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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就去河北好了,河北有太子坐镇,还有那位讨厌的李白衣,无论郭李二帅将帅,还是四大拄臣,都不是等闲人物,派去的人很难有什么作为的,不过得先拔些替代的人选。
“朝廷大开边市,筹集军用,宫中也要增派几个市监坐镇,你们五局各推荐一个人选把……”
“是!”
他转头过来。
“小程啊,你也受了人家的好处了吧。”
“大监真是明察秋毫……”一身戎装打扮的程元振面不改色的说,他知道这位被称做李佛爷、李善人的总内大监,从来不介意底下人收钱纳贿的勾当,但最忌讳底下人有事隐瞒。
“偈者监朱贵人那里,据说已经有广南来人递过岭南经略的帖子,正为来年减赋的事宜,上下谋钻着门路,听下面小的说,那礼单颇为丰厚,是用车运进朱邸的,光海珠就有荔眼儿大……”
“哦”听到这句话,这位富有身家的权监的眼色,刹那间也不免泛出金珠一样的光彩
……
一席下来,作为司宴的蔡迥,已经对我大加赞叹了,说要奏请王上聘我为从事,大多数人不过真心假意的,多少也是一副刮目相看的态度。
这首三国连续剧的主题曲,足够让他们传唱上一段时间了。虽然歌词很直白,而且上下既不压韵也不公仗,但以足够沉厚和悠远的有一种打动人心的苍茫怀古之意。以至于后来其他人的诗作,虽然华美公杖,却都因为少了这种大江东流的气势,让人觉得失色起来。
本来还有一些更好更惊人的词作,不过不免就王八之气过于逆天了,什么“粪土当年万户侯”,什么“百万雄师过大江”,拿到这种场合就是不合时宜了。
当然,所谓装B也要看对象,遇到比你强势的人,退隐锋芒是一种很好的策略,但没必要象多数YY小说一样,碰到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忍辱负重的装一下孙子,以期最后能获得所谓巨大反差的成就感,和周围人一惊一咋的惊叹与崇拜。其实是很无聊的作为。
这么做,就好比身家巨万的大富翁,非要混到一群乞丐中去装小白充大头没什么两样,这已经不能叫体验生活或者韬光养晦,纯粹是吃饱撑得找抽的自虐情节。
老子是勋三品职四品,宫内省外军中十几个头衔的开府侯,这里的大多数人,在我眼中他们就是一群乞丐,和乞丐是不用谈什么低调做人和和睦相处之类的东西。大大方方的把看起来的好意接收下来,
总体上说这顿公款会餐的气氛还是不错的,蔡迥送出来我才知道,那只小苹果为什么会突然对我示意,居然她向他家老爷子刘王傅要求,聘我为她家的西席,而那位刘王傅也不顾刘才女的反对,居然破天荒的答应了,这样不免引起了王府原来西席群体的危机意识。
但我的表现,还算让他满意,既不会让人觉得我缺少文化和品位,也不会太突出,让人觉得别有所图,比较符合我西北世家子的身份。
“这么说,阿梁日后不得多少清闲。”
宽裳短孺穿很清凉的宁凝,轻轻靠着我,美目淡若水徘徊流转,不时用绣花团扇,重重的敲打一下我作恶多端的怪手,滑滑腻腻的抽出去,但防不住过会又象泥鳅一般,轻揉慢捻的探头探脑溜上一些紧要……
“恩,也没这么,从事还是个闲官,不当值的,这个西席,也就是个名目,只是有叫才去……,保姆一般的差事”
我心猿意马的有一句没一句的答话。
“保姆,莫不是带孩子的勾当”她吃吃的笑,再次将我的手夹的紧紧的,却是容姿焕然的真心为我高兴。
我却想起所谓的教学内容,就是带个那个刘家的小苹果,以学习为名,偷溜出来满大街乱逛,的确和带孩子的保姆没有什么两样。
“恩,我已经请示过刘王傅了,可以把就学之所放在苠园……”
“……”她楞了一下,却是低头贴上我的耳廓“谢谢……”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一直尽力避免直接动用自己的手段,而是把苠园和各种权贵名人拉上关系,在藏在幕后的黑手彻底摊牌之前,这也是一种自保自助的手段。
“那你该怎么谢我呢?”我很刹风景地道
“奴这一副身心,皆具属君”她美目微婉的白了我一眼“……还不够么?”
“这么说也太没有诚意了把,要不来个高难度……”
她脸再次烧了起来,轻轻啐了一口……
“线儿看着呢?”
“我才不怕她看,又不是没见过……”
小红线正乖乖的坐在门口给我们看门,特别是自从听墙角事件之后,据说她从小被训练的,对方圆之内的事物有一种敏锐灵觉,当然作为我私房的护卫,会不会听见其他少儿不宜东西的可能性,就不在我的考虑中。
她现在正捧着一只金黄澄红的东西喀哧啃的正起劲,那是我从宴会上顺手牵羊捎回来的,江陵一大特产——糖蟹,据说是当年隋炀帝的最爱,屡屡幸江南而贡之,一枚值百金,以毡密束于驿马,飞弛入京,能够供应王府的也是最好的上品,宴会上给我打包了一大堆回来,作为奖赏的零嘴,现在正无暇外顾呢。
突然她耳朵动了动,夷的一声,站了起来,捏住了袖子下的两支匕首一样的小剑。
第二百九十五章 绸缪
在蝉鸣声声中,夜色如水,凉风习习,穿流在院落中的水道,将通达四城的河水,巧妙的引入居室的四围,带走热意的同时,形成一个小小的穿堂风。
奈不过我的兴致高昂,这一缠绵就是到天暗月升,连晚饭都是在湘妃塌上相互喂食的。当然喂着喂着,不免某人被品尝的娇红耳热,又从头到脚被我重新吃过一遍。
“阿梁真的对这些功名,没有一点兴趣么?”
宁凝象一条脱水的鱼儿,滑腻腻的躺在我怀里,唯一可以动弹的手指,也有气无力徘徊滑走在胸膛上,画出不明意味的符号,让人心痒痒的舒服到骨子,用一种从喉里轻挤出来的声音对我道:
我只是笑了笑,自从阴错阳差和我有了亲密而信赖的关系后,她就对慢慢对我产生一种奇怪而热切的期望,当初介绍我去永王府当门客,就多少有些类似的意思,当然,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之常情。
对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人来说,经商只是一个聚敛财富的手段,作官才是提升自己社会地位的最终选择,官士农工商的阶级排名就很好说明了这一切,哪怕是经营的身家巨万也未必让人安心,要么用财富结好权贵作为庇护,要么就是买上一大片地,等下一代积累到足够的声望,转变成地主士绅阶级后,再靠耕读出仕,进一步改变社会成分。
而对于大多数人最现实的做法,就是花钱捐一个不入流闲散官,虽然依旧被那个阶级的人看不起,但有个头衔在,稍稍吓阻一些地方上贪得无厌的勒索者和底层胥吏的纠缠。
“是不是觉得有些失望,不思进取什么的……”
我再次捏住丰腻,手如琴键弹动的她娇红吁吁的喘起来。
“确实有些……你这恶人”
因为她是个女人,本身受限于社会地位不能捐官,而一直以来我明明有条件也有机会,却丝毫没有利用现有资源和名声,继续积极去谋一个好位置的意思,多少让她有点失落的感觉。
要知道这个时代大多数女子,从小听过的才子佳人故事中,所编制营造的梦想,也不过是富家小姐青眼有佳一个潜力股的穷书生,然后背着家人和世俗的眼光资助其,寒窗苦读最终考中进士,回来风光大娶之类的内容。寄附一个出色的男人身边而有所成就,做一个风光体面的诰命夫人,大概是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的女性最好的选择了。
我多少也能理解她的心情,作为一个传统教育下的女子,多少有点这方面的情节,也是很正常的。毕竟美好的梦想是不分贫富士庶贵贱的,就如我曾经对她戏言过的,人人都希望自己能有王宝钏式的成功,都有红佛女一般的眼光,但未必人人都有王宝钏为心上人守苦寒窑的决心和耐性,也没有红佛女主动邀约心仪的男子夜奔的勇气和决断。
“不过……既是奴错选你,奴亦只好随你而去了……”
她喘息着闭上眼睛,一边嘴硬,一边却言不由衷的将我缠的更紧。
“如果我告诉你,其实在这江陵,也不是什么做官出仕的善地……”
她眼神果然亮了亮……女人啊女人,我轻轻叹道
却见小红线象猫一样蹑手蹑脚的退进房来,把门掩了起来。
“怎么了线儿”
“有人偷偷进来了”
小东西绷着脸回答到。
突然院落之外,传来一阵骚乱,夹杂着惊呼和惨叫声。
我心中一紧,终于图穷匕现了么……
……
江陵的百里之外,江上一艘巨大的楼船上,戈甲林立,正在召开一场秘密的聚会,如果细数下来,就可以发现,所谓外出巡视的永王,世子还有薛缪、李台卿、冯季康、康谦,韦子春、刘巨鳞这些个重要的文武群臣,都会聚一堂。
“王上,襄阳之事,已经确认无误”
“青龙大师,辛苦了”上座的永王,对一个横眉冷目的白袍僧人温言道。
虽然说的客气,但看到这个僧人,在座的稍稍知道底细的,都不免有些表情悚然,直到他下得楼板去,才松得口气。
这人被少林寺追杀了近三十年佛门败类,因为一些类似生番的爱好,在官府的榜文里,光苦主的悬赏,就已经出到了一千缗,但他依旧活的好好,并且不断的努力使自己的身价水涨船高。
他也是王府养的奇人异士之一,但相比永藩八士那些公开活动人来说,他属于阴影中的一部分。因为,其中多是恶名累累或是血债如山或是恶贯满盈的凶徒剧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