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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士兵,因此装备和训练水准也不尽相同。
而在那些部族和新征服地区。临时召集的士兵,则被称之为“兰特维瑞”,即自备武器的义务兵。其中不乏特色专长的军队,比如阿勒曼尼的弓箭手,使用的是人高的紫杉木长弓。
此外还有来那些对法兰克王国称臣的属国诸侯势力:勃艮地人, 巴伐利亚人, 普罗旺斯人,塞浦提曼尼亚的哥特人,布列塔尼亚,伦巴德人等相对高度自治领贵族军队。
例如:罗兰出身的布列塔尼亚的重骑兵,是法兰克大军非法兰克裔的外籍军队中最出名的骑兵部队.他们仍然保留着从高加索迁移来的埃兰人以及西罗马帝国后期重骑兵的做战风格,被称为阿莫里卡,装备重型的长矛,轻标枪,剑,穿着着相对来说更罗马化的重型护甲,排成那种高密集度然而却十分机动灵活的方阵作战。
又比如北阿奎丹教会善用投枪和手锤的战斗僧侣团,阿奎丹南方的加斯科人组成擅长马背投掷的轻骑兵团;而普罗旺斯人则保持着彻底罗马化影响,以重步兵方阵出名;又如擅长使用斧头和盾牌的伦巴第兵团;法兰克人与阿拔斯王朝维持的关系,甚至可以提供部分以马代步的穆斯林射手作为雇佣军;
作为具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骑士们,标准装备是十分昂贵的,通常置办头盔,硬皮铠,剑,剑鞘,护腿,长矛,盾以及马全套行头都要花费40到45个苏.因此当时只有王室,中央统治阶层的要人,地方权贵们以及富裕的教会可以承担的起组队这些骑士的费用。
一位普通法兰克骑兵必须配备一面盾,一杆长矛,长短剑各一把,但不要求全身护甲。他们都是来自有产家庭的子弟,最少具有十二胡符的份地,才有有足够的财力和资源供养他们,这些子弟从小就要学习如何使用一些玩具武器并接受最残酷的马术和生存训练。
到了青春期以后他们就将学习如何使用标枪,真的剑和弓.那些即将入选预备骑兵的法兰克少年还将被训练如何使用长矛打击一个目标或者以假人为练习.他们还选拔来自不同家族不同部落的少年组成团队,通过战争游戏训练如何使用武器和培养团队精神。
虽然受限于国内的工艺水准,产量并不算高,依靠北意大利继承罗马帝国的几处重要的军备制造中心,仅够有限的武装,但由于与阿拔斯王朝保持良好的关系,法兰克人所需的装备,很大一部分可以从活跃在地中海上的穆斯林贸易中获得,
他们拥有发达的海陆商业网络和精良的金属加工技术,但自从那些赛里斯人兴起后,萨拉森人的贸易就严重的萎缩,连带王国军备情况,也受到很大影响。
虽然大部分精力和时间都集中到国内,但不代表查理曼就会轻易给予那些希腊人以可乘之机,镇守阿尔卑斯山的是副帅梅尔盖文大伯爵。
作为墨洛温王朝留下的传统政治格局,法兰克王国丕平大王之下,最尊贵的是把持在王室手中的奥斯特拉西亚、纽斯特里亚、勃良第三个比同诸侯国的大领主,一般由具有大公爵(方面军统帅)名号王室成员兼任。
其次是继承了古代巴黎、苏瓦松、梅斯、奥尔良诸王国名号的四大传统领地,掌握在王室关系密切的大伯爵(大省区总督)名下。
然后按照王国的统治序列和亲疏远近,分为王室直领土地上男爵以下的大小封臣;由国王任命的各地主教区伯爵(省长、将军)、副伯爵(郡首)以下镇守贵族,以及在被征服地区,对国王宣誓效忠的外藩贵族三大类。
用后世的话说,与日本幕府的亲藩大名、谱代大名、外样大名的格局有些近似。
按照法兰克人的传统和丕平大王之前的规划,两兄弟将瓜分这个国家,查理将继承奥斯特利亚,纽斯特利亚的大部以及卢瓦尔河与加龙河之间的阿奎丹西部;次子卡洛曼获得勃艮第、普罗旺斯、塞普提曼尼亚、阿勒曼尼亚和阿奎丹东南部。
在地理上,查理所分得的部分占据精华和富庶的腹地,象一张很大的西北向的弓,将卡洛曼的领地包围着,可是却与意大利隔绝了。
查理曼虽然已经拥有奥斯特拉西亚公爵的身份,但通常在国王在世的时候,是不能直接对公爵领下的一众对他宣誓效忠的封臣发号施令。
实际上能够自由调动的只有自己份地里的人丁和物产,私人卫队斯卡拉(披甲骑兵),以及附庸组成的伴从部队鲁斯迪特(骑马步兵),大概三千多人。
因为出征北意大利的缘故,在他名下聚集了六万军队并大都向查理曼宣誓效忠了,但因为要留下足够人马防备拜占庭人侵攻的缘故,能够留在苏瓦松行宫的,只有一半的兵力,不过都是与罗马人血战后,存活下来有经验的士兵。
此外还有一些主动投奔他麾下的伦巴第人,哥特人、萨克森人构成附庸势力,大概有近万人,不过状态和士气都不怎么可靠,但是他把握了国王行宫和宫廷卫队的主场优势,宫廷中大部分贵族会议代表,和御前枢机厅的大臣官员,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通过国内外良好的社会关系和信誉,倒是有许多商人团体和沿海自治港口城市,愿意提供投资和贷款。
相比之下通过远征伊比利亚半岛所获得的土地和战利品,卡洛曼麾下至少拉拢和集结了八万人马,以及足够消耗半年的粮草,其中包括了布列塔尼亚、阿奎丹两大强藩的军队,以及由宫廷伯爵斯比亚统领的两千“帕拉汀内特”,此外在教会光复者的号召下,普罗斯旺、勃艮地也有不少贵族带着士兵,投奔到其麾下,实际力量只怕更多。
布列塔尼亚盛产战士,阿奎丹富庶而人口繁多,这两点就足以构成力量天平上的重要砝码。
此外通过在加泰罗尼亚搜刮到的财力,他可以就近雇佣到对岸凯尔特人和维金人作为外籍雇佣军,剩下没有抢先撕破脸动手唯一的原因,就是只剩一口气的丕平大王。
但就算在受到查理曼控制的宫廷中,也不乏向对方通风报信的投机者,就算是查理曼的奥斯特利亚公爵名下,也有不少贵族领主在观望,毕竟卡洛曼的优势相当的明显。
“卡尔……”
夜深人静,随着摇曳的烛火,风吹动着布幔,一种如呓语一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亲爱的哥哥……”
一双女子的手臂从背后环抱住他,深入袍子里,抚摸起满是体毛的胸膛,亲吻那灰褐色的鬓发和菱角分明的面孔,然后失去平衡,顺势滑落倒在查理曼的怀抱中,发出吃吃的娇笑声。
然后将整杯殷红的葡萄酒倒在胸口上,从薄纱一般的袍子中晕染开来,冲刷浸渍出凹凸起伏的曲线,也将男人的欲望撩拨起来。
紧随其后,另一名象猫儿一般的女子,走进来蹲伏在他胯下埋首下去,只剩下莫名的吞噬声。
法兰克人的婚姻观,残留了大量的氏族传统,君王和贵族们的伴侣、情人的数量之多,关系之乱,连最细心的史官也无法记述完全,哪怕他们信仰了基督教之后,那些充斥在宫廷和地方上的教士们,在上帝的荣光和刀剑的强权面前,也只能视而不见。
象丕平大王终其一生宠幸过的女性多达上百人,但受限于卫生条件和传统习俗,真正能够活得成年的子嗣,也就查理曼和卡洛曼两个儿子而已。
因此在法兰克的宫廷中,敢对查理曼这种兄长和妹妹之间的纯洁之爱,不识相或是不够聪明的存在,都已经纷纷回归主的怀抱了,不是在水塘边失足淹死,就是摔倒跌破了脑袋重伤不治。
而随着丕平的垂危,显然在没有能够阻止他们在一起的人了,随着烛火的缩短,更多窈窕婀娜的身影,被引入这个房间,知道许久之后,房间的门被叩响,
查理曼将胯下一张滑腻腻亮晶晶的稚气脸蛋推开,站了起来。
在侍从的急促低语中,最后的时刻已然到来。
走过长长的木廊,那些宫廷侍女和卫士的表情,已经变得格外谦卑而恭顺,虽然他毫无心情理会。
回廊的尽头寝宫的大门被推开,露出包围在摇曳烛火和亲眷人群中,躺在布幔中气若游丝的浮肿身形,哀伤和沉重的气息笼罩着所有人,
只有那些头戴金桂叶事物的公主们,才会在眼神交错中,让查理曼肃穆如坚冰的表情稍稍融化一丝。
当他重新在突然爆出来的女眷哭喊叫唤声中走出来的时候,却是一种新生一般的解脱感,
王室宫廷总管、王室物监总管、王宫近卫统领、宫廷食膳总管、王家马厩总管、掌玺官。大监察官,宫廷法官,枢机厅顾问……除了尾随卡罗曼出征的部分宫廷官员外,都汇集一堂,带着各种哀伤沉痛欣悦期待等复杂表情尾随其后。
在新任的宫廷伯爵和侍卫长官的率领下,早已聚集等候在行宫之外,身穿甲胄的禁宫卫士“帕拉汀内特”,黑压压的连片跪倒在地,根据大王的遗命开始集体向新任的法兰克之主,宣誓效忠。
苏瓦松的大主教,率领一众都主教、地区主教、辅助主教等法兰克王国高层神职人员,走上位阶,对即将诞生的新王者进行祝福,但真正举行涂抹圣油的冠冕礼,还要等到数日之后。
本来按照丕平留下的惯例,新王还要前往罗马城觐见宗座,进一步确认罗马帝国的继承人和西欧基督教世界总保护人的正统性。
不过现在罗马城里拜占庭人扶持起来的新任教皇,已经宣布取缔了前任授予法兰克国王罗马帝国第一执政官的头衔和诸多荣誉。在没有足够实力的重新带兵罗马朝圣之前,还是不要去讨这个无趣了。
随着如箭一般飞奔而出前往各地的信使们,查理曼隐忍等候许久的时机,终于到了。
……
山脉的另端意大利半岛上,
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