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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乎!还有这一条、这一条、这一条……”
“那条被救的鱼在呼么?”
他似乎找到了什么重点,重新打起精神来。
“这么说,其实……老大您也应该担负起更大的责任来,无论是作为卫公的传人,还是得了诸葛武侯密传……”
“不是把。”我脸顿时垮了下来“,不要告诉我,你也相信这传闻无稽的东西,再说,我这人很懒也很怕事的”
“难道我们天家就这么,让人没有善终的信心么?”他的脸色有些激动的潮红起来。
“这是什么话”
这话就说的有些严重,我有些生气的习惯性就想去敲他头,却想起身后还跟随着别人,大多数人左右而顾的恍若不见,少数新进的则是目瞪口呆的死死盯着我,不由怅怅然的又缩回来。
“少扣大帽子,做臣子哪有那么好做的,所谓的忠臣,一般都是光荣壮烈以后追封的死人”
“所谓的贤臣,必须谨严慎行,拼命维护自己的操守和形象,活的十分辛苦的假圣人”
“所谓的名臣,都是爱惜名声和羽毛,事事考虑太多,无法放手而为的傻瓜”。
“所谓的能臣干臣,都是累死累活的干出来的,还要被理所当然挑毛病。”
“所谓的直臣,都是游走上位者的愤怒和刀锋之间游走苟活下来的,一不小心杀了就杀了,给子孙再多的荣宠也没用”
“所以说还是做弄臣好 ,既能享受荣华富贵,又不用担待太大的责任,只要小心一点,都能过的不错……”
“对上位者来说,只有死人才不构成威胁 ,而只有不完美的人,才可以放心使用,当年萧何为了晚年能够善终,不惜败坏名声去侵占民田,韩信礼贤下士,洁身自好结果死的更快……”
“天下能臣名将何其之多,我算什么,如果不是你家老头子催逼的紧,我还在蜀地养老婆赚钱呢,才不来趟这浑水……”
对着小白,一下都说出来,心里那个爽快。
虽然是这么说。
岑参他们多少有些失落和遗憾的感觉,只有崔光远才别了别眉头,似乎稍稍别有所思,而那些太子从人,却多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了心事。
此后,小白也没有再说话,似乎还在回味一些东西。突然眼前就豁然开朗,我们已经走到一个叫做熏风台的崖壁前。
放眼望去,身后的山林间错落着大大小小的殿宇院落,隐隐佛声梵唱,随着云板甄钵的节拍,荡漾在从山间。
“好个鱼龙梵唱大礼”太子小白轻轻叹道“大好的江山……可惜……”
恩,想到当初,一大群大和尚小和尚老和尚中和尚胖和尚瘦和尚,按照等阶站在山门和道路两旁迎接的场面,刹是壮观。光那无数油光滑亮的脑袋,人头颤动,将迎接的场面映的光明堂堂。那真是万千禅唱,宝相庄严,熠熠生辉,果然很强悍,很牛掰。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些下里巴人的俚曲俗调”
“什么?”他转过头来。
“与那些那些无病呻吟,喜欢强做感触伤怀的阳春白雪之做,这些山歌民风,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真实情感,婚丧嫁俗、喜怒哀乐,尽在这些歌咏中”
“日出嵩山来”
想到这里,我轻轻哼着电影《少林寺》的主题曲
“这又是什么曲子”
“这是一段传奇歌谣”
“恩”
“说的是当年少林僧兵首领与山下一个牧羊女的感情故事”
“哦”的一片,左右顿时露出一片八卦的表情,纷纷都竖起了耳朵。
“恩,这只是民间的传说,当不得真的”在人家地盘上,制造非闻,也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据说当年太总皇帝,奉命讨洛阳王世充,少林棍僧助你先祖太宗皇帝成事……”
……
回来的路上,崔光远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浩浩荡荡的重新走出山门。
在踢踏颠簸的马背上,战旗林陵,刀枪从列的大踏步行进声,掩盖了一切声响后。
他才重新开口。
“其实大人已经做出最好的选择”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却想起了,太子小白在回到自己的仪仗中之前,突然对我,说了两个如果、如果的意尤未尽……
才浑然发觉一直以来,浑浑噩噩的随波逐流,奉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恩怨得失睚眦以报的态度,以混吃等死当个弄臣为最初目标的我,居然也有了偌大让人侧目的势力。
“今太子殿下不但孚有人望,还有自己掌握的亲信部曲,这难道不是大人所赐”
“怎会这么想,我不过是给了个建议”我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只是想保住这个投资。
“最妙的是,这一切大人暗中不动声色促成的”
“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太子所需,礼统大义都没有问题,根本没有大人插手的痕迹”
“大人的高瞻远见,属下实在为之侧目”
他说到这里表情不变,声音中却有些抑郁着狂热的味道。
“如今太上还复,那已是不可能的,毕竟杨、李乱国,安逆倾覆天下,都和那位太上脱不了关系,因此虽然还厚有威信,却不适合再站到前台来了,但是通过某些人的名义,适当的扶助孙辈,让自己晚年不至于太受制于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今上即位年纪已高,近来又常闻有佯……”
我真的无语了,和这些个满脑子阴谋论的家伙,再说下去越发解释不清了。
……
回到洛阳后,一个消息,让我再次踏上行程。
终于发现杜甫了,他躲在辚州乡下的一个小羌落里,实在让人好找,若不是我读唐诗还有点印象,真的就错过他。
那地方也很不好找,一个偏远掩盖小山谷里的村庄。羌地风格的堡楼和汉家特色的蓬屋交错罗列在一起,许多茅舍都是新的,还散发着新鲜木材的清香,显然都是逃避到这里人聚居的。
一打听找到最后,给开门的是一个形容枯槁的糟老头子,很难想象这就是“万丈光芒信有文章惊海内;千年艳慕犹劳车马驻江干” 大名鼎鼎的诗圣,据说是因为他的竭渴症复发,有没有条件好好的调养,身体状况很糟糕。倒是他的夫人,据说是前代杨司农的千金,虽然荆钗粗裙面有菜色,但落落大方,温文得体,让人仿佛在高堂深宅之中的错觉。
他的小女儿明显是营养不良的状况,饿的面黄肌瘦,只有一双大眼睛瞪我们的带来的肉脯和干粮。这里本来就是什么富庶的地方,又加上众多的逃民,生活状况可想而知了。
我递了根灌肠过去,她迟疑的看了半天,还是摇摇头咽着口水把小脸别过去。
据说这位是几度欲出走投奔朝廷,但都因为战乱阻绝道路,而未能成行,却把身体和精神也累垮了,等到官军收复河北,有心报效,却因为竭渴症复发,一病不起。
据说这位一生思想是“穷年忧黎元”,“致君尧舜上”,所以他的诗歌创作,始终贯穿着忧国忧民这条主线,光看在他的《三关》《三吏》上,我就不能让他默默无名的死在这里。
只是他的身体实在太糟糕,不便行路,甚至连车马劳顿也经受不起,还要修养一段时间。我也只留下一些东西,却没有透露身份,只被对方当作一个爱好其诗文的小军官而已。
让我惊讶,这偏僻的地方也有美女,而且是蓬屋漏室里的一家子,难道杜老头的“空谷有佳人”就是在这里成句的。
【河北篇】第二百五十八章 郎多才俊兼年少
这位一生倒霉透顶的杜老头,虽然因为我的缘故,没有机会在长安叛军的拘禁中,穷级无聊的一边晒太阳,一边做诗自勉自叹“李陵苏武是我师”纭纭,但是还是一样的霉运高照,因此失去出奔西北朝廷的机会,要知道西北朝廷,对自敌占区冒死来投的义臣,是非常宽贷优遇的,哪怕你是个废才,为了鼓励后来者也会给个清贵悠闲的职位,而在同样历史时空,他这时候已经在西北行在,依靠老熟人房倌的当任中书省下正五品的左拾遗,
不过他还是一样的倒霉,三十五岁以前都在读书与游历,三十五岁后回到长安,又仕进无门困顿了十年,好不容易因为战乱沦陷敌手,又机缘巧合进入朝廷中枢,却不得重用,就因为他是非常念旧和记恩的人,后来房倌亲自指挥大军被杀的大败,众人都纷纷与房撇清关系,划清界限,只有他和少数人还为房倌辨说,结果被迁怒为房倌一党而遭到贬斥。最后只能去投靠老友入幕,混口饭吃。
有时候我实在怀疑,这人的倒霉,是否和他的性格和人品有关系,要知道同时代,同样声明隆着的李白,飞扬洒脱才情跃跃,起码还风光过一段时间,哪怕被贬斥了,还是依旧是名动公卿,争相延聘的存在,我派去庐山的人还是迟了一步,只找到他的家人,正主儿早被盘踞江陵的永王,厚聘去入幕了,估计等到永王倒台,他也要开始倒霉了。而对于这位杜老头,我实在无话可说了,所谓文章诗歌做的再好,但不能当饭吃,如果没有其他的专长,对我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如果要一个文坛宗师,学匠领袖,我手下无疑有更好的选择。
而
让我惊艳一时的所谓美女,是杜老头隔壁不远的一家四姐妹,不仅仅是她们在旁邻那些避难者中鹤立鸡群的容貌和气质,但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们家的老仆,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个面容有些可怖的老仆,那可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才有的伤痕,至少曾经是一个出生入死过的军人,这么种风貌,我也就在薛嵩的所谓谱代家将,身上感受过,不由让人更猜测起她们的来历来了,毕竟山河破碎,无数高门大族都有人沦为庶人,哪怕宗室骨肉流落民间,也不罕见。
据说这家姐妹相当有性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