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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又招我去”
喝了口蜂蜜雪芽茶,又对他说起另一件事情。
昨天,太上老皇帝又招我去喝茶,询问了下军中的情形,说起前方的战事,无非就是将士用命,君恩如海的说,最后突然说“六部诸司,你再举荐几个得力的人上来罢”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找我去的结果,结果是我以安抚司指导兵部四司的库部郎中,驾部郎中,还有工部水部郎中等部门的业务,我门下的一些人也放了相应员外郎、主事的差事。
按照薛、魏、温他这这些混迹官场的人难得一致的意见,这几个位置,品级不高却相当重要的职位。虽然不比考功、职方那些掌握人事升迁功绩考核的敏感位置。
但是,库部郎中掌戎器、卤簿仪仗等,管的军器给资用度核销,理论没有他的签押,各地军队别想得到任何一枝箭,一片铠甲的补充。
驾部郎中,掌舆辇、车乘、传驿、厩牧马牛杂畜之籍。掌管交通运输、畜牧、邮驿有关事业。
工部水部司掌掌津济、船舻、渠梁、堤堰、沟洫、渔捕、运漕、碾常拢芾硭械暮哟ㄇ帕核枋┑取�
虽然说几乎都是和我正在进行的事情有关的,表面上也是的流民安置的附带需要,但是通过这些职权在安抚司的名义下统合起来,基本掌握了整个剑南的民生和军队的命脉。
以至于,现在公认我门下的象爆发户一样迅速膨胀,隐然形成了由成都长史郑元和为代表的蜀地派,和监察御史刘长卿为代表的关中派。而军中薛、魏等人,外加府上的温某等人私家势力,又隐然自是一个体系,虽然还没有形成明显的对立和侵扎,但不知不觉,暗中似乎已经有人恶意的用公主党、梁党来称呼这些人了。
”这是好事啊,至少目前如此,主上听我说完。”
薛景仙沉吟了半响才用扇子轻轻点这桌子说
“这应该是,太上有意借主上之手示恩于臣下……又不想引起西北朝廷的什么多余的想头……这事于别人自有天大的风险,不过放在主上身上却要小的多了”
“要知道,在别人看来,大人现与太子交好,又是西北那位的至尊的东床,无论将来谁当政否,没有理由不大用“
”相信,很快就有些人还会投附到主上门下了”他最后,意尤未尽的总结道。
作为一个合格和出色的心腹幕僚,我最看中的就是他在千头万绪中剥茧寻丝的分析能力。
他虽然只把话说了三分,但提点到足够,我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无非就是老皇帝有意提点一批人,也有为他和杨太真的将来,做一些准备的打算,却不希望因为新旧老臣的代沟,在新朝中被人疑忌,或是因为前代的背景被闲置,这就需要有人出来顶缸,有那么几分战绩的某家,似乎看起来就是最合适也合情合理的而已。遇上一些顺风顺水的事情,也就不足希奇了。
太上皇帝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了,但毕竟是御极数十载的一代名主,不是那么轻易为底下人所能蒙的,虽然自从传位诏后就不大理事,终日大部分时间,一心寄情声乐山水,安心颐养天年的样子,但不代表他什么不关心也不知道,属于小事不想管大事也毫不糊涂的。
虽然眷念老臣,对那些愿意投奔的优抚有加,但未必希望自己身边,充斥尽是只懂逢上的庸碌之辈。还是选用一些肯做事的人,但是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将来这立场,就有些微妙了,为了让西北那位放心……
突然乐声大了起来,这是占据了底下两层,扮做看客监守四下的人,发出的一个信号,我们的客人到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内应与交换
蹬踏着楼板,一青衣长侉的客人由小二引着,自楼角转了出来,只见这人虽然做客商打扮,但是年纪不大,手足修长而健壮,皮肤自有一种长久风霜的健康色,惯用长短兵器在他手上留下了明显的老茧,一双眸子很有精神,面容清俊中又透出丝丝的危险的味道。只有看到我的时候,眼神稍稍一缩,口中淡淡含笑鞠身毕礼道
“京师安东商号鱼同,见过两府总大人、薛长史”
“代我家东家问候贵安”
“谈谈你家的买卖和价码吧。”我开门见山道。
“是!”,他楞了下,“其实鄙上在长安有些小小的产业,希望将来有所变动的时候,能够保全”
“你觉得你家能拿出什么来么?”薛景仙接口道
这种事情,自有薛景仙负责交涉,捏拿分寸,讨教利害得失,作为我只需装高深静观其成就,做最后的决定便可。
然后无非就是说一些
“近来,大人在扶风做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听说还把生意开到韩城去了,我家东家在京畿有些买卖,也许能为大人地利之便”
“那你们又想要什么?”
“只是希望能在在大人的生意里讨一份子,将来要是换了主事的人,我们这些跑腿的小本生意,还能有留口饭吃的余地”纭纭。
“你家那点生意本钱,我们家大人怎么看的上,长安城中比你本钱大的多了去,愿意出力的也不少”这是薛景仙的话。
“我家的本钱虽然只有五千钱,但是都是渤海安东之地煅铸出来,经营数代成色分量十足的开元通宝,比起那些来路杂散的雄厚本钱,自是要要可靠得力的多,而且我家产业的位置和风水都极好,做起联手买卖绝对大的好利市”他面不改色道
“再说,洛阳的大当家的,虽然已经不理事,但在长安还很有些本钱和人手,目前还算是家大业大的,就算有些弊情遇到了些挫败,但别人想一口吃下,也是很费些周折的,这便是东家的价值所在”。
“我东家虽然不是洛阳大行首起家的老人,只是是被人财大气粗并了生意去,但好在经营买卖的位置甚好,往来便利,又很有些人情故旧的脉络,做起生意来必是事半功倍”。
……
当然了,现下两人谈的并非真正的买卖,只是说的事情有些敏感,乃以生意代替战事,以本钱代替人马,讨问加码而已。
事起的由头,就是在贼军中发展内应的事情,有重大的进展和突破,贼军在潼关屡屡受挫,损失也不小,因此令各部自行补充的结果,就是到处抓丁,我派出的许多志愿者得以轻易混进了叛军中。还搭上了一些身份不算低的人。贼军的成分复杂,光那些嫡系外系部队中派系林立,更别那些大量原本的降军和裹胁来的丁壮,为眼线和密谍的往来活动也创造了条件。
再加上潼关的降军,随着火拔归仁叛投贼军,还有潼关内留守的4万多人来不及逃散,也不得不成为了降军,火拔归仁后来被“高升”到洛阳去,这些降军一部分调往河北,其他全部被打乱拆散,补充到贼军各部去,但多数人和贼军鏖战了数月,杀死的贼军和战死的袍泽都不会少,许多心中未必是情愿的,在贼军中也因为降军的身份,没少吃低人一眼的苦头,只是贼军势大,不得不隐忍(按照他们自辩的说辞),关中官军活跃,直闹到长安来,有些就借着外出巡游的机会,重新联系上官军,期以报效朝廷,做一些通情传声,提供一些便利。
是以象安忠清的镇京军,才出西门,离的最近一只在长安附近游弋小股部队,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也不是偶然。
而自从长安那场大火一烧,许多人的心思就变的微妙起来,自叛军进长安以来的作为,丝毫没有任何新朝更代该有的新气象,而那场大火一烧,顿时让许多人切实感受到了朝廷能量和存在。其实并不遥远的。加上游击军和各种锄奸团的活跃,进一步大大刺激了这种离心的趋势。
于是许多投附贼军的势力态度也发生变化,从卖力严查到有选择的捉放,又到睁一只闭一只眼到视而不见,到阳奉阴违乃至暗通声气。虽然贼军也很有些得力的将帅兵马,屡屡将战斗力并不很强的义军们。杀的大败,但是有些眼力的人都可以看的出,贼军内部争权夺利的纷争不断,又不懂得经营生产,安抚治理地方,多是一味的剽抄搜掠,长此以往没落败亡,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强势之下服从效力以保全身家是一回事,但是明知道没有什么前程,还要为它陪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这种情况下,本来就派系复杂的贼军内部,也有了些许动摇的迹象。
长安断绝了许久消息的重要据点,突然从秘密渠道递来一个消息。贼军中有个很有分量的人物愿报效朝廷,并且已经派了密使过来,作为第一支愿意与朝廷接触的叛军部队,龙武军中有限知情的几个人,自然郑重的很,便有了今日之会。
看那鱼同的侃侃而谈,举止做派严丝合缝挑剔不出毛病来,只是时不时的会轻抿嘴角,习惯性的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四近,显然是个性情内敛,警惕敏锐而习于城府的人。若不是事先晓得他的底细,还真以为是个大商家的得力经事。
根据密报上的陈调,鱼同此人,字大投,也算是名门之后,祖上鱼俱罗,原本是冯瓴下圭人,乃是隋朝与韩擒虎、贺若弼并列的一代名将,号称“相表异人,目有重瞳。身长八尺,膂力绝人,声气雄壮,言闻数百步”“每逢战事,与数骑奔击,瞋目大呼,所当皆披靡,出左入右,往返若飞”的超级牛人。
后来李唐得天下,将这些前朝勋旧全部迁到起家的根本——北都太原,名为优待,也有便于控制的意思。繁衍声息到了本代鱼姓,在太原府也算是个大族, 有多位族人都在军中效力。叛军陷太原,曾强发许多世家大族的子弟为之效力,眼前显然也是一位。
不过据我所知,关于这个唐代姓鱼的比较有名的有两个,一个是后来的权顷天下的大阉鱼朝恩,另一个就是后世被称为”唐朝豪放女“,写下“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