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这种说法属于自己我们史学家处于一种天朝情节自己往屁股上贴金,从千年之城大马士革,到尼尼微古城边上的神赐之地——巴格达的迁都运动,并不是阿拔斯朝二代哈里发吃饱撑的觉得老地方呆腻了,环境恶化空气污染,要换个地方做首都养老,而是代表了大食扩张的战略核心,将由西方转向东方,其最直接结果就是出兵唐朝,大唐安西都护府下的军民,在阿拉伯和游牧民族的连绵不绝的交攻下,于中亚地区坚持困战了50年而得不到任何援助后全部覆灭,突厥大规模进入中亚,以及原本处于佛教文化圈和中土文明体系为主流的整个西域四镇五十七国,彻底的伊斯兰化,这也东突问题的历史起源之一。
所谓“择都望长安”阿拔斯王朝的二代哈里发曼苏尔,当然也不仅仅是想来长安走走看看观光旅游的,有机会的话不介意带了大军过来长住久安,把中土变成传播真主教旨的乐土的。
大食虽然遥远,但好歹总是外族,虽然当初有高祖称臣借突厥兵定天下,太宗再励精图治打的突厥称臣的先例,但这种可能牵涉到引外族入国土的事情,一不小心处置不当,还是很容易担上千古骂名的。显然那为皇帝岳父自认没有高祖的果决,也没有太宗的才华绝代。
是以连朝堂上亦是密而不宣的,特地借了这千秋的应景,来暗询太上的意思。至于会告诉我一声,也是仅仅因为我出身西域,又刚好说过关于大食野心的坏话而已。
“章先生,可知来使是出自大食的东部哈米儿,还是王庭大马士革”
“哦”他眼中闪过深有意味的表情“这其中有什么玄机么……”
“大食之国,其族极杂,派系纷繁,虽阔有广地,然多半新服,各有厉害干系……”我放低了声音“如此……如此……若是运用得法,至少可以赢得5——10年的时间”
最后亲送出门,我忽然想起一事,
“再问个问题”
“请说”
“章先生与那位人称天宝神童的白衣李泌李大夫相熟否”
“甚密”他眼神转了转,呵呵笑了起来“有同塌共饭之谊”
我倒,疑似传说中的断臂山,亏我还和他相谈甚欢把手言笑套过近乎的,恶汗中,晚上要不找初晴给我刷刷……
送客之后,温哲回来,垂手默立一旁,
“老温啊,去查查近来门下产业,都哪几家往来频繁的”
章柳在成都不过好歹是个外来者,要想暗中了解什么,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替他做掩护,应该避不开我手下那些,暗中以查奸反间为名的情讯体系的。
“这个属下倒是知道,玉真大殿下的府上,在门下摊了些生意后,最近走动的勤快”
“玉真大长公主么?”我眼中顿是浮现出那个胸臀够大,腿也够长,敢于时尚新潮的老姑婆公主,再想想“章柳”那道貌仙风的样子,心中不免冒出难道这两号从前天雷底火有一腿的想法。
“恩,还有客人么?”。我看他没走,站在那里显然还有什么事。
“河南节度副使贺兰进明的行营参军兼千秋贺使第五崎,登门求见”
“贺兰进明”我一楞,接过帖子,这个名字太熟悉了,按照历史上的发展,我暗中援助的那个人和他的部下,不久以后就会因为他见死不救,开创唐朝集体食人的先例后,壮烈战死至最后一人。
而这个第五崎也不简单,出自北朝胡族复姓的家伙,也是一个后来被称做救时宰相人物。
(古代所谓的救时宰相,大多数时候相当于皇帝的一次性卫生巾之类的作用,出人意料的破格提拔使用和赋予相当的权利,用来大刀阔斧的解决某些诸如财政、田赋等棘手积弊问题,然后达到目的后,做为承受来自利益受损阶层怨恨和怒火的挡箭牌,被从善如流的牺牲掉,这就是其存在的价值。)
“那有必要拜见我么,难道那位贺兰使君也想借人借物打游击什么?”我奇怪道。
“据说这位大人,于太上面前奏对得体,颇合上意,内典姚中官传出的口风,上似有意授江淮租庸调使……”温哲摇了摇头,肃容道:
原来如此,不由叹道,今天真是个忙碌的日子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美人帐下犹歌舞
灯火楼台,笙歌院落,随着轻街马踏,更值鸣禁,渐渐隐没在身后。
拜别出来,“章柳”心中的惊讶和震撼,已然平复下来,
尚在西北,就久闻这位半调子梁大将的大名,出来时,今上有言“这个梁啊,大局上很有些眼力,但是细微处,就不敢恭维了,尚需多加磨练的”。今所见所闻,仅仅面上的东西,还是超出了意料,练兵治学安民兴业,已然有些羽翼丰满之势。短短半多年时内,就撑起这战火纷飞中“小太平”的局面,其能不小。只怕今后的思量与对策必须有所变化。
光看与这位看似轻描淡写的聊天,还就能聊些救时之策出来,果然是个胆大无忌,极尽其想的人物。
从江南到西北,路途遥远且多坎途,中途损耗颇大,为历朝之弊,沿革至今,几度变迁改良,本以为本朝最善,却未想轻易就被人给推翻了。
这般将原本官府承运的任务,改成向民间商家招标,指定商人输送特定的物资到指定地点,然后凭借回条,向官府支取一定配额和期限的盐铁等管制特卖物资经营权,作为报酬,虽然看起来成本没有明显的减少,甚至还可能增加,但是省却了路上的风险和损耗,而且直接跳过了地方胥吏官员转手舞弊的环节,也不用劳役地方民力,只要坐收最后的结果。所以损耗反而大大的减少了。其中发生的一切损耗和劳役,都有商家自行负责的,这样不用沿途不断的征用民力,对商家好处也很明显的,有了这个身份,沿途关卡十不敢留难的。虽然并不十分完美,尚有许多需要推敲和拿捏的问题,但瑕不掩瑜,其中两便其利的好处,他轻轻一想就通明了。
还有什么量出为入的两税法,统税归一的一条鞭法,以地入税的摊丁入亩法。
那样拿出来,不是让人惊讶异常,那一样行起来不是对现有旧制翻天覆地变化,牵连广大的事物(毕竟都是后世历朝着名的国策)
其中优劣得失一目了然,相较之下,自己耗时费心构想出来的那些洋洋洒洒革弊求新万言论,可以撕掉大半回家了。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浮起一缕苦笑,他自认心性淡薄已经超然无物的,亦要对此人的博识奇想生出几分妒忌和感叹的。
虽然以他之能,自然不难看出这位并不是什么完全大公无私的人,这其中包含了多少个人的私心,又有多少纠结干系厉害在里头,但他不是什么以德行论交的大德君子,信奉的是天道无亲,大治之道,不论公心、私心于否,归根结底确实对国家、朝廷有益这就足够了。
真正的问题是,就想那人说的明白,这些事行在一地尚不成问题,江、汉线的输运,属于临时性质的,还没有太多厉害利益在里面,但如果要推广开了就没那么简单,这个新法坏了旧体制中许多人的源头,势必阻力也不小,不说别的,光上上下下,损失这些经手好处的树目众多的官员胥吏,就未必肯善罢甘休的,也许他们个人的分量不大,但是纠集起来的能量,就相当可观了,肯定会把怨恨集中到主持的人身上。
因此那人的意思也很明白,主意可给你出,但绝对不肯担待这个干系的。
不过,他倒并不怕担当这个恶名。当初受请出山,就报答知遇,立志为靖行王佐之道,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再效法范螽、陈平功成名就身退之道。这些荣辱负累,倒还不怎么看在眼中。况且,现是战时,一切在朝廷军国大业的名义下,都有从急从权之便,对将来天下平复后百废待兴的局面,倒未必是不是一个削减乃至革除旧弊的机会……
枝枝桠桠,
坊门大开,迎面而来的马驾斥声,在这清落的街道上特别的醒目。交会而过的简车,偶然浅掀抖落的帘子里,闪过一个身配紫鱼符团绫朱袍官员的模样。
显然今夜无眠的尚不止章柳一位,还有那位即将外放的江淮租庸调使第五岐,正在那辆错身而过的马车上,也在为同样的问题满腹心事。
不过,对作为世系家门渊源流长,可以上朔到汉朝的古老名门之后的他来说,所想所虑的则要简单的多,唯仕途前程光大家门尔,读圣贤书,做为国为民事,但也要考虑到自身及亲族的身家未来,一旦成为租庸调使后,一些摆在眼前的东西,就真得无法回避了。
蜀地的军输诸法,有现成的例子在那里,其中的好处不言而语,省台诸公的意思,也很明了。但如果自己也成为支持和推行者,自己的身家前程也势必和这政策绑在一起,若利得其用,毫不怀疑可以在自己手上发扬光大,乃至成就大业留名传世,与开元九名相的宇文融、韦坚之辈并列青史也不势必没有指望,但改变度支财赋之政,同时也会成为众多失去好处和利头的群体的敌人,再也无法回头。
成为一代能臣,乃至被称做救时宰相的诱惑,与所面临政治风险和阻力的顾虑,反复在心头交织盘缠着,也许一切都要见过那个背后真正的始作俑者,才能有所决定。
灯火楼台,笙歌院落。
“小蜜蜂,嗡嗡嗡,飞到花丛中……”
“哎呦,哎呦……”
正在和两个小妮子做拍手戏,豪无私嫌亲昵钾戏左右上下其手,不时逗弄的大呼小叫的,欢快的倒在身上扑滚赖着不想起来,脆声咯咯笑的十分起劲。
张云容的望做那个引颈高歌的男子,眼神有些飘忽,又有些迷离的,面上辣如火烧的,这位大人也太露骨,再看阿蛮宛然恬淡情形,却似见多了这般情形。百般滋味在心头的。
“哥哥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