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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罗、白编绫、交梭绫、十样花纹绫、轻容生縠花纱、吴绢;明州有吴绫、交梭绫。
甚至连唐朝官员的朝服和常服,也主要用的是绫,按照绫花纹和颜色,是区分官级品秩的重要依据。象早年薛府的祖上,就是靠为新上任官员,做衣帽鞋袜等行头,而开始出名和发家的。
通常所说的罗,
就是采用绞经组织使经线形成明显绞转的丝织物。最早在商代已经出现,在本朝,以浙地的越罗和剑南的单丝罗均十分着名。其中单丝罗表观具有均匀分布的孔眼——后来亦被称为纱。罗因为轻薄柔软透气的特点,一般是上等人家的小衣内跨,以及这个时代大多数女装的主要原料之一,唐代制度化的宫装,也大多是罗制品。特别是夏天需要贴身穿起来,几乎原形毕露。
而所谓的绢
就是古代对质地紧密轻薄、细腻平挺的平纹类丝织物的通称。按照工艺水准,各地又有纨、缟、纺、绨、絁、紬(绸)等变化。可以变化和衍生的花样最多,其中由抽茧绪加捻成线织出的平纹织物,就是后世所称绸的前身。柔韧平滑,富光泽变化,多做外装、鞋袜、床褥、惟幛、窗帘的面料之用。用绢为生活起居,也富贵人家,上流社会的排场和身份象征之一。
再有就是丝。
也就是缂丝制品,其工艺最复杂,采用通经断纬法以平纹组织织成。织制时以没有过染的本色丝作经,用小梭将各色纬线依画稿挖梭织入,最后不同色彩的纬线间出现空隙,如“雕镂之状”,因此又称刻丝、克丝。因为其比其他织物,更加图案丰富而形色多彩的特点,多被用做随身装饰品、小物件之用,也是这个时代少女作为女红功课的主要材料,因为原料是最原始的素丝制品,没有特别显着的产地区分,算是相当的流行,但工艺高超者,象我家的大型产业之一七巧纺的织女,甚至可以做出后世蕾丝花边的效果来。
当然,除此之外,这个时代还有一种相当重要的纺织品,就是麻。也就是亚麻和苎麻的织物,属于人类历史最古老的纺织品,其中亚麻多来自海外的天竺和西域,苎麻则是地道的本土作物,在后世的棉花种植,全面推广前,麻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平民特色纺织品。因为其耐用耐磨粗韧,也麻绳、麻袋、蒙布等日用品和生产工具的主要原料。
还有相比这几大项,唐代的世面上,还有流通量相对较小的棉制品,因为产地和品质特点的不同,比较有名的有黔中(云贵)的桂布,苏杭的吴棉,闽地的白叠,河中的白单,不过价格就不怎么便宜了,至于后世名闻天下的松江绵的前身,由元代黄道婆引进推广的海南海岛绵,还在培育选种当中。
第三百一十四章 余波
回想我南下的经历,相比传统YY小说中,吃饭喝水掉进茅坑,都有女人受不了王八之气,找上门来让人调戏、挑逗的男猪们,我的实在女人缘少得可怜。甚至在号称烟花胜地之一的江陵,连青楼行院都没去过。
江南一行,仅仅几个有过纠葛和暧昧的女性,也大都没有结果,据说家教甚严的刘王傅,第一时间得知了我的纠葛后,就把刘大小姐和那只小苹果一双姐妹,连夜偷偷上船,不知道送到那里去了。
背景神秘,神出鬼没的慕容小姐,自从自暴身份的会面之后,干脆玩起了失踪。本以为老天开眼半路捡了一个来历不明漂亮侍女,结果还是“桃花依旧笑春风”的结果。
所以我格外珍惜于宁的这段经历来,毕竟我此行的目标,那位名气烘烘的太白老先生,既是不能用来暖床,也不能理财管帐经营产业的,替我创造经济价值,更不能用来交付一些私密的东西。
或许。
我和她相遇完全是意外,如果不是因缘际会,我和她所处两个层次和世界,短暂的交集,或许一辈子也没有人生重合的机会,当初的初次见面甚至有些大刹风景,我和她走在一起纯粹是形势所迫,也不并象传说的才子佳人故事那样美好,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宁凝最让我欣赏的,就是她虽然善于运用自己身为女性的优势,却不会因为自己是个漂亮的女人,就可以无条件的要求别人的礼遇和付出,
当时江陵事变的详情,还不为外界所知,她因为却断绝了和我的消息,更因为她的推荐,把我牵连进永王的叛乱中而陷入自责和担心,毕竟,她一度期望过我在永王的幕府中获得更好位置的,
她出现在薛府,也是花钱打点告求无门后,希望借助薛府的人脉,尽可能获得的帮助……光冲这一点,就足够让我感到欣慰和感动。
现在,最初究竟是她选择了我,还是我看上了她,究竟是她牵连了我,还是我连累了她,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这样,真不打紧么。”
她用身体再次把我手推挤出去。
我摇了摇头,女人真是矛盾的动物啊,哪怕如她的也不能例外。
似乎是这段时间受的变故和打击太多,那个知性韧执,坚强干练曾经在各种欲望和心机中周旋的游刃有余,头脑和容貌都相当出色的女人,也变的有些神不守舍的患得患失起来
现在据说我和宁的事迹,在江陵被传为美谈,这就是权势和财富的好处,再加上有一群直接或间接受益的人,从各个方面刻意加以帮衬和宣扬,于是这种在思想相对保守传统的南方,我和她这种不明不白的同居,在礼教上被称为淫奔的行为,被美化成新“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版本。
她反而不开心的是,因为历史上的司马相如,最后还是在权势和名利的侵蚀和作用下,成了负心汉。虽然她从来不在我面前表露出来,但我也知道她实在没有把握,以一个前寡妇的身份,如何去面对身为皇家公主的大妇。
这东西光靠当事人的劝解,是没有用的,我只有用身体力行的来证明事实,似乎没有比怀上一个子嗣,无疑更能让地位更加有所保证。这几天多是大白日腻在车厢里度过的。
更让她烦恼的是,就和大多数富贵逼人的戏文一样。
虽然她前夫的家族,已经彻底失声,惟恐被殃及池鱼,但那些平时疏远娘家的族人,也突然冒出来认亲,虽然不知道当年她在家族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她打理这么大一片产业,身边居然没有一个自己家族的人来帮忙,就很能说明问题。
因此,我也不介意,将所谓的亲属恳谈会,变成让这些试图攀亲附贵的家伙,大放一放血的杀猪割肉大会。要见面,拿钱来,礼物太寒酸,算是帮她扬眉吐气了一回。
虽然不受待见是一回事,但要从此和过去割断一切联系,那就又是另一回事,这是一种发自血缘上的矛盾心态。
于是,
在襄阳下船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意外的客人,据说是动用了所能找到最快的快船,终于赶上了我一路不急不慢返程的船队。
让人稍稍惊讶的是。
在我把薛府的寿宴搞的不欢而散,号称一向身体健康的老太太,当场头风发作昏倒,差点没从寿喜变成丧事之后,薛府还有人勇气和胆量,上门来自找晦气。
当然再次让我更加惊讶的是,秘密的拜访者,居然是那位一面之缘的司仪,薛大姐,她自称是代表自己,而不是薛家而来的。因为现在薛府因为失去一个长久以来的主心骨,而正在混乱中。
老太太过于强势能干也不好,在她没有培养出足够取代她接班人前就倒下,习惯了天塌下来有人顶着的族人,就不免有些手足无措了。
新指定的代理家主,是靠血缘和辈分推举出来,并没有太多服众的手腕和人望,作为一个大家都习惯顺风顺水的大家族,一些积压有年的旧弊,也乘机爆发出来,底下的已经出现一些帐目丢失,底下人卷钱物,私逃的现象。
因为,本来是老太太预备指定当家的那一系,却因为作为事件罪魁祸首的子女,而基本失去了发言表态的立场和声音。
那些作为联结权势与人脉,而嫁出去的女儿反过头来,其中的某些人却似乎因为对娘家财产的兴趣,而变的活跃起来。
薛家现在虽然有过去的底子和根基,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还能继续维持上很长一段时间,但这件事,也足够给了那些一向在织染行会中,那些长期被压制的竞争者,还有来自官方的克难和侵夺,以各种机会和借口。虽然算不上大厦将倾,也是很有些风雨飘摇的味道了。
这位薛大姐倒是很光棍的,表达了一个相当低姿态,感谢我给薛族一个发人深省的教训和挫折,而彻底认清了自我机会纭纭。
还带来了一大批代表最高工艺水准的产品,作为赔礼,用她的话说,既然守不住这些东西,为什么不让它换取更好的价值。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看
作为一个老牌家族的技术积累还是相当深厚的,唐时的印花和染色业的技术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光在染色法上,薛府就掌握了绞缬、夹缬、蜡缬的技术,所制的绞缬染色绢、蜡缬绢和蜡缬纱,武周以后一直在土贡名录中。
还有一种轻绢的秘密工艺,织出来的绢有一匹4丈长,但重量只有半两。
又如用金银缕丝在织物上刻花的技术,所谓“缕金为花鸟,细如丝发,鸟子大如黍米,眼鼻嘴俱成,明目者方见之”。在历史上曾经为太平公主、安乐公主等做过婚裙嫁衣的。
无论是奢华奇巧,还是华美奇丽,俱让人叹为观止的,但正是这样,越是高雅高端的东西,市场面越是狭小和局限,容易受到政治的波及,毕竟品服成色,是有严格的阶级区分的,不是随便可以激越的,一旦失去了官方的认可,受到的打击也是相当沉重的。
现在太府、将做、库部、还有宫内省采买的市使,都与我的体系有关,要封杀一个地