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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看了眼宁远的地理位置之后,我心中再次动了动,难道真有人想效法当年的石国旧事,
不管当年高仙芝的动机和缘由是非对错如何,石国灭亡的下场,在西域藩属中造成的连锁反应,几乎是灾难性的,除了拔那汗之外的个别国家,几乎都是一面倒的离心离德,客观上为处心积虑东进无门的大食人创造了一个良机,这才有了后来那场转折性的但罗斯之战。
“请南八过来一趟……”
既然有了目标和方向,一些资源就可以充分掉动起来未雨绸缪了
……
下加泰罗尼亚,这是一个摩尔人与混居的村庄,他们正在出村的路口上,等待前来收取租税的新领主,一小群羊、几大车捆在秸秆包里的没脱壳麦子,还有装在亚麻小袋里的杂色金属钱币,这就是他们整个夏季所有的贡赋。
从罗马人到哥特人,到倭马亚人乃至最新的法兰克人领主,他们已经习惯了用忍耐和顺从来适应这种统治民族的变化。
只要能够在夺走大部分所有和产出之后,留下那么一点点让他们活下去的微薄希望,他们就会继续忍受下去,事实上,在这个一望无垠仅有少量丘陵的大平原上,逃亡和反抗都是代价惨痛的回忆。
来自北方落后地区的法兰克人,显然比过去更野蛮一些,他们迫不及待的制定了名目繁多的特产和税负的征收名目。如果不能受到心满意足的数目,那他们会派出扈从和卫士来亲自抢掠式征收,因此为了平息领主可能的不满意,他们还准备了一名洗干净的小女孩,她是穆斯林的后代。
随着道路上扬起的风尘,送来金属和血腥的味道,他们终于等到直接的对象。
他们的新领主,像是狼狈的狗一样,带着数十名随从,被陌生的骑兵追逐着,不时有人落后被砍到掀翻在马下,很快他们下马逃往路边的灌木丛中,想冲进村庄获得庇护,却被那些骑兵用弓箭纷纷射倒,然后逐一被杀死。
“我需要一个向导……”
一名满身披挂的骑士,来到这些跪伏在地上战栗的人们身前,用当地的语言道。在他身后是出现在道路尽头的大队人马扬起的风尘。
年轻的罗兰登上伊比利亚土地的第九天,紫十字圣荆棘旗下的军队,就已经膨胀到了将近一万人,在他身后是一座座投降的城市和市镇,卡罗曼在当地留下的布置,让罗兰比预期中更容易达到自己的目标,除了几座边境的城市外,过于分散的领主们几乎没有足够形成规模的反抗力量。
按照法兰克人的传统,除了需要常年驻留在边境城塞中的边疆侯爵等少数人外,绝大多数的法兰克贵族的领地都是分散在各地,与各色的邻居犬牙交错的,因此他们一生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在游走在各处庄园、领地之间,收取产出和少量的关卡税,并处理与邻居的关系等繁琐事务度过的。
只有依托城市发展起来的教堂、修道院,才能进行稳定的税收和管理,因此法兰克人也沿袭了罗马末代主教区的设置,地区的首府也同时是教区的中心。因此当地唯一具有广泛号召力和护卫实力的地区主教们,
而这些中心城镇里,这些新设置的教会诸侯,在圣荆棘旗和紫袍大主教的威慑下,战斗意志和勇气,就像是阳光下的晨露一般,迅速蒸发殆尽。
他们只来得及在少量护卫下,带着装满少量财物的马车逃之夭夭,而将搜刮满满的教堂、修道院、城堡和仓库,留给罗兰的骑士团。
而昔日布列塔尼亚的军队则被分散驻守到各个地方,这也造成一个后果,在对抗罗兰的讨伐军之前,他们先要经历一场内乱。
巴塞罗那城里的守军,还未与外来的敌人接战,就爆发了来自内部的大火拼,然后一连几天,都不断有罗兰的旧部,布列塔尼亚总督的封臣,乃至来自布列塔尼亚地区的士兵和领主,从驻守的地点带着武器反正投奔到他的旗下,乃至将看守的据点和物资一并献上。
上下加泰罗尼亚的七个郡,五个郡都人宣布积极响应罗兰骑士团讨伐的号召。
负隅顽抗的部分抵抗者,基本是被占有优势的军队,逐一击破藏身和据守的堡垒城寨,被杀戮抢掠一空。见势不好阵前投降的,在交出一定的粮食财物,以及作为人质的子嗣加入骑士团的附庸联队后,亦得以保全。
如果不是罗兰从装备和身体素质上严格限制,追随者的数量还会是目前的三倍。尽管如此,他还是得到了一只兵种齐全,辎重充足的军队。
终于遇到一个抵抗意志比较坚决的城堡,这也意味着抢劫和瓜分战利品的盛宴。那是宫廷伯爵的直属领地,只有一名男爵(地区封臣头目)和九百名士兵,驻守的商业要冲。
那是再次接受了罗兰的雇佣巴斯克人,这些穷苦恶劣环境中生长起来的山民,在布列塔尼亚弓手的掩护下,无畏的冲向城墙,然后利落的攀爬起来。
这时,塞利斯人的弩手,也加入了战斗,他们几乎是冒着咻咻而过的箭只,冷静走到足够的射程,才不慌不忙蹲在木排后开始瞄准射击,虽然射击的速度远不如布列塔尼亚弓手的一半,但是每一轮齐射的战果,却比人数数倍于他们的弓手们好看的多,那些奋力抵抗的守军,就像是自然熟透的挂果一般,成片的失去活力翻倒栽落,
连质量最好的西班牙鳞甲,也挡不住他们的短矢,更别说法兰克式的粗环锁子甲,粗劣的木盾被射的崩裂开来,再也无法使用。
因此他们投入战斗后,城头上就看不到敢于站立的人影了。于是重装的希腊联队,开始登城压制城头最后的抵抗。
善于攀爬的巴斯克人从内部将城门打了开来,随着骑士团的骑兵冲进城中,为战斗划上了一个休止符。
……
幼发拉底河东岸,
天空终于发亮,被骚扰了一整夜的军团士兵,开始就这晨曦前最后一点闲暇时光,清点武器和伤员。
敌人已经退却,横亘在战场中的骆驼和战马的尸体,被血淋淋的割下大块的肉,在烧红的灰烬里烫一烫,就这么半生不熟的囫囵下去。
他们抓紧时间补充体力,用剩余的盾牌和长矛组成新的防线,连敌人和同袍的尸体也被利用起来做成简易的工事。
这是队伍的后方,突然发生了骚动,在某种声音的指引下,更多的事情纷纷丢下手中的食物,聚集到河边指指点点,连最资深的联队长,挥舞着斧棍也弹压不住,因为散去的淡淡晨曦中,可以清楚看见对岸正在发生的情形。
渡口上的准备已经停止了,满是浓烟和飘摇的灰烬中的城市,也被放弃了一般,看不见任何一面鹰旗,残破的城市之外,集结行军的鼓点响彻河岸。
望着对岸匆忙拔营的大军,这些度过河水的士兵,发现自己已经被暂时遗忘和抛弃了,
太阳升起之后,渡过来的传令兵,带给了他们两个选择,重新渡回对岸,或是就地自由寻找战机。
“功亏一篑啊,就差这么最后一点点时间……”
看着被小心放进丝绸护套的金质军团徽标,军团统帅包鲁斯也在叹息着,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像是阴云一般,突然笼罩了高歌猛进的帝国军队,
按照最初君士坦丁的军事幕僚们,为皇帝制定了的三路进攻计划,又被称之为“三叉戟”计划。这三路分别是:
北路,由包鲁斯率领的小亚细亚诸军团,向东北挺进,途径亚美尼亚,争取亚美尼亚出动其军队的骄傲——亚美尼亚重骑兵,两军合兵一处,继续向东入侵阿卓佩蒂尼(伊朗阿塞拜疆省)地区,然后相机而动,或者继续向东挺进雷伊(伊朗德黑兰),或者向东南入侵米底,沿小扎卜河或迪亚拉河河谷南下两河平原。
南路,则由副帅巴列特率领的机动性较好的骑兵和轻装军团,向东南沿幼发拉底河而下,在两河交汇处以北渡过两河,指向美索不达米亚古城苏萨。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渡河,是因为两河交汇处以下是沼泽地,无法逾越。所以两河是世界上少有的,河口没有大城市的大型河流。
这些沼泽多则多盐碱地,所以在当代的阿拔斯王朝,曼苏尔哈里发从非洲进口大量黑奴,在这里从事排干沼泽变耕地、晒盐等繁重劳动,结果造成了目前占据了巴士拉城和南部运河区的,阿拔斯帝国历史上最大的奴隶起义。
一旦打通这条线路,也意味着短时间,阿拉比亚人发源的半岛和美索不达米亚平原,被人为的割裂开来,而无法获得任何援助。
中路,是皇帝君士坦丁五世亲自统帅的禁卫军团为主力的大军,并不走马其顿亚历山大和古罗马克拉苏的故道,而是渡过幼发拉底河后,直扑辛加拉,指向泰西封遗址附近的新都巴格达,伺机将鹰旗直接扎在阿拔斯王朝的心脏上。
这个计划的最大的特点,在于三路大军并非齐头并进,而是有时间差的相互递进掩护。
包鲁斯北路先行,全程在山地、高原行军,吸引北方阿拔斯军队。如果阿拔斯人来战,则罗马重步兵在山地作战对阿拔斯骑兵有优势。如果阿拔斯人不战,也没关系,只要将他们牵制在这里足矣。
南路后行,做出攻击巴格达的姿态,即使阿拔斯人击破罗马北路军,千里迢迢翻山涉水过来,也是疲惫之师,威胁到首都更是能让,阿拔斯王朝的统治震动。
由皇帝统帅的中路军最后开拔,等阿拔斯人在自己领土上南北两头奔忙救援累了,罗马精锐大军也来了,无论阿拔斯人是否愿意决战,都城的安危迫使他们必须前来救援,而进入罗马人规划的战场,胜利都似乎是囊中之物。
但是局势已经发生了严重的变化。
从安条克整备出发的南下的一路,突然遭遇了哈里发亲率的北上大军,他果断的放弃了对苟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