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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圣尊么……”
白袍束带火焰纹,须发洁白的大穆贝德(总祭司长)开口道,
在波斯萨珊的鼎盛时代时代,总祭司长可以决定神学和教义问题,组织异端审判会议,参加王家御前会议,在重大国事问题上备顾问,为诸王之王的精神导师。
“果然是容貌如昔……”
来人是一名萨宝(礼部管理拜火教事务的祭祀官),用一种虔诚而恭敬的声音回答道。
“你可知,当年阿黑门尼德大火者,传下五枝八叶的源流,为什么现在只剩下五叶源流……”
大穆贝德突然说起另一桩公案。
自从亚历山大东征,焚毁了圣典《阿维斯塔》,屠杀了无数的教士,拜火教也因为教典的残损,而分裂成众多支派,虽然历经塞琉古、帕提亚等多个王朝,相互纷争不休。
直到拜火教高级祭司家族出身的大贵族,阿尔达西尔一世推翻帕提亚王朝,建立了波斯撒珊王朝,在皇室和贵族的支持下,国王宣布拜火教为国教,设置主教总管教务,授权教士主持诉讼和徵收赋税,拜火教会才得以统一进入了鼎盛时期。,并全力扼杀异端信仰,在公元277年,处死了拜火教和基督教混合衍生的新宗教-摩尼教的教主摩尼,公元529年,又谋杀了拜火教的异端马兹达克教的教主马兹达克。
公元392年,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之後,以拜火教为国教的波斯帝国成为基督教东传的一面防火墙。作为与罗马争霸的手段,萨珊王朝迫害基督教徒,但保护被罗马教庭宣布为异端的基督教聂斯脱里派。
正是在这一时期,所谓“三夷教”的拜火教、摩尼教和景教(即基督教聂斯脱里派),正是在这种相互斗争、迫害与反迫害的恩怨纠缠下,通过陆地和海上的丝绸之路传入中国内地的。
阿拉伯人征服波斯後,初期尚能容忍拜火教的存在,但从八世纪起,宗教冲突愈来愈尖锐,大批拜火教信徒被迫改宗伊斯兰教。因此风俗与传统与波斯故地相近的西域,反而变成这些拜火众聚集最多的庇护所和避风港。
“因为列位穆贝德争权,不相忍,不敬爱。信众难适其变,而是为外教所乘而式微……”
中年的萨普恭声道
“当年中原兵乱,圣火降世,喻我教大兴,不但各脉子弟闻讯大局前往中原兴法,连长安的叶若羌和萨鲁更,也貌似派出使者前往圣火降临之地。”
“但兵战凶危,最后只有寥寥数人带着取回的天火和圣遗物回到火坛……”
“但直到近年,总坛才得以确信,阿尔迪贝赫什特(火神,宇宙和人类秩序的保护神)的化身已经降世”
“并教导农人使用无根净火,令大地更为丰饶沃产,又教导军士善用天火之威能,是以各部将士征战攻伐,无所不利……”
“圣尊自有大气运,诸害皆难以加身,亲近者反而可以得到大气运的扶持……”
“泥师捏王孙的后人,已经在泰伯里之地,重新复国了……”
“景教大僧塞拉弗拜在门下,已经自立教团,坐拥信众数万而护卫数以千计。”
“因此,圣尊承认与否并不重要,只要火者众人,尽心侍奉,事事顺其道而行……自然可以大兴教业……”
“要知道,地方上的那些摩柯延纳(僧侣),已经在暗中对信众宣称,圣尊乃是护法大明王,大鹏金翅鸟迦楼罗王,应天火而降……”
“我们不能落于人后了……聚集我们的兄弟,选出本教最纯洁出色的女子,我们需要有人追随着圣尊身边,聆听福祉……”
数日后,各地被召集而来的教长和经师们,被引入内坛举行大净礼。当他们集体服用过罂粟、大麻和麻黄的新鲜植株榨出的汁液“呼玛”,调和牛乳和薄荷制成可以怯除百病并与神灵沟通的圣水之后。
大穆贝德亲自请出圣遗物,置于圣火之中,众人不由再次惊叹道,不愧为上天赐予威德与权能的圣物,置于至高圣洁之火中,依旧毫发无损弥久如新,上面大圣尊的容貌,在闪烁的火光中,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一般,不由自主的泪流满面。
……
当罗兰一行人带着众多赞助者和借贷人的期望,终于离开意大利半岛,前往索拉纳群岛建立营地和落脚点时,
处于内战风潮中的法兰克王国,新即位的查理曼大王派出的秘密使者,也抵达了罗马,
由于确切的消息说,卡洛曼雇佣了维京人作为征服南方沿海的外援,所以查理曼将主意打到这些昔日击败王国海军的东方人身上。
自从这些塞利斯人逐渐驱逐了,肆虐在地中海的穆斯林海盗及其附庸势力后,也仅剩下所谓阿非里加的地中海南岸,北非地区所属的众多混乱而庞杂的部族出身的海盗,能够依照地利优势,在近岸与之周旋一二。
但是随着拉赫曼远征和大规模雇佣借助塞利斯人的海上力量,他们的影响力也从传统的埃及地区向更西端的马格里不地区渗透,许多柏柏尔人酋长和贝贾部落首领,折服于他们的金钱货物和威势,宣布坚决维护他们在内陆行走的权益和安全。
虽然他们同样也抢劫和烧掠属于法兰克王国及其附庸势力的沿海港口和城镇,并且有计划和周期性的裸露俄人口和勒索财富,但另一方面通过众多岸上的走私代理人,停滞了几乎大半个世纪的环地中海贸易并没有因此消亡,反而呈现有所复兴的迹象。
作为法兰克王国内最显着的变化就是,严重萎缩的书写纸草和西欧社会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食用香料供应,随着猖獗的海岸走私,而大为缓解,一些教会领主甚至为此解除了沿袭了半个多世纪以来的某些禁令。
如果这些赛里斯人愿意提供足够协助的话,法兰克人甚至可以提供王室特许的贸易权做交易,从某些方面说,查理曼更具有变通和妥协的胸怀。
另一方面,还有宗教上的因素。
根据已故丕平大王的遗嘱,除了土地和封臣服用人口之外,他名下的所有动产和不动产被分为两大份,一份给予次子作为补偿,一份分给全国21个大教区主教,作为对教会的献纳和扶持。
毕竟法兰克人接受基督教仅有很短的历史,影响力主要集中在统治上层以及较大的城市中,地方贵族也仅有大半根据效忠的义务而受洗入教,其中真正谈的上虔诚的屈指可数。教会组织和传教历史比较成熟的,主要位于历史人文较为发达的前西罗马帝国境内,比如哥特王国时代沿袭下来的高卢教会,而在边远地区或新征服地区的领主,根据自己的传统,信奉原始森林萨满,或是日耳曼神系而自行其事的也比比皆是。
真实的历史上,教会是在查理曼大帝祖孙三代,不遗余力的捐献赞助教会组织,大肆兴办教会学校,强令所有贵族子弟必须接受教会学校的教育,才有资格继承爵位和采邑的情况下,基督教才真正得以传遍了整个法兰克王国的每一个角落。
因此国内的教会虽然更倾向正统继承人,但面对打着基督世界光复者大旗的卡罗曼,明面上却不得不严令各地教会领地和城市,尽量中立,所以无论如何,他需要从罗马获得一个宗教上的名义,以加强自己的大势。
【西北偏北】第六百八十九章 行途(十二)
焉耆镇再向西沿河九百里,就进入安西腹地,安西都护府所在的龟兹镇,奔流的赤河(塔里木河)在这里分成数只新的水系。
其中一只向北数百里经热海(新疆伊塞克湖),折向西变成与伊里水(伊犁河)并行的碎叶水,划分出从碎叶镇(托克马克)到但罗斯,乃至夷播海(巴尔克什湖)千里长条形地域。
向西则分出真珠河,向西流经拔那汗(费尔干纳谷底)、在石州(塔什干)西部与药杀水(锡尔河)交汇。
向西南数百里后在疏勒镇分出北提多水,沿着帕米尔高原的北部边缘,穿过东、西曹国、史国,与河中的那密水交汇,最终抵达康国(撒马尔罕)和安国(布哈拉。)
南提多水(叶尔羌河),,向西溯水过莎车(叶尔羌)、朅盘陀(塔什库尔安),进入葱岭(帕什米尔山地)中的大小勃律(克什米尔谷地)、梵延纳诸国(阿富汗巴米扬地区),最终在吐火罗北方与乌浒谁(阿姆河)上游的喷赤河交汇。
沿着南下穿过土伦绩的玉河(于田河),就抵达位于尉迟瑶的家乡,是西域南道中最大的绿洲,位当天山南路、西域南道之要道,塔里木盆地的南部第一个藩国——于阗。
安西四镇以不过三万零八百名正规军,再加上城傍藩附和部分府兵,就能节制这方圆数千里之境,最盛时管领四十四个小国政权,就是因为把持了战略和交通上的要害。
因为安西下辖虽广,但是地貌复杂多变,多是条件恶劣的荒芜不毛之地,因此除了受到唐军控制的大型绿洲和河谷沃野之外,就在没有地方有足够的余力,支持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和民族迁移,安西四镇的军事存在,就像是四只巨大的笼柱一般,通过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点保持的军事投放能力,将大多数藩属臣服实力,圈束在一定的区域内。
从某些方面说,这与后世号称世界警察的超级大国美帝,派驻在全世界各地战略要冲的驻军基地,以及衍生出来军事投放能力的战略背景,有异曲同工之妙,却更早了足足一千多年,只是出于时代局限性和升级生产力水平,没能克服古代地理交通和后勤维持上的极限,而走的更远而已。
甚至连战争动员模式都惊人的相似,美帝对别国动手时,总要拉上一大帮北约体制内的所谓盟国出兵出钱出人兼制造舆论,操纵联合国,国际法庭等知名组织,来为自己军事行动的正当性鼓吹。
而大唐需要对外用兵的时候,也会在安西都护府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