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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西幸路上追随我的龙武十郎将,则凋零的更快,最早是的温疡、余宏、范佐等相继战死在河北汴州、登州等地。
然后是吕希用在征南诏时染疾,留下病根不得不退出军伍,转任荆南营田判官;接着回纥会盟后,高千里以年事高积创难愈,改任岭南道管桂经略副使,颐养天年去了。
喜欢冲杀在一线的刘昌周,则远征吐蕃的星宿川之战后,因为高原反应和疲累等因素积劳成疾,身体状况急剧恶化,目前依旧缠绵病榻、
闻少名转任枢密院,提点教导军事务,关内保卫战之后,已经没有多少上战场的机会了。
罗先率领游击军的一只偏师,算是在安东扎根,名义上已经不属于龙武军的下辖;严武镇守青唐都护府,很长一段时间内也不会有所变化;
只有吐突承珲,谢思,郭石头,则依旧活跃在高适率领的西征军中继续作战。
而中期以外将身份被我收入麾下的潘柘失、鱼同、段秀实、曹全豹、张思俭、路嗣恭、尚可孤等号称七虞侯的存在,因为相对年轻和新锐,则要高调的多。
象段秀实为左神武军都虞候;张思俭出为渍西马军使,同城傍巡防使;路嗣恭为贺兰经略使;巡山北转运判官;潘柘失为西海军使,同羌塘州刺史;土突承晖为庭州副都督,领金满、轮台 、蒲类、西海营田使;曹全豹为瓜沙防御使,河西长史;发展下来多少也是独当一面各领一军的人物了
还有作为门客的刘长卿、韦应物、皇甫曾、独孤及、钱建,元结、戴叔伦、杜佑,也各有职事,或辗转于东宫,或参坐幕府,或从征于军中。
转眼已经到了梁门五骁三俊崛起的时代,小杨,李益留在了青唐,韦皋(字城武)、李萼,李益
这样围绕着他们身边的亲族部曲故旧连襟门人,再加上分驻各地龙武军,各自接触和合作的地方势力,两学新一代将官军校们地域背景的出身和来历,按照亲疏远近的优先,隐然在龙武军这个大集体内部,相互结合串联起来形成一连串新的山头派别。
在这种情况下,对龙武军内部的资源分配,也产生了不少矛盾和争议,比如对我一心一意经略安西的打算,新一代中的很多人并不能理解,甚至有些腹诽。为了确保在安西的投入,甚至不惜拖累西北路上河西、陇右、北原诸道重建整编的一系列项目。
但总的来说,距离出将入相的最高成就,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距离,无论是谁上位,都是龙武军集团继续延续的重要保证和信心。
但我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忽然听闻院子里一阵骚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尉迟夫人,晨起之后如厕就喊腹痛,怕是要生了……”
一个侍女的通报声让我顿时把这些心思抛诸脑后。
……
“安居国南有大河贯通数国,每岁泛滥出海,河浊而肥腴,所归积壌城洲,皆为沃野,谷麦瓜菜岁几熟而多产之,无需浇沃细作,自古数千载皆如此呼。
缘河上溯而上则入大漠,则多河洲绿野,牧畜孳息,漫游期间。洲中又有诸废城,庙宇殿堂皆全,虽然经百载坍坏而宏伟莫名。
散落有数十巨冢,巍峨如山,高耸入云,上尖下方,号称帝陵,大者千仞,小者百仞,皆堆以巨石,而刀插难入,又以各色大石雕做鸟兽人物状无数,陈列与道,同国中陪祭遗俗,有宏宇祭殿,壁厚逾丈,高数十丈,粗难合抱,墙垣梁柱,尽雕奇形异状,以泥彩绘与壁,神明皆兽首人身,斯人皆袒身围胯,起居饮食,生老病死,皆有赘述,古代风物,跃然如生。
最多尖碑,字大如斗,所谓鬼斧神工,穷尽民力,也不过如此”
来自广州的推官杨筱栋,合上速记本后,站在巨大的石兽造像像前,大声的赞叹道,
“这就是大人所着《寰宇图鉴志异》中的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么……”
他亦是天宝名将,与高力士并称的大阉,骠骑大将军杨思勖的子侄辈,很是追慕叔祖的武功,而加入南海幕府的,同时他也是身负某些秘密使命的代表。
“真是宏伟无比啊,很难想象那位大人,居然知道,并到过这里啊……”
在他的身后,一干来自大唐的新派画师,正在用炭笔素描写生成图册,待立体图样初成,再用颜料润色填白,最后用胶腊涂抹,就可以让画作在海上保全很长一段时间。
这些沿途见闻的异域风物图在大唐国中极受欢迎,同样是他们乃至船团的重要收益来源。
“少罗嗦,赶紧干活了了……”
赤海船团的主事人之一,前大海贼金秀昆很不耐烦的叫道
“辛巴达都尉……”
“在……”
正在对着一干缠头赤膀的当地土人大声训斥的大海贼辛巴达,闻声屁颠颠的跑过来
这位异族投效的海贼首领,身批铠甲,穿着丝绸的袍子,看起来满面春风,
“从座狮像前,最大的一座开始……”
“他们说了,入口就在东面,有牧羊人误入过里面……”
在辛巴达手下的驱赶下,这些征募而来的科尔普特土着,拿着各色工具开始一拥而上,开始挖掘坍塌后被风沙掩盖起来的祭坛和墓道。
另一些唐人的聚集在周围,指挥那些当地人搭建脚手架,进行前期的准备。
他们都是从远征船团里召集而来的各色专业人士,既有擅长堪舆的风水大师,也有,更有精于土木作业和测绘的职业军匠,
但是能够盗掘这么一座如山的大墓,这些号称心智坚狠,或是见多识广的兼职或是前盗墓者们,还是忍不住激动的全身发抖。
“这么做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安居国的摄政大人,信奉的乃是大食法,与这些崇尚拜物教的古代王陵,正是水火不容,没少捣毁过……”
“据说这些古代大墓多少有些灵异的……”
“放心,我们也准备周全的……”
王陵前的一群宗教人士打扮的人,也掰开了水陆道场,也用罗拔磐磬等各色法器开始做法了。
来自安南和南天竺、狮子国的僧人们唱起了《大琉璃无垢光明净胜经》,几名道士则跳起了罗舞,来自南方景教的经师,则念的是《麦太法王福音颂》,将嘱咐过的光明清净水,泼洒在墓道的碑文上。
一时间恒古沉寂的荒野变得喧闹起来。
“深河桑,少不得又要借你的气数一用了……”
“用你妹啊……”
被强拉硬扯来的青年男子气急败坏道
“你们搞这盗掘的行径,关我鸟事啊……”
“怕是有机关陷阱什么的,还烦劳您走上一回……”
沿着牧羊人发现的洞穴,曲折盘行虽然有妨碍,还有一些废弃的尸骨,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机关。
不过他们很快被封堵的巨石,所拦住,不过这也难不倒那些专业人士,很快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墓匠,用厚茧的指节,直接在石壁上敲打出最薄弱的空洞之处。
然后按照他划定的范围,以尖锥凿出无数小孔,浓醋灌之,再以火油猛灼,最后以十数力士摇锤叠打,遂蛛裂而出隙,沿隙凿大,内道始出。
一股恶臭和灰烟顿时喷涌而出,将几个避犹不及的土人冲倒,又顺着从清理出来的墓道中向外喷涌而出,许久之后,才彻底消散。
金字塔外的人群见状不由骚动起来,有人想抢进去,有人却想逃离,一时间间场面乱哄哄的。
“金子,好多金子,所有的墓室全是金器宝物……”
一个灰头土脸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人,狂呼大叫的重墓室中冲了出来,一个跟头栽落在沙地上,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是深河桑……”
人群中随即将他认了出来。
“下一站,就去寻传说中的帝王谷罢……”
杨筱栋看着这一幕,在手册记述道。
【西北偏北】第六百五十九章 弈局
大不里士,曾经的大亚美尼亚王朝的都城,充满了自古以来历代宗主国和征服者所留下的印迹,罗马风格的教堂、伍麦叶式的清真寺、波斯式的拜火祠和更古老的犹太礼拜所,遍布在这座城市中,不过其中大多数印迹为战火所毁,只留下一些高大的基址柱廊。
拜火教圣地的第一萨维兰山,就位于这座城市的东边,现在则被阿拔斯王朝营造成北方边境的第一军事重镇。因此哪怕亚美尼亚的起义军,在内应的协助下攻入这座城市后,依旧没能从坚守堡垒的残余守军手中夺取控制权。
被称为“阿尔格”(城堡)的清真寺内,新到任的全权总督叶海亚,正在一边思考着,一边奋笔疾书。
他所主持的北方战场,从战略层面上分为内外两个部分,
内部,他要面对的是亚美尼亚北方占据人望和地利优势的马克米扬家族,以及糜烂的阿塞拜疆,
阿塞拜疆境内的那些地方部族,虽然数量众多。却还没有自己的民族和信仰概念,属于追随强者,不介意和谁作战的典型墙头草,只要给予足够的打击和挫折之后,就很容易动摇和转变,真正的麻烦是当地的库尔德人。
这些生活在贫瘠山地的部族,以传统的战斗技艺,盛产雇佣兵和职业军人着称。虽然信仰真主,却属于属于传统穆斯林体系外的异类,他们的每个以部落为主要单位,其舍赫(即酋长)或阿迦(即统帅),同时也是各自部民族人的伊玛目,可以按照自己的需要来阐释教义。
从伍麦叶王朝开始只有足够的驻军存在和定期的清理,才能使他们保持恭顺和服从。
北方的马克米扬家族,则是自伍麦叶王朝以来,亚美尼亚地方上最大的反叛力量,虽然他们在一次次打击和挫败中已经变得虚弱,但是谁也无法预计这个历史悠久的古老家族,还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