转也多,还有诸多项目的投入也不能听,所以能够实际动用的还是有限的。”
不过说到她擅长的领域,还是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的慢慢口齿伶俐起来。
“若是家中账面上收藏财帛什么的,大概有一百三十多万缗的物值吧,如果再加上每年例行封库内藏的金银钱,大概是这个的三倍价值。”
按照她的说法,如果再在吧名下各家产业备急的活钱抽回来,也有一百三十多万缗。
每年登州那些人的产业里入的那些份子,也可以分各三四十万缗利钱,不过这笔钱是以飞钱的形式存在票号里的。
各地的庄子,矿山,工场什么的,也有一些实物的出息,大抵可以折做七八十万缗
“那我们不是比皇帝哥哥还有钱了。”
小丫头从她胸口探头出来,嘟哝了一声。
“我们赚得钱看起来不少,养得人也多啊。”
宁凝继续解释道
“大人的各色杂俸禄米日给年节敬赐,再加上殿下的封食支给,也就在长安城里维持一下基本的体面而已,其余的全得靠外面的产业行当挣出来。”
“殿下可知晓,我们名下讨生计的人就有二三十万口,还不算那些外围的行当,每年为了维持门下部曲、亲事、执役、家人、奴婢、管事、庄户各色人等,就要花掉三四百万缗。”
“还不包括大人挂在军中的那些童子营、少兵营,学军队、水营之类的花销……”
南平府、安东道、荆南道、北原道、安南都护府,安西都护府那里军中地方,都要以特支,津贴的名目,补贴数十万到上百万缗不等,现在又多了个青唐都护府,虽然在这些地方的产业不少,物产看起来很是可观,但都是周期很长才能逐渐收益的出息。
相比之下,迎送节礼之类的花销,反而可以忽略不计了,因为很多东西我们可以自产自用,长安城中数十道会馆,大小六百多种行会,本家涉及就有三成还多,器具衣食用度无所不包,不但足供府上支用,还多有盈利不等。
但最花钱的是对外开拓的事业啊,南海那边是大头,几十万顷田亩,数千所矿治、工场、商肆、船团、屯庄的出入,全填在里头,还要从邑司账上支给上百八十万缗。
还有好些项目没真正做起来,只是在试水,不然花掉的更多。不过若是都督府和邑司想要大笔用钱,有倭国的金银在那里撑着,从南海会社总社调遣个五六百万缗的寸头,断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的。
听到这里,我轻轻点了点头。
她说的这些,不过是纸面上有例可循的经营项目,还不包括哪些官方默许的灰色产业和正常渠道之外地下产业,象南平、青唐、安南、倭国这些地区,朝廷计划外的贵金属冶炼和私铸币活动。又比如夷州阿芙蓉的特种种植及其相关的衍生产品,去向和渠道都是特定的,国内不容易抓到什么手尾。
此外每次打战,还有不同程度的分红,大到城垒庄院草场田地矿藏,小到钱帛谷畜之类的战利品,都是可以通过为数众多的外围商团折价变钱的,因此才可以上下一心全力去开拓,并且让体系外的另外一些人保持沉默。
作为幕后最大的投资者之一,我从光安西道这些年获得的回馈,至少也值大百多万缗,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作为良马金银器珠宝珍裘之类特产的形式过手的。打下河中之后,我的至少收到了价值十几万缗所谓当地进献的珍宝赏玩,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被我以赏鉴为名献进宫里,或是小丫头她们以个人名义进行善拍,以结好某些圈子里的人。
只有一些有相当独一无二特色的物件,才会被留下来作为个人的收藏。
此外十几处在当地拥有稳定产出的上好田庄被挂在我名下,这是我应得的分成,如果不受的,他们倒是要惶恐不安了。然后再又我作为个人奖赏,指配给一些有渊源的部下,作为勉励和安置。
所谓富可敌国,未必要体现在纸面上或是斗富的排场上,用结余的收益来追加投入,不断的循环再做大,把更多的人和利益裹胁进来才是正理。
到了我这个地位,有资格找我麻烦的人实在不要太少,怕被我找麻烦的人倒是一大票。就算是曾经的盟友,出于实力的对等关系,继续主动保持善意和纽带的还是主要内容。
由于颜真卿的告老,朝中依照资序进补,出了一个相位缺,虽然是排名最靠后的兼相,但也引得好几家自认有资格叙进得势力动心,贺兰进明所代表的河北柱臣,就是其中一只。
不过我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随着叛贼残党不在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威胁,原本的都河北诸道行营,也自然完成它的历史使命,大部分相关编制配属,或被被叙功加爵,或被转任别所。行营的废止,这也意味着北地最大的军事集团,河北诸军与朝廷中枢的角力和交换,以中枢权威得到进一步的巩固而告终。
从李泌经略中原以来,朝廷一直有意削减裁汰聚集在河北诸道的,多达数十万之众大小军人山头,但与地方干系纠结的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轻易就范的,一直以各种方式和理由抵制和拖延这种改变。其中几经波折和起伏,甚至演变成宫争和军变,但是人心思定和休养生息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