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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希伯莱人聚敛财富的手段与贪婪吝啬之名,向来是当权者睽睽和掠夺的目标,我可不想千里迢迢的努力最后为别人做了嫁衣,而经过恰当的包装,一个从神秘而富饶的东方,成功满载荣誉和财富归来的贵门之后,更容易打开上层的局面。
我正在自想自得,呵呵直笑的,刚消灭了碗椰子罐头的小丫头一头雾水,嘀咕“阿笑又傻笑了”的时候,一个惶然急切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在门外远远响了进来。
“老大,江湖救急啊。”
第一百九十八章
唐代的海南出产有金、银、珍珠、玳瑁、香料、槟榔、荔枝、龙眼、高良姜等、当时已经有“一年八蚕,三季两稻,十月种田,正月收栗”的记载。
……
敢在我家穿堂入室大声喧哗,也只有这位号称废话与呱躁之友的头牌小弟李祁。
“老大你是如日中升的太阳,你是黑夜里的明灯……”
就见他明明一身没有丝毫杂色雪狐夹袍,却一手捏着夏天才用的描彩折扇死命晃点个不同,一手抓住我袍袖,用一种相当夸张的声音和表情,高声倾诉道“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注意形象啊……”我皱起眉头,他这副表情,让人很想把什么东西丢在他头上“这叫什么素质……素质啊,你好歹是个王世子,也是主持一方的人了”
他现在身兼数衔,负责好几个公开半公开的组织结社,虽然手下一大帮都是些官宦勋贵之后,但也能量不小,能让他着急的事情实在不多。
“什么……竖直,谁敢在老大你家乱竖直啊,小弟我包打的他永远别想竖直了……”
“再说……老大啊……小弟我现在是一筹莫展,愁肠满怀,就想竖直竖直不起来了”他打蛇随棍上,扯淡起来“这事要没得解决,我全家老小都没有竖直的机会……”。
“打住”
待他缓过气来,我随又道“又怎么了,难道你趴墙头失风,让什么不能招惹的人抓了现行……还是去尾行人家,遇上丑女反被倒采花了……或是把很有背景的人搞大肚子,无法善后……还是去行院行乐欠了一屁股风流帐,给人找上王府……”。”
这厮很有我那个时代的西皮士之风,常常一些特立独行的举动,关于我那些专事奇巧,惑上邀宠的非议,也少不了他的一个帮凶的名分。因此,往往招惹了他汉中王老爹的怒火,就跑我家来避祸,上下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般找个公干的借口,派他去外地混一段时间,待家里的火气冷却下来再回来。
听得我这一番话下来,每说一件,他面上愈青一分,愈加汗流浃背。,小心看着小丫头好奇宝宝的表情,变了几色表情才蠕蠕道
“那个……只是一些家事”
我不高兴了,抓过扇子敲在他脑袋上,
“你的家事与我何干,你还真以为我是什么都能管啊,大家都是宗室,什么事都有宗正府管啊”
“这事比不得寻常”他扶了扶头冠,为难的腼着个脸说“我家小十三娘出走了”
“哇,是侬侬不见了”小丫头吐了吐舌头,扒着我的膝盖凑过来,一脸的关切。
“侬侬”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他家刚过完成人礼的小县主,算是小丫头的堂姐妹,谢沅和小东西还应邀参加过她穿花戴簪的加笄礼呢。
“你妹子翘家了,为什么?”八卦是人的天性,我也不能例外,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比如有什么心上人,或者是远大的追求”
小丫头两眼亮晶晶的,显然是想起了我给她讲的那些才子佳人的人情故事。
“难道侬侬也是为爱逃亡了么?”
唐代的女子为爱情与心上人私奔碧绿相当的高,几乎成为一种让人津津乐道的风尚,在历史中可是赫赫有名,远有前朝权臣杨素家伎红拂女,推倒大好前途贵族青年李靖相携夜奔的桃色事件,近有我手下,名门氏族的优秀子弟郑元和与长安名伎李亚仙,排除万难离家出走,独创一番事业的佳话。
“身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如果是这样,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是这么回事拉”
他脑门上顿时暴突几根青筋起来,哭丧着脸几乎要吼出来。
“还不是吐蕃那桩事,府上那个长舌的多嘴,结果……”他突然想起什么悚然顿口不言,小心的看了眼小丫头,却被她反瞪回来。关于吐蕃秘约求亲的事情,知道的人相当有限,居然会被泄露给当事人。
“没关系的”我摸了摸小东西的脑袋“月月不会乱说的”
吐蕃求亲,这在许多人看来都是大好事,不但暂时消却了一个重大的边患,还有可能得到一个强援,虽然说还需要要与西北朝廷沟通,但是作为最直接的收益者,想必不会受到太大的阻力的。
最适合的人选,结果就落到了汉中王家刚过及弈礼的小县主身上了,按照惯例都是找个这样的旁支宗室封个公主头衔嫁过去,这也是汉中王家老二找上我帮忙的原因。
只是按照他的想法,却并不是很愿意,毕竟前两任嫁到吐蕃的公主,日子都很不好过。
象后世影视里描述的风光和荣耀都是狗屁,纯粹为了宣扬民族大团而可以夸大的艺术加工。文成公主嫁过去时,松赞干部已经有来自泥婆罗的正妃,她不但要受到那些妃子娘族的排挤和构陷,连那些权门宗贵也相当的敌视这个唐国的女子。
虽然她为吐蕃带去了先进的工匠书籍物种技艺乃至大唐文化和宗教,但也因为带来的变化,极大触犯原有的利益阶层,招致了传统势力的仇恨和敌视。一辈子都在巨大的压力和各种阴谋算计中度过。但起码她在世的时候,还是唐吐关系最好的蜜月期,王玄策借兵攻天竺,也有她的功劳。
而金城公主更惨,她出嫁的时候本来是嫁给吐蕃达江王子,但这号是个短命鬼,没等她到,就已经死了,结果将错就错嫁给老赞普赤松德赞,而老赞普不但身边女人众多,而且妃族势力极大,甚至金城公主刚生下的儿子被人夺走,而不敢相认,连赞普自己也无能为力。
又陷入母国与夫国爆发绵延战争中,一面是夫国上下的不信任和敌意,一边是母国的训斥和诏责(吐蕃进攻青海,唐中宗曾下诏质责金城公主不为国家着想消弭战事云云),左右不是难处,活活被郁郁而死。
而当初吐蕃人求亲时,以吐蕃大部缺水终年难得沐浴,请以河曲源头之地为金城公主沐汤之所,当时的高宗好大喜功不暇思索就划给,结果金城公主是否真来洗过澡已不得而知,但吐蕃人得了这快水草丰茂之地的滋养声息,据以作为低地屡屡进攻唐朝的跳板。
后来流干了无数大唐将帅士卒的血,直到名将王忠嗣、哥舒翰于攻上高原,于青海海置龙城军,又以惨烈代价攻拔高原要塞——石堡城后,建立振武军后,才真正堵上了吐蕃人对低地的野心。
我所受后世的教育,却都刻意省略掉她们所受的苦难和血泪,却掺杂了太多一相情愿的美好传说。就好象松赞干布为文成公主修建的不搭拉宫之说,也不过是美好意愿的牵强之说,真正的背景,是由于吐蕃效法唐朝建国制官后为了巩固王权,迫切需要一个国家的象征和固定的政权中心,来保证统治机构的稳定,特别红山宫建立后,将大贵族、首领、领主居所强制定居在周围,形成了古逻些城原形。
而为唐朝的文成公主、尼婆罗的赤尊公主修建寺庙之说,那也只是为了通过宏扬佛法,缓解国内部族亲贵间尖锐的矛盾。
松赞干布以弱冠之年,被那些大贵族推上赞普的位置时,正式内忧外患的最激烈时期,内有苏砒等新附三族造反,外有世仇羊同大举进攻,内部还有象雄等势力尾大不掉的亲贵大姓,试图把持朝政,把年轻的赞普变成新的傀儡。
因此什么促进民族大团结都是屁话,国家与国家之间只有利益,作为一个雄才大略的国主,松赞干布也不会轻易为一个女人牺牲自己的国家的利益。只是当时两方相互的需要,松赞干布需要一个强力的外援来来压制国内野心勃勃的大权贵,而唐朝也需要在河西走廊上一个可以牵制强敌突厥的盟友,一拍两合仅此而已。而当突厥衰亡后,吐蕃扩张的野心和唐朝在西域的传统利益发生冲突后,战争也就不可避免了。
前代老赞普赤松德赞,虽然算不上怎么雄才大略,但巧妙有效的利用了唐朝的亲缘关系,来制衡过国内那些不安分权门诸侯和大贵族,所以虽然时战时和,但与唐朝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
而本代赞普赤德祖赞虽然有个唐朝公主的母亲,但是首先他是吐蕃人,其次他是吐蕃人的王,然后才有限的作为中原皇帝的远房外甥,不可能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亲戚关系,而牺牲自己国家部族的利益。
而且他在历史是个雄才大略很有野心的王,既希望通过战争消耗那些势力膨胀的族王、大贵族、领主们。又希望通过战争的武勋和战利品,来拉拢亲近自己的势力,因内乱而被大为削弱的唐朝,不可避免的会成为了他王霸之路上的垫脚石。
所以这个公主嫁过去,可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白白便宜人家而已。光想想和一群一生都难得洗几次澡全身都是牛羊膻诟的野蛮人生活一辈子,就足够让大多数女子闻风丧胆的。更别说向王昭君那样,父死子继,兄死弟及的连嫁匈奴三代单于,生了儿子管兄长叫爹爹的成绩。
而且根据参军团推演的结果,还有另一种相当可怕的可能性,这个恭切诚恳得天花乱缀的和亲要求,或许只是是一种松懈警惕的障眼法或者缓兵之计,出兵助战的请求,也未必不是一种埋伏的木马屠城计的中土版。一旦西北边防因为大举内调而空虚,再加上突然翻脸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