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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拥有足够地位,无需过作战而在后方聚敛了大量财富,又迟迟不肯表态的布列塔尼亚侯爵继承人,显然是一个很好的杀鸡儆猴的榜样,罗兰仿佛有所明悟,难道法兰克国内发生了什么新的变故。
“抱歉,你和查理曼走的太近了,就算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奥西多公爵也没法放心吧后方交给你啊……”
那位来自阿奎丹的将领,走了过来取下头盔,对他低声道。
“布列塔尼亚边疆侯爵,也需要一位更合适的继承人……”
在另一个时空伴随着武功赫赫,继任的布列塔尼亚总督的罗兰,在为查理曼大帝失败的伊比利亚远征中,担任大溃败的后卫,最终战死在巴斯克人的袭击中,留下了可歌可泣的传奇史诗,罗兰之歌。
但是在这个时空,这些受到塞里斯顾问短期雇佣的巴斯克人,却阴差阳错成了罗兰的救星,他们先是突袭解救了那些被强制看守的卫队,然后在押送往南方的路上发动袭击,将罗兰抢回城市中……
但是在多位封臣和亲信的叛变下,城中的守军,也变得不那么可靠了,很快就有人打开了城门,让城外占据优势的军队冲进来,大肆的烧杀掳掠。
罗兰一行只能且战且退的一路逃到港口,抢船逃出海去。
突然空中划过的箭只,打断了罗兰的回忆,是那些敌人乘坐更加轻便灵巧的小型划桨船追了上来,他们高声呼喝着奋力划桨,努力的拉近与逃亡者的距离。
而岸上的骑兵高举的火把,也沿着海岸线,追了下来,这时海流也发生细微的变化,虽然罗兰身边的人努力的划桨,但是还是一点点慢慢飘向岸边岬角的方向。这也不由让他们的人都生出一种绝望,难道我们都被上帝给抛弃了么。
望着越来越近的火把,和零星咻咻落在甲板上的箭只,罗兰闭上眼睛,拔出武器正想给自己的部下做最后的遗言。
突然一团激起的水花,浇灭了靠的最近一只划船上的火把,然后更多的水花在那些追兵的船只中激荡起来,很快就就传来被重物击中,惨叫和船只破碎的声响。
那是,一只在昏黄的天幕下,迅速接近的一只大船的黑影,最后一点金色余晖中,依稀可以看到巨大的连片横帆上,血红的巨蟹,那是与罗兰进行交易的塞里斯人船特有的标志。
然后如同风吹过树梢一般的沙沙声,岸上绵连的吧吧长龙也突然变得杂乱无章熄灭了许多,从风中传来了人仰马翻的惨叫声。
沿着摇晃的绳梯,踩在湿漉漉的甲板上,罗兰和他仅存的追随者,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然后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很高兴看见您安然无恙……”
对方高声道,看见他就像看见熟悉的老友。
“请让我们尽一份主人之义……”
当然,无论是谁在付出等身重的银子作为身价后后,都会变得热情好客起来。而这位熟人就是塞里斯人中的少数基督徒唐一刀,作为受到优待的特殊俘虏,罗兰参加过他的受洗和婚礼仪式。
从塞浦路斯,到克里特;从西西里,到科西嘉;从罗德岛,到马耳他;从的黎波里到突尼斯,从亚历山大到阿尔及尔,地中海沿岸的贸易通道和海陆要冲,这些塞里斯人通过各种手段租借、赎买,圈占、或是武力占据的岛屿土地,所发展和建立的贸易港口和殖民据点,几乎是无所不在。
现在又出现在了这里,根据他们的简单介绍。
他们刚刚从盘踞在加泰罗尼亚沿海东南方的巴利阿里群岛穆斯林海盗手中,夺取了主岛马约卡岛,并收编了被击败残余的海盗。打算向南寻找从北非休达到西非的传统贸易航线。
按照计划这艘船是到加泰罗尼亚首府,巴塞罗那来进行补给的,正好撞上了逃亡的罗兰一行,算是机缘巧合了。
那些追兵的划桨船被击沉点燃了多艘后,终于放弃了的努力,最后一点火光也在黑暗中远去消失。
“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喝过这些塞里斯人提供的辛辣而甜腻的航海饮料,重新整理了心情和思绪的罗兰斟酌着开口道。
“我想知道,法兰克王国新近发生的事情……”
自古以来自治程度高,独立倾向仅次于屡次被征服又反叛的阿奎丹地区的布列塔尼亚,民族和文化上与对岸的英伦三岛的凯尔特人更接近,因此也被称为小不列颠。
只有被罗马征服后,在世代当地辅助军团服役,又担任过地方保民官的罗兰家族,才能在罗马帝国崩溃后统治者更替中的漫长岁月中,继续让这些桀骜不驯的部族保持恭顺和服从。
究竟是什么重大的理由让卡洛曼下定决心对布列塔尼亚的贵族首领继承人下手。
要知道,由于南方的异教徒国家,陷入严重的内乱,来自海上入侵的敌人和割据西北的叛军,让光复了首都马尔瓦多的联军,应接不暇,因此卡洛曼的军队轻易夺取了大半个西班牙。
但就如他所猜想的到的,法兰克国内的确出了变故,
法兰克之王,伟大的北欧和西欧的征服者,矮子丕平的水肿病在这个夏天加重了,已经严重到了陷入长时间的间断性昏迷中。
更糟糕的是,作为王位最有力的继承者,长子查理曼正在陪同身边,作为次子的卡洛曼不得不考虑放弃唾手可得的荣誉和名望,以及大片的土地,裹挟着出征的军队和征服异教徒的名望,班师回国为自己的权利争上一争。
不幸的是,作为大后方和未来管领的诸侯,阿奎丹和布列塔尼亚,都在他的夺权的计划中。
……
作为主管马萨里要塞群及周边城市的资深埃米尔西巴雷特,一边心中虔诚的向至高祈祷,嘴巴却是正在犯苦,突然出现面前的敌人已经超出他的预计。
与拜占庭人在边境交锋了十几年,见识过无数面军团旗帜和徽标,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面传说中的紫色三叉尾的双头鹰旗。
金色双头鹰代表的是帝国主力军团的首席序列,紫色内环代表他们皇家近卫的身份,相比其他军团鹰首多出来的桂冠,代表着他们在皇帝麾下作战经历,荆棘十字代表的是受过索菲亚大圣堂的弥撒和祝福,交叉的刀剑,代表着他们参加的决胜战次数,红色缨蕙代表的是在圣枪的指引下,为基督教世界所流淌的血。
簇拥在旗帜周围的是高举神牌的教士,那是君士坦丁堡的守护者,手持毒与火的双头蛇枪的大天使耶麦尔,以及军人庇佑灵——圣保罗的标志。
因此有资格聚集在这面旗帜下的,
他们就是所谓拜占庭圣骑兵,东西方帝国交手大规模战争传说中的超重骑兵,狰狞的钢铁巨兽,犹在寻常全副披挂的拜占庭近卫重装骑兵之上。
每人至少穿戴了三重铠甲,一般里层为贴身镶贴皮铠,中层为锁子甲或是链甲,外层则是和战马一样,都披上丁卯在一起的钢片甲或是大块缀甲,连人带马全身几乎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眼睛都被用稀疏的铁网面帘遮蔽起来。
并且可以按照战术需要进行减重或是添加,乃至象游牧民族一样进行骑射作战,或是下马转职成重装步兵,因此他们备有数量繁多的武器,弓、长枪、剑和刀,以及可绑在前臂和腰间之以铁加强的小型圆盾。
所有武备具装都是应人量身打造,为了适应人和装备的重量,他们的马匹是经过特殊挑选的高头健马,并且常备三匹以上进行轮换的,又有若干扈从进行伴随作战……
相比号称皇帝贴身屏障的伊苏利亚卫队,或是被称为“将领种子”近卫军军官旗队、号称“士官摇篮”的近卫骑兵军团第一联队,或是亚美尼亚人和瓦拉几人构成,号称“斗犬”的皇帝直属雇佣军团。
他们是皇帝在战场上的铁锤和城垒,决胜的终极打击力量,经过军区农兵、边防军部队、行省守备军团,帝国主力军团,近卫军团,层层挑选出来的佼佼者。
虔诚的信仰,忠良的出身,以及远超同龄人的强壮体魄,擅长多种精湛的战斗技艺,因此他们的培养和预备役见习周期很长,尽管如此但是服役期限还是远比其他部队短,而补充起来也繁琐而困难。
到了四五十岁就会因为体能不济和伤病,而不得不退而转任地方守备军团,或是主力军团担任战斗教官,或是得到一块田产,成为军事地主,而让下一代继续为帝国服役。
由于维持和补充的巨大花费,哪怕在查士丁尼大帝改革后,历代王朝的全盛时期,这只军队也没能达到满编的军团,大多数情况下按照帝国的版图和财力,维持在千人到数千人左右。
作为虔诚和信仰的守护者和基督徒的最高武力象征,他们不但拥有军属主教团,直接对君士坦丁大主教负责,还被特许使用传说中的圣枪(朗努基斯)的图样,作为自己的队旗徽标。因此他们也被称为“布罗艾诺”,既福音骑兵,或是近卫圣兵团,
领军的是帝国硕果仅存的宿将,追随前代利奥皇帝,起家于小亚细亚一路征战过来的,老成善谋的禁卫军副统帅——包鲁斯。
配合他的还有大军区司令官,来自一个享誉日久,侍奉过三代皇帝的古老将门世家,年富力强的巴列特统领的,来自小亚细亚行省由的三个常备主力军团的十五只联队(师。)
在来自君士坦丁的严令督促和不计成本投入下,那些秉承皇帝旨意的御前官员们,借鉴了法兰克人失败的海上突袭和海上军团袭击马赛的经验,而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们是按照军官和士兵,武器装备和马匹分类,分别通过海路的大规模运输,从塞浦路斯中转,绕过崎岖的山脉,出现在小亚细亚西南沿海的阿达纳边疆军区,然后就近整编,再向北进入战区的。
由于拜占庭的军团编制采取不定额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